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二场7
小祁羽一早起来，就拖着自己的玩具熊慢慢走去了卧室，他一边揉着有些睁不开的眼睛，一边嘴里嘟嚷着mama。 一双有力的大手把小祁羽抱了起来，接着是一阵爽朗的声音“宝贝醒了啊，怎么不找“爸爸”？” “爸爸，mama呢？”小祁羽终于能睁开眼睛，看着面前温柔的父亲，顺势捏了捏自己爸爸的脸。 “哎呀，真是淘气。”男人蹭了蹭自己儿子怀里的玩具熊，“mama在厨房作早餐呢？今天怎么起这么早？”男人笑着把小祁羽抱到了洗手间，乐呵呵地准备“辅助”儿子刷牙洗脸。 “也不是很早啦，就是做了个奇怪的梦。”小祁羽被爸爸带到了洗手间，在快要进去的时候，小祁羽把自己的玩具熊小心地放在一旁。 小祁羽一进去就努力地想够到洗手池，却发现自己太小，距离洗手池还有好一段距离。 “哼……”小祁羽鼓了鼓脸颊，揪着父亲的裤腿，“哎呀，这没办法啊，爸爸不能一边抱着你，一边给你挤牙膏呀。洗手池湿湿的，不能坐哦，不然等下mama又要多洗一件衣服了。”男人有些哭笑不得，但还是耐心地和孩子解释。“等你再长大一些，就可以自己够到了。” “那我什么时候长大？”小祁羽看着面前半蹲下来的父亲，赌气般接过父亲递过来的牙刷，男人在一旁将毛巾浸湿，闻言，微微笑道：“宝贝，什么时候有烦恼了，就说明“长大”了。” ““烦恼”？”小祁羽因为嘴里有着泡沫说话有些含糊，“什么东西才算“烦恼”？” “嘛，这个的话，不同的年龄都有不同的“烦恼”，宝贝现在还不到时候。”男人说完，就把小祁羽带到一个漱口的地方，好让小祁羽把嘴里刷牙的水吐出来。 “宝贝，昨晚做了什么梦？”男人用毛巾轻轻擦拭着小祁羽的脸，这个动作重复了两三次，不过，每一次动作都是那样的轻柔。 “唔……”小祁羽摸了摸自己的头，“好像，不记得了。总之，很奇怪的梦就是了！” “是嘛？”男人轻笑着，把毛巾拧干后，晾在一旁的架子上。 小祁羽见状，走过去和架子量了量身高，发现自己还是太小了。 “来吃饭了！”厨房里的mama早就知道小祁羽起床并且正在和男人聊天，不过为了不让早饭凉了，就不得不打断父子俩的谈话了。 “嗯嗯，爸爸走吧。”小祁羽牵着男人的手，在走出洗手间的时候，还不忘把自己的玩具熊带上。 刚来到饭桌旁边，就看到母亲正在小心翼翼地把冒着热气的甜粥端出。父亲看到了，松开小祁羽的手，忙跑过去接过母亲手里的碗。 “我自己可以的。”母亲嗔怪地看着父亲，开始系下围裙。 “我知道你可以，那我当老公的难道就不能给老婆减轻下负担吗？”父亲温柔地看着母亲，眼里的宠溺都要溢了出来。 “宝贝还在这呢，你少说话。”母亲虽然面上对父亲有些不满，但嘴角还是有着止不住的笑意。 “宝贝，过来。”母亲温柔的话语让小祁羽倍感亲切，小祁羽被母亲抱到了有些高的椅子上，看着还在冒着热气的早餐，小祁羽咯咯笑了起来。 “都是你爱吃的。来，多吃点，长高高。”母亲坐在小祁羽旁边，这样可以方便照顾他。 小祁羽却执意要自己吃饭，母亲一看小祁羽这副模样，温柔一笑：“确实，宝贝，长大了得学会自己吃饭。” …… “走了，来和爸爸说再见。”母亲走到门口，一边挽着小祁羽，一边笑着和男人挥手。 “嗯嗯，爸爸再见！”小祁羽此刻戴着帽子，小手紧紧攥着母亲的手掌，也学着母亲的样子，和父亲挥手。 “拜拜，爸爸等下要上班了，你和mama玩的开心哈。”父亲放下手中的报纸，笑着走到门口和自己的妻儿道别。 …… “mama，路上好多人啊。”小祁羽因为个子小的缘故，被母亲牵着的时候只能看到一双双长腿。 “嗯，宝贝，有mama牵着你，不要担心。”女人想了想，还是开口道：“要mama抱着你吗？” “不要，”小祁羽撇撇嘴，“我自己可以走的。” …… 由于是清晨的缘故，此刻街上人来人往，一切就好似和平常一般无二，小祁羽远远地听到一阵嘈杂的声音，紧接着人群开始汹涌着向前涌动，发生了什么？小祁羽疑惑地看着自己的母亲，却听到母亲惊恐的声音，母亲似乎张嘴在说什么，不过，这一切都和小祁羽无关了。因为小祁羽只感到胸口一阵刺痛，紧接着自己好像咳出了血，自己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前倾，与此同时，不受控制的人群，将自己和母亲分开，在意识消散地一刻，小祁羽看到母亲惊骇的眼神以及母亲胸口散开的血花。 ……小祁羽疑惑地看着周围，周围好似经历了一场恐怖袭击般，到处都是人们痛苦的呻吟，以及地上散乱的一动不动的尸体。 小祁羽看着幸存下来的人正在抱着自己的亲人痛哭，原本热闹的街道，此刻弥漫着悲伤…… 小祁羽想看看母亲的情况，他慌乱地跑着，在即将撞到一个人的时候，害怕地闭上了眼睛，可奇怪的是，自己的身体竟然直接穿过了那人。 还没等小祁羽明白是怎么回事时，他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是，爸爸。 小祁羽连忙跑到父亲身边，以寻求庇护，可自己的身体却直接穿过了父亲。 “爸爸……”小祁羽连忙喊到，希望父亲能看到自己。 可父亲此刻却像是看不到自己一般，径直跑向了一旁“躺”在地上的男孩…… “爸爸，我在这里！你干嘛不理我？”小祁羽揪着父亲的衣角，埋怨地顺着父亲的视线却看清了地上“躺”着的男孩——男孩此刻安静地躺在地上，手紧紧地护在自己的胸前——那个地方鲜血仍在不停涌出，男孩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眼里透着疑惑。 看着男孩和自己一般无二的面容，小祁羽疑惑着扯着父亲的衣角：“为什么会有一个和我长的很像的人？爸爸？” 不过父亲此刻没有“搭理”小祁羽，而是脸上带着痛苦和不可置信，男人颤颤巍巍地抚摸着儿子的脸庞，眼眶泛红，但他又想到什么似的，抬起头张望着。 “爸爸，你为什么不理我？”小祁羽声音闷闷地，看着父亲颤抖着走了几步，又像是看到什么一样，突然朝着一个方向跑去。 “哼，我不理爸爸了……”小祁羽努力不让眼泪落下来，狠狠擦了擦眼睛，梗着脖子看着又跑回来的父亲。 远远看去，父亲怀里似乎抱着一个女人，还没等小祁羽质问什么，就看到在父亲怀里的是一个脸上带着惊恐的女人，哪怕女人的表情让人有些害怕，但也依然不减她的美丽。小祁羽也看出来，“躺”在父亲怀里的正是母亲，看着母亲一动不动地睁着眼睛，小祁羽有些疑惑，自己是不是惹爸爸mama生气了，为什么都不理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