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新修公路藏尸 李顷平反昭雪
距离王图的案子结束后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在之后李顷引魂的时间里也从未出过什么差错,吴秋也便放心其一个人执行工作,并告知当遇到下一个冤魂时,需自己调查,实在无能为力时才允许他像其求救,这也算是对李顷的一个考验。作为独自行动的前提,吴秋拿出了一本名曰《乾坤法决》的书,上面记录了上千种术法的法决,其中包含了吴秋之前用过的阴阳门以及入梦术等,在交给李顷书前时一再嘱托,非必要不得使用上面法术,如果要使用也尽量使用影响人世间最小的那种,李顷一在保证都记下了,吴秋才放心的把书交给了李顷。 之后时日,李顷除了像往常一样到人间引渡亡魂,闲暇之余便是在枉死城外修习法术,因为法术繁多,李顷好奇心又重,他却从头开始一个个的实验。只不过每次使用十几个法术之后便觉得身心疲惫,只得回家休息。 某日,李顷像往常一样在人间进行着引魂工作,此刻,李顷按照寻魂机上的信息在马路边找到了一位老者的亡魂,那亡魂稀疏的胡子,背部微驼,面色黑红,像是常年从事体力劳动。李顷走上前去打起了招呼“老人家,何来兴致在此闲逛啊?”那老人只是不答,李顷走的近些,但见其身上缠绕着邪阴之气,李顷想起之前被王图攻击的场景,立马向后跳了数尺幻出剑来做了个招架的样子“哈,老头我可不怕你。”没了吴秋的参与,李顷似乎有点放飞自我,毕竟男人至死是少年,虽然真的死了。过了半晌见那老人没有反应,李顷收起剑激动的搓了搓手“又是一个冤魂,看来是我大展拳脚的时候了!”随后摆着姿势用手指向老人大声喊道“本大人定要为大爷您做主,让你安心投胎!”随后挠了挠头,用寻魂机查看起了老人的资料“老人名为杜平,六十二岁,阳寿已尽,死因是乱棍打死。” 李顷打开寻魂机想寻找一下与之相关的亡魂,却也空空如也;于是蹲在地上想了半天,突然李顷意识到这条路是一条刚刚通车的新路,李顷想到:这老人家的死会不会与这公路有关。李顷又想到如果是修建公路官衙常征集附近村民,李顷猜想这老人便是附近村庄的村民。于是李顷动身前往附近的村庄寻找答案,在到达最近的一座村庄后,果然不出李顷所料,在村庄的墙上发现了寻人启事,那启示上的照片正是老人,再往村里走去,发现一个中年男子正拿了一叠的纸张,闲坐的村民道“别找了,早就听说你父亲贪了大家的工钱,养了一个狐狸精跑到大城市里快活去了,他要是想回来,早就回来了。”那中年男子道“休在这里说瞎话,我爹种了一辈子地,这番年纪怎会贪图大家工钱,又怎会勾搭那年轻的女人。”那村民又说“你还别不信,那陈员外说了,他去拿大家的工钱时,旁边就跟了个妖艳女人,对你爹那是百依百顺,要不是图大家的工钱怎么会这般听话。”李顷靠近看去,那中年男子手上拿的正是寻人启事。中年男子冷哼一声随后便往村口走去,李顷顺势标记了这名中年男子,此时一位老伯挑着柴火走过叫住那中年男子“三儿!”那中年男子眼神闪躲便想着逃离,那老伯又叫了一遍,男子见躲闪不去随后说道“哦,王伯,你放心,我会赚钱把你的工钱补上的。”那老伯摇摇头“三儿啊,王伯我不是问你要工钱的,王伯是想说,你爹勤勤恳恳一辈子,我不信他是那样的人,但是三儿,你爹这消失的有些蹊跷,恐怕是早已丢了性命,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那名为三儿的中年男子心中也有想过最坏的结果,沉默半晌也回道“谢谢你,王伯,三儿记下了。”