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87章 史上最强人类【二合一,求订阅、求月票!】
伪太平洋。 海面上掀起一道自然情况下无法达到的狂暴飓风。 黑龙在飓风中心呼风唤雨,吞云吐雾,钻进钻出。 飓风内部一片混战。 因为仙宫中心的空间被锁定,除非能动用神级法则之力,否则,任何空间法术在这里都无法奏效。 混战,变成了肉搏。 歌莉娅机甲在飓风里闪转腾挪,死死追踪着黑龙。 一个月前与银月见面之后,根据她的提议,维多利亚改用生物核心驱动机甲,既提高了人机融合度,也提高了她的人体承受度,可将机甲临时超频运行至大将级战力。 这也是她决定以帝国中将身份参加魔方星球会的原因之一。 歌莉娅手中炽白的光剑,覆盖了一层层赤金色的屠龙灵纹。 只要砍到黑龙肉身,就一定能剖开鳞片,但黑龙速度太快,身法诡异,很难做到一剑横切,只能慢慢刮痧…… 很快,她也意识到,这里并不是失踪的地球,而是一颗复制的地球。 黑龙也不像是真龙…… 门开之后,火速赶来的火狐,在飓风中心再一次对上了梅尔德中将。 火狐气势如虹,吞噬了梅尔德的血肉之躯。 “电磁装甲模式!” 梅尔德迅速披上一层银薄装甲,表面闪烁蓝色的雷霆弧,可与埋伏在海底的电磁感应船同步借力,配合他娴熟的符文机械剑法,足以克制大冥、或类似火狐这样的高阶獸影。 电磁感应号是维多利亚一手培养的高科技星贼船,此项目由梅尔德暗中负责。 星贼王多次围剿电磁感应号,都是梅尔德中将暗中救出了飞船。 这套电磁装甲还有专门束缚龙身的阵法,结果在黑龙面前并不起作用,只能勉强与火狐鏖战一番。 “这头龙不像是真龙,否则束龙阵法不可能毫无作用!” 梅尔德朝维多利亚喊道。 维多利亚道: “那得抓起来送到实验室检验一番才知道,不是龙,就是蛇,抓回去总不会吃亏!” 与此同时。 偷偷跟来的沉鱼一行人,正在掬风外围抓银蛇,与负责防御的虫师对战。 主力雪莲,以黑金装甲追击银蛇。 不能吞噬空间遁走的银蛇,变得肉了许多,在黑金装甲面前显得很狼狈。 沉鱼和无玉二人合力打虫师一人。 也同样被满天的虫子打的很狼狈。 好在,沉鱼有李遥的剑气护体,再强大的虫子也无法破防,她几乎是不死状态。 所以只是场面看起来狼狈,她的剑法却在实战中不断攀升。 无玉运气不佳,屡被虫潮围困,身体被虫子咬的千疮百孔。 转眼却又迅速伤愈! 虫师隐藏在暗处,喃喃自语: “奇怪,此子区区凡人,为何有类似獸人在仙宫里的恢复力?” 不止对手疑惑,连沉鱼这个队友也觉得奇怪。 以前,她只知道无玉运气好,没看到他体质有什么特别的。 现在,他运气变差了,体质却提升了一大截。 这是什么古怪道理? 无玉虽然肉身恢复力惊人,但被虫豸撕咬的他,看到公主被剑气保护的优雅挥剑状态,羡慕哭了。 “我现在变女人还来得及吗?” 仔细看,李遥这道护体剑气,手法极其简单,连禁制都算不上,到底是怎么起到远程保护作用的? 毕竟是半个主场作战,随着时间的推移,胜利的天平朝革命军倾斜。 一边,虫师虽然破不了沉鱼公主和无玉的防御与自愈,但强大的御虫实力足以碾压二人。 另一边,火狐与黑龙在仙宫中心的高灵环境中,灵力近乎无限。 时间一长,维多利亚和梅尔德中将便因体力不支落了下风。 别说抓龙了,自身都难保了! 然而,革命军进入仙宫,只是想把事情搞大,搞乱,顺便扬名,并不想杀两位公主。 否则同盟分分钟就没了。 更何况,沉鱼公主与李遥的关系也是明摆的。 帝国方,九曜在观望,只派两位中将和玩票的沉鱼公主来到仙宫,目的也只是为了抓条蛇。 