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初见
听着对方的描述，卡哉微微有些吃惊。这群生命居然在几十年前就已经到达了这里。 之所以能久留而不被世界意志清除完全是因为他们太能苟了，整天就是搞搞研究，帮帮土著。最过分的也只是圈了块地搞原世界瓜果种植，还是因为想家乡的味道了... ... 他们来自于一个名叫紫诺星的科技侧世界。在百年前，那里的科技就已经到达了能够跨界而行的地步。 科技侧文明在虚空中并不罕见，每个文明或多或少都会附带有一些科技侧的发展。 但像他们这种以炼金术为辅，科技侧为主的发展模式，还能发展到这种程度的，在虚空中就比较罕见了。 怪不得会散发出那种渴望吞噬一切事物的气息，这玩意儿就是一种文明自带气质。 不管是炼金术还是科技侧，要成长起来消耗的资源都是巨大的，很少有文明可以承受得了这样的消耗，而通过战争掠夺资源是最快的方法。 适度的战争虚空自然是允许的，但科技侧炼金术发展起来需要的战争规模可就不是“适度”所能形容的了。 在虚空中，无论是单独的科技侧还是单独的炼金术，只要遵守某些不成文的规矩，都会受到大众的欢迎。但如果组合起来，只会被群起而攻之。 毕竟没人希望看到虚空真的变成“虚空”。 不过，这些和卡哉有什么关系？他只想复活赛琳娜，如果毁灭虚空可以达成这一目的，他会毫不犹豫的去做。 ... 几十年前，他们刚刚抵达这个世界的时候，在对这个世界的探究过程中，他们发觉了这里也有人类。 承受了舰船上几十年孤独的他们想要邀请这里的土著人类加入他们一起迈步浩瀚的虚空，对于任何一个世界的土著来说，这无疑是一个机会，一步登天的机会。 但出乎他们意料的，土著拒绝了。 上百年的科技发展使他们建立了近乎绝对平等的制度，他们不会杀死只是拒绝了他们一次的同族。 但他们想要探明原因，探明同族们不愿意和他们一起离开的原因。顺便展示实力，吸引土著人类与他们一起离开。 在这个过程中，他们也开始认识到这个世界的价值：锻造技术近乎于神的矮人族，拥有源晶，可以借用少量世界之力的晶人族，阻碍文明发展的深渊... 原本因为舰船能源不足而被迫停留变成了自愿留下研究。这之后，他们建立了这里——一个基由巨大舰艇建立起的研究所，在隐藏自己不干涉世界进程的情况下，对世界进行研究... 而它们，这些类人体则是舰船上的杂工，如今已经上百岁了。没错，这些看起来像是二十多岁年轻人的“老大爷”只是飞船上的杂工，被派遣到外围用于警戒的。 它们并非真正的生命，只是他们强大生命科技的产物，每一个都拥有着超乎常人的生命长度。但真正能活到寿命尽头的少之又少。 借由它们的警戒方式就可以窥出一二。 它们的身体里都被植入了一种芯片，可以随时监测它们的生命状况，并实时传输到中心管控室，当死亡数超过常规死亡数的时候，管控室就会报告异常。 之后飞船上的舰军将会在三分钟之内赶往现场，处理异常。第一次一般会出动一百人，若无法解决，后面来的人数只会越来越多。 当然，据它所说，它只见过一次第二波舰军的出动场面。 那是在十几年前，一个有着蓝色瞳孔，额头上长着一颗深蓝色棱形晶体的女人无意中闯入了这里，看到它们这些非人，她似乎很生气，然后杀了很多人造生命。 第一波舰军赶到后被秒杀，随后是无穷无尽的第二波... 后来，她突破到了中心区域，据说和舰长谈了判，两方互不侵扰...再后来的事，就不是它可以知道的了。 ... “三分钟？这么说......来了。” 安静的隧道中突然传来整齐的脚步声。 卡哉回头望去，幽暗的隧洞里突然被强光照亮。刺得他眯了眯眼，黝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知意味的光。 ... “报告！” “进来吧。” 敲门声响起，艾萨克没有回头，目不转睛的盯着透明试管中沸腾的明黄色液体。 “入侵者处理好了？” 拿起一旁装着淡蓝色液体的透明试管，小心翼翼的滴加入沸腾的明黄色液体中。 红色的气体逸散，有些刺鼻的味道扩散开来，试管中的液体迅速挥发，不多时就已空空如也。 贪婪的嗅着逸散的气体，艾萨克脑中积压了许久的疲惫逐渐被消耗，脑中仅剩一片清明。 “舰军近乎全部被入侵者活捉，我们被迫启动了限制程序。” “他有什么要求？” 全部活捉...看来是有目的而来的。 “他想和您直接交流。” “带他去会客...” 突然想起在十几年前会客厅就已经被那个疯女人摧毁，艾萨克微微有些无奈。 “那个疯子...带他去议事厅等我。” 轻声嘟囔了一句，随后吩咐警卫员道。 收拾好实验器材，艾萨克摘下金丝框眼镜，把实验用的白大褂脱下，换上一身灰色的作战服。 原本慵懒的气质陡然变得有些锋锐，仿佛褪去精美包装的利刃。 ... “卡哉先生，我们指挥官请您前往议事厅进行交流。” 警卫员微微躬身，毫不在意卡哉身后被整齐地摞起的舰军众人。 “带路。” 卡哉近乎冷漠的回答，他要塑造一个不好说话的形象，这样更加利于谋取利...啊不，是建立友好关系。 “请跟我来。” 警卫员挪动脚步，走在卡哉正前方，背后毫无保留的暴露在卡哉眼前。密密麻麻的淡蓝色纹路遍布警卫员的整个背部。 “有意思...” 卡哉眯了眯眸子，嘴角勾起一丝弧度。 ... “你好，你就是卡哉先生吧？” 艾萨克上下打量着卡哉，像是要把他整个看透一样。目光并没有恶意，但那种想要把他放到实验台上去研究一番的感觉却让卡哉很不舒服。 卡哉微微皱眉，强大的气势脱体而出。 “抱歉抱歉，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像卡哉先生一样强大的人类，一时按耐不住好奇。” 艾萨克尴尬的笑笑。连忙请卡哉落座。 “来人，上茶。不知道卡哉先生这次前来有何贵干？如果有我们能帮得上忙的事，我们一定尽力而为。” 卡哉没管桌上热气腾腾的茶水，只是盯着艾萨克。许久才开口说话。 “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