随后三儿便离开了村子。 这时在那闲坐的村民又开始议论“你刚才说这杜老汉身边有个妖艳女子跟随,这却有此事?”那村民道“你还不知道吧,这前年,陈员外号召村民修路,这修路也是造福我们这一方百姓不是,可以说是功德无量,我们这百姓自然也是卖力支持,这杜老汉便带头召集了十里八乡上百名村民随那陈员外修路,这眼看到了路修好的时候也理应给大家发放工钱,大家也都没怎么见过这陈员外,也都是这杜老汉跟其交往,大家也就问这杜老汉要工钱,这一要不打紧,人就消失了。”其他村民又问“那妖艳女子是怎么回事?”说事的村民打趣道“你就关心那妖艳女子了,那女子听说是跟杜老汉同村的小寡妇,陈员外听说杜老汉拿着大家的工钱逃跑之后,便召集所有的工人说出这实情,那陈员外讲,有次酒会这杜老汉身边便带着这小寡妇,员外好奇问此是何人,那杜老汉说,这是同村的寡妇,只是刚刚新婚便没了丈夫,自己自妻子死后多年便再无娶妻,这番仰仗陈员外的鸿福得了这番钱财便想着再娶。那陈员外笑笑便贺喜一番。之后这陈员外也不知之后那杜老汉竟带着大家的工钱消失了。随后没有办法只说自身也不剩多少钱财便又从自己的库中拿出五百两充作工钱分于了大家,并表示已经报官一定将杜老汉逮到让他把钱都拿出来。”其他的村民道“这还真是伤天害理,我见过那寡妇,年纪也不过二十岁,而那杜老汉六十有余,着实有违人伦道德。”另一个村民道“这有什么道德的,那寡妇还不是贪图大家的工钱。”又一村民道“这么说,这陈员外还真是个好人呢,不仅修了路,还拿出自己的钱分给大家。”其他村民也符合“是啊,是啊。” 李顷在旁边听的满脸疑惑,心想:这修路不都是官衙统一修建,这陈员外又是什么人。带着疑惑李顷来到了当地的工建部,很快在建设材料上李顷发现修筑此道路的费用为五十万两白银,由天恒建筑公司全权负责,负责人为徐员外。李顷想了一下:这徐员外又是谁。不过那合同上都是带有负责人公司的驻址的,而令李顷惊讶的是这个负责的公司驻址竟然是几千里外的其他郡。为了查清真相,李顷便乘车来到天恒公司的驻址,来到公司,李顷发现这个公司只有寥寥几位员工,公司的规模也是小的可怜,在查阅那条公路的资料时赫然发现工程项目又外包给了碧青建筑公司,而此时的费用为三十万两白银,这碧青公司的负责人为唐员外。没有办法,李顷又按照地址来到了几百公里外的另一个郡,在碧青建筑公司的资料文档中,果然那条路又被外包给了高领建筑公司,此时的费用为十五万两白银,负责人为朱员外。至此还没有发现陈员外的名头。随后李顷又找到了高领建筑公司,从文档中终于看到了陈员外的名字,陈员外名为陈松,以五万两白银的费用接下了道路的建设,而且上面也写着陈员外的所在地,这陈员外的所在地正与那冤魂同处一郡,李顷叹了口气。而此时李顷因为一直调查,不觉忘了时间,现在早已是第二日的清晨,只觉筋疲力尽便回地府休息去了。 两日过后,李顷再次展开调查,李顷按照地址来到了陈员外的公司。刚步入公司便看到一个膀大腰圆的中年人旁边跟了一个妖艳的女子,路过之人皆向其问好“陈老板,早上好。”李顷便明白这就是大家口中所说的陈员外。这陈员外一一回应后便去了里屋办公室,那女子也紧随其后,到了房间,陈员外便将房门反锁开始对那女子动手动脚。“大人别这么心急吗~”随即女子将其推开,那员外便道“又不是第一次,怎得拘谨起来。”