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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话

    第一百二十二话,前往学院的道路.001

    既然讲完了道袍模式,那么还是让我们回到那个他方的世界吧。

    他方!

    名为他方的世界——

    无数逝去的世代,无限的叠加在地球之上的世界。

    但是,既然这一卷最后的物语是以易暮言为主角来彻底的叙述的,那么就由我——易暮言以第一人称来完成结束前大部分的叙述吧。因为是易暮言的故事,所以由我来讲,这是在合理不过的事情了。但是对于不适应第一人称的诸君,只能说一声抱歉了。

    再说,以这一卷混乱跳跃的程度,能够看到这里的诸君恐怕早就已经适应了。能够在一百多话进入最后的正题,即使是我都觉得有些惊讶了,毕竟进入正题就意味着那些风格迥异的回忆篇终于也要停止出现。

    虽然在地球的人类,也有着几个说着其实我不关心主线,只是看回忆篇的存在。

    但是,

    命运的车轮着了魔一样的开始转动。

    青春的总有逝去的时候。

    这是一个原本天朝的高中生,在高考之前为了高考后的分数线拼死战斗的战场。

    而现在一名高中生,为了获得能够呆在自己喜欢的女孩身边的权利,赌上自己的卑贱尊严与性命,放在天枰撒之上试图压过全世界应届生齐心拯救世界的重量。

    青春总是伴随着失去与泪水,

    无人相信的

    日常,惯例,真实。

    这是,友情,爱情,亲情的开始。

    .....

    从暗巷走出来的时候,世界已经迎来了夜晚,连黄昏的余韵都找不到。

    如果说人类跟动物最大的区别就是对于火的使用的话。

    那么,现代与过去最大的区别就是夜晚的绚丽程度。现代人的夜生活即使用不夜城来形容,也根本不足以来形容无视自然规律,让夜晚变得比白天还要热闹的现象。当代表着神秘,恐惧,冰凉的夜晚被灯火点明的时候。

    代表着科技的意志就已经压迫性的扳倒了超自然的力量,完成了又一次史诗性的征服。

    我想——

    大概,古代的帝王也是这般的想法的吧。宵禁——禁止点灯的禁止。保持夜晚的黑暗就像是保持大自然的神秘一样的,当唯一的遮羞布都被人类赤裸裸的揭开之后,失去了对自然伟力崇拜的人类,就会变得自我傲慢。

    幽夏早在我开始讲述过去的回忆的时候,就失去了踪影。

    但我即使面对毫无一人的暗巷,依旧决定完整的讲述过去的回忆。

    不过我并不同意诸如“说出来会让心里舒服一点”、“说给别人听了之后会好受一点”之类的说法,就算感觉上真的是好受一点,那也一定只是自己的错觉罢了。

    人们正是渴望着能获得这样的错觉,而且是打从心底里渴望着呢——

    渴望着被聆听的人安慰,渴望着自己的悲惨得到分享。

    但对我来说,我之所以完整的讲述,仅仅是因为在我刚开始讲述易暮言故事的开端的时候,故事的听众又多了一位。

    “那个,请问你要找兼职吗?”

    虽然说不上动听,也不能用甜美啊,空灵啊之类的词汇来形容。但是确确实实有着这样的一个女孩的声音从我的背后传来。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种族的女孩....从天视地听大法的反馈中,女孩有着一对想让人拽在手中抚摸的毛茸茸的尖耳,因为猫科,犬科,或者松鼠之类的大都有着类似的耳朵。所以,我并不能准确的判断女孩是什么种族。

    虽然从斗篷鼓起的部分来看,肯定有着一根尾巴的存在。但是,本着非礼勿视的原则,自然没有深究。就算只是斗篷,但却要用那种如同蹲在那看人家底裤的视野状态,这可不是一个正常人应该做的。再者说,所谓的偷窥,就是在别人裹得严严实实的状态下,以极为扎实的基本功窥见那一瞬间的风采,才能获得成就感与优越感不是吗。

    上述的理论是否真实并不重要,因为,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会有那些绅士们去检验这种理论的。作为一个有女朋友的高中生来说,冒着生命风险去看一个女孩的尾巴,只有变态才会去做这种没有实际利益的事情。最重要的是,变态没有女朋友。不好意思,说错了。因为绅士们没有女朋友。

    如果这件事让欣雨大人知道的话,那么,易暮言的故事大概在这里就可以终结了。那可是天罚一样的存在,在许多的人眼里那就是灾劫。

    “为什么这么问。”在回答的时候,自然要转过身去,虽然背着身也能看见,但那种用傲慢都不足以形容的做法自然应该避免。无论如何,正面的去回应一个人的问题,是我做人的根本。

    “那个,感觉你似乎很苦恼的样子。”女孩吐了吐舌头,竟然用非常流利的英语说道。女孩的身材很娇小,身上穿着一身大体是深蓝色的制服,有点像现代的女仆装却多了几分正式,肩旁跟胸口还有裙子上都有着很多花哨的蕾丝边,加上恰到好处浅绿色的内衬,却让人仿佛来到了中世纪的奇幻大陆一样。

    说起来,似乎现在所处的世界,就是异界来着。

    而从女孩不断抖动着的双耳,跟微红的脸颊来看,似乎还很是害羞。

    “那个,我是.....斯奎尔族的琉·爱丽丝,现在在...在...(咕嘟)...那个,行...行政院工作...负....”

