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左丰督战波才末路

    上回说到满宠、毛玠前来投奔叶欢。【】叶欢委任其为卫将军府参军并设宴予二人接风。是夜，宾主皆醉。翌日，叶欢下令拔营赶往阳翟。

    一路上洛南军高唱军歌《精忠报国》，六万大军，歌声连绵数里之遥，气势恢宏。盘坐于马车中的荀攸闻之，热血沸腾，暗自赞叹叶欢大才，尽能作出如此朗朗上口而又激励人心的诗歌，歌中处处显大义，对凝聚军心有作不可思议的力量，较《秦风、无衣》一味的热血境界上又胜一筹。

    大军经过数日跋涉，终于赶到阳翟城外。早已扎营在阳翟城外的张辽、黄忠赶来迎接。见面之下，叶欢简单询问了一下阳翟的情况。黄忠笑言，波才还是一如既往的当缩头乌龟，躲在阳翟城中不出。那意思十分明了，你们要来攻打我可以，那就攻城吧，老子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让你们也尝尝老子在长社城下死伤无数的滋味。

    众人正闲谈间，荀攸赶上前来向叶欢告辞。几日来，他与贾羽、戏志才早就推敲好攻打阳翟的各个细节。城内世家如何行动业已计划好，荀攸告辞就是为了回到阳翟城中联络安排。别问荀攸为何能在波才实行军管的阳翟来去自如，要知道在阳翟与荀氏相比，波才只是个客人，荀氏才是主人。

    大军扎好营盘，叶欢随即召开战前部署会议，命令大军即日起将阳翟团团围住，一只苍蝇也不许飞出，五日后强攻阳翟。命令下达后笑言道：“波才既然等吾等去攻城，那咱们就攻给他看，这几日大家抓紧时间准备攻城器械，到时候要一鼓作气拿下阳翟。

    五日后，当太阳露出第一道曙光的那一刹那，洛南军大营战鼓雷鸣，各营人马快速有序的集结在阳翟城南门外的空地上，旌旗招展，士气如虹。战鼓声惊醒了城中昨夜宿醉的波才，一把推开怀中从一大户抢来的小妾，挺身从被窝中坐起来喃喃道：“这一天终于来了么？”

    叶欢一身明光铠甲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给他娇弱的身躯增添了许多威仪。身后紧跟着贾羽、典韦、许褚、戏志才、满宠等人，一行人快步向临时搭建的观战指挥台行去。当叶欢的身影出现在高台上的那一刹那，全场高呼：将军威武，战无不胜。”

    叶欢高抬双手让大军静下来。目光转向东南方，只见一匹快马风驰而来，片刻已到指挥台前，马上骑士翻身下马单膝叩地大声道：“禀告将军，陛下天使已到军阵外。”叶欢闻言道：“有请天使至指挥台观战。”那骑士接令快速上马而去。

    不一会，一辆六马马车自东南方而来。转眼就在指挥台不远处停下，马车上下来一宦官，正是小黄门左丰。叶欢等人连忙下高台迎接，相见之下拱手致礼道：“洛南叶济生见过左黄门。”叶欢并没有自称官职，那是因为卫将军之位可比黄门之职高出太多。完全是萤火与皓月的差距。如果平时见面只有左丰给叶欢叩头的份，哪有叶欢给他行礼的道理。

    宦官最善于察言观色，揣度人心思。左丰见叶欢自称洛南叶济生瞬间就明白叶欢不愿用官位压他的意思，心中升起一种被人看重的欣慰感。暗想：难怪张公公与卫将军交好，出行前千叮嘱万嘱咐不说，路上还派人送来手令，这卫将军确实一个值得交往的人物，位高权重不说，还处处与人为善，替别人作想。遂道：“将军这就是折煞洒家了，洒家虽有皇命在身，但为出示皇命之时理当某向将军问安。”言罢躬身致礼道：“小黄门左丰见过卫将军大人。”

    叶欢见左丰如此知情识趣心想：这世间果然是jian臣好相处，懂礼数，知进退遂哈哈哈大笑上前挽住左丰道：“左黄门不远千里前来劳军，甚是辛苦，然某军务在身不敢远迎。今日左黄门来得正是时候，不若与本将一起前往观战台指挥台，一来可以观吾大汉军威，二来而已当众宣旨，让三军将士感受隆隆天恩，士气大震，奋勇杀敌。如此可好？”

    左丰没想到叶欢请他上指挥台，先是愣随即大喜遂道：“将军所令，下官岂有不从之理。自然愿意同行。将军，请。”叶欢闻言道：“左黄门也请。”言罢，率先登上指挥台。众人站定，叶欢道：“黄门是现在宣旨，还是等拿下阳翟在宣旨。”

