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内情
当年,他又要忙前朝之事,还得照顾住他,可他一个人,哪里顾的住。 加上前朝后宫的压力,他不得已让自己狠下心来。 就算如此,最终离儿还是身中剧毒,好在他福大命大。 想到小时候的事,文离心中更恨。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不被期待的,可现在他什么意思? 一句全都是为了他好就揭过吗? 不,他做不到。 见他恨恨的瞪着自己,欧阳皇帝苦笑道:“如不是我的默认,你觉得你那位凤叔进的来?” 这些年,凤叔在宫中来去自如,那一次不都是他在给他擦屁股。 要不然,宫中那么多眼线,离儿的出色早就被人察觉出。 见他还不信,欧阳皇帝也不想再多解释,他的身体越发不好,重任迟早都要交到他手中。 “离儿,我知晓你恨我,但父皇还是想求你,求你接下大燕朝,这可是我们祖宗的基业,不能毁啊。” “关我什么事,你不是还有一个儿子,交给他不是一样。”文离不屑道。 他要,他自己会挣,那怕是抢他也会抢过来,而不是他给。 夏羽彤坐在一旁,看着他们父子二人和解。 其时,她看明白了一些事,那就是,这位皇帝不是真的不爱文离,而是不得已为之。 他的父爱一点都没少,只是深沉而已。 “离儿,我又怎会背叛你的母亲,二皇子根本就不是我的儿子,我如何会把家业传给他。”说完,欧阳皇帝就咳起来。 一声比一声高,一声比一声重。 直到··· 一口老血吐在地上,他才缓过来。 见到他如此,夏羽彤立马上前把脉,越把越久。 久到文离都忍不住开口问:“怎么样?”他眼中的关心全都展示出来。 夏羽彤看向文离,对着他摇了摇头。 她把出的脉象是,临死之人。 可,他的脉搏又跳动有力,反正是很反常,让她有些茫然。 这还是她接触医术以来,第一次碰到这样的情况。 文离摇了摇头:“不,不可能。” 欧阳皇帝到是笑了起来:“放心吧,还死不了,最少要把你的前路清干净,父皇才会放心离开。” 夏羽彤觉得,自己得好好研究一下,不过她的外挂能做的真的太少。 好在空间里有不少的珍贵药材,好好养着的话,怕也能多拖着日子。 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瓶,夏羽彤递给文离:“这里是我提炼的药液,你给陛下服用。” 文离接过,二话不说,直接打开瓶子,扶着欧阳皇帝,强行喂了下去。 瓶子里装的是空间水,这东西长期服用效果不显,可对那些第一次服用的人来说,那可是好东西。 当欧阳皇帝服用后,夏羽彤又给他把起脉来。 不过,很奇怪。 脉象有一瞬间变的很强劲,可强劲过后,好像被什么吞噬一样,又变的柔弱起来,和刚才的脉象没一点区别、。 居然有空间水无法释解的,这让夏羽彤很方。 “陛下,请问你之前可有种毒?”按理说也不对啊,要是毒的话,空间水一服用就可解。 可··· 那怕是正常损伤,空间水服用后,身体立马就会有大改变。 可他这··· 欧阳皇帝点了点头后又摇了摇头。 随后开口道:“确实是中过毒,不过解了,解了又中,长期如此,朕的身体就变成现在这样了。”他笑说道。 可想而知,他对自己的身体很清楚。 “太医也一点办法都没有吗?”夏羽彤怀疑起自己的医术来。 看来,她学医不精啊。 “无用,只能听天同命。” 说完,欧阳皇帝看向文离,“放心,我不会那么容易死,我还要亲手把帝位交给你。” “我不要。”文离心里也有了底,对他的示好拒绝道。 文离的心现在很乱很乱。 知晓前因后果后,他自己还是无法从中走出来。 这么多年的冷漠,区别对待,艰难的求生,他无法放下。 等欧阳皇帝缓过神后,他站起身,带着他们离开密道。 又再次回到乾清宫中。 一进入这里,暗卫们就从他们眼前消失不见。 欧阳皇帝来到皇位之上,拿起奏折就往文离身上丢。 “滚,朕不想再看到你。”时间耽搁的太久,很多话在这里说也不方便,只能等下次再一起协商。 见他如此,文离以往心中的痛好像消失一般,那口一直堵在胸口的浊气在看到他脸上痛苦的表情后,消散开来。 “哼,滚就滚,你以为我希罕。”说完,他拉着夏羽彤的手就往外走去。 拉开大门,文离眼框通红,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哭过呢。 宫中那些钉子们,一个个得了信,立马行动起来。 二人从宫中回到府中后,宫中竟然没有一点赏赐。 到是贵妃娘娘给娘妇送了赏。 那怕他们没去给她请安。 一时,贵妃的名声大起。 而大皇子不得皇帝宠爱之事,愈演愈烈。 大皇子也不出面解释,也不上朝。 一直在自己府里待着,哪也不去。 夏羽彤求醉的模样,心中再多的疑问也说不出来。 “我陪你一起喝。”回来三天,他每天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求醉。 可惜,他人是醉了,可大脑还清醒着。 文离抬起头来,“小彤,我没事。”他真的没事。 这个样子像没事之人吗? “文离,过去的就过去吧。”人要往前看。 现代的那里心灵鸡汤她这个时候觉得真的很好用。 最少拿来安慰他就很管用。 坐到他身边,拿起杯子,夏羽彤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你想,他宁愿苦自己吃也不想让你受到一线伤害,那怕他做的不够好,但他的心意你不能否认。” “想来他对你母后之事早就心生悔意,这一辈子除去你外,他无一子,二皇子还是···”没错,欧阳皇帝说了,二皇子不是他的儿子。 这么多年,为了忍让世家,为了拿住世家的命脉,他一直在宠爱那个不是儿子的儿子。 而对自己的亲儿子却··· 他心中的苦又当如何诉说。 “他可以告诉我的。”文离耻笑道,“他还不是觉得我没能力,二十多年过去,小时候他不说就算了,为何我有能力后,他还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