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

    自从带希尔薇外出之后，她的脸上也终于出现了微笑，但笑的很僵硬，大概是很久没有笑过了吧。她很自卑，发现我看她时立马收起笑容，我只好喝茶来掩盖我的视线。

    希露薇察觉到了我的尴尬，很有眼力见的又帮我沏了一壶茶。

    下午的时光飞快，整个下午我都在回忆希尔薇的微笑，她的笑是为了笑而笑，是该笑了而笑，是要做出微笑的表情而笑，是为了我而笑。

    太阳经受不住我的回忆早已匆匆下了山；月亮经受不住我的回忆早已隐在云中。黑暗笼罩了这座小镇，一个大人在胡同堵住了一个小女孩，小女孩满身伤痕，累的气喘吁吁，脚下也被路面磨出了血。她回过头已是死胡同，她无路可走。夏夜里，蝉鸣声伴着猫头鹰的叫声。路灯熄灭，大人步步紧逼，他顶着两个月没洗的油头，脸上带着冷漠。一切都按最坏的状态发展，他要强制带走女孩儿，女孩的后背顶到了墙，为了不被带走，她甚至死死地抱住了垃圾桶，可是油腻男才不管这些，只要可以满足自己的欲望，他可以对奴隶做出任何事……

    “不要，求求你了，我会听主人的话的……”

    “啊！！！”

    这声尖叫刺破了长空也惊醒了我，声音是希尔薇发出的，我怕她出了什么事情，顾不了那么多连忙推开她的房门，床上的希尔薇蜷缩在床沿，被子已经被她踹在地下。我开了灯，她呻吟着说这梦话，眉头紧闭，面色如蜡。

    我走到床前稍微的推了推她。

    “不要，啊！”

    她醒了“主人不要！”她手脚并用连滚带爬的到床尾，但也很快发现了我——此主人非彼主人。希尔薇努力看了看，又环顾四周，我不是虐待她的人，这里也不是噩梦里的地方。

    “对不起主人，希尔薇吵醒您了。”

    “没关系的。”我靠近了些“怕你出了什么危险，过来看看你。”

    希尔薇眨了眨略带有血丝的眼睛“谢谢主人的关心，我还好，只是做噩梦了。”

    她的眼睛仍不敢看，我只是盯着角落，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主人喜欢吗？那就随便吧。”

    “你的头发很软，像小猫一样。”

    “主人很开心吗？”

    我忍不住笑了一下

    “抚摸会让人开心吗？不是很明白，你没有事情让我干吗？”

    “没有的。”我停了手，转身离去“睡吧。”

    我收了手对敏感的希尔薇来说有点误解，以为我生气了，“主人有什么吩咐，希尔薇尽管帮忙就是了，既然来到主人家里，就只要把我当奴隶就好了，不用和主人您吃的样的菜，衣服随便穿就好了……”

    “明天再说。”我打断了她的话，“帮忙扫地的什么吧，行了，快睡吧。”我努力让自己听起来很温柔的说，因为我不想对希尔薇造成心理上不必要的创伤。

    “是的，主人。”

    我确实在这句听得出了一些情感，高兴中掺杂着点舒解。

    希尔薇大抵是睡不着了，她空洞又无助的眼神中流出了一丝恐惧，梦不会慰籍她的心灵，只会在如同满是伤痕的身体的心灵一样，在同一道伤口上划伤一道更深的伤口。

    我醒来的时候，希尔薇已打扫好她的房间，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忽然我感到她懂事的令人心疼，一个因恐惧又弄乱房间的孩子，最后竟要自己收拾她弄乱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