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又被擒住了
因为年千知看不见惨烈,对江文远的敬畏之心也就少了些,远远指着道:“江文远,你是胜了,但你拐跑我的女人,你就是小人?” “哼!”江文远冷笑一声:“我是小人?你……” 本来他想质问对方的圣母团是怎么来的?却被叶穗儿拦下话头:“别忘了,你的眼睛是偷看人家洗澡被戳瞎的,你这样就是正人君子吗?你把人家好好的女儿骗进圣母团,就是为了满足你一个的私欲,这还不叫小人?” 被她一说,付莲娟更是指过去哭声叫道:“本来我还以为选成仙姑有多幸运,谁知,却是我们的恶梦,让我们那么多人都赔你一个瞎子!” 司马让让也气得叫道:“之前倒也罢了,你看不见,我们能躲着你,但你和这帮水匪合并后,为了讨好他们,把我直接送给了齐大山,他算个什么东西,还每天让我睡在他身边!” “我怎么那么傻,你们说让我怎样,我就怎样,现在想想,真是恶心!”莫蜻蜓哭说着,感觉身上真的被弄脏了一样,连着用手去搓。 “说!你把圣母团其他女孩都藏在哪里了?”叶穗儿指着叫道。 “是呀!是呀,快说……”没了樊香蝉,似乎徐州圣母团的都听叶穗儿的,她一说话,其他的女孩们也都纷纷叫道。 年千知本想指责一下江文远,没想到反被这些女孩们指责,再不敢说其他话,长“咦”一声,低下头去。 “说!你把那些女孩藏在哪里了!”江文远也逼问一声。 “脑袋掉了碗大个疤拉,江文远,既然落到你手,凭你处置就是,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就是让那些圣母团的女孩饿死,也不能便宜了你!”齐大山略带硬气地说。 “好,那就一个不留!”江文远把手一挥。 “我说!我说!圣母团被关在了……”船上的其他水匪受不了了,他们可不想被那滚筒刀轧死。 偏偏江文远还不想听他们说,摆手道:“你们住嘴,让他说!”又指向了齐大山。 “大哥你就说吧!你快说吧!这江文远太狠了,现在咱就只剩下这点人了,如果你不说,咱们都得死!” “是呀,大哥你就说吧!” “快说呀!” …… 周围的水匪们纷纷乞求齐大山,有的都给他跪到了船板上。 “你们这些没骨气的东西,我怎么有你们这样的兄弟!”齐大山气得叫了起来,一拳打到身前的一个水匪脸上。 也是齐大山力大,打得那水匪落入水中。 又横踢两脚,旁边两个水匪也踢下水里。 “给他一弩!”见这齐大山拿自己的兄弟撒野,江文远向管大说了一声。 管大也是气愤,从持弩手中夺过一把连弦弩,拉动悬刀,“嗖”地两箭射出,正中齐大山肩头。 “啊”地一声,齐大山叫出,另手往肩头上去捂。 “再不说,下一弩我就让你看到弩箭插进你的胸膛!”管大以弩相逼,喝道。 “我说!我说!”齐大山连忙道。 “跪下说!”见齐大山不惜别人的命,却惜自己的命,江文远也是心中生气。 “好!我跪下!”齐大山双膝一软,对着江文远遥遥跪下:“圣母团,被关在艳花厅内!” “为什么关着她们?”江文远又问道。 付莲娟到在江文远身边说:“为了让她们跳舞!” “跳舞?”江文远疑问一声,心中有些不信,他可不相信这帮粗鲁水匪是欣赏舞蹈的人。 付莲娟说:“我也不知道,只是刚到微山岛时,听一个姐妹们说过……” 刚说到这里,忽听不远处一片芦苇荡子内有个声音传来:“这帮水匪真的不行啊!” 感觉这声音有些熟悉,江文远顺声望去,只见芦苇荡子里驶出一艘小船,船上坐着两人,正是徐宝山和任春山。 说话那人就是任春山。 “别说了,快跑吧!”徐宝山一边紧划船浆,一边催促任春山。 刘坤一指着喊道:“别让任春山和徐宝山跑了,抓住他们!” “好!”没等江文远说话,顾念儿先激动起来,应了一声,斜船往前驶去。 因为顾念儿全家在泰州就和任春山有仇,现在更加不想让他逃脱。 滚筒船一个打斜,轧过过前面的五六艘匪船,往徐宝山和任春山的船追去。 虽然看似有些距离,但经不住千里船速度快,前面的滚筒高速转动之下,扬起一两丈高的水柱。 没一时,便已经追上了前面的船。 “我亲娘啊,原来是这东西呀!”