第两百二十一章 兵指北海
连续被拉着看世界杯的你们,是否和我一样不赌球,不懂球,然后伪伪地捧着薯片,瞪大鱼眼睛死撑 ………… …… 广宗城外,往广平县方向的一条小道。 树影森森地暗角,蓦地被几簇敞亮的火光照亮着,云襄似乎已经调整好情绪上波澜,可以一边接待刚刚正式加入的李历以及辛毗,一边听众人纷纭此行的目的地,究竟该去徐州,还是其他地方。 辛毗与李历的加入很快就得到众人的接纳,并未像辛毗曾今设想的那样,将相难合,饱受排挤,云军阵营之中,甚至连一些颇有想法的士兵也能发言,如王越、荣南等人。 云襄不再去过多的回想潘凤那大刀阔斧,劈砍逃窜的黄巾贼,也不愿再多做考虑残余的黄巾贼是否能顺利逃脱那个烈狱般的战场,他没有下令去追张曼成等苟延残喘的黄巾旧部,反正随着张梁倒下,他们已经名存实亡。若要说唯一还与黄巾起义有关的人,也就只剩下如今被云襄安顿在后营看管的张倩一人。 云襄从未打算杀她,只是眼下战乱未歇,她一个女儿家没了叔父照顾,到哪里还不都成了别人的口中餐,只好暂时让她跟着大军,等到了相对安稳的徐州,云襄便会还她自由。 接下来就是明日前往黄河渡口与在哪里等候多日的高升,以及当日随他一同改过自新的一万士兵汇合。 如果说李历的进身之报是辛毗的话,那么辛毗的进身之报就是替云军谋了一处好去处。 北海郡位处青州中心,比邻青、徐两州。郡守更是日后教科书里称颂的礼仪大家孔融,云襄如何能没有印象。 在当下讯息传播的局限性,冀州黄巾之乱平定的消息,最快也要明天早上才可能传入皇城之中,云军眼下无权无势,争抢功勋几乎是没有可能的,云襄也并没有在这方面做太多的打算,冀州之旅就当做是出山之战,经验之谈吧。 黄巾之乱平定的时间和历史中所载的时间几乎吻合,按照历史的发展,接下来就真正乱世的开场,董卓入京,无论如何在这接下来的一年里,云襄都必须养精蓄锐,制定出一系列的方案应对将来可能发生的一系列事件。 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这类板上钉钉的事情迟早会发生,云襄并不是很放在心上,他更担心的是在那种情势之下,如果自己不够强大,覆灭也是迟早的事。 被诸多困扰搅得思绪有些不集中的云襄,愣愣地陷入沉思之中,对众人的讨论声充耳不闻。直到辛毗提到管宁、华歆、邴原等人名头的时候,他才怔怔地晃了一下身子,回过身来。 “佐治,你不仅与那孔国相是旧识,还与管宁他们相识?”云襄插了一句,淡淡问道。 “嗯…”辛毗察觉云襄居然对他们有兴趣,说得更加有兴致,“都曾今是好友,只是后来听说管宁与华歆闹僵,不知此刻他们三人是否尚在原籍地。” “管宁、华歆、邴原,三人可皆是难得的内治人才,”郭嘉补充道:“说起管宁,他先祖可是齐国之相,也算是声名显赫。” “如此贤才但凡有机会,我都愿意拜会拜会。” 郭嘉目光闪动了一下,淡淡笑道:“公子,你前脚刚刚得佐治、子智二人还不够,后脚又打起管宁他们的主意来,还真是周公之心,恨不得这全天下的贤才都能尽数拜会结识呀。” “哈哈哈,”云襄旋即打雅地应了一句:“云某此生不恋权,不好功,唯独有这小小毛病,就是贪才,但凡有才之人云某都恨不得一一结识,不想却引得奉孝生了妒意,实在罪过,罪过。” 众人闻言纷纷大笑,云襄总会在不经意说一些让大伙放松的默句,轻松而不做作。 说完这话后,云襄下意识地抬起头望了望今日皎洁的月色,算来冀州之行也不算白来,不仅收了赵云、张郃、周仓此等名将,又得邹靖、李历、辛毗等人,加上高升投诚的上万士兵,完全抵得过朝廷任何的封赏。再者有幸得了江东孙坚、北平公孙瓒的人情,结识曹cao,哪一桩不比高官厚禄来得困难? 离开冀州不等皇甫嵩引荐封赏,自然心里也不会觉得不好受。郭嘉素知他的性情,从广宗城离开后,只字未提,众人见最聪明的郭嘉都没有开口,榆木脑袋的他们自然而然也就不便多嘴问,不入广宗城反倒更轻松些。若是入城指不定还会跟潘凤那厮起点争执,到时候打起来在别人的地盘难免吃力不讨好。 所以离开广宗城离开冀州,是云军眼下最好的选择。 …… …… 渤海郡,浮阳县县令府邸。 