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秦元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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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秦元的愤怒 这几日,被秦王勒令不许出府的秦元,一直都在太子府中,极度暴躁的他,已经将府中所有的瓷瓶陶罐都打碎了,地面上到处都是玻璃碎片,并且他还命令人不许打扫,以至于到最后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家宰许立人无济于事,只能站着门外,侧耳听着里面的动静,一阵唉声叹气。 仆人都在后院,这前院便只有他和他的孩子许奕两人。 “太子已经有三日未进食了,这该怎么办?”许奕来回踱步,内心十分急躁。 就在这时,一声猛烈的撞击声从屋内传了出来,继而没有一点声响了,很显然,这是一个重物倒在地上的声音,而房间内没有大的器件,唯一一个重物,那便是秦元了。 许奕与许立人面色皆是一变,许立人的动作到底要快一些,就在许奕愣神间,他已经冲了进去,看见的,则是倒在倒在血泊中的秦元。 他穿着布鞋,进入时被玻璃碎片扎了脚,此时他也顾不得这么这多,急忙让紧随其后的许奕搭把手。 二人将秦元抬出去,地面上,留下两排血脚印。 这一昏睡,秦元足足躺了半月,期间,秦王堰也曾看过几次,愤怒的他将当时一众给秦元看病的侍医都拉出去斩了,鲜血流满了大殿门前的空地。 夏夫人怕秦堰再祸连无辜,便不再让他前来探望,秦堰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也怕引起十分虚弱的夏夫人情绪波动,也就没了再去了,只剩下夏夫人与秦玖两人,不过没多久,秦玖被请回了宫中。 …… 一觉醒来,秦元浑身酸软,没有力气,屋外天色已经黑了,屋内的灯点燃,发出微弱的光芒。 他不喜欢大亮,因此屋内只有几盏小小的烛灯。 “太子,要用汤药了。” 这时,或许是察觉到屋内的动静,屋外的侍女出声道。 此时秦元已经苏醒了数日,但他的精神仍然不算是好,黑眼眶极重,脸色异常苍白,就连站起身时,都要人搀扶,恍惚间,他好像回到了刚重生归来的那一瞬间,只是身畔再也没有了哥哥的甜蜜呼唤, “你进来吧。” 秦元靠在墙上,费力的拉了拉被褥。 殿门打开,侍女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进来,放置于桌案后,将秦元扶了起来。 秦元望着屋外阴沉的天色,似乎是暴雨来临的前奏。 他眉头跳了跳,“现在是什么时辰?” “亥时。”侍女将汤药放在桌案上。 初醒,秦元还有些迷糊,侍女说完这二字,他才反应过来,下意识摸了摸鼻梁,“玖儿和亲日期可定下?” 侍女闻言,闷声道:“没有。” 秦元点了点头,忽然他愣住了。 【有得有失。】 【得:获得汉朝八百虎贲军。】 【失:秦玖】 当这道机械化的声音响起的一瞬间,秦元猛地一震,继而破口大骂。 【宿主素质低下,惩罚:民望值归零。】 “你他么玩我啊!” 秦元不知从何而起的力量,猛地一拳砸向墙面,竟然是墙壁都微微颤抖了一下。 那侍女吓得不敢说话,只得在一旁瑟瑟发抖。 气氛一度将至冰点。 “你把药放下,而后退下吧。” 良久,秦元揉了揉眉头,道。 侍女瞬间如释重负,一下子就不见了人影。 他起身,走到桌案,不知为何,此时的他充满了力量,很快,他就得到了答案。 【作为补偿,得百斤之力。】 他咽了咽口水,端起汤药,一饮而尽,脸上肌肉瞬间扭曲,四肢百骸似乎都沉浸在一股极致苦涩中。 “我能进来吗?” 窗户上,忽然响起一道声音。 秦元侧目望去,是许奕,他点了点头。 许奕嘿嘿一笑,自窗台一跃而下,安稳落在寝屋中,不过那长袍却是一动,从中抖出几个话本出来,砰砰落在地上。 他一愣。 秦元的目光已经被吸引过去了,封面是一张令人面红心跳血脉偾张的图画,他还没有来得及细看,便是被许奕急匆匆的捡起来了,藏于袖中。 秦元无奈道:“你是不是又在看那玩意?什么推车坐莲,你这家伙……” 许奕脸红了,但仍是装作一本正经,道:“你看错了。” “你这家伙,喜欢看,也不至于随身看吧。” “没有随身带着,只是你昏迷这几天,我爹让我守着,我闲着无聊,只有看这些东西。”许奕摊摊手。 他寻着一个矮墩坐了下来,随手端起一杯茶水,就着糕点,有滋有味的吃了起来。 许奕一向自诩是个斯文儒雅之人,吃起东西来,向来是细嚼慢咽,不过这次就着茶水吃糕点,颇有些急匆,平常固定嚼八口,这次只嚼了两三口就囫囵咽了进去。 待到桌上的糕点都空了,许奕才喝下最后一杯茶水,打了一个饱嗝,桌上弥漫着淡淡馨香的手帕也被他糟蹋了。 “我进宫,已经打探到了,三天后,便是上阳公主大婚,就在今日晨时,魏国迎亲的官员已经到了咸阳,并与午时见到了秦王,话说,这魏国出手还真是大方,十万金,并且还与秦国开通集市贸易,啧啧啧……” “魏国可有什么条件?”秦元问,他可不相信魏国会这么好心。 十万金,这可是秦国两年的税收,这巨额财富的背后,一定藏着不可告人的阴谋。 “我就知道瞒不住你,魏国特使说了,只要雍城化为魏国郡县,不仅有十万金,而且还可以将上阳郡主立为王妃。”许奕苦笑一声道。 秦元闭着眼睛,问:“若雍城之事不允许呢?” “魏人说,公主嫁过去后,直接打入冷宫。”许奕狠狠的咽了口唾沫。 秦元手掌猛地一锤桌子,掌力之大,震得桌案上的茶壶茶杯四分五裂。 脑海内像是有一根弦绷断了,秦元楞在原地,昏暗灯火下,他的身影一动不动,宛如一尊雕塑,目视远方波涛如怒的黑暗云层,周身气息凝固成一片,屋内的气压逐渐降低。 很明显,这位秦国太子真的动怒了,徘徊在癫狂与理智的边缘。 咸阳的夜晚也是十分寒冷,秦元出来,身上只有单薄衣衫,根本无法御寒,一路上,寒风凛冽,如刀子一般刮在他的脸上。 许久,终于是来到了父王寝宫。 门口护卫见来人没有侍者引领,以为是贼人,连忙竖起武器,“谁?” 周围持械军士都靠了过来。 国君安危自是马虎不得。 在距离寝屋还有十步的时候,秦元停下来,双膝跪于地面,道:“儿臣秦元,求见父王。” 厚重殿门缓缓打开,黑伯走了出来,他挥了挥手,那些护卫皆是散开了。 黑伯遥看秦元,道:“太子,大王已经休息,有什么明天再说。” 秦元抬起头,挺直身躯,目光有些义无反顾的意味,“黑伯,我有要事求见父王,还望黑伯通禀。” 黑伯终归是不忍心,缓步走到秦元身边,蹲着身子,靠近秦元,小声道:“如果是因为公主之事,老奴劝你,还是回去吧,因为这事,大王正在气头上,您就别来火上浇油了。” 秦元脸蛋冻得通红,身子都忍不住瑟瑟发抖,但仍是表现出一副浑然不惧的样貌。 他道:“玖儿是我妹妹。” “但她也是大秦的公主。” 秦元面色一凛,无反驳之词,便不再说话,目光坚定的看向透出寝宫。 黑伯无奈叹气,只好起身走了回去。 寝屋内,秦堰尚未休息,桌案前堆满了书文,他正在一张一张的批示,黑伯进来后便在他桌案旁站立,秦堰一边批改,一边道:“还是不肯离开?” 黑伯道:“是,老奴劝说也不管用。” “那便让他跪着,雍城失守,寡人还没有找他的麻烦,他倒是麻烦其寡人来了。” 秦堰在书文上随手划了一笔,而后换上另一篇。 黑伯看了眼窗外,“外面寒风凌冽,太子只着一单衣,身子尚未痊愈,若再仅此一跪,怕是有性命之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