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封赏
吕布、高顺穿过了层层的军帐，询问之下找到了张扬的帐篷。 “你们俩跑哪去了，吓死我了！”张扬一见他们俩就头大，怎么这俩人总能出点状况，“还好我帮你们瞒住了州牧，要不然你俩又死定了。” 吕布和高顺笑嘻嘻地一人一边拉住了张扬的手：“嘻嘻，别生气嘛，回并州请你吃火锅。” 一听火锅张扬立刻在脸上展开了笑容：“我要吃双份。” “没问题！”吕布拍着高顺的胸脯对张扬保证，突然又反应了过来，一脸疑问地对着张扬说：“怎么没看见丁原在军营中？” “哦，今日陛下为救驾有功的凉州牧董卓封赏，州牧进宫去了。” 高顺跟着问：“怎么把军队停在城外，洛阳城中不是有专供外军驻扎的军营吗？” “那是因为丁州牧担心他人言语，早些时候董州牧迎接陛下回宫便领着大军驻扎进了洛阳，还将洛阳原有的大部分守军都撤换了下来，责备他们没有保护好皇上，这些举动都让人说了不少闲话，洛阳城内风言风语地说了不少，还甚至有许多朝中官员都对此颇有微词，所以为避免惹来他人的闲话，丁州牧就让我们在城外二十里扎营了。” 吕布瘪瘪嘴：“干嘛非要在意别人的看法。” 高顺则拍了拍吕布的肩膀：“这可是丁原！就凭这个老头的迂腐程度，他听到这些没让所有的军队都卷起铺盖不吃饭不睡觉地滚回并州老老实实站岗，一个字都不许提要进洛阳，然后自己一个人留下来表忠心就很不错了好吗？” “那倒也是。”吕布和张扬坏坏地跟着笑了起来。 吕布、高顺和张扬三人笑着笑着，高顺突然拍着大腿“哎呀”地大叫了一声。 “怎么了？”吕布诧异地问高顺，难道是有什么东西落在了赶来的路上？又或者是落在了高顺打自己的那个地方？ 却见高顺没有回答吕布的问题，一脸神秘地抓住了吕布的手，拽着他一路向外走着:“来，跟我来。” 洛阳城是大汉天下的都城，在群山众水环绕中的一片辽阔平原上建城，北有黄河，南有伊阙关，东有虎牢、汜水，西有潼关、涵谷，四面均有险要可以派兵据守，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可以说单就这四处险要，没有个千军万马，百万雄师是别想轻易迈进这平原一步，更别说身处司隶周边的守卫。 而洛阳稳稳地伫立在这平原的正中，俨然就是一副帝王的样子，身处这样的地利当中，又怎么可能不成为天下的都城？ 再看这洛阳城池，方圆数千丈，宽厚的城墙几乎要比过山峦，地势的广袤几乎要超过海洋，只说雄伟都已经不足以称赞这座城池的气势滂沱。 外观的壮丽深深地影响了洛阳内部的建筑风格，在洛阳城中，不论是多小的门楼细细地观察都可以看出一种号令天下的气派。 城中的普通人家尚且如此，更何论皇家宫殿的气派。 单说这未央宫百官觐见的大殿来看，四面的宫墙上都用鎏金涂满了纹饰，各样的猛兽图案尽数被画在了宫墙之上，彰显着皇室的威严。 大殿之上均匀分布了三十六处红彤木上盘着金龙的柱子，地上铺就了光滑如镜的大理石，穹顶上则是日月星辰，林木泽山，映在地上的大理石中仿佛天地都在这大殿之间，用盘龙柱撑住了天地。 少帝刘辩此时仍旧像往常一般端坐在龙位上，接受着文武百官的朝拜，虽然现在的皇宫因为人们称作的十常侍之乱而变得清冷了许多，太监和宫女十不存一，除了在混乱中被杀死的之外，能跑的几乎全都跑掉了，剩下的这些都是些无家可归的可怜人，当大火熊熊烧起、钢刀闪烁锋芒的那一刻，在其他人哭着喊着奔向他们心中的安全和希望的港湾时，他们只能愣愣地现在原地，抓着慌张中收拾好的行李，却发现自己没有地方可去。 