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霸道护妻
“我告诉你” “爷,爷,来人了,越王殿下的人来了。”君浩还要说什么,却被急忙赶来的人给打断。 三哥的人?君浩一下子神经紧绷,身上累出的汗水也瞬间一凉,赶紧站直了身体,急忙问道:“可知前来所为何事?” “不,不知。”那人摇头。 君浩正是心中焦虑,一身青色衣袍板着脸的青衣就走了进来,对着君浩俯首行礼,面上依旧不卑不亢:“五皇子。” “是青衣侍卫啊,稀客,稀客,不知青衣侍卫前来所为何事?”君浩扯了扯脸皮,讪讪道。 “五皇子,属下是替我家主子来偿还五皇子殿门损失费的。”青衣说着,就从怀中取出一叠银票:“五皇子,不知这些可够?” 殿门损失费?君浩满脑子的问号,心中更是恐慌至极,就算真存在这回事,他也不敢向三哥索赔啊。 “三哥是不是记错了?三哥从未欠本皇子什么殿门损失费,更何况这手足之间,何必过于纠结这些小事,都是小事,这银票,青衣侍卫还是请收回去吧。”他怎么敢收。 “五皇子,主子交代,这银票,五皇子必须收下,主子向来不喜欢欠人东西,若是五皇子不收,传出去被外人知晓,损了主子颜面,那就是属下办事不利了。”青衣继续一板一眼的道。 “好,我收,我收。”听到后果这么严重,君浩满心是泪水,却还是颤抖着手,将银票接了过来,只是握在手中,是放下也不是继续拿着也不是。 “多谢五皇子。”青衣说道,在君浩期待的目光中,却没有立刻转身离开,而是在怀中掏了掏,拿出了一个手谕:“经过调查,五皇子名下的赌坊粮铺还有几家银饰店铺,有黑买黑卖的现象,有扣押童工免费劳役这些皆是不符合交易法和劳务法,现请五皇子交出店铺地契放弃,封锁其店铺,再查后再进行后续处理。” 念完后,他又拿出一些东西递到了五皇子面前:“五皇子,这些都是经过调查取证得到的证据,您是否需要过目确认一下,以防错误封锁。” 君浩只觉得有些站不稳了,要知道,这无论是官还是皇家子弟,下面都有各种店铺在暗自经营,毕竟各种高额的消费光靠一点俸禄和利钱是没办法支撑的,自然得靠开店赚才行,五皇子如此爱美人,自然也开了不少店,这是大家都心知肚明彼此互通的事情,只要不相互损害到旁人的利益,是没人会将这事搬到面上来说的。 而要赚钱,其中怎么都会有些不能说出来的问题,不然怎么能赚到钱。 想要赚钱自然得藏好尾巴,要是被三司查到可就是吃不了的兜着走。 但他想不通,究竟是如何得罪了三哥,让他如此对自己,将他手里几乎所有的店铺都给封了。 “青衣侍卫,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三哥在哪里,本皇子要找三哥当面谈。”想到以后美酒美人可能都和自己没了缘分,君浩再也站不住了。 青衣半步没动,只是在君浩面前横起了剑柄:“主子现在事务繁忙,而且五皇子现在估计也没时间去寻主子。” “你什么意思?”君浩心一突,只觉得预感更加不好了。 “奉皇上圣谕,五皇子行为不端,多是定性不够,需要多加锻炼,特让属下顺便将五皇子带到黑金营内锻炼一段日子,修身养性。” 黑金营?若说君浩刚才只是腿软,这回就真的瘫坐在了地上,不大的眼睛里满是恐惧,毕竟黑金营,那可是君越手下最为恐怖的地方,他手下的精英暗卫都是从里面千锤百炼出来的,据说里面的训练方式极为残酷,就好像进过一次炼狱一般重生,曾经一个不知所谓的年轻状元就是当面批斗了君越将当时犯事的一家上下三十来口全部斩首过于冷库无情,实在没有仁德之风。 君越当时没有什么反应,等他说完之后才好心的建议他,若是能熬过黑金营里的所有训练项目,在里面呆上一个月,那他就认了他的所有指责。 那状元顶着一身风骨气昂昂的进去了,只是不过半个月,那状元就一身皮包骨如同荒野野人般的被人从里面丢了出来,再看到君越的时候,不,他没有再看君越,因为他已经没有再看他的勇气,剩下的只有满心的恐惧。 而那次的一家三十口被抄斩的,正是因为他们破坏了君越设置的防备,导致当时潜伏在那处与蛮子厮杀的几十个精英暗卫败露,最后一个都没能回来。 