那女子又说“人家好歹是一弱女子,也需拘谨,怎能大开大合。”那男子笑道“也对,也对”随后从桌上拿起一木盒从中拿出一金钗插于那女子发髻之上,那女子连忙高兴的去照镜子,“大人,这是送给我的吗?”那员外应道“当然,此凤钗只有夫人配得上。”那女子甚是欢心便一头扎进了员外的怀中。 李顷在一旁看着,顿觉有些恶心,便去查找资料,果然这陈员外正是那条路的建设人,而费用都有一一列举,而在工人费用一栏赫然写着五千两。李顷这时想到,就在这时,忽然有一阵敲门声,那员外突然被饶了兴致,二人连忙收拾衣物,过了半晌那女子才去开门,进门的是个纹了花臂的青年,员外不耐烦的问“又有什么事!”那青年看了一眼知道自己坏了员外的好事,便怯懦的说道“小人来的不是时候,但是那清平村的刁民又来讨要工钱了。”那员外一拍桌子“哼,一帮的穷鬼,随我去!”说着起身又在那女子耳边轻声道“夫人稍等片刻,小生去去就来。”那女子连连点头。待员外与那青年外出后,那女子便拔下金钗在那把玩,李顷也随着二人离开。 不知何时公司门外聚集起了一众十几个工人,他们高举大旗,上面写着“还我血汗钱”,公司早已把大门紧锁,那员外问青年“告官了吗?”青年回道“已经告了。”员外点点头就站在内部看着外面的人叫喊,嘴角透出一股笑意。不多时,衙役鸣笛赶到,那员外立马下令打开大门前去迎接,那衙役也不管他,就直接朝那工人们喊话“干什么干什么,聚集在此,扰乱治安,赶紧散去。”工人们立马消停,为首的一个立马说道“这陈员外拖了我们的工钱,只是不给,我们没有办法,只得来此讨要。”那衙役道“他不给你们工钱,那你们去报官啊,聚众作乱,是犯法的你知不知道?”那工人又道“已是报官,可是只是让我们等待,这一个月都过去了也是杳无音讯,没那工钱我们一家老小恐要饿了肚子。”那衙役又道“既已报官,等着便是,赶紧散去,不然全都抓去。”那众工人连忙跪服“求官老爷为我们做主啊!”那衙役也是头大便问李员外“却有此事?”李员外便唯唯诺诺的说道“却有此事。”那衙役说道“事实确凿,你还不快给工人发了工钱。”那李员外不急不慢的说道“大人有所不知,这工钱毕竟不是个小数目,您也知道这钱庄是要提前招呼的,昨日钱庄通知于我,明日才可取出钱来,小人合法经营怎能不给工钱,只是这工人三番两头来这闹事,恐坏我生意。”随后从袖中掏出一些碎银两偷偷的递给衙役。那衙役也是顺手接过,随后朝工人喊道“你们也听到了,这陈员外明日才能把工钱取出来,堂堂一个员外,还能欠你们工钱?赶紧散了去。”那工人道“大人有所不知,陈员外同样的说辞已说了数遍,可从未兑现。”那衙役也是不耐烦“行了行了,明日,你!你!前来取钱,不得再聚集这么多人,赶紧散去。”随后又厉声向陈员外“明日必须把钱给到工人,若是不给定惩不赦。”陈员外立马陪笑“是,大人。”随后工人们便四散而去。 李顷心想:看来这陈员外拖欠工钱不是一次两次的,但是明日事情才有进展,那今日还有这么长时间该做些什么呢?李顷一拍脑袋“有了”,李顷再次溜回公司拍下了那陈员外的相貌,随后传至冤魂那,让老人辨认,只是任凭李顷如何摆弄照片,那老人丝毫没有反应。随后李顷又没了办法,刚想通知吴秋求救,但是又放弃了,随后说道“我一定要凭自己的能力完美结束此案,现在可以肯定这案子跟陈员外脱不了干系。”然后又思考片刻“听说这老头好色,那么从那小寡妇身上肯定能找到线索。”随后自我满足的点了点头。