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特殊训练
表面上平平无奇的鹿田比高中，实际上是座军事基地，对抗外星侵略物种的基地。 深达200米的地下基地，建在最年轻也最有活力的一群人眼皮底下。人类似乎一进大学，如果不是体育院校，大家都只有一个下场——变得懒散不想动。高中时大多数人在体能和智力上达到一个高峰，被迫开发到一个极限，突破院校录取线。 聚集着这样一群人，不企图谋反，实在可惜。他们充沛的活力，能让自己在多件事上有所成就。不光可以在家政课上做几道菜，还可以在心理学上取得好成绩。旺盛的精力下，他们常说，似乎高中生人人都要讲一次的话——好无聊。 现在好了，他们穿戴整齐的机甲服装，集中地下设施中进行体能锻炼。 “一、二、三……”教育他们的是王牌机甲战斗员爱娃生科一夫。 着手于基本的摆脱重力训练，他们波比跳，做个仰卧起坐，做个俯卧撑，跳一下让教官看看你的肚脐眼。当然这是不可能的，飞行服连体的包裹着全身，结实有缓冲作用。穿着衣甲，像身上有根弹簧拉扯四肢，每次活动一下都有让人惊喜的对抗力，让好奇的人多动几下。 “今天，我们要进行地面模拟机的训练。” “啊，又是假的。”群体中的学员小声抱怨。 走过去，拍了一下他的头盔，教官在给他训话。或许以前的健太认识他，目前的组木身体装着劫昄伤的灵魂。 斜着眼睛往右边看了看，组木在看着那位多嘴的学员被罚讲同一句话五十次。 “我志愿加入扫敌组织，听从上级命令，保全自己与同伴安全，为全人类尽一份力量。”教官是不会让他把之前说得蠢话再说一次，取而代之是洗脑宣言。同一个地方的学员被迫接受信息，潜移默化地改变他们的思想习惯。 15分钟的体能训练，接下来是45分钟的机甲cao控训练。地面上非要想象出飞在空中的感觉，简直太逊了。别的学员这么想，组木健太不这么想。见他们让动兵300-1型机甲单膝跪地，进入高达30米的巨型机械舱内。直愣愣地看他们在手臂上的控制器上点选cao作，降下控制平台。组木健太点了点手环，并没有触发柔性屏展开覆盖手臂。 “忘记使用方法了吗？”少女很狡猾的走过来，用嘲笑口吻询问着。 其他的学员也许接触了一年时间，新加入的组木健太是首次接触机甲。 没好气的说，“教我”，组木健太直截了当命令道。 将手环上的拨片卡在下方，会挤压一块伸展性很好的玻璃屏幕。cao作方式很简单两人同时按住开机键，选择登舱，搭电梯直接进入主控室。幸好是两人一组，不然他要晾在外面45分钟。 “知道如何启动吗？” 驾驶座左边有个圆形的口，可以把手放进去，组木健太由着人思考的习惯cao作。将手环钥匙放入，投射出五条绿色带有个人标记信息的光子条传输进接收器。手环上凸出五个小圆孔，一根根接入指令信息。 后仰在驾驶座上，组木健太完成了机器的启动。控制舱的座椅厚实有支撑力，100年用不坏的品质，脸上是愉悦的表情。新奇的舒适体验，带给他无重力的感觉。过去他总用腰椎支持坐姿，在机甲控制座上，能把腰背交给支撑座椅。 往后靠了靠，他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嗯哼哼，小昄昄，真是长不大。” 往右看，只见少女夸张的站起来，摔落下去，用背靠着驾驶座靠背。她故意夸张一倍的动作，是在讽刺他。 “教我剩下的cao作，别闹。” 不甘心，是他先闹的，还要求别人，反将一军的挫败感。 “拜托你了，在这些人当中，只有你最清楚如何驾驶。也只有你值得信任。”倒是很会看气氛，话语缓和了许多。 讲解了前进的方式，飞行cao作，攻击方式。 可以使用坐cao作舱内，像玩电子格斗一样进攻。推cao控杆前进，按右手边的一排按键进行攻击，类似于a出拳、b踢腿、c闪避，还有d是打出排好的连招。同时按住两个键可以使出组合技。 座椅侧面有个可以扳动的开关，往后扳动，可以移动到后面。后面有体感驾驶室，可以精确的还原出cao控者的动作。 一节训练结束，给人的理解是戴着虚拟现实眼镜玩了一场游戏。 坐在高端的设备间玩了一节课游戏，在现实中就不能这样。网吧也不会配备这么先进的设备。