徐宝山一回头,近处去看这滚筒船,吓得叫出声来,心中也明白了为什么齐大山会败。 幸亏这两人练过,眼看那垂吊着的刀当头刺下,连忙往旁边一闪身,“咚咚”两声跳入水中。 刚跳入水中,“咔”地一声,船便已经被轧碎了。 滚筒船也从水上推过去。 “人呢?”顾念儿操作着千里船,往水域里去看,并没有鲜血染泛起,也就证明他们两个没死。 又往四周去看,忽见一片芦苇荡子中一个晃动,便也明白了,定是这两人从水中又游回到芦苇荡子中。 把千里船一调头,前面的滚筒船也跟着飘移,对准了那片芦苇荡子。 “出来,再不出来我就轧过去了!”顾念儿喝道。 “我们出来,别轧!别轧!”应着声音,枯苇叶子下钻出两人,正是徐宝山和任春山,一脸的惊恐地看着滚筒船。 顾念儿又喝道:“爬上船来!” 虽然顾念儿是女孩,但这一句也是声厉俱有,吓得两人一个哆嗦:“爬……爬哪个船?” 还以为让爬到滚筒船上。 “当然是我们这艘船,爬上来让我们捆住你们!”顾念儿又喝一句。 虽然徐宝山和任春山不想被捆,但更不想被滚筒轧,只得乖乖游着水爬到千里船上。 刚一上船,就被管大带持弩手相逼,再把绳子加身,捆了个结结实实。 再次看到江文远,这两人都是一声叹息! 任春山自从在泰州被江文远所擒,吃了几个月的牢饭,被救后本以为就此自由了,没想到还是又被擒住。 而且是被同一个人擒住,这太让他郁闷了。 徐宝山也是心堵得厉害,自从离开扬州,本以为离江文远远点,就是远离危险了,没想到他追了过来。 “唉!为什么昨天不和岳老飘一同离开呢?”徐宝山心里有一万个悔恨。 听到江文远的又说了一句话后,他就更加后悔了。 听江文远说:“现在江淮四已经投入清帮,由白如因白大姐掌领帮之位,可惜了你呀!空有野心和心计,纵是枭雄,又能怎样?” “悔不该那么早离开扬州,如果不离开,我就是现在江淮四的领帮了!” 徐宝山这样后悔着时,又哪里知道,江文远是不会让他做领帮的,因为江文远也看出了这人的本质,野心极大,能力不足,这样的人往往会为了自己的目的而不择手段。 “枭雄!枭雄到底是什么呀?”徐宝山低着头,嘴里喃喃问出一句。 袁世凯一笑:“时势造英雄?才略造枭雄。顺应时势,揽挽大局就是英雄;纵有满腹才略,也能收拢资源为自己所用,最终也只是枭雄而已,正所谓人算不如天算……” “站住,给我站住!”正在袁世凯分析英雄、枭雄之际,忽听身后的水域内响起了管大和江北阿四的叫声。 江文远转头去看,只见管大和江北阿四正架着千里船催动滚筒船,去追散开的匪船。 原来,刚才顾念儿架船贸然离开之后,剩下的三二十艘匪船见是机会,便开始四散而逃。 管大和江北阿四喊了两声,没有震住,只得追赶着去轧,但船只散开变成零星船只,一时顾不过来。 江文远连忙说:“快,过去追他们!” 顾念儿也感觉自己似是做错了,连忙应一声,把船调头,往零散的船只群中追去。 连轧过了几条船,旁边就看到江北阿四,江文远问道:“齐大山呢?” 江北阿四用手往东北一指:“逃了,往微山岛的方向逃去了!” 江文远也不多言,向顾念儿说:“追,一定不能让他再上岛!” 顾念儿应一声,紧开千里船,往东北直追。 “咔!咔……”一路在水域上催过去,很多个零星船只都被压散,船上的人没来得及惨叫便死了。 “那艘船就是齐大山,我看到他了!”顾念儿指手向江文远说着,千里船向前的速度更快了。 齐大山的浆船自然难及千里船的速度,没多久,眼看就要追上了。 齐大山在船上急起来:“快划,快划!” 嘴上说着,心里急着,竟然伸手把一个水匪的浆抢过来亲自划。 连划几下,感觉极沉,又叫道:“怎么这么沉呀?船上的人太多了,你、你、你们下去,都下去!” 虽然他是大当家,但此地处于深水域,再加上是冬天,自然没人原意往水里跳。 齐大山回头看了一眼滚筒船追得越来越近,忙把船浆横着一扫,把五六个人都扫入水里。 这几个水匪落水后刚一浮身,还没来得及游,便被滚筒船压上来,“喳喳”几响,水面泛红,便都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