但是李顷不知老人的村子在何处,不能精确寻找,这时他想到了老人的儿子,李顷打开寻魂机找到了事先标记的三儿,此时三儿正在城中贴着寻人启事,并向路人询问有没有发现过他的父亲,而此时正是正午,三儿并没有回家的意思,李顷便无聊的在其耳边低语“什么时候回家,什么时候回家。”但是这三儿是听不见的,过了多时,三儿些许是饿了,便蹲于路边从口袋中拿出一个干巴巴的馒头和一小包咸菜吃了起来,吃了不多时便被那馒头噎住了,在那捶胸咳嗽,对面店铺的大娘此时端出一碗水连忙上前,三儿一饮而尽缓了缓像大娘道谢。吃过之后三儿继续张贴启示并向路人打探,时至傍晚也没能打探到任何消息。三儿便垂头丧气的乘车回了村中,李顷也紧随其后,在那村口又有那说闲话的村民“三儿,别找了,你那父亲早就抛下你们跟那村东头的寡妇私奔去了,怎么可能让你找到。”三儿也不说话便灰溜溜的回了家中。 三儿回到家里便往那一坐,喝了碗水也不说话。此时一位妇人从端着饭菜出来,“快些吃吧,饭菜都凉了。”随后又起身到了院中敲了敲厢房的房门“其儿,你父亲回来了,快些出来吃些饭菜。”只听里面稚嫩的声音喊道“不吃!”随后那妇人端起放在窗台上只吃了一点的饭菜,擦了擦泪水。到了屋中“要不别找了吧,任凭他们怎么说去,我们只过好自己的日子便是。”三儿低下头“我们夫妻倒是无所谓,可是其儿,现在私塾里全都知道他是老流氓的孙子,每天那么多同学嘲笑他……”说着那妇人便流出眼泪“要不,要不我们搬离此地吧。”三儿踌躇了半晌“再寻几日,若是再找不到,也便听夫人的。” 李顷离开三儿家后便往村东头去寻找那寡妇的家。还好村东并未有多少人家,李顷挨家挨户的寻找也用不了多久。就在一间蛛网密布的农户中,李顷看到了墙上挂着的结婚照片,而照片上的女子让李顷好生眼熟,再三观看下,李顷发现那女子竟是陈员外身边的妖艳女子。李顷叹了口气“原来如此。” 时至第二日两个约莫五十岁的老汉,其中一个由儿子陪同,他们一行三人到了陈员外的公司,而那两个老汉正是昨日工人中那个被衙役指派的。到了公司,陈员外立马陪笑而且让下人好生伺候,并说道“三位且在这里歇息,马上我便亲自去陪三位到钱庄取钱。”三人也便应了,在那喝着下人们端上来的茶水,三人也感叹从未喝过如此清气的好茶。不过多时,那员外也没食言果然安排一辆蒸汽汽车示意三人上车。李顷见没地方塞下自己,便上了车顶,上车之后三人便昏昏睡去,李顷知道,这肯定实在茶中下了药,但是正如吴秋所说,这种事,他也只能看着。就这样那车载着陈员外于几人穿过市区,可是在钱庄的位置并没有停下而是径直出了城市来到一个偏僻的垃圾回收站。然后车门被打开,那里早已站满了十几个地痞流氓,他们将三人拖下车,用冷水浇在头上,不多时三人醒了过来。三人爬起来看看周围“员外,不是说到钱庄取钱,这是何处啊?”那陈员外笑道“钱?什么钱?我有说过要取钱吗?”那些流氓皆拿着棍棒笑着看着三人。那年轻人说道“我爹跟乡亲们修水坝的工钱,您说过今天给的。”员外又笑道“再给你一次机会,员外我有欠你们工钱吗?是不是早就给你们工钱了?”那年轻人又朝四周看了看“没……没有!”那陈员外立马面目狰狞“给我打!”说着那些个流氓一拥而上,将三人团团围住乱棍敲打,只是纵使三人怎么嘶嚎也无济于事,那年轻人还能多抗几下,可是那两个老头可经不住这番折腾。李顷看不下去,随即念动法决“黑云律动,瞬息雷动——震!”只听天边响起一道惊雷,众人听到声响抬头但见一片晴朗,其中一个流氓跑到那员外耳边说道“这晴空霹雳,恐怕不是什么好事,要不就此停手吧。”