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是两个人
巫师听此不由认真的看着礼苏,问道:“你究竟是谁?” “很好奇?”礼苏问道,从怀里拿了一个东西出来,送到他的眼前,手指松开,白银做的链子滑下,最下端吊着的是一颗蓝色的六角菱形水晶,仔细一看中间闪烁着些许碎光,随着链子左右晃悠。 “看,这是什么?”她轻轻说道。 那巫师下意识盯着那水晶,但这一盯,却是再也移不开眼睛了,他的瞳孔开始涣散,眼神随之呆滞下来。 “你叫什么?”礼苏轻声问道,整个人显得有些飘忽,带着一股蛊惑,使得人忍不住跟着她而行。 君越看到此,不由眯了眯眼。 “叫什么?我叫什么?我叫冯科。”那巫师有些恍惚,呢喃了几声,才说出自己的名字。 想来,这是他之前的名字,毕竟在血盟,应该是有代号的。 “血盟的地址在哪里?” “血盟地址不定,血盟之内的人都是各自为居。”巫师回答。 这,还保持着一定的警惕,礼苏想了想,跳过了这个问题:“你们之后,还有什么计划。“ “杀了越王殿下,他,是我们最大的障碍。”巫师回答,声音还多了几分狠厉。 这是将他定为头号目标了?不过确实如此,他身边的能人太多,之前就算没有她给的东西,他的人解决巫师也是轻而易举,礼苏瞟了一眼君越,这个被作为头号目标的人倒是淡定。 “打算如何杀?” “已经有人进入军队,潜伏在他的身边,如今南国军内混乱,寻到机会,就会动手。” “是谁?”礼苏询问。 “是谁,我也不知道是谁,但是,很强,他这次,一定逃不过。”说着,巫师的脸上,都露出些许畏惧。 见他如此说,礼苏知道,绝对不简单,她没有说什么,示意君越,还有什么需要问的,君越只是抬手,将手中的剑震了出去,没入他的胸口。 一股内力从他手中散出,他手中的剑银光闪烁,好似在吸着那巫师的巫术一般,看的旁边因为幻力散去的礼苏一阵目瞪口呆。 君越收回了剑,看着上面散出的淡淡红色气息,手隔空在上面蔓延了一遍,那股红色气息才渐渐散去,归于平静。 他将剑收回,看了礼苏一眼,这次却是没有说话,只是目光邪肆的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不知为什么,礼苏预感着,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房间内,君越站在窗口前,冷冽的目光落在窗外。 一会,轻微的脚步声响起,一道黑色的身影无声无息的落在后面:“主。” 君越手往后伸,一折信落在了他的手中,他收紧手掌,将信纸拆开,借着窗边烛火的光芒,将上面的内容收于眼底。 内容,并看不出什么不妥,这只能说明,她藏的很深,或者说,礼家藏的很深。 “画像呢。”君越问道。 黑衣人再次递上,这次和之前的不是一张画像,是比较靠近的。 君越之前看过,但并没有这次看的仔细,他的目光停留在她的眼睛上,他所看到的礼苏的眼睛是黑而亮的,而这画像,就黯淡了许多,甚至说眼睛内带着些许桃色,看了,不会让人喜欢。 他的目光下移,落再了他的手上,这一双手,也是修长好看的,但并没有看到的细腻。 “这是什么时候的画像?” “是礼世子一年前留在风雪楼的,画画之人乃是常青大师。”常青大师素有妙笔生花之称,凡是出自他画笔下的作品,不止有形,而且还有神韵。 君越自然知道,而在他的笔下的画像,一定不会有太多差错,而这画像,就算是同样的脸,为何,看起来却是两个人? 他轻轻敲打着手指,这时,蓝衣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殿下,你找属下?” “嗯。”君越转身坐下去。 “你之前说,是什么状况,能使人完全忘记之前的记忆?” 蓝衣一愣,没想到他会问这个,继而赶紧回答:“具属下所知,要么是因为身体受到外部刺激,而导致失忆症,要么就是被催眠,导致记忆缺失,殿下你之前身体并没有任何问题,应该属于后者。” “催眠?那能将人控制,说出自己想听到的,又是什么情况?” “嗯?