    左丰呵呵一笑道：“将军之前的话有理，还是现在宣旨吧，也好隆隆天恩激励士气。”言罢从怀中取出明黄色的圣旨高举在手道：“卫将军叶欢接旨。”贾羽等人连忙俯身下跪，但叶欢一身甲猬在身，又身为三军主帅，持节在手，就算汉帝亲临面前也不用下跪，因此仅仅躬身致礼道：“臣接旨。”

    左丰道：“黄巾贼人造反，声势浩大，聚数十万众于长社。卫将军叶欢忠勇无双，睿智无匹。一战功成，剿灭黄巾数十万。此功盖千秋，利在社稷，待来日返朝再行封赏。然数万将士出生入死，理当犒赏，现赐猪两千头，羊三千头，酒三十车犒赏三军。钦此。”左丰念完圣旨一脸微笑道：“卫将军，接旨吧。”

    叶欢瘪瘪嘴心里道：这汉帝刘宏真是抠门，洋洋洒洒说了半天，就那么点实惠的东西，枉费自己战后献给他那么多金钱。早知如此，自己再多扣留点下来。遂起身道：“谢陛下恩赏。”言罢接过圣旨。

    叶欢高举手中圣旨转身面对三军道：“众将士，看见没有，陛下已经为某等准备好庆功的酒rou了，难道将士们还要等到rou馊，酒酸的时候才庆功吗？汝等告诉本将，今天能否拿下阳翟，本将夜里能否在阳翟府衙庆功。”

    典韦一字不差的把叶欢的话传向四方，旷野之上立即响起一股山崩海啸之声：能！能！能！震得初次面临此情况的左丰双耳轰鸣。叶欢满意一笑遂又道：“传某军令，先登阳翟城者赏白金，官升一级。杀敌一人，钱五百。获波才人头者赏千金，官升一级。”叶欢话一落，三军齐呼：陛下万岁，卫将军千岁。

    叶欢待三军静下来，从许褚手上拿过一道令旗大喝道：“关羽何在？”列于军阵前方的关羽连忙上前道：“末将在此。”叶欢把手中令旗甩向关羽道：“本将令汝率本部骑兵策应攻城队伍，攻城期间，若有敌军自城门而出捣毁攻城器械，汝自提头来见。”关羽一把接住令旗大声应道：“末将得令，绝不放黄巾军一人前来捣乱。”

    叶欢转身又拿起一面令旗道：“黄忠何在？”黄忠闻言连忙上前道：“末将在此。”叶欢故技重施把令旗甩向黄忠道：“本将令汝统帅一万弓箭手，三千刀盾手。尽全力压制城上反贼，最好是看不到一个反贼冒头，辅助攻城队伍拿下阳翟。”黄忠伸手接住令旗大声应‘诺’。

    叶欢再次拿出一道令旗道：“高顺何在？”高顺闻言一脸肃穆的走到台前道：“末将在此。”叶欢抛出令旗道：“本将令汝率本部陷阵营看住城门，城门大开之时就是汝等当先入城之时。某这次要见到波才的人头。”高顺闻言躬身道：“末将得令，谨记将军之言。”

    叶欢从许褚手中拿过最后一道令旗，微微沉思了一下，台下没有被点将的人心中一紧，只听叶欢道：“张辽何在？”张辽闻言满脸喜色匆匆上前道：“将军，末将在此。”叶欢知道张辽是个独挡一面帅才，潜力无限，所以给予他磨练的机会相对黄忠等人都要多，这次也亦然遂道：“本将给汝三万大军，本将要在阳翟城中宴请天使，汝可，能办到？”张辽闻言连忙道：“末将定不负将军期望。”

    叶欢深深的注视了张辽一眼道：“下去安排吧。”却说张飞眼见许褚手中的令旗越来越少，可就是没有叫道自己，最后一面令旗也被张辽领走大急，连忙上前道:“主公，俺张飞呢？”叶欢笑道：“汝爱去哪儿都行，某想黄校尉、关校尉、张校尉他们都很欢迎翼德加入吧。毕竟咱们张翼德张校尉有万夫不挡之勇。”张飞仰天长叹道：“天啦，世道怎么如此不公？俺张飞又是个打巴壁的。”

    随着叶欢的军令发出，旷野上令骑四窜。不到一刻钟，各部回报俱已准备妥当。叶欢示意贾羽，下令进攻。贾羽高高扬起手中的令旗一挥而下，一直关注着贾羽手中令旗的战鼓手，立即挥舞手中的鼓槌将牛面大鼓敲得砰砰直响。

