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走访客户

    被Selina骂了之后，老王直接宣称自己要去见客户，开溜了。

    只能等着秋后跟他算账了。

    现在只能老老实实地去拜访客户了。

    这个刘大爷家就住在三环边上，是相当高档的小区，按照现在的价格来算，没有个两千多万根本买不起它最小的户型。

    这里要透露一个行业内部的小窍门，这也是老王这孙子教给我的为数不多有用的东西。

    给客户的礼品一般不用提前准备，到了客户家或者公司附近的时候，去找那个门头最冷清的烟酒店。进去之后直截了当地问烟酒店老板，我要拜访什么人，大概多大预算的项目。这个时候，老板就会给你送礼的最佳选项。

    不用思考，买就对了。

    （这里的门道以后有机会慢慢跟大家讲解。）

    我买了一条某某王的香烟，让老板装了个礼品硬纸袋，提着就进小区了。

    开门的就是刘大爷，收了我的礼，客客气气地把我请进门了。

    这个刘大爷，怎么说呢，一看年轻的时候啊就没干啥好事，这人都带着面相呢。我心想：要不这老头能住这种高档房呢，那钱肯定不是好来路！妈的，我怎么就住不了。别说这种房子了，我连买个厕所的钱都没有，只能跟人合租。

    我坐在客厅里，刘大爷去泡茶了。里面卧室走出来一个……少妇。怎么说呢，真好看啊……此处省略一万字的心理活动。

    少妇是刘大爷的儿媳妇，姓唐，就叫小唐吧。

    小唐的丈夫、刘大爷的儿子常年不在家，夫妻俩也没有孩子。敢情老伴去世之后，家里就是刘大爷和小唐一起生活。

    我说明了来意，想要具体问刘大爷有什么需求，还补了一句“节哀顺变”。

    没想到，刘大爷的脸直接黑了，愤怒至极地看着我。

    “你他妈是谁？你他妈想干什么？”

    怎么还急了？

    我琢磨是不是老王那孙子又给我下套了，结果儿媳妇小唐说话了。

    “爸，这家公司是我找的。我妈给我托梦了。”

    真的，那一瞬间，我亲眼看到刘大爷的脸色突然变了，眼睛里的恐惧根本就掩藏不住。

    “你妈说啥了？”

    “我妈说还是放不下您，如果还是不能一起走的话，至少做一个仪式，让所有人都见证着，您下去之后还是会跟她一起，在阴间还做夫妻。”

    什么鬼？我听着这话都差点乐出来，这是什么鬼话？

    可是刘大爷额头上却出来一层细细的汗珠。

    这老头这么迷信吗？

    刘大爷回头看了一眼客厅尽头的大落地窗。

    我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这才注意到，大落地窗的底下角落里放了一个巨小的牌位，牌位后面有个小小的庙。就像是在影视剧里能见到的那种摆在路边的土地庙似的，高度不过小腿的样子。

    应该是吴大妈的牌位。

    可是在家里摆牌位，有点不像是咱们国家的习惯啊……

    更诡异的是，牌位附近用白色的粗绳子扎出了一个阵法。怎么说呢，就像是大家都很熟悉的翻花绳的那种感觉。

    我不懂民俗这块，可从自己的观感和刘大爷的表情来看，那个牌位是有点恐怖的。

    就像是要镇住什么东西似的。

    刘大爷这下子彻底打蔫了。

    “那就你看着办吧。需要我做什么，我都配合。”

    接着，刘大爷就回卧室去了。那一瞬间，我发现刘大爷的双手交叉，手指摆了个特诡异的造型。

    对，就是大家想象的那样——刘大爷手里结了个印！！

    妈呀，这不是漫画里才能看到的东西吗？

    客厅里就剩下我和小唐了。

    小唐温柔地看着我。

    “小兄弟怎么称呼？”

    “我姓马。小马。”

    “那小马，我们去楼下咖啡厅接着谈？”

    小唐的眼睛真的好勾人啊，我已经心猿意马了，根本就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跟她到楼下的，又是怎么坐在了咖啡厅里的。

    小唐端着两杯咖啡到我面前，我才反应过来。

    “啊，应该我请您的！您是客户。”

    小唐嫣然一笑。

    “没关系的，你年纪小，我请你应该的。”

    好甜啊……

    “小马，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纳尼？

    画风这么突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