这也是属于催眠,而且能达到如此程度,其精神力一定极强的,殿下,你见到了?”蓝衣不由激动了些,毕竟这催眠术,要是用到医术上,一定会有极大的帮助的,他并没有跟着他们去见巫师,所以不知道里面发生的事情。 “催眠么?”君越呢喃一声,声音很轻,但听在耳里,却是使得人心底一寒,蓝衣还想问些什么的,但看着主子那森寒的模样,顿时不敢开口了。 第二日一早,礼苏后面跟着一群大夫检查着病人的情况,经过一晚上,大家的状况明显好了许多,甚至是一个浑身溃烂快要断气的人,今天已经能吃饭说话了,这样的变化使得病人看到了希望,后面本来将信将疑的大夫们看着礼苏的目光都是佩服惊异的。 一时间,他们都对礼苏进行各种请教询问,但礼苏几乎是想也不想的就给出答案,而且回答的是有条不紊。 顿时,她口渴了,有人倒水,要坐在那里,就有人抬来凳子,每走过一个地方,都有病人喊一声礼大夫,礼苏听着觉得当真精气神十足,觉得一切的疲累都是值得的。 绿衣是午时到的,他一身绿色锦袍,五官分明,身高差不多一米八,却是皮肤发黑,但穿着绿衣服却是一点都不违和,反而更加鲜亮几分。 “殿下。” 他声音洪亮,中气十足,倒是不像什么高深莫测的高人。 “嗯。”君越淡淡应道:“可有把握?” “殿下,我想先见一下,发现嗜婴蛊之人是谁?”绿衣问道。 君越看了眼礼苏,礼苏站了出来,看着神色没有波动的君越,心中有些疑惑,这几日的君越,虽然面色一如往常般的没有多少表情,但礼苏还是敏锐的感觉到了区别。 他有时会盯着她看,但她转过去的时候,君越又极快的移开了,而且和他说话的时候,他虽然什么都回答,但语气却是有些变化。 “是你?礼止?”绿衣盯着她喊了出来。 “绿衣大人知道我?”礼苏有些意外。 怎么会不知道?毕竟一个火头营的伙夫,能够大着胆子当面挑战他们最为威武难测的主子,甚至狗腿讨好殿下使得一向不喜欢人近身伺候的殿下将她留在营帐内,最主要的是,黄衣说,她竟然还对殿下有着非分之想。 他含着兴味的上下打量着礼苏,嗯,身材纤细,皮肤莹白,五官秀气,但眉眼间精神奕奕,唇红齿白的,倒是看着很是不错。 不过唯一可惜的是,不是女子,他们又还需要一位小主子呢。 要是女子的话,也能如她这般死皮赖脸的程度甚至让殿下能留在身边,他们就阿弥陀佛了。 “绿衣大人?你有听我说话吗?”礼苏见他盯着瞧,那灼灼的目光莫测,好似在打什么坏主意一般,礼苏闪烁了下目光做出一副认真请教的模样。 “哦?你刚说?是检查尸体猜测到的?。”绿衣回归正题,一本正经的模样倒是靠谱。 “嗯,我曾经在一本老书看到过,我不清楚这梁国巫师究竟是修炼的什么邪术,但是据根据先前的情况,以及发现的孩童尸体,和书中描述的并无两样。”礼苏说的模棱两可,脸上没有异样。 “书?什么样的书,能给我看看吗?”绿衣心中疑惑,要知道,这五行八卦之术,和梁国的巫师,属于对立一派,但却属于少数,知道的人少,修习的人也少,这记载的书也是少,而能记载这样级别的巫毒,书本更是只有寥寥绝本,,一般都握在行内人手上,他在他师傅那里看到的都是仿本,而她不是礼府世子吗?怎么会有这书。 “我是很久以前看到的,而且并不属于我,所以抱歉。”礼苏随即回答道。 “这样啊。”绿衣也没有继续逼问,而是告诉君越:“虽说我不能解决巫毒,但邪术而使,属下可以解决,属下现在就去准备。” 君越点头,礼苏见绿衣就要离开,礼苏赶紧道:“那个绿衣大人,我可以去帮你么?” “??”绿衣疑惑的看着她,但想着她能有此发现,也是略知一二的,有个帮手也是可以的。 他正要点头,却被君越打断:“你不是还得去熬药?” 礼苏想说现在的情况没必要她亲力亲为,那些大夫也不是什么差的,也都可以自己做主,但想到之前他说的得表现才可以和绿衣学习,她默默的咽了回去,点点头。 “是啦,我还得熬药,那属下就不打扰了。” “”绿衣看着她这么听话就离开了,不由疑惑,不是说着礼止不把殿下怎么看在眼里吗?怎么现在却是那般听话,说走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