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琉璃之风
“呀啊！” 不顾后果，珑直接将自己的所有力量释放了出来。 牙关紧咬之间，邪异的暗红色光芒从那把暗之刃上发了出来，再次使空气变得深寒无比。 珑，是真的毫无保留地、在漆黑色大剑上用下全力了。 不过，这真的对黑发少女有效吗？ 感受到了上方传来了强烈的力量，躺于地面上的黑发少女诡异地轻笑道，“呵呵……本姑娘就说嘛，你还太嫩了。” “上、当、了、吧？” 少女故意将最后四个字拆分开来念，声音中满是嘲弄。 珑察觉到有些不对头。她的话，是什么意思…… 突然，从珑的黑之刃上传来的阻挡力量、消失了，而且消失得无影无踪。 珑愣住了。因为地上的少女依旧在微笑，笑得如此令人心寒。 她的黑之刃，失去了阻挡之力，便势如破竹地向下切去。切断少女所握着的炎火之剑，切断了少女的手臂，切断了……少女的身体…… “轰！” 黑之刃与白色瓷砖地面，轰然相撞，灰土弥散，整个狭长的通道、都陷入了剧震中。 …… “咳咳咳……” 珑一边捂着嘴咳嗽，一边把那把漆黑大剑从地缝里拔出来。 “锵。”感到阻力消失了。虽然由于烟尘的原因，珑看不到具体的情况，不过、从声音来听，也判断出了大致的现状。 将剑身移到了近处，视线范围之内，然后、珑就知道她判断对了。 “咳……”看着那滴血未沾的漆黑剑身，珑柳眉蹙起，又咳了一声。 “果然，中计了吗……”感受着颈间的冰凉之感，珑微低下头，原来、一截赤红色的剑尖，不知什么时候、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自己，原来还是太年轻了吗？ “哦呵呵呵，总算不敢再乱动了吗，蝼蚁？”身后的烟尘之中，传来了高傲的少女声音。 “呼……”珑呼出了一口气，闭上了那双暗红色的眼睛，“说吧，你想要干什么。我、珑·艾，已经输了，你可以随便命令我，哪怕是让我自杀也可以……” 珑从来都没有信想到过，自己有一天、竟会败在“幻影”的手上。 不过事情既然已成了定局，那么…… “唉唉唉，什么自杀？本姑娘的字典里面可从来没有这个词喔~~” 珑怔住了。 “嗯，至少要让我仔细地看看你的脸嘛，”身后的少女说到这里的时候，忽然停顿了一下，接着又低声喃喃着，“对了，你的脸、好像……”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珑明显地愣了一下。 咦，奇怪，为什么这个黑发少女的人格会如此的完全？她明明应该只是一个“幻影”，而且为什么她能用炎火神剑；还有那双火焰般的眼睛…… 为什么，这个黑发少女虽然是抚琴的模样，可是带给自己的感觉、却是…… “很碍事啊，这些灰尘！”少女的声音有些愠怒，她对这些阻隔视线的灰土很不满意，“还不快给本姑娘散去！” 一阵清风从通道的一边传来，像是顺着黑发少女的命令一般，逐渐而不停地将弥散在通道中的灰尘沙土给吹开，还带来了些丝丝的凉意。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通道的一端有通风口，还是这阵风真的是因为少女的一声命令召唤而来的。 时间推移，走道中的沙霾消退了不少。珑眼前的场景，又变得清晰了起来。 她的目光、第一眼就看到了左前方那地上深达数尺的大坑。刚才，珑的黑色大剑就轰击在那个位，同时、它也是造成沙尘弥漫的主要原因。 几块闪闪发光的白色物件散落在大坑的周围，那些是被剑击碎的地砖。其中，甚至有一些地砖还直接被剑的巨力震成了粉末。 此时，依然有袅袅的沙烟从黑漆漆的土坑中飘出…… 当然，珑最关注的一点是，不管在土坑中、还是土坑的周围，她都没有看到有任何的血迹。 莫非……连她的一点都没有伤到么？ 珑在心里感叹着。显然差距太大了，她到底是…… “嗯，让我看看……”忽然，在珑的前方空气中产生了一阵无形的扭曲。 紧接着，一个黑色长发的身影显现了出来。 在这过程中，珑感觉到自己脖子上架着的剑尖仍未动过，还是从后面伸出来的，而且眼前的少女身影虽然有些模糊，但可以看出她的手上并没有拿着剑。 珑有些诧异。她用了分身之术吗？怎么后面还有人拿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摇了摇头。不想这些了……对了，她怎么不出声了？ 把视线抬起，珑看到了那张近在咫尺的少女面孔。 白皙的无瑕面容，挺秀的琼鼻，看上去一副十五六岁的娇滴滴大小姐模样。不过那双燃烧着火焰的血瞳，散发着的却是、坚定而沉着的气息，尽管少女此时貌似一副看呆了的表情。 燃烧着烈焰的双瞳，某种似曾相识的坚定而沉着的气息…… 珑在心里苦笑了一声。为什么，眼前的这位少女会是如此地与记忆中的她相像？ 分明抚琴是抚琴，她是她，两者明明没有关联可言的，更何况眼前的这个少女、应该只是守卫这片密闭空间的“幻影”。自己只需要将其打败、就可以从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出去的“幻影”…… 然而，黑发少女，却是轻轻地说出了一句话。 “你，究竟是龙……还是艾？……” 她的语气，一改先前的高傲，反而充满了疑惑与无法理喻。 珑的暗红色双瞳，猛地一缩。惊讶愕然之情，浮于脸上，更甚于黑发少女。 这…… 这怎么可能！！！ “龙……艾……”珑的神情有些僵硬，口中失神地重复着这两个名字。 这两个名字，珑自然是熟悉无比，因为—— “快回答我！！”黑发少女突然喊了一声。 或许是因为等了太长时间而没有得到这红发女子的回答，少女的心情也有些急躁了。她的语气有些失常，让人听上去感觉她似乎急于想要知道真实的答案。 不过……珑叹了一口气，暗红色双瞳中浮现出些许的悲哀。 “很抱歉……即使你知道这两个名字，我也不会告诉你我到底是谁的。话说回来，你能先把你的名字告诉我吗？” 珑的心中已经确定了这个黑发少女不是幻影，并且也不是那有些柔柔弱弱的抚琴大小姐。 但是，她拥有着如此强大的力量，持有着炎火之神剑，甚至还具备了一双燃烧着烈焰的血色双瞳…… 这个黑发少女，到底是为什么…… “你……！”听了珑的话语，黑发少女双瞳中的火焰在一瞬间燃烧得更盛了，散发出势气凌人的感觉。 无意中，珑脖子上的那把从身后伸出的炎火之剑更下压了一些。 剑身，微微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