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 历史小说 - 穿越三国当枭雄在线阅读 - 第两百四十九章 谋士蒯越

第两百四十九章 谋士蒯越

    一个月又过去了,涨了30是个收藏,评论却寥寥无几,兴许大伙还是习惯观棋不语,总得来说还是好的。

    ……

    这一夜,众人匆匆入眠,云襄又变成那位最后合眼之人,他反复推敲今夜胭脂楼的凶杀案,客栈外监视他们的官兵,明日的宴会邀请,三者看上去毫无章节联系,可若是被杀之人乃是与大将军外戚党对立的十常侍一党,那么一切就能产生微妙的联系。

    十常侍与大将军争斗多时,朝中要杀他们的大有人在,只是碍于天子威严不可冒犯,才让他们苟活至此,对于十常侍而言天子深宫就是他们的庇护所,他们怎么可能傻到深夜出宫,万一让仇家遇上擒住扣住,届时回不了宫也无从查找,更何况还上那种阉人不该入的烟花之地呢?

    所以,被杀之人一定不是十常侍本人,但一定与他们有着密切的关系。

    可是光凭着仅有的这条线索,云襄还是难以猜测出大将军他们究竟意欲何为,而且非要拉上自己。

    苦思无用倒不如一睡解千愁,云襄知道以目前得到的消息加以揣测,终究难以还原事情本末,一切也只能静待明日宴会上,去寻求真相。

    按照昨夜掌柜转达禀告,原本快到午时才会到客栈的马车提早两个时辰,就候在门口,众人前后拖拉了一个时辰,到巳时才匆匆登上马车,司马言与赵云各自骑着马匹护在左右。

    在去往曹府的途中,云襄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重新思考当下朝局,十常侍以张让马首是瞻,朝中群臣不乏有趋炎附势之辈,替其走动宫外办事者也不在少数,那么昨夜胭脂楼被杀之人到底是何身份,为何非要置他于死地呢?若被杀者真与十常侍有着密切关联,在大庭广众之地将其杀死,传到宫中多少都会有人怀疑是冲着十常侍来的,这不就打草惊蛇了吗?明知道这样会打草惊蛇仍然走出这一步棋,莫非他们的目的就是杀鸡儆猴?

    “杀鸡儆猴!”云襄闭着眼睛,喃喃自语着:“仅此而已?”

    辛毗凝目看了云襄一眼,微微蹙眉道:“公子已经猜出其中关联?”

    云襄没有睁眼,摇了摇头道:“只是怀疑,是否就是实情还是未知。”

    “咦,”云福靠着窗帘边,透过缝隙隐约看到街景,突然问道:“这不是去大将军府的路吗?”

    云襄闻言忙睁开眼,一面伸手掀开窗帘,一面说道:“的确是去大将军府上的路,看来连掌柜也跟他们串通一气,欺瞒于我们。”

    “公子那这岂不是……”辛毗一脸惊愕,忙道:“祸事?”

    云襄仰靠在车厢内安放的枕裘上,倒没有辛毗那么悲观,此宴福兮祸兮还不一定,但是有一件事情可以断言,那就是昨夜制造命案的指使者定是外戚党中之人。

    到了大将军府门前,迎接他们的是第一次就见过面的管家,看上去也比较熟络,客套一番后,引着众人穿过甬道,连过两处内院庭榭,与门外久候多时的曹cao、孙坚碰面,曹cao对谎骗邀约之事只字未提,看来他也只是被人利用而已,并不知情。

    厅前小议片刻后,几人同时入厅。厅内宽敞舒适,桌案上早已置办好酒水鱼rou,在管家下人的招待下排定入座,随后又有几名衣着不凡的人相继入厅,其中自然少不了前些日子才见过面的袁绍,以及在冀州时就见过面的丁原,还有他那名桀骜不驯的义子吕布。

    丁原与吕布被安排在袁绍旁边的席位上,刚一就坐,吕布就略显狂姿地冲云襄等人瞪了瞪眼,随即现在自己家一样,主人未到就先动起碗筷来。

    大约一刻钟后,厅内就坐满了人,经孙坚与曹cao相继介绍,云襄明白这群人就算不在讨伐叛军的队列之中,也皆是朝堂上站在大将军这边的官员。

    又过了片刻,厅外左右高呼一声道:“大将军到!”

    厅内声音顿时嘎然而止,大家纷纷起身弓腰施礼,目迎锦衣玉带裹扎水桶腰的何进,落在厅上正位后,沸声道:“参见大将军。”

    大将军何进入宫为官前,靠着屠户生意谋生,这腰线自然结实,加上飞黄腾达之后锦衣玉食的生活后,早已经肥肠脑满,明明刚过四十年关,却一副五十岁中年油腻男人的模样。

    两撇八字小胡须挂在厚唇上,轻轻拨撩,小眼睛紧接着微微一眯,视线好奇地锁定在新面孔的云襄身上。

    对于云襄他只留在皇甫嵩、刘焉送回朝廷的捷报奏书里描写的模样,少年英雄,羽扇纶巾,书生意气。乍一看上去好像该形容十分恰当妥帖,没有丝毫半句捏造之意。

    何进布满血丝的眼球,咕噜一打转,狐疑道:“你就是云襄?”

    “草民便是云襄,参见大将军。”

    “草民?”何进眉头微蹙,扫了厅下众人一眼,“我听说你在幽冀两州皆有建功,为何还自称草民,莫非没有官职封赏?”

