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祸不单行（现实）
经常失眠，他已经不记得今天是星期几了。以为今天是星期四，要是这样的话，他打算在星期五增加一次治疗，星期六按日常去医院做治疗。 到了医院，他感觉自己身上的难受感减轻了一些，明明昨天晚上的睡不着。瞌睡却睡不着，心脏有种说不上来的难受感觉，像是被石块硌着，又有轻微的烧灼感。 来到治疗室门口，那些不舒服的感觉都消失了，剩下的是感觉精神上的疲乏，闷热和昏昏成成。 又要扎针了，进行毒素过滤，劫昄伤跟护士说了换个地方扎。但是护士还是扎在了容易下手的血管位置上。 治疗时间进行了两个小时，劫昄伤感觉到自己的脚底板痛。一直在叫护士，没有护士着急赶过来，他们在那里聊天。医生听到了，走过来询问情况。 “怎么了？” “脚底板痛。” “脚底板痛？是抽筋吗？” 停顿了一会，是不是抽筋不是该由医生判断吗？ “应该是抽筋了。”劫昄伤对于自己的回答不是那么确定。 得到回答后，医生调整了机器的治疗工作以及给他推了钙剂。没过几分钟，劫昄伤能够肯定了，是左腿抽筋了。 左腿肌rou突然紧绷，疼痛感让他一刻也不敢耽搁，再次呼叫护士。护士还是在聊天，来的还是那个医生。 “抽筋变得更厉害了？” “嗯。” 抱着腿，他不知道怎么缓解，揉也还是会感觉到痛。医生把全部的钙都推进去了，此时护士也来了。 旁观者的立场真是轻松，自己痛的不知如何是好，他真想拔掉针管扎到那个护士身上。可那样又有什么用，他抽筋的感觉还是不会得到缓解。 停止了机器的脱出血液中的水份，医生还想要他继续做下去，不然星期天会难受起来。 伸出手医生给他揉了揉绷紧的肌rou，抽筋缓和了些。医生和护士走开，想着做些自己的事情，他们不能老是陪在一个患者旁边。 左腿刚刚缓解过来，劫昄伤突然又疼痛起来，这次换成是右腿抽筋。疼得他眼角挤出眼泪，想要站起来，不躺在治疗台上又难受得动弹不得。 “护士！护士！” 连续的呼叫，还是医生先走过来了。 “这次换成是右腿抽筋了。” “我给你回两百克的水试试看。”医生还是想要劫昄伤继续做治疗。 经过cao作，劫昄伤还是疼痛难忍。他觉得自己的心脏也跟着不舒服起来。他很想要喊出，赶快给我下机，结束治疗。可是他一直都是个胆小的人。 “要不然给他下机吧。” “给他下机。”医生看见他难受的样子，终于做出了决定。 “可是才过了两个小时多，要做四个小时才行。” “不，他已经难受的受不了了。” 把机器里的血液输送到劫昄伤的身体中，他感觉腿抽筋的情况得到慢慢缓解。他有些愣神，在想这么难受的事情以后还有可能遇到。 回到家，他想起自己还有东西没买，需要伤风止痛膏。 骑电车去，回来路上，遇到跟着电动车在右侧行驶的女人。劫昄伤走了左侧，骑自行车的女人不断向劫昄伤靠近。一身黑色衣服的女人衣袖挂住劫昄伤电动自行车的刹车，他飞了出去，摔破了腿。那个女人一点事没有。 星期天，他突然觉得头闷热，心脏痛。呼吸困难，走几步路就要昏倒。难受的感觉让他打了120。 到了六师医院，先是抽血化验，劫昄伤拒绝了。他想去医学院试试，在他心里六师医院不能治好他。 想去医学院还得六师医院办理转院。折腾了好长时间，他想着医学院说不定能给一点希望。 谁知到了，没有安排直接住院，而是安排进了急诊科。一大房子里人挨人，患者挤在一起。医学院接收到急救车拉来的患者，都集中在这里。护士不让人下床，让人在床上解手。 一来医学院也是抽血化验，而且给劫昄伤抽了12管血。还有一次动脉血的化验。之后是不说明作用的点滴，打了三瓶。接着是做心电图和彩超。 内瘘闭合他们不管，要给做置管。把管子插在大腿内侧，用来做透析。想想就可怕。而且他们让劫昄伤再到处都是人的地方脱掉全部裤子。 晚上劫昄伤没有敢做，都是女医生。而去他觉得舍弃了自尊。可是早上变得更加难受。让他不得不选择做置管。 急诊科是个拥挤的地方，挪不开脚，还不让带手机。十分的无聊和痛苦。早上他决定做置管，可是没有人可以做手术。需要等待，他身体上有一种说不上的难受。知道置管的不舒服，所以昨天晚上不想要做手术。置管手术劫昄伤做过一次，在颈动脉上，至今过去四年还是能在身体虚弱的时候感受到难受感。 放置在大腿上的置管手术，是要找到大腿根的动脉，将管子置入。本来他不想要做手术，想要等到手臂内瘘治好，但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劫昄伤死也不打算做置管手术得决心在疾病的难受感下承受不住。 经过等待，男医生来了，他说了几句一直在重复的话。男医生说过一会来四个女的，在这里站成一排。这对于劫昄伤来说是糟糕的，做置管手术要连内裤都全部脱掉，周围站着人的话，脸简直丢光了。身体很难受，已经不能用大脑分析出是哪种难受了！ 丢弃自尊，羞耻心，为了做一次手术在急诊科。劫昄伤觉得自己没有选择，难受得觉得快要死掉了。 手术很快对于医生来说，十几分钟就结束了。