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第163章
什么叫做神吐槽?过去那些只能在微博或是论坛上看见那些所谓的网民们从各个网路卖场蒐集整理的那些每每总是让人在看了之后,会突然会心一笑的简短对白就是,而我今天终于亲身体验了一把被吐槽之后的窘感。【】 因为当我指著冬琅的鼻子炸开了毛跳着脚吼著"你睡这里我睡仓库"的时候,长山从旁边幽幽一句"你犯了什么神经要关自己禁闭"让我愣在当场。 不得不说他这槽吐的我心里无数头神兽欢快的奔腾而过,领头的甚至还来个掂脚芭蕾,可我却连一把掌拍死牠的行为都做不出来。 是啊,你说我怎么就这么蠢,居然关自己禁闭?要也是让冬琅去睡仓库吧? 或许是为了避免下雨时没注意气窗开关导致零件损坏,所以那间小仓库本身除了一扇小小的换气扇之外完全没有任何对外的窗户,就算再加上那扇和大厅连通的门空气也依旧不流通,总是散发着一种老房子的气味。 而在场的除了法堤因为第一次进来所以没看过外,都知道在后方原先用来摆放零件的小仓库有多闷,我却用自己睡仓库,冬琅睡大厅的方式"处罚"他?这到底是处罚谁还真不知道哟…… 心里华丽丽的出现一整排自己的缩小版人儿,以各式各样的姿势坐着各种失意体前屈的姿势,窘得让我无以复加。 可若要我收回刚才的话更是不可能,劳资可是个男人,不是都说什么"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吗?收回话神马的太丟脸,不干! 什么关禁闭?劳资是进去整理物资懂不?整.理.物.资!为了加强语气而一字一顿的把每个字都唸得很重,说完后我哼了一声板着脸几大步就钻进小仓库里,回头还不忘重重甩上门以示不满。 然而等门也甩了最后的退路也被自己断了,我站在先前零件堆到让人必须垫著脚才能勉强行走其中,现在则连架子都不见踪影,只剩下大约十坪左右的空旷仓库中央好一会,最后只能对于自己脑残起来就没有底线这件事默默摸着鼻子认了。 既然都说是来整理物资,我干脆随意的席地而坐,盘起腿动手把在那间小型杂货店里搜刮来的吃食一股脑往外扔。 老实说这些搜刮来的玩意儿很多我都不知道叫什么名字,满满的蝌蚪字跟我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东西,大多数因为包装袋上有图片或是干脆就用透明塑料容器装着的还好,少部分没有图片光是一个大大的logo的全被我扔在同一堆里。 拆开试吃神马的,我还没想过要发挥神农尝百草的精神去理解那些玩意儿。 大略的把吃得分成"认得出来"跟"认不出来"两大类后,我又再认得出来的那一堆里偷偷塞进几包我能吃的压缩饼干,这才满意地掏出一台忘了从那儿淘来,样式老旧了点但貌似还能用的收音机,装了电池之后百般聊赖的把转台当成休閒娱乐。 说到收音机我就必须得骄傲一下,因为虽然不记得它是在那儿被我扔进空间的,但它会出现也得归功於我验过拔毛从不给后面的人留下一丝半点的好习惯,而这习惯同样也图利了所有在这间店里的人,毕竟现在可没人会在发电厂上班,所以这间店里所有的用电全来自当时为了提供电力而从空间里挖出发电机的我-而现在我正在摆弄的收音机,当时是跟发电机摆在一起,理由不明。 所以说绕来绕去,其实以前老爸老妈们教的那些玩意儿只适用于一个人勉强混个温饱,而真正让我这人在队伍里有价值的原因还是那藏物资的好习惯吗? 对于到头来得到的结论居然是这个而感到悲哀的我恨恨地将手中捏著的调频器用力转了一圈,还没来得及放开,一直以来都只有无讯号时发出的沙沙声的收音机里,头一次出现了人的声音。 极度不清晰,夹杂在诸多噪声和电波的滋啦声中,那个女声使用著过去曾经被喻为国际语言之称的英文,语调生硬的读着讲稿。 现在……进入……outbreak……民众……refuge……记下……听得懂的和听不懂的词汇穿插在一起让我很傻眼,但这并不能破坏收到讯号这件事所带来的冲击。
於是,前不久还昂著下巴,在众人面前甩上仓库门的我再次碰!的一声撞开房门,捧著手里仍旧断断续续传出声音的收音机冲了出来,一脸兴奋的直奔冬琅所在的位置,献宝似的把收音机递了出去。 冬琅冬琅!你听!有讯号了!完全没注意到其他人听见我的话后脸上整齐划一的惊讶表情,也忘了之前还在跟冬琅赌气的我一门心思全扑在他身上,眨巴著眼睛期待的抬起头看着他,眼底满满写着"快来赞美我吧"的讯息。 至於证明神马的,劳资都把正在发出声音的收音机捧出来了,还要证明的请转身拉开门愉快地提起裤腰带将自己扔到外面去,越远越好。 被我无预警的动作吓了一跳的冬琅先是愣了愣,然后在确定自己没听错后突然勾起嘴角,伸手揉了揉我的脑袋,一句简单的"辛苦了"和一句"抱歉刚才玩笑开太过分",就把我本来还存在记忆里的画面扫得干干净净,只留下冬琅嘴角边的浅笑以及温暖拥抱。 乐呵呵的将刚递到他手里的收音机拐个弯儿塞到一旁刚凑过来的阿布怀里,我瞇著眼愉悅的把自己塞进冬琅的怀里蹭了蹭,接着……接着我那因为终于有了讯号而兴奋过度,不小心飞出九霄云外的理智迅速回笼,然后被自己的动作给雷的外焦内嫩。 磨蹭讨抱神马的不是猫咪才会做的举动吗?劳资是人!活生生的人啊!我摔!尼玛这种下意识向主人讨抱讨蹭讨抚摸的行为是肿么回事?! 在心里为了自己越来越无下限的节cao哀悼的我,表面上的肢体动作依旧维持著乍看之下是以下巴搭在冬琅的颈窝处,整个人面向他以无尾熊上树的甜蜜姿势相互拥抱,实际上内心却早就从发梢到脚趾尖全凝结成冰棍儿,敲一敲就能够碎一地,拚都拼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