跟宫女太监同样，大殿之上跪倒一片的百官中似乎也少了一些人，察觉到了天地翻覆的动荡气息时，一些在朝为官的大臣明白这是一场自己无能为力的浩劫，纷纷连夜逃出了洛阳，或是回到了自己的家乡，或是随意找了个僻静之处躲了起来，置身事外之后静静地这天下走势的演变。 没有人会觉得他们是胆小的鼠辈，是不负责任的软骨头，因为此时的制度本就腐朽到了这样的地步，他们如果能够拥有半点足以用来抗衡的力量，也不至于没有一个人会站出来。 一个国家的衰败原本就不是一个人或者少数人能够左右的，庞大的机器运行到了它将要报废的那一天，一个零件的好与坏无足改变结局。 如果不是世家的力量实在太大，唯一可以与他们抗衡的外戚与宦官也只不过是表面的力量，虽然足以压制住世家的力量但完全不如世家的持久。 终于现在外戚和宦官都完了，世家立刻摇身一变，成了朝堂上最强大的力量。 所以袁隗才可以如此肆意妄为，一点高明的计谋都不用就敢执行谋害天子的计划，如果不是有着已经完全掌控朝堂的把握，他又哪来的这种胆量？ 此刻的大殿上，少了皇甫嵩，少了朱隽，少了荀爽……肱骨尽去，只留下了一堆与袁隗保留着诸多暧昧而不得不对他做出让步的所谓大臣，虽然还有一人仍旧是赤胆忠心，可惜仍旧蒙在鼓里，看不见袁隗的真面目，也就是王允。 张辽站立在阶下，暂时充当刘辩的捉刀护卫，看着这满堂的陌生臣子，一个一个地将他们的面容和身份记下。 “当你有一天有这个实力的时候，将那些世家和豪族的脑袋一个个地提在手上，挨个地问出你心中的答案。”当年父亲的这句话此时适时地响起在了张辽的脑袋里，张辽知道，这个世界与当初那个充斥真理和智慧的世界并无不同，复杂的网被一大群肮脏的蜘蛛织了又织，等着他一刀切断。 “封！” 小皇帝坐在高高的皇位上，对着满堂的大臣念出了李儒与他商量好的说辞，此时董卓还不过是个州牧，连个京官都不是，为了行事方便，需要换一个身份，刘辩小皇帝本来就对董卓等这些送他回宫的人没有芥蒂，再加上他自己性格上的憨厚，很轻易地点了头，这让李儒都不禁感叹刘辩的确有一种皇者气度，额……就是我什么都不管你说的对就照办。 “封凉州牧董卓为当朝太师，位于三公之上，统领朝野上下，为我大汉重振朝纲。” “臣，必定以死相报陛下皇恩。”董卓径直扑倒在地，一头磕在了地上。 刘辩令董卓平身之后转而继续进行了封赏。 由于此时宫中宦官几乎死绝，就个能够帮助刘辩传话的人都没有了，又加上不可能让董卓出人主持封赏，于是只能苦了小皇帝刘辩自己亲自来喊话了。 “封张辽为大汉骠骑将军。” “谢陛下！” “封李儒……” “封……” “王允保太后有功，封司徒。” “皇恩浩荡，臣感激涕零。”说完王允一大把年纪了居然真的要哭出声来。 这一场总体为西凉众人扩大势力的封赏竟然安稳的结束了，在场的诸多大臣竟然连一个字都没有说，仿佛根本不关他们的事一样，无声的来了又无声的走了。 这事不对，张辽在走回封赏给他的新宅的时候不听地想着，洛阳官员，或者说袁隗的反应让张辽担心，恐怕还有什么后招。 “！！！” 张辽猛一抬头，竟然看见了两个他怎么也没想到会碰到的人。 “辽子，有酒吗？” 吕布和高顺笑嘻嘻地看着眼前的张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