靠海的浮阳县,夜里海风刮得正紧,风如刀殂般在窗纸上来回刮蹭,一副势必要撕扯破纸窗才肯罢休的狠劲。忽然,一双半卷衣袖的瘦小手臂蓦地擒住不断摇晃半开的窗户,重重合上后,转身走到屋内的桌案旁,一抹烛光照亮了桌上的一张纸条。 纸条上只有两行小字,内容似乎是他不愿意看到的,眉头微微蹙着,双唇剧烈地颤抖着,眼神很不情愿地滞留在纸条上。 “……”齿间来回摩擦了许久,才蹦出一个人的名字。 “云襄!” 他一把将纸条捏成团,手背上原本青色的血管,在这一刻被阴暗相交的烛光渡得暗红,仿佛能看到血管里面那不断翻滚的暗流。 “先生,先生您睡了吗?” 门外传来的这句话淋身的及时雨,惊得他回过神来,侧过头看着门外站着得黑影好一会儿,才开口道:“还没呢?何事找我?” “先生,”门外黑影拉近的影子,贴在门边,语气嬉笑道:“我是蔡县令呀,主公派人传来消息,允了先生去洛阳的请求。” 郭图目光猝然一跳,踱步走到门边打开房门,“县令大人说得是真的?” 蔡县令收回侧伸的躯干,拱手道贺道:“下官岂敢戏弄先生,先生此番去洛阳相伴主公左右,加官晋爵怕是指日可待,届时还望先生多多提拔下官。” 郭图眉梢缓缓向上提了提,双眼看向眼前这位阿谀奉承的县令,嘴角旋即扬起了笑,“县令大人哪里话,郭某承蒙大人照顾多日,来日必当涌泉相报。”
“先生言重了,”蔡县令阳奉阴违地弓驼着腰,“下官能照顾到先生那是小的荣幸。” “哈哈,好!”郭图本就是擅长阿谀之人,如今遇上了一个同样阿谀巴结之人,虽心中有所厌恶但脸上还上堆满得意的笑,用力拍拍县令的肩膀,轩轩甚得地保证道:“郭某定不忘县令大人的,不过眼下还有一件事让郭某犯难,不知大人……” “先生且说,下官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郭图眯了眯眼睛,语气冷冽道:“可否借大人的府兵送我一程,毕竟现在冀州不是很太平,这万一在路上遇到黄巾贼,怕是性命难保,更难报大人之恩。” 县令心中一震,脸上挂起了犹豫,毕竟他这浮阳县令府上也没有多少府兵,加上守城的不到百人,要是答应他的要求,谁来替他当差守城呢? “怎么?”郭图立刻看出蔡县令有所犹豫,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县令舍不得?” 县令忙摇头,解释道:“郭先生误会了,实在是下官手头里的府兵缺得紧,一两个守城的还行,先生要我府兵恐怕为难小的。” “若是冀州境内有黄巾贼正作乱,”郭图猛地一摔袖子,眸色微厉撇了县令一眼,“郭某也用不着大人的府兵相送呀!” 县令大惊失色,就这样轻易得罪了即将成为主公红人,实在不明智,可是借他府兵又不免为难,迟疑半响后,忽然开口道:“先生这不提黄巾贼,下官差点把这事给忘了,据前线传来的消息称广宗城外的黄巾贼已经溃败,张角、张梁皆已伏法,大人大可不必担心您在去洛阳途中会在冀州内碰到黄巾贼。” “什么!?”郭图整个人都快要跳起来,向前一步,揪着县令的衣袖,大声道:“你说的是真的?黄巾贼被灭了!” “是啊!”县令面露讶异地看着郭图,声音略低像是被郭图突然的举动给吓到住了,“下官也是傍晚才收到的风声,这云襄说来也真是神了,前两天才听到他攻破波才大营,今天就收到黄巾贼被歼灭的消息,此人实在是厉害。”县令不知道他在称赞云襄的同时,郭图的牙齿就快咬破下唇暴露在外。 “又是云襄!”郭图被戳到痛点,冷哼一声,“堂堂当朝太常,居然要靠着一个毛头小子打头阵,才平了黄巾之乱,这是可笑至极。” “那么…”县令不关心郭图因何恼怒,反而更关心他什么时候启程,“先生打算何时动身去洛阳,切莫让主公等久了?” 此时,郭图已经松开县令的衣袖,表情也没有那么愤怒,语气有些随便,“明天就走,还请大人替我备好物资,他日郭某自当回报。” “先生放心,明日下官会把一切安排妥当。” 县令面上掠过一抹窃喜,一手涨掌化作拳头轻轻叩在另一只手掌心上,说话时脸皮不忘带笑,他自以为是令人如沐春风的微笑,殊不知郭图已然令心生恶心,恨不得转身甩门入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