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主仆二人

    “主子主子，你看你看，原来蛐蛐还能这样玩，斗来斗去真有意思。”

    “哇，主子，你看这边怎么还有珍珠卖？咦，为什么珍珠要穿起来？”

    摊贩前，一位姑娘将成串的珍珠套在手腕处，微抬起来，亮闪闪的珠子在太阳光的照耀下闪的人睁不开眼睛，姑娘娇羞着问旁边的少年郎：“赵郎，你看好不好看？”

    少年郎连声夸赞道：“好看好看，娘子戴什么都是美的。掌柜的，多少钱，给我家娘子包起来。”

    紫衣姑娘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瞪得铜铃一样圆：“主子，没想到傻敦敦的河蚌大叔产的珍珠还能这样戴！下次我再见河蚌大叔，定向他多讨些大大的珠子！“

    “你呀，净捡着老实人欺负。”华服少年轻轻地用扇子敲了一下紫衣姑娘的脑袋，淡蓝色的眼睛里却满是宠溺。

    “哇，这还有条蛇，咦，你看它还会随着音乐起舞。难不成兽族的动物还真有灵性，成精了不成？”看见街上人头攒动、货物玲琅满目，紫衣姑娘兴奋地穿来跑去。

    “小心！”

    谁知就在紫衣姑娘想近距离观看蛇舞的霎那，原本还循着音乐有节奏跳舞的蛇突然间朝紫衣姑娘攻去。

    华服少年眼疾手快，左手将紫衣姑娘护在胸前，右手拿着折扇朝蛇头轻轻点一下。蛇像喝醉了一样，晃晃悠悠地退回到竹篓里去。

    刚才在一边吹笛子的耍蛇人赶紧上来赔不是：“姑娘，对不住了，你受伤了没？我这条小白蛇跟我出来卖艺两年了，每次卖艺前只要将它竹篓附近撒上硫磺，它断然是不敢出来的。今天也不知怎么回事，哎，姑娘，您可别怪小白蛇，它平时都特别乖的。”

    “这人怎么回事？小姑娘真可怜，幸好没有受伤……”

    “学艺不精就别不要出来卖弄，真丢我们兽族的脸。”

    周围的人指指点点。

    “我没事，大叔，以后照看好你家的小白蛇，要是伤着人就不好了。”看到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自己身上，紫衣姑娘有些不好意思地朝众人挥了挥手，红着脸道，“我没事，不怪这位大叔，大家散了吧散了吧。”

    说完，紫衣姑娘拉着华服少年飞也般地溜走了。

    走到人烟稀少处，紫衣姑娘才停下脚步，四处张望，见没有人关注自己，这才不好意思向旁边公子解释道：“主子，真对不起，以后我再也不这样贪玩啦。可是好生奇怪呀，我的鲛珠仍护在体内，看那条小白蛇的样子，也不像功力多么深厚的样子，竟然能看穿我？。”

    “你这条小金鱼呀！”公子拿着扇子轻轻敲了一下紫衣姑娘的脑袋。

    “别忘了，咱现在是在南疆兽族，南疆人善于驯兽，连带着此处的动物也比其他地方灵气许多。刚才那条蛇，怕只是直觉感受到你是只小金鱼才扑来的。你应该庆幸，刚才的小白蛇怕是没什么功力，要不你现在就在蛇肚里！叫你还淘气！”

    紫衣姑娘拧了拧鼻子，吐了吐舌头，回应给少年一个俏皮的鬼脸，双眼因为笑而眯成了一道缝，煞是可爱。

    紫衣姑娘原本是条濒死的小金鱼，幸得华服少年相救，捡了一条命，从此就跟着少年一起以主仆相称，少年给紫衣姑娘取名小金鱼。

    “主子，此言差矣。”看到主子没有丝毫一丝愠气，小金鱼又调皮起来，”我的武力就算再差，杀死一条蛇也是易如反掌呀。也不想想是谁教我功力的，我主子的武力那可是，那什么？武功盖世、所向披靡、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让我想想还有什么词可以形容。”

    “你呀，有那贫嘴的功夫，花时间多修炼一下，争取下次出门别再被人认出真身。你说这么漂亮个姑娘，被人认出是条金鱼，多不好呀？”

    “当金鱼多好呀，整天在海里游来游去，不比做人自在？主子，你不是也不喜欢与人打交道吗？”小金鱼边说边做了个游水的姿势，快乐极了。

    “你呀，争取早日把自己嫁出去。另外别整日围在我身边，寻点姑娘们都喜欢的事情做去，天天吵得我头都大了。”少年边摇头边往前走。

    “我就不结婚，我要一辈子伺候我的主子，主子去哪我就去哪，我就跟着你。”小金鱼紧追不舍。

    “就你最油嘴滑舌！”少年猛然停下，小金鱼一个不留神撞了上来，赶紧捂住磕疼的脑袋，表情煞是可笑。

    “对了，既然咱来到了这人世间，以后就不要主子主子的叫了。”百里晓生郑重其事地说。

    小金鱼摸着被撞的额头，夸张地咧着嘴问：“那叫你什么？”

    少年环顾了一下四周，目光停留到一张算命线上挂的卜上：百里之事，事事知晓；众生皆苦，唯有自渡。

    少年回过头，高兴地用扇子敲了一下掌心：“百里晓生，知晓众生，就叫我百里晓生，如何？”

    “啊？”小金鱼试探性地问，“以后叫您......百里公子？”

    “孺子可教也，还不算太笨！”

    百里晓生心情不错地大踏步朝前边的客栈走去，小金鱼在后面跟着，主仆二人慢慢消失在街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