舱内有空气过滤器，能防御毒气，保持温度适宜。显示器、读取硬盘、处理器都是最先进的科技产品，不会普及到群众手里的高价品。 “训练难度如何，我看你措手不及，刚一开场就输掉。”少女手掌半掩着嘴巴，还是能看见她在偷笑。 突然冒出来的敌人，不由分说先来一个必杀一击。连续三次进入模拟战斗，都是被突然出现的敌人打到的。他们还不是在同一个时间出现，是在你悠然自得散步在街道上突然出现。 机体报废，剥开机甲敌人大脑袋探进来，用木桩子一样的大手夹取食物。任人宰割的下场，难以让人接受。奇怪的脸探进来，红色的眼镜和驾驶员同样大。输了不能取下眼镜，会强制看完第三视角下，自己被取出来，被敌人的铁齿铜牙嚼碎的场面。嘎吱嘎吱，啵嘎啵嘎的脆，有残屑便随红色汁水从敌人嘴角流出。 “真亏你能够接受那样的下场，再次进入训练。被敌人吃下肚的感受怎么样？有一次敌人不嚼，你直接进入肚子中了。里面是什么样子的？” “有蓝色的小颗粒在你周围悬浮，然后它们突然包裹住你，之后会分解掉组织。拿走较有价值的大脑，进行解密记忆，剩下的部分供应外星人的能量。”组木健太故意用“你”这个字，想要吓唬一下她，想要把当时的感受在她身上重现一下。 “原来不是胃酸消化。进入敌人胃中的人就是不一样，知道的好多。”少女的话阴阳怪气，谁都听出在讽刺他。 “我也并不觉得高兴。我去下洗手间。” 出门向右转，在外面有一排水龙头。组木健太在镜子面前兴奋地大叫着。现实中人们还没有制作出大型机器人，能够亲手控制巨型兵甲，实在太棒了。光是站在机甲外面就能感受到机甲的魅力，机甲外壳坚固结实，硬碰硬，撞一百层大楼，大概在第八十三层会挤压变形。那已经很厉害了。 凭借人rou体的强度撞在墙上，只会得到“西红柿酱”。 幻想着有一天，开着它执行任务，手掌模拟着巨兵机甲飞入天空的画面。嘴里配合着发出飞行器的音效。组木健太察觉到有人进来，是几个女生。她们真会挑时候，像是专门来看机甲狂热者发疯。 “哼哼哼，真有趣，咻的一声。” “不对，手掌要在下面助推，咻一声。” …… 几个女生的乐趣，取笑一个做出带有自我个性的事的人。组木健太拧开水龙头，往她们那边泼水，浇灭了嘲笑的热络气氛。 三个女生也不生气，相较于干净的自来水，她们觉得挖苦他的幼稚动作更令人满足。 居住在这颗星球的人们，面对的主要威胁来自外界，有不明星系的外星人侵略地球。 在长期的对战中，双方都没有获得更多的好处。得不到好处，做为生意的人外星客不干，他们要得到更多的好处。出现人员的损伤是重大的失误，双方就此达成了谈判。 能量接收器停止运作，它能够吸收爆炸，能量会被运走到有钱的星球上贩卖。外星人的装置可以接受导弹，却不能防住拳头。 事情的解决方法，要么意外的简单，要么困难到想放弃。外星人和人，通过近身格斗战换取胜利品。 上一次是一箱水果和宇宙航行器技术的交换。大家都是成年人，喜欢用谈判解决问题。最终的结果是外星人获得了第一届格斗大赛的冠军。外星人如愿以偿得到一年内星球上全部的水果，他们能将几亿吨的水果放在一个箱子里打包带走。 为此地球成功瘦身，本来每年都在向外溢散空气。 食物吃了，依然会留在星球上，被带走，便不可能进行可持续的转化过程。 自从外星入侵开始，人们取消了许多无意义的事项，停止了学校中无意义的课程。专注地教人们生存下去。 像组木健太居住的地方，有十年没有发生变化。人们不再建更多的房子，翻新一项科技产品的外观，做出力不讨好的事情。一切围绕着变得更加强大努力，人们眼中的道路变得笔直。迈入发现新知识、新技术的时代到了。 相较于照本宣科，老师们的授课更加轻松。学生们在探求知识的课上，只能通过自己的努力发现新东西。 创造对于芸芸众生来说太困难，曾经发现科学理论的都只是一小撮人，世纪里的奇迹。 经过了十年，人们也只是从外星人的身上学会了一些能量储存技术。灌入机甲高能量的蓝色液体，是几年来最伟大的发明，它安全可靠。供应巨型机甲，能让它不停狂奔30天，用蓄电池便不能这样。 发现新知识的课上，组木健太旁边的人都在聊天。他们根本想不到从哪里着手，也没有人责怪他们。似乎得不到结果对于普通人来说是件正常的事，只有天才才能发现新科学。 