    “启禀大将军,”一旁的曹cao站起来援声道:“云襄本受陛下诏书而来,奈何十常侍那群阉党从中作梗,以致于他至今未能受封。”

    “又是张让那群阉狗!”何进怒眉一抖,一面谴责,一面宽慰云襄道:“云襄你且放心,待日后平了凉州乱军,我自会替你向陛下讨个封赏。”

    云襄拱手施礼,并没有感激涕零的长串鸣谢言辞,仅谢道:“谢大将军。”言毕同曹cao一道坐了下来。

    酒过三巡,此番宴会的重点才由袁绍提出,孙坚复议,何进微沉着脸色对众人询问道:“诸位可知昨夜胭脂楼死的是谁?”

    ……

    ……

    “禀大将军,死者是唐周。”

    第一个站出来应答的自然还是袁绍,袁绍家在洛阳实力庞大,父辈位列三公,自己又深的大将军信赖,在洛阳城内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把坐在他身后位置的嫡出袁术看得眼红抓狂。这次要不是碍着大将军的面子,他说什么也不愿意与袁绍同室而谋,且位次还要排在他一个庶出之子的后面。

    “唐周?”何进浓密的八字眉紧锁,思疑道:“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禀大将军,唐周原是黄巾贼弟子,因告发马元义有功,封了督邮小吏,实为张让等人的鹰犬。”曹cao解释道。

    “唐周,”云襄手里握着半盏晶莹的玉酿,暗暗思忖着:“胭脂楼被杀的是唐周,那么一切就顺理成章,可到底是谁下的手呢?”

    云襄幽眸一瞟在厅群雄,谁会是这次的刽子手。这时厅外一人,青衣裹素,走入大厅内朝正坐上的何进微微作揖一礼,何进眉目下沉,冷冷道:“异度,为何来得那么迟啊?”

    来者生得一副武将凌厉地剑眉,五官虽粗但雄姿犹存,余光轻扫过坐于左侧的云襄一眼后,方说明道:“下官适才处理公务,一时忘了时辰,还望大将军见谅。”

    何进摆了摆手,示意道:“罢了罢了,你就坐自罚三杯即可。”

    “遵命,。”男子沉面于下,缓缓后撤行礼入座,云襄立即朝他点了点头,反而令男子感到出乎意外,不由自主地把目光都留意在云襄身上。

    “唐周之死,张让那群阉狗一定会认为是本将军派人所为,”何进饮了一口酒,醉意渐浓,糊口道:“诸位……可知是谁杀了他?”

    “大将军唐周本就是黄巾余孽,想必是对黄巾之乱痛恨之辈,对其下手也难说,”袁绍立即开口,不给众人分说的机会,“亦或是黄巾余党为尽,对他告发之事怀恨在心,寻至洛阳,下手报复。”说完还不忘向云襄炫耀地抛去一个眼神,仿佛在告诉对方,有我在你的所谓足智多谋都是无用功。

    那只云襄根本没有在意,斟满酒向对桌的最后入席的男子示意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看来有些人一点也不把大将军的话放在心上啊?”袁绍冷眼相向得明显,众人的目光很快就都聚在云襄一人身上,显然这句话就是这对他而说的。

    “云襄,”何进眉头一挑,凛然道:“太常皇甫嵩对你可是大加赞赏,说你才思敏捷,不如今日就唐周一事,说说你的见解,好让本将军和诸位看看你的能耐。”

    “大将军言重了,”云襄缓缓站起身来,郑重道:“云某不过一介布衣,读了几本春秋,怎敢卖弄,不过唐周被杀一事只要稍加思考,其实算不上忧心之事,反观十常侍那边才该有所忌惮。”

    “唔?”何进微微沉吟,道:“此话怎讲?”

    “唐周本就是无足轻重之人,黄巾之乱平定之后,他更是无功无德沦为弃子,今被人刻意杀害恐怕不仅仅是仇杀那么简单,”云襄一边分析,一边暗自冷笑,“想必定是有心之人想借此震慑住宫中十常侍,故意而为。”

    他的话意稍冷像是看破一切,却又故意不愿全盘托口,何进没有忙着开口,眼尾偷偷扫向自己刚刚征辟录用的东曹掾蒯越,只见蒯越脸色颇沉,一直注视着云襄。

    蒯越在云襄面前像是暴露无遗的猎物,猎手那犀利地眼珠冷光徐徐地将他定得牢牢的,他手心微微渗出阵阵冷汗,眼神却不闪躲迎视着云襄。

    “或许是在下异想天开,”云襄拱了拱手,苦笑道:“毕竟随意杀害朝廷命官,形同谋逆。”

    蒯越脸色难堪地咽了一口冷酒,何进也觉得有些惊讶,忙圆场道:“好啦,唐周之事自有廷尉正钟繇去查办,就不劳我们费心。诸位皆是当今难得的英豪,他日便要远赴凉州,为朝廷杀敌平乱,今我代陛下为各位设宴,就当是壮行。来!与我同饮此杯,不醉不归!”

    众人忙纷纷举杯起身,仰首一饮而尽。

    何进急忙忙地撇开话题,本就在云襄意料之中,这次胭脂楼主谋多半就是他,而替他谋划此事之人,想必就是眼下举手投足间略微有些不自然的蒯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