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5章 胶片曝光之后
行长面色苍白,紧张地搓着双手,坐在张凡对面,说出来的话结结巴巴:“张先生,你认为,找到了病源?” “找到了。” “画……” “不会有错的。病源就是那幅画。”张凡长长地吐了一口烟雾。 行长内心已经相信,但仍然有些犹豫,因为某些事情告诉他:这不太可能! “张先生,这事……是不是有点奇怪?” “你说,奇怪在什么地方?” “这幅画一直是挂在我妻子的舅舅和舅妈的卧室里的,几十年了,一直挂在那里。” “你是在问,他们为什么不得病?” “是,这很难解释。” “没什么不可解释的。因为在这幅画上,新近被咒上了一群无腿魅。而此前,它没有问题。”张凡淡淡地道。 “无腿魅?”行长一惊,这个词是他从未接触过的,“它是什么物种?” “不是物种,是鬼种!”张凡笑着,神秘地吊他胃口。 “鬼种?” “对鬼种。世上无腿而能陆地行走的,只有蛇。如果蛇被妖人咒上了魔咒,就称为无腿魅,你这幅画上的无腿魅厉害无比,它们现在是处于婴儿期,一但过了两个月,它们都会成长为大邪崇的。” “大邪崇?” “对,大邪崇魔力强大,附于人身之上,三日吸干骨髓。你没听说过有许多富豪神秘而死?那都是大邪崇附身,看上去是无疾而终,其实若是解剖,就会发现内脏已经萎缩了一半以上,肚子里基本是空的。你现在的情况,内脏还没有萎缩太多,还是有救的。” 行长大吃一惊,“那……是有人要害我?” 张凡双手一摊:“这我就不敢确定了。也许,是某种误会。” 行长拍了一下桌子,发出巨大的声音,大声道:“误会?误会不可能!我明白了……这个该下地狱的毒妇!张凡先生,她是个毒妇!我可以告诉你……” 张凡一笑,跟琴女士交换了一下眼神。 很明显,内中有故事。 不过,张凡是医生,不想听跟病情没什么关系的故事,便淡笑道:“不论你和你妻子之间发生了什么,我作为医生,都不能参与。所以,你的故事还是不要讲的好。我要说的是,你从今天开始,不要再回卧室睡觉了。否则的话,你三天之内必死。” “好险,好险,她差一点就成功了!”行长气呼呼地坐着,紧咬牙关。 琴女士见时机己到,从座位上站起来,扭着相对较细的纤腰,把胯部扭得左右摆动,尽力地做出诱人的局面,凑到他身边,一只雪白的手攀在他肩头,柔声媚气地道:“行长,不要这么生气!事情不是还没有定论么?怎么就断定你妻子是有罪的?这不可能,我相信世界是美好的。” “在我心里,已经有定论了。”行长咬牙切齿地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妻子难道真要害你?”琴女士问道,她的坐姿相当地亲切,已经半坐到他怀里了。 很有技术成份! 张凡不由得赞叹琴女士的狐媚功夫。 一般的男人,只要兴的功能正常,被她这一连串的动作做出来之后,已经决心失身于她了。 行长却是没有什么反应。 张凡暗笑琴女士:他内脏萎缩,器官都退化到了最低值,哪里有什么“兴”趣!你从他身上是发掘不出什么金矿的! 行长没有正面回答琴女士的话,眼睛望着天花板,喃喃地道:“……一切都明白了,都明白了……看来,以前的怀疑没有错……他不是我的儿子,不是……” 咦? 张凡一愣。 难道这里还涉及一顶大绿色的帽子? 行长被妻子戴了绿色的帽子? 这……张凡顿时生起一阵同情心。 天下男人最惨的事,就是这种事。有苦说不出,白白替人养儿子…… 张凡把烟头狠狠地摁在烟灰缸里,发出滋的一声响。 琴女士倒了一杯咖啡,送到行长手里:“先生,喝点咖啡,慢慢给我讲一讲,或许,我和张先生能帮到你?” 行长皱眉一会,喘几口气,慢慢说道: “她跟我结婚后,我发现她有一个姘夫,两人一直暗中往来。当我提出离婚时,她痛哭流涕,请求我原谅。当时,她的舅舅和舅妈也来规劝我,并且承诺把遗产的一小部分捐给慈善机构,大部分留给我妻子。” “我同意了。从那以后,并未发现她与那个姘夫有来往。不过,后来我怀疑过我们的儿子不是我亲生……现在看来,她要对我痛下杀手,此事应该属实了。” 张凡暗暗叹了口气:又是老一套! 没什么新意的血亲仇。 不过,不管怎么说,他妻子也是够坏的了。这种女人,要是落在张凡手里,张凡绝对要把什么仁慈之类的字眼忘到脑后的。 “你儿子在哪?”琴女士问。 “他在米国工作。” “噢,你们父子感情怎么样?” “节日时会通一次电话而已。” “此事,你不宜过早下结论,也许,你妻子是无辜的,毕竟,油画之事属于虚妄之事,没有定论。”琴女士说着,斜了张凡一眼。 张凡明白她的意思,微微一笑:“行长先生,若是你有怀疑,那是正常的。我可以告诉你一个验证的方法。” “咦?” “你有老式胶片相机吧?” “有。” “好的,你把卧室窗帘遮严,最好不要透进一点光亮,做到屋子里伸手不见五指。然后你把相机处于长时间曝光状态,然后把胶片洗出来,真相就大白了。”张凡慢慢地道,然后站了起来要告辞。 行长显然动了心,“张先生,你不要走,我……我有些担心。” 张凡重新坐下,“那好吧,我就坐在这里等你的结果。” 张凡说着,取出手机看微信,不再说话。 一个小时之后,行长从地下室暗室走出来,手里拿着洗出来的胶片,他脸上极为慌张,像是刚刚见了鬼,“看见了,看见了!” 张凡挥挥手,懒得看,“说说吧,你看到了什么!” “我洗出来胶片之后,在放映机上放映,看到了,看到了……” 行长神情极为紧张,几乎崩溃,脸上的汗珠慢慢地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