假设，人的情感是后天通过学习得来的。 研究课题已经决定，组木健太，从前觉得似乎大部分人不具有自我意识，好像是跟着别人做一样的事。他想查明人是一开始就具有情感，还是身体应激反应的假象被当作情感。 主要是在现实中，劫昄伤老是看见别人出现眼前，像是以前安排好的那样行走。像是连接着生产线的吊钩，他们移动着这里，或者拐一个弯说不定不是自己想要这么做，只是跟着有思维的人做同样的动作。那么情感应该是不具思考能力的人模仿最成功的表现。 为了验证想法，组木健太选择进入一家医院申请观察许可。 医院的人大方地让他进入育儿室进行科学观察。放在里面的是刚出生的婴儿，不睁眼也不讲话。凶恶长相的组木健太像极了收割人头的神明，一瞬间，少女眼前出现死神的身形。缠绕着黑紫色腐蚀气团，披着连帽衣，手中拿着锋利的刃的骷髅。 好在是组木那小子，要是收割者出现，整座大楼的人的生命都会被他干净利落带走。 松了口气，少女离开了这家医院，她在心里想，他还是挺喜欢色彩填充的世界，可要好好利用这段时间，不可能让你一辈子待在这里的。 发觉到情感没有实体，想判断出情感的出现已经是个难题。 研究的进度缓慢，组木健太没有放弃，他打算继续进行观察。 到中午为止的课程结束，他对于上午的课程感到满意。 午饭时间，有人返回家里吃，在现实中，劫昄伤看见有许多学生在外面馆子中吃。在他上学的时代，人们多半是在家里吃。现在又不同了，有手艺高超的母亲制作的便当。专门为自己制作的便当，适合口味营养健康。 有三不吃，他不喜欢吃亏、吃姜、吃蒜。蒜和姜能让组木健太的肠胃过激反应，引起呕吐，还有头晕像中毒一样。要是他能出现在太阳下，说明他不是吸血鬼。 坐在顶楼上，组木健太用筷子夹着里面的菜。便当里有小银鱼、炖煮后的南瓜、两块花椰菜。主菜是青椒rou丝，配米饭很下饭。 饭后是龙井，组木健太在楼顶吹着风。 架起的大桥有三层，地面上走人，中间是电缆车，上面的宽阔道路供汽车行驶。这样不会发生汽车和行人抢路的情况。路上没有路灯，人们不必在等红灯中结束余生。 回想起现实中，低着头等待红灯人，仿佛会一辈子都那样度过。 大楼的边缘有平台，直达公司的缆车，真方便。 喝了一口茶，组木健太还是眺望着这个色彩和线条勾勒出的世界。似乎一场雨，所有的色彩都会被冲刷掉。 “小心！” 嘴里说着小心，一边推我下去，这女人闹哪样？ 来人正是他的发小，池田优游美，今天选择左脚绊右脚的出场方式。便当不出意外的飞了出来，大米饭往他这边飞来。绊倒后，夸张地出现三个分身，一个去接饭，一个抱住本体，另一个闹着玩一般把我往楼下推。 “不对吧！你应该接住便当吧。” “这边比较重要。” “往楼下推，哪里重要，很危险。” “会吗？”分身跳了下去，在下面挥了挥手，组木健太受不了的摇摇头。 捡起地上的米饭，少女快速移动到组木健太面前。 “太可惜了，农民伯伯辛苦种出来的白米。我心好，给你吃吧。” “不对吧，心好为什么要把掉在地上的食物给我吃？” 不理会他的说辞，少女把饭盒推给他。米饭上有小石子，组木健太摇了摇头。 “很有营养哦，浪费了多可惜。” “少来了，自己不吃的东西塞给我。” 牙齿碰撞到金属勺子，少女不由分说将米饭送入他口中。 想到嘴里的米饭有石子，组木健太想要吐出来，少女拉住想吐到垃圾桶中的他。 “不许吐出来。是辛苦种植出来的。” “那你自己吃掉。” “可以呀，那我吃一口，你吃一口。” 见少女用勺子送入米饭，组木健太阻止她。可恶，她怎么能私自定下规则。少女的手臂被拦住，她还想吃上一口掺有小石子的米饭。 “那好吧，看你这么想吃，你吃。”说着少女将勺子里的米饭喂给他。反应不过来的组木健太一下把米饭咽了下去。有石子划过食道的感觉。 “怎么样？” 捂着嘴，组木健太惊恐地贴着墙壁说：“不自己吃吃看，怎么知道。味道很美妙哦。” “是吗，我还是算了吧。”召唤出使魔，少女将掉在地上的米饭喂给了一口吞怪物，自己有变出了一盒新米饭。 “一开始这样做不就好了吗，你是在耍我吗？” “也没有，我担心健太吃不饱嘛。吃不饱肚子是件难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