那陈员外也看了看天左右徘徊随即朝三人吼道“员外我今天心情好,留你们一条狗命,说,员外我欠不欠你们钱!”那老人颤抖着跪俯“不欠了,不欠了,我们不要那工钱了,我们不要那工钱了。”随后众人上车离去,就留下了三人抱头痛哭。那年轻人擦了擦眼泪“我现在就去告官。”其父摆摆手“又没出的人命,告官又有什么用,还不是官官相护,就算出了人命,官衙也未必管我们这平头百姓,回去吧,回去吧。” 李顷现在已经比之前冷静了许多,即使现在已掌握许多杀死阳间之人的术法但也忍住没有使用,随后他想着既然死人能让官衙重视,不如就去寻找杜老汉的尸体,李顷再次传送至路边,想着既然杜老汉的冤魂一直游荡于此,其尸体存在于此的几率还是很大的,随后李顷闭上双眼念起法决“清心明神,目透千里——泽!”随后用手指划过眼睛,此时李顷两眼冒着金光能看透被事物遮挡之物,李顷左右环顾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最后低头,就在杜老汉站的位置前方地下发现了一具尸体。李顷随即消去法术长舒了一口气“还算顺利,可是要怎么把尸体挖出来呢……”随即李顷幻出那《乾坤法决》翻阅,翻了半天也就觉得那地动之术最为合适,但是当看到下面解释说,地动之术将毁坏大片土地,也便放弃,思来想去也不知该用什么,最后李顷便想着那雷动术是否可行,也便左右传送数十里发现没有人时开始了雷动之术随着“黑云律动,瞬息雷动——震!”的法决念出尸体上方的路面便被炸出一个浅坑,李顷高兴过往,便在尸体周围连炸了数次,终于那杜老汉尸体的一条腿显露在外面。而此时,一名开卡车的司机从路上经过,但见前方深坑立刻刹车停下,那司机下车查看,见有一人腿即便用飞讯神机告官。很快衙役赶到现场,再经过几个时辰的挖掘后杜老汉的尸体终于被挖了出来,随即衙役通知附近百姓让来辨认。当正在吃饭的三儿听到后,脑袋似乎被电到一般,碗筷从手中滑落随后立马起身前往了现场,此时路边已经围满了村民,三儿挤过人群,看那尸身穿的衣服,立刻嚎啕大哭起来,此时,那杜老汉的亡魂也有了反应“三儿,三儿,是三儿吗?”李顷见杜老汉的邪阴之气有所消散便上前指着三儿的方向说道“老人家,三儿就在那。”然后那杜老汉连忙上前,只是三儿伏尸而哭,那衙役连忙拉起。杜老汉喊道“三儿,爹在这。”李顷在旁边说道“老人家,你儿子看不到你的,你已经死了。”那杜老汉也急了“那,那三儿怎么才能看到。”李顷摇摇头“说吧,老人家,你是怎么死的。”那杜老汉看着儿子半晌才说“那陈员外欠了大家工钱,老朽便去讨要,哪知道糟了一顿毒打,再醒来时便在这路上,回到家中我儿我孙都看不见我,同乡的百姓都说老朽是流氓,孙子在私塾也被说成是流氓的孙子,其他孩子也都欺负我家孙子,老朽想上前护住,却怎么也护不住,随后老朽气愤不过就昏了过去,再醒来就是现在了。”李顷说道“看来你就是被陈员外打死的,看你怨气未消,暂且再此看着吧。” 说话间三儿的情绪稳定下来,那衙役问“死者可与你有关?”三儿道“此是家父,未曾想死于此地。”那衙役又问“那可知其何时死去。”三儿回道“半月前,家父前往陈员外那讨要工钱,就再也没回来,家父的死,跟陈员外脱不了关系。”随后跪伏“请大人为小人做主,彻查陈员外。”那衙役立马将其扶起,“若老人的死与那陈员外有关,自然是一查到底,还请节哀。”随后三儿又道“陈员外编造谎言说家父讨要了工钱便与同村的寡妇私奔,还请大人还家父一个清白。”