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间章）
“我明白你们现在的心情，我母亲走时我也很难过，你们的爷爷已经走了，每一个人都会有这样的经历，但越是失去了，就越要学会坚强......” “嗯，谢谢警官叔叔了。” 第二天一大早清晨，一队人马就敲响了兰忧家的门。兰忧将近天亮才睡着，还没多久就被轰轰隆隆的敲门声和喊叫声吵醒，兰忧隐隐约约还听见了自己的名字。 开门的是兰妄，他跟兰忧也差不多，但通过他之前的晚上通宵上网，白天还要动身工作的磨练，身体已经渐渐习惯了。 兰妄开门一看，来的正是昨天把兰德胜尸体带走的警察，其中领头的是昨天和兰妄对话的罗队，后面跟着兰妄昨天没见过的三个人。 于是兰妄便叫醒兰忧，跟兰忧讲述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就被罗队一行人带到了城里的公安局。 原来兰德胜并不是自然死亡，而是死于一场无差别攻击。而凶手是从精神病医院跑出来的患者，一个有着强烈的被害妄想症和暴力倾向，甚至还有一点臆想症。 当这位精神病患者趁医生和安保人员不注意逃出了医院，意外的跑到了兰忧的小镇上，意外的遇到了兰德胜。 也不知道到两个人发生了什么事。尸检报告上表示兰德胜的头上有钝器敲打的痕迹，致命伤也是头上的伤。 同时警察还在现场也发现了一把沾满血的石头。 而这一切的凶手之后失足落入旁边的河水里溺水而亡。一直是被河水带到下游的河岸被几个放学回家的小孩发现。 兰忧在车上听完后再一次哭了出来，车差不多开了两三个小时才到达公安局里。 这是兰忧他们第一次进入公安局里，还是第一次见这么气派的地方，顿时对一切都好奇起来。 罗队将兰忧和兰妄带到公安局里。罗队带兰忧他们做了一个简单的笔录，便让他们在公安局的大厅里等着。 不一会罗队带着一个白大褂的医生。刚见面这位医生就向兰忧和兰妄来了个九十度鞠躬，还不起身，兰妄在一旁疑惑地说， “这是什么意思？”一旁的罗队开始介绍起这个人：“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个人是悟能精神病院的院长，那个精神病就是从这个医院跑出来的。他这次是专门来道歉的。赔个不是。” 这位鞠着躬的院长说道：“由于本院疏忽大意让一个病人跑了出来，并且造成了这样糟糕的影响，让你们的爷爷不幸逝世。我深表惭愧和痛惜......这是一点赔偿......” “你他妈在这里说些什么屁话！我爷爷死了！你有本事就把爷爷还给我们！” 兰忧一旁的兰妄忍不住了，没等院长说完就提拳冲上去揍他但是被罗队制止住了。 “这里是警局，不是打架的地方，冷静点好吗？医院确实有错会受到法律的制裁的，人死不能复生，理智一点这么大一个人了。” 罗队在一旁调解道，谁知这个院长在罗队身后小声嘀咕说。 “真是个土包子，一点儿没礼貌。” 这句话还是被兰妄听到了，兰妄被彻底的激怒了，挣扎着挣脱束缚，眼神中的怒火好像要将院长焚烧殆尽。 罗队感受到兰妄力量的增大急忙招呼一旁看热闹的民警，周围看热闹的民警也才反应过来，上前去帮忙。 虽说民警是经过训练身体素质强于一般人，可发起疯的兰妄力量可不是一般的大，足足三个人才将兰妄制止住。 而兰忧悄悄绕过他们，径直走到院长面前直接给他脸上来了一拳，还没等院长反应过来，兰忧又是踹了一脚，将院长直接踹倒在地上。 “让你瞧瞧什么是土包子打狗。” 兰忧继续对院长连踢带踹的，到了后面腿已经踢没力了，便跨坐在院长身上换成拳头打。 院长试着反抗，但并没什么用。 当罗队发现后面的情况时，院长已经被打得不成人样。 最后罗队将兰忧跟院长分开，单独给兰忧和兰妄他们到一个房间开导。也就出现了开头的一幕。 兰妄和兰忧临走前，罗队给他们塞了点钱。