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纸小姐(5)
“老板,你这rou店的rou好像不太行啊,肥rou太肥瘦rou又太瘦了。”一个一听就像是故意找茬的声音传到了陈文的耳中,这个声音有些许的熟悉,陈文朝着那个方向看去,只见到了一个熟悉人影在rou摊面前买rou。 “诶?你咋说话的呢,我卖rou的,能买你坏rou,你看这rou,全是上等的好rou,那是一点水都没参。”老板回应道。 “诶,老板你说的也是啊。”那人端起一块rou,细细的查看rou上的纹理,“这如同雪花般的纹理,当真是块好rou。” “这样吧,你给我切一斤的瘦rou,这瘦rou上面啊,不要有一点的肥rou,我要带回家的去做葱爆瘦rou片。” 老板的刀功也却是不错,不过数分钟内就切了好了顾客所需要的瘦rou。 只见那顾客提起瘦rou在手上掂量了掂量,又对老板说:“老板,再来一份俩斤的肥rou,我回去炼猪油做哨子吃。” 那顾客也当真是不怕挨打。 在顾客等rou的时候,陈文也是看清了那家伙的脸。 正是魔都的那位谜语人,苏彦宇,而rou店的老板陈文则没有丝毫印象,大约是已经忘却了。 陈文又朝着其他的摊位看去。 一间卖各种符纸的店铺里面,纸小姐的黄纸人化身坐在台前,也不吆喝着请顾客前去买纸,大约也知道像是这种丧葬仪式上所用品,如果强拉顾客上去购买大约是会被顾客一顿殴打吧。 那黄纸人似乎也是注意到了陈文的目光,转头朝着陈文看来。 那黄纸人的脸色挂着诡异的笑容,大约即使是常人的哭也不会有这黄纸人的笑一样难看,但是这却让陈文对于这个会笑的黄纸人记上了一笔。 陈文紧接着又将目光转到了其他的方向上,那是一间卖杂书的铺子。 魔都书店里面那个白发的老人坐在书铺里面喝着水杯里面的水,只是那个水杯里面泡着一张用来压坟的黄符,再喝了一口之后,他的表情似乎非常享受的眯起了眼睛,但是陈文却是注意到了,他并不是再享受,而是在偷看。 他旁边立着一个牌子,一斤书,卖30,只卖30。 而刘曼妮在旁边捧着一本书,陈文看清了书的名字《它从过去来》。 但是她的眼睛根本就没有看着书,而是在看着其他的方向,在朝着各种的方向扫视。 “该死,这些家伙每一个都有可能会是鬼。” 陈文在心里给以上的家伙排了一个名词,苏彦宇,纸小姐,刘曼妮,老爷子。 陈文的心里还没来得及下定夺,但是显然,“鬼”并不打算给他准备的时间。 随着唢呐的声音响起,竟是来了一伙丧葬队伍。 班子,以及小班头子的唢呐声音连接响起,他们就像是在进行吹奏大比拼一样。 送丧的队伍中,纸马,花轿,哭丧队伍。 他们都围绕这一具黑色的棺椁,一具没有棺盖,只有漆黑的棺体。 那具棺椁被8个人给抬起,沉重的棺椁压在了他们的肩膀上,压弯了他们的腰,陈文没有能够看清他们的样貌。 随着棺椁的出现,集市上面的人也都在同一时间停下了自己的动作。 除了一个人,苏彦宇,他像是慢了别人半拍一样,卡顿了一下才停下了自己的絮絮叨叨。 集会上的那些人动作统一的加入了送葬的队伍。 送葬队伍中的人,动作是显得那样的卡顿,就像是忘记涂上润滑油的机械一样。 又像是一具死了半天早已僵硬的尸体一样。 他们直勾勾的前进,横穿过了集市,即使丧葬的队伍将摊子给撞倒,也没有任何一个人为此停留。 不过得益于他们的走进,陈文也慢慢的看看清楚了棺椁里面躺着的是谁。 惨白的四肢。 黑色的头发随意的披散在肩上。 穿着老旧的刑警制服。 紧闭着他的双眼。 这就是陈文在梦境之外的身体。 陈文心头一颤,而且在这时,棺椁里面躺着的那具双目紧闭的尸体坐直了身体,睁开了他的眼睛。 猩红一片。 他似乎注意到了站在房子里面的陈文。
随着他的注视,整个丧葬的团队都注意到了陈文。 他们齐刷刷的转头,像是排练过成百上千次一样。 他们改变了他们原有的行进路线,不在横穿集市,而且是一齐向陈文所在的未知前进。 如果是在军训之中能迈出如此整齐划一的步伐,那么他们的团队一定是军训标兵。 但是很可惜,这并不是军训,而是在梦里,一场死了就知道会死的梦。 啪,啪,啪 丧葬团队拥有几十人,走出来的声音却像是只有一人。 每一步迈出都像是踩在了陈文的心头上一样。 “每一个人都又可能是鬼,这要如何做决定。”陈文有些不安。 看着熟悉的身体,他感觉到了的惶恐。 手臂在颤抖,不知道是伤势的问题,还是陈文不愿意承认的,他此刻正在担心,他决定先下手为强。 等到丧葬的队伍将他层层围住,只怕是就没有机会反击了。 “先是我自己,再是苏彦宇,再是纸小姐,刘曼妮,老爷子。”陈文按照了自己内心之中的恐慌做出了排列。 他决定率先杀死恐惧的源头,棺椁之中的那个红眼病。 陈文深吸了一口气,短暂的屏蔽了恐惧,有些颤抖的手也缓和了下来。 他在寻找以上的那些人所在的位置。 随后,猛的冲了出去。 小腿的肌rou似乎已经完全承受不住爆发带来的负担了,鲜血就像是不值钱一样的向外冒去,但是这给陈文带来的,是极致的速度,仅在一瞬之间就到了丧葬队伍前面。 而后用另外一条还算是保持良好的腿踩在了丧葬团队的最前面,那位拿着唢呐正在吹奏的小班脸上。 “吹你妈的吹。” 随即,陈文借次,腾跃而起,将手中的黑色手杖用力掷出。 手杖掷出,钉在了红眼病的眼眶上面,将他从新的钉回了棺材里面。 咚。 红眼病被钉在了棺材里面,不再动弹,像是死透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