衙役道“知道了,随后老人的尸体将会带回检查,有了消息,便会第一时间通知。”随后衙役将杜老汉的尸体装上车就离去了。那杜老汉看着自己的尸身问及李顷“老朽死了多时了吗?”李顷说道“老人家,你还真是迟钝。”杜老汉又道“那么您就是接老朽去地府的人?”李顷点点头,杜老汉又道“可不可以等几日再接老朽。”李顷说道“老人家,就算您不说,也会让您多留几日的,只有你的心愿了却才能才能前往地府。”杜老汉说道“老朽没什么心愿,只求儿孙享福。”李顷道“那么,老人家,这几日就陪一陪家人吧。”
官衙内,县衙正与师爷商议“此番命案师爷何故要拦在身上,何不交予执法司,我们自己去查,惹得一身sao。”旁边的师爷说道“这个案子如此明朗,何故要拱手让与他人,现在物证有了,只要找到人证,这案子就算结了,到时候那陈员外的家产可不就……”县衙又道“话是如此,这人证可不是说有就有的。”师爷道“就算没有人证,那也能剐层油水,何乐而不为呢。”县衙点点头“那么,此案就全听师爷的。” 此时,陈员外这边也听到了杜老汉尸体被挖出来的消息,此时他寝食难安,任凭寡妇百般娇媚他也无心享受。是夜,陈员外左右难以入睡无奈只得服下安眠药,此时李顷出现在眼前,看着熟睡的陈员外随即使出入梦之术“虚无飘渺,镜花水月;假亦为真,真亦为假——坎”随后李顷在陈员外的梦中化成杜老汉的形象拿着一根木棍追逐,口中大喊“还我命来!”陈员外吓的从梦中惊醒,同时扰醒了身边的寡妇。那寡妇道“做的何梦,怎么如此惊恐。”陈员外缓了缓“没事没事。”那寡妇又道“平日里总是痴迷妾身的身子,怎得今日毫无兴致,一整日的坐立不安,是不是被你家夫人发现了我俩之事?”陈员外道“哪有的事,只是最近杂事繁多,一时处理不来,心生杂念而已。”寡妇回道“那就好,那我且睡下了。”随后关了灯,陈员外此时躺下睁大双眼却不敢再睡。 第二日,杜老汉尸体被挖出的消息十里八乡也都知道了,也都明白这杜老汉的死跟那陈员外脱不了干系,村民也不再说杜老汉与那寡妇私奔的事,见了三儿也不多嘴,甚至不好意思的有意躲开。前几日被打的三人也听说了消息,于是三人便拖着伤痛的身体去县衙告官。那县衙也算做些事情,随即升堂“堂下何人?”那年轻人道“草民皆是清平村的村民。”那县衙又道“状告何人?”年轻人道“草民告那陈员外。”那师爷立马两眼放光抢问道“哦?陈员外?不知三位可知这陈员外犯了何罪?”那年轻人又答“回大人,草民父亲随那陈员外修筑堤坝,待修完之后不结工钱,还叫人打了我们,要不是天空炸雷,他们才停手,我等皆被打死。”那师爷立马伏在陈员外耳边道“那路面经检测也为天雷所制。”那官衙也道“没想到竟有如此巧合之事?”师爷道“此乃天意啊,看来这上天也看不下去想要那陈员外死啊,我们可不能违背天意。”官衙点点头道“三位可到后堂歇息,本官自然要为三位做主。”三人伏拜于地“谢大人,谢青天大老爷。”那官衙虚荣心立刻上来,“传令下去,将陈员外捉拿归案”。 这陈员外一夜未睡,心中感到恐慌,随即叫来之前的纹身青年,陈员外面前摆放着数条金条“二虎,让阿力去县衙自首,就说那杜老汉是他杀的,这些金条都送于他,我会利用关系保他周全。”那青年踌躇片刻拿起金条立即坚定回答“是,小人这就去办。”这时陈员外终于放下来心来,点起了一根烟。那二虎离开房间竟直接去了陈员外的住处,此刻那寡妇正在梳妆打扮,见二虎来了也不诧异“这大白天的过来也不怕被发现。”随后二人抱在一起。二虎道“阿红,赶紧收拾东西,我们离开此地。”