从那以后,黑金营就成了个让人听而生畏的地方。 “五皇子,请吧。”青衣客气道,但那冷板的话听到君浩的耳里,却如同阎王的召唤一般。 “不,本皇子不要去,三哥不会那么对我的,父皇也不会,你在欺骗本皇子,本皇子不要去。”君浩猛烈摇头,满身的拒绝,说着还要逃跑。 但他再快又能比得过青衣? 青衣身形一移,将他的穴道一点,淡淡道:“得罪了五皇子,为了使五皇子不违背圣上口谕,属下只能如此。” 随后将肥胖的五皇子单手拧在手中,转身离开的时候又扫视了下旁边凄惨的看着的孟柔儿:“至于孟家小姐,圣上说,暂时可住在五皇子府,等五皇子锻炼回来,就正式抬入府中。” 至于之后她的生活倍受折磨的五皇子,只怕会将这一切,都算在孟柔儿的头上吧。 而宫中,御书房内,君越和皇上对面而坐,而面前,是一盘棋面扑朔迷离的棋盘,君越神色波动不大,还一手端过旁边的茶水抿了一口,而皇上却是眉头紧锁,两指捏着手中的白子,正百般思索着这一颗棋子究竟该落在哪处? “已经一刻钟了。”君越淡淡提醒。 倒不是他催促,只是本就已定的棋局,继续,只不过是浪费时间而已。 皇上很是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不由烦躁的将棋子放在棋盅内,又忍不住问道:“那你说说,朕这一步,应该下在哪里,才能挽救局面?” “父皇应该知道,百般筹谋之下,若是还留一条让人逃脱的后路,那这一切,岂不是无济于事?”君越却是不愿多说。 皇上怎不知,由他布的局他又岂不会解,但要是真的说破,也就完全失了趣味,他也就随便问问,也不指望他会解决,虽然不会责怪他,但私底下,皇上肯定又会对这棋局思索几日,这才是和君越下棋的乐趣所在。 “你啊,总喜欢和朕卖关子,就不怕朕一时怒了治你的罪?”皇上故意说道。 “圣上是君亦是父,要君越如何,君越都不会说不。”君越回答的更是官方。 皇上却是听得哈哈一笑,又让太监奉来热茶,低头喝了一口,才问道:“你怎么忽然有闲情,管老五的事了?” 君越要整治君浩,自然有和皇上打过招呼,不然君浩的生母德妃去闹,也好歹有个准备。 “这京都子弟虽多,但大多赋闲无所建树,一个个都弱不禁风难以入仕,实乃势衰影响国运发展,五弟身为皇家子弟,就当起表率作用才行。”君越淡淡说道,很是有大局风范。 皇上喝着茶,透过杯沿看着君越,眼底带着通透:“老三,这确实是你真正的理由?” “父皇不信?那君越,恐怕找不到其他理由了,还请父皇指点。”君越态度谦卑询问。 “哈哈,朕如何不信老三的,不过就算有些私利,也到底,是老五太不懂事了些,否则朕也不会答应你了,希望他这次从黑金营回来,能够有所成长吧。” 皇上这话,已经是拐弯抹角的提点了,就算五皇子再怎么无用,但到底还是他的儿子,自然不能把人弄死了再回来,至于私利,皇上觉得君越是为了笼络礼苏这个人,而故意做给礼苏看的。 “人各有成,儿臣谨遵父皇之命。”君越回答。 和皇上待了没有多久,君越又去莲妃的宫殿探望了一番,才离开皇宫。 在经过宫门之时,微风拂过,君越微眯着眼,看着那高深威严的皇宫,眼底一片无边的冷。 经过了孟柔儿一事之后,老王妃想必是面子上极为过不去,推辞了外人的一切拜访,称身体不好一直养在院内。 至于礼苏,因为一下子多了两个职务,倒是繁忙了不少,很多事情都要亲自去过目熟悉了解,所以每日都是早出晚归,使得君越要见他,都只能去榆林院才能看到。 “世子,有人前来拜访。”礼苏回去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刚跨过门槛,就有门人过来通禀,眼神还有些微妙。 礼苏没有注意,心中在想着自己的事情,旁边的陈胖子道:“不是说过不见客吗?拒了。” 礼苏身边跟着的人不多,阿木主要负责医学方面,除了流风,后来君越又派给她两个人,一人千年一人千月,虽是男子装扮,但都是姑娘身份,说是她到底是姑娘,女子伺候在身边还是会多些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