结果却碰到了革命军的主力,一时间很被动。 于是,星贼王为了打压革命军的嚣张气焰,表达对帝国的友好态度—— 裁判下场了。 一股强大的气场瞬间笼罩整个太平洋。 没有一丝灵力波动,只是单纯的气场! 空间,却不知不觉的凝固了。 所有人都被禁锢在宛如冰河的空间结界中。 一只小木船,伴随着咿呀桨声,两只船桨兀自划动,搅起波涛汹涌的凝固海面,远远划来。 一位裸着泛金的上半身,露出十块腹肌,脖子上挂着金链的英俊男人,盘膝坐在船头,盯着被冰封在飓风里的黑龙,懒懒摇头道: “这也不是龙啊……” 尤利西斯有些失望,朝飓风的方向抬手一指。 一道金光划破黑暗,宛如日出,洞穿了黑龙的身躯! 氓—— 黑龙惨叫一声,瞬间鳞肉爆开,鲜血飞溅,从凝结的飓风中坠落海中。 “不管怎么说,九格仙宫现在是星贼王的地盘,作为客人,革命军玩的太过火了。” “又是这家伙?” 如同上次在九香阁外一样,掬风借体内剑气,强行挣脱了空间束缚,顺带将虫师与银蛇从冰川空间拉了出来。 银蛇眸中残留着一道金黄,她看到了尤利西斯指尖发出的金光,恍惚间梦回一千年前的战场。 当时,古神与辰龙一战中,便使用了这一招金光指力。 招数极简单,但那是净化万物的神的力量。 掬风好奇的问: “那不会是神的力量吧?还是说这家伙跟哈法斯一样,喜欢假扮神?” 虫师摇了摇头。 “那是自由散发的人的力量。” 现在不是聊天的时候,银蛇回过神来,立即提醒众人。 “散开!” 虫师随即散开,与银蛇一起遁入海底,去看看黑龙的伤势。 掬风留在海面上,准备正面迎战尤利西斯。 虽然知道自己可能不是尤利西斯的对手,但她气势不能输。 “九格仙宫是星贼王的?小偷的逻辑真是离谱。” 尤利西斯摇了摇头。 “这不是小偷的逻辑,而是强者的逻辑。” 虽然知道火狐是李遥朋友,但革命军太嚣张了,尤其是火狐,在仙宫里横行无忌,搞得星贼王很没面子。 他不得不动手教训教训她! 尤利西斯盘膝坐在船头,双掌轻轻一合。 一道巨大的金色佛影,出现在掬风身后! 佛影比火狐大十倍,也跟着尤利西斯双掌一合,裹挟着浩瀚的灵压,轰然拍向了火狐。 “强者逻辑?你就说是强盗逻辑吧!” 掬风被浩瀚的金佛威压摁的动弹不得,只得运力,准备强开五尾抵挡。 结果,头顶青光一闪,体内的剑气外露,橘红的火狐蒙上了一层青影。 她变成了青狐…… “还能这么玩?” 尤利西斯看的一脸懵逼,心中竟流下了单身狗的泪水。 李遥还是骚啊! 金佛的双掌不断加力,不断试探李遥青光剑禁的极限。 这时,五尾轰然爆开,宛如狂风中的烈焰在空中摇曳。 五尾,不声不响的开了! 强开五尾,她本应受伤。 但在李遥青光剑气的保护下,她并没有受伤。 这搞得她脸色一阵青红。 火辣辣的烫! “咦?” 尤利西斯微微皱眉,他一眼看出掬风的体质。 “天脉九尾狐,想不到你这小狐狸比你爹的天赋还高啊!” 金佛的佛掌继续加力,依旧左右夹住了火狐。 尤利西斯本人身形一闪,饶有兴致的出现在掬风面前。 “我倒要看看,你的极限在哪!” 掬风闭目,也跟着双掌一合。 “五行天象!” 参天火狐五尾齐出,共鸣而生。 一道五色五行的剑阵,出现在尤利西斯头顶。 尤利西斯抬头看了眼,心中啧啧称奇,然后…… 挥手破掉。 剑阵轰然碎裂,化为铮铮剑鸣。 “有大将之力,但还是太弱了。” 尤利西斯失望的说着,徐徐抬起了右手,于掌心生出一团金色的火焰。 “谁的火焰更炽烈呢!” 话音刚落—— 忽有一剑横来! 蓝色的剑影劈开烈火。 也劈开了金佛。 甚至在尤利西斯的后腰处,留下一道烧糊的剑纹。 却没有劈开青影包裹的火狐。 ——这一剑,本身也是火焰,蓝色的火焰。 随剑而来的,是一个身材并不高大的男人,盘膝悬空坐在火狐头顶。 穿着一身做工讲究的墨蓝锦袍,腰间挂着酒葫,敞开胸怀,露出工整的蓝色狐毛。 五官粗犷中透着俊秀,满颚的褐色短须,一双狐眸里充斥着酒酣的混沌迷离,却又在微不可查的瞬间,闪烁着洞察一切的精亮。 腰间挂着一柄长剑,并不高大的身形中自然散发一种独行天地、醉生梦死的豪迈与逍遥。 “看到没,你应该先破的是身后的金佛,而不是这家伙的肌肉……不要高估神佛,也不要低估人类。” 男人坐在掬风头顶,说道。 从同血不同色的狐火,掬风一瞬间就明白来者的身份。 但她没有高兴,只有愤怒。 一尾巴甩来,扫飞了男人。 掬风抱胸,头也不回的骂: “你他娘的是谁,跑来教训我?” 七狂猎第六,酒徒,原名旷狐仙,是个有名的暴脾气。 “你瞎眼了吗,我是你爹!” 掬风毫不在乎的骂: “我爹是同盟英雄,起码狐毛是褐色的——你是个屁!” 酒徒听出她话里的意思,也不好意思再辩解什么,问道: “你男人哪去了?” 掬风这才意识到李遥来了,还在南极看戏,没好气的说: “我不需要什么狗屁男人!” 酒徒抿了口酒,放声大笑: “哈哈有骨气,不愧是我女儿。” 掬风: “我也不需要爹!” 父女见面,话不投机。 尤利西斯看的很不爽。 连狐狸都有老婆,有女儿…… 他却毛都没有! 四下看了眼,发现附近的幽冥在变多,甚至出现了大冥。 七狂猎已经来了。 事情正在变复杂。 而李遥还在南极看戏,根本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回过头来,尤利西斯板着脸。 “父女局?你们一起上吧!” 酒徒自然不会自降身份,以多欺少,于是有意支开掬风。 “巳蛇快被抓了,你去看看。” 掬风一愣。 这才发现,维多利亚和梅尔德中将全部挣脱空间束缚,消失不见了。 于是身形一动,跟着下了海。 喷薄的火狐将海水烧的沸腾。 “这混蛋果然加入七狂猎了!” 认爹是不可能认爹的,她这辈子都不可能认爹,要是李遥能揍他一番,她宁愿认李遥爹,也不可能认他爹。 虽然不太想承认,但革命军能有现在的局面,都是三个月来李遥一己之力打下来的,李遥要是加入同盟,将来搞不好就是国父。 与此同时。 南极通神柱下。 李遥远远打了个喷嚏,扭头看向太平洋,莫名有种要当爸爸的感觉。 “你在看什么?” 夏奈好奇的问。 李遥随口应道: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海水沸腾,飓风变成冰雕呢。” 夏奈听的云里雾里,以为李遥的话中有什么隐喻。 李遥说的事实。 太平洋中心,海水沸腾,滚滚水汽形成大片浓雾。 浓雾中心,史上最大的飓风依旧处于凝固的状态,宛如恢弘的冰雕,比珠穆朗玛峰还高。 蓝色的狐火升腾而起。 酒徒盘膝坐在飓风之巅,举起酒壶一饮而尽,微醺的狐眸正盯着水汽中一抹摇曳的金光。 “我有听过一种说法,你是史上最强人类,是吗?” 飓风底部的小木船上,尤利西斯的身形影影绰绰。 他的身影无论相比于凝固的巍峨飓风,还是盘膝而坐的蓝色火狐,都显得极为渺小。 我是史上最强人类? 很意外,尤利西斯居然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他孤零零的站在船头,仔细想了想何谓历史,何谓人类,力求严谨的回答: “如果獸人不算人,应该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