阿红道“怎得如此慌张?”二虎道“陈员外杀人的事情败露,用几根金条想让我替他顶罪,这杀人偿命,我这番要是进去了,恐怕连个完尸都没有,所幸不如逃走,这几根金条足够我们下半辈子逍遥快活。”那阿红听了连忙穿衣收拾“我说他昨天魂不守舍,竟做过杀人的勾当,若我当初知道他杀过人,就算再富贵我也不敢与他勾结。”随后二人收拾完备便离去了。 陈员外正在办公室哼着小曲抽着烟,此时衙役破门而入,“你们干什么?私闯民宅可是大罪。”那衙役道“有什么话到县衙说去。”随后便捆绑起来押到了县衙。县衙早已端坐,衙役将陈松押到堂下,县衙惊木一拍“犯人陈松,你可知罪?”陈员外倒也冷静“小人不知所犯何罪,忘大人明示。”随即县衙让人将三人带上,那陈松看了看三人,眼睛一转便有了主意,县衙又问“你可认识三人?”陈员外道“认得认得,前几日小人与三人有些瓜葛,小人愿意认罪,给予三人补偿。”官衙一拍惊木“大胆,避重就轻,我且问你半月前杜老汉的死可与你有关?”陈松早就料到会这么问便答道“杜老汉的死与小人确实脱不了干系,小人愿意认罪。”官衙笑道“好,既然已认罪那就画押押入死牢,秋后问斩!”陈员外立马叫喊到“小人没有杀人,小人犯的是知情不报之罪啊。”官衙道“既已认罪,还敢狡辩。”陈员外立马喊道“那杜老汉是我手下阿力所杀,只是杀人会影响名声,我便包庇了他的罪行,小人实在没有杀人啊。”那官衙一时不知怎么去问便看向师爷,那师爷也明白意思,便道“既然不是员外所杀,那么还请员外说说这杜老汉是怎么被那阿力杀的。”陈松眼珠转动道“那日,杜老汉得了工钱便向阿力炫耀,阿力本身视财如命气不过就与他扭打在一起,那知失手将其打死。”师爷道“好一个炫耀,传阿力上堂。”不多时衙役押了阿力上来,那阿力见陈员外跪在堂前略显疑惑。随即师爷问道“阿力,你可认罪?”那阿力看了看陈员外,陈员外轻轻点了点头,那阿力便道“小人认罪。”那师爷又问“所犯何罪,从实招来。”阿力又看看陈员外,陈员外还是点了点头“小人所犯偷窃之罪,小人前几日偷了钱庄的一些银两。”官衙一拍惊木把阿力吓了一跳“大胆,我问你,杜老汉是不是你所杀。”阿力一听杀人浑身吓得颤抖连忙跪拜“小人没有杀人,小人没有杀人啊,我就一无业游民,陈员外有时需要打手我便跟了去,只打过一两个人可从未杀人啊。”那陈员外气的站起来一脚将阿力踹倒“都说你是贪财之人,为了钱连命都可以不要,老子白给你这么多金条!”那阿力吓得看着陈员外根本说不出话。随后衙役将陈员外制服,师爷又问“阿力,别怕,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那阿力道“前些日子听说却一个老汉被陈员外失手打死,可是我并没有参与,那几日我因偷盗被关在了县衙,前几日才放出,官老爷你是知道的。”师爷又问陈员外“犯人陈松,还有什么要说的?”陈松像是xiele气的皮球“我认罪。” 随后陈员外公路埋尸的事被报社大肆报道,由此杜老汉也得到了清白,只是乡亲们的工钱却无处讨要,寡妇阿红的下落也无人得知。李顷找到杜老汉后问“老人家,你还有什么愿望。”此时三儿已将杜老汉的尸骨下葬,家庭也重回正轨,村民也不再对其说三道四,三儿的儿子在私塾接过同学的棒棒糖一起开心的上学去了,杜老汉看到这些“再也没什么愿望了,送我去吧。”随后,李顷手上幻化出一张符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