    黄忠大军闻鼓而进，首先是千人一列，排成三列的三千刀盾手，迈着整齐的步伐高举大盾，逐步推进至黄巾军弓箭射程之内，滚木礌石攻击范围之外的地方停住，竖起坚盾。挡住了城头如雨点般的箭矢。

    城墙上的波才见此呵呵一笑心中暗道：老子在长社吃了军备不足的大亏，这次老子首先就抢了阳翟的军备库，宁愿得罪城中世族也全力屯集守城物资。滚木礌石、箭支火油等等守城物资应有尽有，数之不尽。老子要一雪长社兵败之耻，叶济生，汝以为派点刀盾手浪费某点箭支就可以拿下长社城呀，简直是痴人做梦。老子的箭支多的是，好戏还在后面。

    却说就在波才意yin间，黄忠大手一挥，一万弓箭手趁着城上弓箭手放箭的空隙间飞快躲到刀盾手坚盾的羽翼下。人人张弓搭箭等待命令。黄忠见此，抓住时机大喝一声‘风’。坚盾后面顿时飞出上万只箭矢直朝城头上飞去。城头上的黄巾军遂不及防，顿时倒下一大片，许多还是栽倒在城墙之外，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让人胆战心寒。

    洛南军弓箭手抓住机会，分成三批不间断向城头仰射。直射的城头上的守军抬不起头，这时候就是考验将领指挥能力的时候。可波才哪见过这阵仗，只顾喃喃道：“仗还可以这样打？还可以这样打？”其实只要波才冷静调动军队，占有城池地利的他完全可以指挥弓箭手夺回主动权。然波才毕竟见识有现，这也是大部分农民出身的将领与正统武将出身的将领的差距。

    却说张辽见黄忠的箭阵压制住城上的黄巾军，手中大刀一挥，大喝道：“杀，先登城者赏百金，官升一级。”言罢，一马当先冲向长社城，身后紧跟着数十架车云梯，还有七八架箭塔、攻城车等攻城利器快速接近阳翟城。

    但见那车云梯脚下有轮，顶上有爪，一接近城墙就往上一靠，士卒一拉下面的绳子，爪子就牢牢抓在城墙之上，一架车云梯就稳稳当当的搭好了，洛南士兵蜂拥而上。这可是洛南兵工厂出产的新品牌，首次面对世人。

    那箭塔也已发威，每个箭塔上五十余弓箭手，仿佛箭支不要钱一般，拼命射向城头。仗着较高的地利，许多藏在城墙内的黄巾士兵也难逃厄运。硕大无比的攻城车就更恐怖，往城墙上一靠，就仿佛从城外修了一条通往城头的通道，而这通道里面还预先埋伏了几十名身强体壮的士兵守护着通道的出口，这也是洛南兵工厂的新品牌，在这没有投石车，没有火炮的时代绝对是守城者的噩梦。好在这个东西体形太大，不便运输。叶欢把他用在阳翟也只是为了检测一下效果。

    却说波才看到汉军层出不穷的攻城器械，暗道：完了。眼珠一转，抱着杀一个够本，杀一双赚一个的想法，对着伏在城墙内的黄巾士卒一阵大喝道：“起来，快起来，汉军攻上来了。滚木准备，雷石准备，给老子狠狠的砸。”在波才率着亲卫的督战下，黄巾士卒极不情愿的爬起身，可大部分还没有来得及朝城外看一眼，就被利箭穿透了身体。

    波才一脸大怒，吼叫道：“废物，都是废物。”正在发火间，却见一士兵满头血污的跑过来道：“大帅，不好了，汉军的攻城车太奇妙了，里面的士卒源源不绝，有一个白脸汉子，使一杆丈八蛇矛好猛，兄弟们没人是他的一回之将。现在汉军在城头上已经站稳脚跟了。”

    波才闻言脸色煞白，满心不甘的道：“汉军已经站稳脚跟，这怎么可能？某苦心准备月余，部署周密，这些守城物资都还没有用上，汉军怎么就已经上城了。汝肯定是jian细，是汉军派来乱某军心的jian细，来人呀，拉下去砍了。”那报信士兵闻言双腿一软，连忙道：“大帅，某不是jian细，某冤枉，某自您起兵就跟随您了呀，大帅，某不是jian细呀。”波才的亲卫哪会听那士兵的辩驳，上前架住就拖到一边去，留下一串撕心裂肺的喊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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