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一家之主的父亲正襟危坐，见我走出来，瞥了我一眼后说：“吃饭，可以动手。”

    大姐，二哥，三哥，身旁各坐一人，是他们的对象，大姐的对象率先发问。

    “四弟，听你姐说，你去跑步了？”

    “嗯，锻炼身体。”

    “那多吃点rou，补充蛋白质。”母亲插话道，“练好身体，别像个女孩子一样。”

    “明白，母亲大人。”我毫不客气的往碗里夹菜，中午西餐，晚上中餐，简直是皇室般待遇。

    两个大嫂默不作声就是吃，家境略显平庸所以无从搭话，大姐夫家境显赫，旗鼓相当，难怪不拘一格，与军长侃侃而谈。

    新地球不单有昼夜交替，还有一年四季。

    我从酒柜底下翻出两瓶酒，目测算是上等好酒，我拎着酒来到昨日的老头家。

    轻轻敲鼓响他的门，“谁啊。”老头喊，门缓缓打开，我龇牙望着老头，两瓶酒在他眼前晃动，老头双眸发亮。

    “进来吧，地方小容不下你。”

    “不少了，房间挺宽敞。”

    老头在厨房洗着杯子，“随便坐。”

    我坐在沙发上，沙发的保护膜还在，房间整整齐齐，干干净净，一旁的徽章闪着亮光。

    我起身去过去，伸手要拎起来，“别动。”老头喊住我，“这不是你个小鬼该动的。”

    老头拧开瓶盖，酒咕噜咕噜的往杯子倒，“过来一起喝，在冰箱拿点下酒菜。两个盒子的东西。”

    老头掀开盒子，里面是腌制好的鸡爪鸡翅，“尝尝吧，酸辣味的，我自己特制。”

    味道酸辣酸辣，鸡爪皮很脆，配上美酒极佳，老头几杯下肚，脸颊翻起红晕，“你这酒真是好酒。”满满一杯酒一饮而尽。

    “大伯，你说的那个事，到底是什么？”我问。

    “小子，想套我话？”老头嚼着鸡爪子，不知从那弄来一包烟，“要不？现在抽烟也不怕，没了癌症，没了后顾之忧。”青烟从他嘴里吐出来。

    “小子，四十年前，我还是像你一样的年轻人，入伍没多久，分到了机械一师，做一名机械维修兵，主业是负责机械维修，副业就是和陆军们一起训练，那时候真的很痛苦。

    老头顿了一下，再次点起一根香烟，“那个故事真的是很长很长，故事应该是从一个机械兵说起，四十年的某一天，部区接到上级命令，全区，除了必要的文员外，一律登上宇宙飞船，前往月球基地，也包括那名机械兵，机械兵内心既兴奋又不安，手握着新式的激光步枪，等待飞船抵达月球。”

    “月球基地当时已经趋近于完工状态，但是下到飞船那刻，让机械兵永生难忘，到处漂浮着铁片，钛合金碎片，丝毫没有人类的踪迹，往基地内部才发现漂浮在过道的残肢躯体，整个基地似乎被某种生物撕裂。”

    “生物？”我问，“跟现在的一样吗？”

    “现在的外星人？你现听我说完。”老头点起烟。

    “机械兵被安排去修理基地的炮塔，要求换上更加先进的装备来抵御不明生物的入侵，机械兵只能服从上级命令，五人一组一同前往建筑顶端的炮塔。维修炮塔，看起来是简简单单的事情，但他们五人都是新人，新炮塔安装到中途，太空中传来一声声笛声，时而低沉时而尖锐，忽远忽近，忽然几只兔子飘到几人跟前，形体跟人差不多高，两眼血红，高耸的耳朵不停抽动，兔子背后有个女人手拿长笛，浮在半空中，一身古代女子装束，酥乳半露，兔子随笛声翩翩起舞。”

    “笛声？旁边的士兵在无线电问，这里真空状态根本没声音啊。他们确实是听到了笛声，笛声，他们手中的枪哔哔哔的发出声音，从无线电传进他们耳朵，危险，开火，几束光从枪口喷出，射穿了女人的肚子，五把枪不受控制的向女人猛射，直到女人被打成碎片才接触哔哔的声响。”

    “兔子停在那里，呆呆的望着五人，这时候无线电传来指挥中心的声音，机械师5队，将两只兔子带回基地，似乎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真有外星人啊？”我问。

    老头一巴掌呼在我脑壳，“有，那几只兔子现在还养在实验中心，机械兵最后安全的坐在你面前，其实那把枪才是人类科技突破瓶颈的开端，也是人类第一次把外星人按在地上摩擦，此后的月球基地再无发生过惨案。”

    “同年，人类宣布多项技术突破，包括癌症，太空服，军事也突飞猛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