兰妄他们没有接受， “收下吧，我自己的钱，以后有困难就来找我，我会尽自己的一点绵薄之力。” 最终兰妄他们还是没有收下罗队的钱。谢过罗队的好意之后，他们便走了。 “弟弟你刚才还是打轻了。” “我起码打到了，不像某些人。” “说谁呢！” “是谁咱不说，懂得都懂。” ...... 两兄弟都笑了。 笑得是那么的放肆，引得周围人异样的目光。 笑得是那么的高兴，两人都眼含着闪闪泪光。 笑得是那么的怪异，因为笑声中带着悲凉。 只有懂得寒冷的人，才会相互抱团取暖。 兰德胜作为一个典型的农民，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前两天早上，兰德胜正在他的玉米地上劳作。 一个衣服破烂的人在玉米地上的小路上跌跌撞撞的走，嘴里碎碎叨叨的念着什么。 突然他的好像脚被地上裸露出的树根一绊，一头往路旁的斜坡倒去。 从斜坡上滚一直滚到河沿才缓缓停下，幸好这个季节河水的水位线并不高，这个人的身子只有有一半没入了河水里。要是换作雨季，此时这个人已经被冲到不知下游多远了。 这个人一动不动的，眼睛紧闭着好像昏了过去，但是嘴还在不停的上下蠕动着。 兰德胜被旁边的的声音吸引，赶紧放下手上的工具跑过去看，眼瞧着这人要被河水冲走。 兰德胜急忙找了条路跑了下去，嘴里还喊着：“小伙子你挺住啊，我马上下来。” 兰德胜虽然年龄大了，但是身子骨还是很好的。很快的就找了条小路到了河岸。 兰德胜的双脚没入了水里，顺着河岸慢慢摸索到了这个人的旁边，用手吃力的将这个人拖到了上面。 兰德胜看见这个人没事便放下心来，这时躺着的人肚子里传出几声饿叫。 原来是饿了。 兰德胜哈哈哈一笑，想起自己背篓里还有几个窝窝头。这几个窝窝头本来是留给自己当早餐的，但是兰德胜到了地里干活给弄忘了。 兰德胜下到地里找到了他的背篓，在背篓子里翻找。 此时躺在地上昏迷过去的人也醒了，发现兰德胜正在背篓里翻找着什么。 他要杀我！他要杀我！不行！我要杀了他，我要 这个精神病人从他的旁边捡了一块趁手的石块就朝兰德胜走了过去。 兰德胜并没有察觉危险的来临，等找到背篓里的窝窝头后转头一看，发现这个人已经醒了而且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 “小伙子你醒了，饿了吧，来，这有点窝窝头。” 兰德胜哪知这个人抬手就往他的脑门上一砸。兰德胜直接被砸昏了过去。 这个人并没有停下他的动作，数连砸了几下还没停。还哭着神神叨叨的说。 “你为什么要杀我！为什么要杀我！你不杀我我就不会杀你了！” 最后可能是砸累了便停了下来。他战战兢兢的看了一眼兰德胜。 发现兰德胜睁着眼正在躺在地上身体抽搐着。 他大叫一声，“你怎么还没死，有鬼！我求求你了快去死吧！” 这个人朝兰德胜磕了磕头，转头就跑了，也许他相信只要自己跑得过快兰德胜就追不上他，也就杀不了自己了。 不过谁知道别人在想些什么呢？更何况还是个精神病人。 这个人在之前的小路上越跑越快，可笑的是他又被之前的树根绊倒摔倒了河里 不过这次可没有一个善良可悲的人来救他了，他将头潜入了河里，浑浊的河水遮蔽了他的眼睛。 这样他就认为没人能看到他了，而这样不过是掩耳盗铃罢了，以至于活生生将自己淹死在水里。 一直被河水冲到下游的河岸边上，刚好碰到当地放学的小孩准备到河边玩耍。 看着一具黑乎乎的什么东西很是好奇，一起上前一瞧。学生们可被吓坏了，全部都跑回来了家告诉了自家的家长，家长们起初还不相信，直到看到了这个精神病的尸体。 这些父母也都很害怕，将孩子赶回家。同时回到家的第一时间把自家的门窗都关得紧紧的。 当地的村委员赶紧报了警。 当警察来的时候沿着河边一路向上询问，并没有问出谁家里少人了，却找到了已经死透了的兰德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