    是因为天性还是怕生,还是因为面对的是异界人....女孩低着头颤颤惊惊的说着,双手紧张的抓住裙角,视线慌乱的在地面游走似乎想要找个主心骨一样。但是,这样下去,连完整的话都说不了吧。

    “不要紧张,慢慢说。”易暮言用的是他方大陆的通用语。

    “呃....”女孩用含着些许泪水的眼神盯着易暮言,在对视了许久之后,才明白过来的女孩拍着已经发育的很好的胸脯说道。

    “什么吗,还以为你是异界来的呢。但是,这个世界有着那么可怕的老师吗。”

    没错,这个女孩就是之前那个小小的听众。话说,口吃跟羞涩原来是装出来的吗。

    “不,我就是异界人哦。”

    “骗人。”虽然不知道是什么让女孩得以否定我是异界人的事实,虽然有很大的可能出于同情心。事实上,我完全可以顺着女孩的话说下去,这个他方的通用语大概可以让我很轻松的融进这个社会。就达到目的的手段来说,这应该是一个很好的选择。不管怎么说,我们的目的是潜入那个学院都市。但是,我,易暮言可是一个诚实的男人。如果在这种地方蒙骗了这个异界的女孩,那样的话,一定会让我这颗剔透的道心蒙尘,修为大退,甚至产生心魔。

    不过,虽然我很想这么说,道心什么的我还没有那种彪悍的东西。但事实上我之所以没有顺着女孩的话说,只不过是保持我做人的根本而已——

    挺直脊骨而活。

    虽然人们自身总是喜欢把一切都分为两种,光与暗,正义与邪恶,对与错,好与坏,水与火,龙与虎,海贼与海军.....

    这些不外乎都是对立的东西——

    截然相反之物,

    相互对立之物。

    而谎言也是一样,善意的谎言,恶意的谎言。就像是伪善者的言论,亦或是伪君子的行为。人类对于自身从善意出发(亦或是自以为是的从善意出发)的谎言称之为善意的谎言,甚至在有着从属关系的情况下,人们会直接的称其为善言。

    按照文明所产生的善恶标准,所谓的谎言本身就是恶意。善意的恶意?那是比恶意本身更值得憎恶的东西,

    以善意自我标榜,掩盖纯粹的恶意。一切都源于灵魂的傲慢。

    而战争也一样,

    战争中的士兵全部都是杀人犯,但是,战争的最后,胜利者一方的士兵被称为英雄!失败者一方的士兵被称为侵略者。

    无论哪一方都不过是杀人犯而已。

    对立的东西都不外乎如此,在某一方面的本质上都是相同的东西。

    所以,所谓的善恶,对错。不过是人类收敛野蛮而建立的文明的游戏规则罢了。

    没错,我,只是遵从我自身的规则吧。别人怎么做是别人的事情,我,只要遵守自身的规则就好了。

    这就是我的忍道。

    虽然很想这么说,但是,这样充满了自我意识,无比傲慢的话我可说不出。在者说,我又不是忍者那种只会跳来跳去的职业。

    所以——

    这就是我的武道意志,这个听起来就很不错,但是,这种无比的想要证明自身的价值,自身的意志的正确性的话语,总是跟我无关。

    总的来说,我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罢了。

    只是想挺直自己的脊骨活下去,至少将来在自己的孩子面前,可以做一个可以被依靠的父亲。

    “所以,我就是异界人哦!”

    “呃...那个,我是.....斯奎尔族的琉·爱丽丝,现在在...在...(咕嘟)...那个,行...行政院工作...负....”

    这是什么,读档吗。难道说一周目已经结束了吗。

    “切,你那是什么表情...啊啊,被发现了也没有办法。就算你想拿这件事威胁我也是没有用的哦。”女孩用警惕的眼神盯着易暮言,对着地面吐了一口吐沫,而后做出了一个不甘的表情。

    “喂,我还什么都没有...”

    “不用说我也知道,像你们这种异世界来的贵族老爷,看到爱丽丝这种,既可爱又楚楚可怜,身材娇小堪比洋娃娃一样的物种一定想要满足你们的私欲,变成贴身家暖床的小女仆对不对。爱丽丝是不会答应的,就是给糖果也不行,糖果也不行哦!”

    “给,薄荷糖。”

    “哦~~~,这个绿宝石一样的东西就是传说中的薄荷糖吗。果然先生你是异世界人的呢,没想到除了水晶糖以外这么好吃的糖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