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你有病
张凡双手抱在胸前,悠闲地道:不错,我就是张凡,什么事? 你昨天在镇卫生院给一个姓卜的女子看过病?宽边眼镜非常倨傲地问。 仅仅是看过病?你别说得这么轻描淡写好不好?是救过命好不! 张凡不满地叫了起来。 他在卫生院里费力救人,但被林处给忽悠了,没得到钱,心里烦着呢,没想到来了这么个秘书长,装逼装到我家门口来了,口气这么冲,好像我治病把卜姑娘治死了。 昨天的事我不在场,我管不着,我现在要问你,你懂医术吗? 当然懂。不懂医术的话,你家卜姑娘这会儿在太平间躺着呢!张凡刺耳地回敬了一句。 宽边眼镜被噎了,翻了翻白眼,哼道:你有医术的话,怎么 一边说,一边抬脚踢了一下墙,墙上年久的泥皮,哗啦一声,一大块被踢落到地上,腾起一阵黄灰。怎么就混成这样? 张凡皱了一下眉,这小子也太不把我看在眼里了,这不是欺负上门了吗? 小子,不整整你,你不知道天底下还有你爷呢! 想到这里,张凡堆上一层笑容,弯腰点头,这位先生,您没听说过‘庙小神通大’这句话吗? 没听过!我听过‘池浅王八多’!宽边眼镜讥讽地骂道。 张凡不急不恼,一字一句道:我这医务室条件是差点,但不等于医术差呀。要不,先生,我先给您看看病? 宽边眼镜一愣神:给我看病?我有什么病?扯蛋! 有病没病不是斗嘴的事,要看症状。 症状?你说,我有什么症状? 张凡嘻嘻轻笑一下,左右扫了一眼,看见那一群黑衣大汉肃立一边,便拍了拍宽边眼镜的肩膀,当着你手下人,我把病情给你道破了,你会不会掉价呀? 这一句真是有卧槽的力度,把宽边眼镜给弄得进退不得:让张凡当面说病情吧,万一这小子真说出什么难听的,我这面子往哪搁?但是如果不让他当面说病情,那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等于我承认了自己有难言之隐。 停了一会,宽边眼镜终于下了决心,哼了一声:有话当面说?有什么瞒人的?我又没有爱滋! 哈哈,别担心,我要说的不是你,是你的夫人。可以吗?这可是你夫人的个人隐秘呀! 我夫人?我夫人怎么了? 你夫人有严重的妇科炎症,而且久治不愈!我说得没错吧? 啊?你怎么知道?难道你和她有一腿?宽边眼镜惊叫起来,脸红脖子粗。 张凡把嘴一撇:你太高看你夫人了!从你的年纪推测,她也过了中年吧?哼,即使你倒贴给我钱,求我去你家拉帮套,我也不干!哈哈! 那你怎么知道她有妇科炎症? 因为你! 因为我?宽边眼镜指着自己鼻头,一脸蒙逼。 当然是因为你喽。你时不时向她体内输送大量细菌! 细菌? 对,细菌!你患有严重的细菌性前列腺炎,久治不愈,病史最少也有十年了,你的生殖系统里繁殖大量细菌,通过同房传给她。如果她不得妇科炎症,那一定是—— 张凡欲言又止,吊吊对方胃口。 一定什么? 那一定是你们两人分居了! 啊?宽边眼镜表情惊呆,张开嘴合不拢。 他确实得前列腺炎有十个年头了,而夫人的妇科炎症恰好也有十个年头了。 夫妻两人各个大医院都去过,钱也数不清花了多少,每次治完都有一个短暂的病情稳定期,但两三个月后就复发。 这些年,他和夫人人过中年,夫人早就不排卵了,因此二人同房之时从来不穿雨衣,没想到,竟然因此将细菌传染到了夫人体内。 判断的这么准确,难道眼前这个小村医,果真有两下子? 他的眼光好毒呀,一没给我号脉,二没给我听诊,就是肉眼一看,就说得头头是道,丝毫不差。 难道,他们所说的昨天在镇卫生院发生的事是真的? 原来,今天早晨卜董事长和夫人叫他来请张村医去县医院,准备重重地酬谢一下。当他到达张家埠医务室时,发现医务室不过是两间快倒的土房,便推断这个村医是个骗子:如果真的有本事的话,怎么可能穷成这个样子? 于是,他便打算刁难张凡一下,不让张凡见到卜董事长。没想到,却被张凡一句话点中了他十年来的难言之隐! 十年,整整十年。 宽边眼镜眼下忽然觉得自己见到了曙光:说不上这小村医能治好我的病?今天没白来。 算你说准了,宽边眼镜仍然用用怀疑的口气问,可是,你怎么叫我相信你不是瞎猜的?也许,你听说过这种病,瞎猫碰死耗子碰准了。 你不信? 除非你治好我的病,我才能相信。否则的话,让我相信一个穷得叮当响的小村医,打死我也不信! 张凡点点头:你的病是慢病慢治。病情虽然是前列腺炎,但根子却是肾水亏损所至。肾水亏损缘于生活放浪,饮酒过度,经常熬夜,精力本不济却要硬充好汉频繁在多个女人身上打消耗战,长期以往,乃至肾水枯竭,前列腺受重创,细菌乘虚而入,筑巢繁殖,你因而面色浮肿,嗓音虚弱,精神不振,易燥易怒,体感寒冷,即使天气炎热,你也会感到寒气渗透身体,你现在跟别人不同,大家都身穿短衫,而你却长衫系扣,难道不是吗? 宽边眼镜无语:这 你情绪稍有激动,就会遗尿,此刻,你内裤已经是湿臊一片,难道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