劫昄伤在打了麻药的情况下，还是会感觉到管子进入身体皮肤的感觉。对此，他感到十分恐惧。 有了血液透析的管路，他要进行长达八个小时的透析。他体内的毒素堆积，一直以来在小灌市的医院都透析不充分，由于经常抽经的关系，一抽筋就会停止透析。所以劫昄伤的身体累积了毒素和多余的水。 在急症科的治疗环境不好，病床挨着，人挤人，好在那里没有蚊虫要不然像是菜市场一样。劫昄伤在那里住了两个晚上一个白天才从那里转出来，到了ccu。 心脏监护室的环境比较好，病人隔得比较远，空气质量好，有空调。到了那里医生询问了情况，不过谈话的感觉像是询问一下有趣的事，并不是在担心的询问病情。在询问中，医生也不注意听，她们会看向其它地方，像是小学生被一点动静吸引去发现有趣的事不听老师讲课一样。 晚上转到CCU，又抽了八管血，为了做化验。医生从来不说抽血检验能够检查出来什么，对于疾病的的治疗有什么作用。 在抽血过后是置留针管，她们护士用了三次机会才扎上，比起老护士的水平差远了。劫昄伤被泵入每分钟进入血管几毫升的药液，有两个大针头，所以有两个置留针管。 想要尽快拆掉置留管，必须要转科到肾内科，但是他们那里没有床位。医生只会跟劫昄伤说一些安慰的话，没有明确的治疗方案。到了第二天，在CCU还是被抽了血，做了一次动脉血，还有三次的静脉血检查。 5月24号，劫昄伤在做透析，连着做了两次。在透析的前两个小时，快1点的时间，交警给他打了电话。交警用“你猜猜看的语气问他出了什么事”，劫昄伤怎么会知道会出了什么事。交警讲起了5月21号的事情，问是不是在那天骑电动车了。劫昄伤回答是。交警也不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一个劲的叫他过去。 说起5月21号发生的事，劫昄伤有点印象，但是他不觉得自己做错了。有一辆自行车跟着电动三轮车后面骑行，见状劫昄伤走左侧超车，不知什么原因骑自行车的黑衣服短袖女子变道，一直不断向劫昄伤靠近，结果女子的短袖挂到了劫昄伤电动自行车的刹车导致他飞了出去。发生这起事故后，劫昄伤在地上躺了一会，然后骑车子离开了，他不想要和别人一般见识。因为是那个女的，变道不确认后方，而且变道后不进行加速，反而占据左侧行车道。 事情发生了，劫昄伤又是个讨厌与缺少智慧的女人聊天的人，所以那个女子在后面叫唤也没有理会。 将事情给母亲讲了，没有想到她对于这样的事很关心。劫昄伤一给她说，就想要找警察讲清楚这件事。对于自己儿子得病的事情到没有那么关心，病情并不轻。 5月25号，劫昄伤收到将自己受伤的照片上传的消息。将腿上的伤口拍下来，发给了姑姑，姑姑又发给母亲，简直是传给大家都看看。最后照片上传到交警处，作为判断责任的一些依据。下午结果就出来了。肇事逃逸，撞上人了负主要责任，这就是劫昄伤得到的结果。原本是刹车被挂住，而且还是对方不确认后方应该是那个女人的错，全因结劫昄伤不懂法律先走了就直接被判定是逃逸。要是他留下来，就是那个女的赔偿治疗费和检查费了。 想不通也没有办法，劫昄伤不去想被人挂住刹车摔倒的事情。他对那样的警察判断也没有办法。 又抽了一次血在另一天的早上，抽动脉血是件痛苦的事情。眼看着针孔刺入皮肤，进入更深的地方。劫昄伤讨厌抽血，由于没有意义医生不能从中找到治好心脏的方法，还要抽血化验让人生气。 可是医生如果不做这些，又能做什么呢？ 经过等待普通科室终于有床位了，劫昄伤可以从里面转出来了。在CCU每天都要抽血化验，而且治疗费高，护理费也高，明明没有做什么。 到了冠心病二科，劫昄伤询问做内瘘的情况，医生说要转肾内科才能做治疗。在冠心病二科得到的是药物治疗，只用了几片药就打发了。难道他们没有更好的方法？确实没有。 睡在这里的日子，也是失眠的日子。从前在家里因为不舒服睡不着，现在身体好一些了，又因为环境噪音睡不着。有打呼噜的陪护，身上痒由于置管手术不方便洗，晚上还是睡不着。置管部位每次疼痛都让劫昄伤害怕，要是管路堵住就不能透析，可能需要再一次打麻药置管在左腿上。置管在腿上极大的限制了他的活动。 想要上厕所只能用便盆，不能下地走路。洗脸，洗手，刷牙，买饭，接水都得拜托别人，可是谁愿意照顾别人。麻烦别人只会遭到白眼，即使是亲戚也一样。好在姑姑还是出手帮助了，让劫昄伤意想不到，有些感动。 置管手术真是太痛苦了，痛苦的是后续不能活动的情况，他脸上痒，腿上痒，背上痒。平时都会一周洗两次澡的，现在已经一周没有洗脸了。 吃饭总是吃不饱，由于上厕所不容易不敢多吃饭。上厕所时，右腿不能打弯，他不习惯别着腿上厕所。 透析还是要继续进行下去，一次八个小时。需要在连接机器的时候吃饭，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费力坐起来，小心翼翼地吃着，生怕机器发出报警的声音。要是有报警的声音，护士会调管子，上一次那个男护士用往里插置留管，使劫昄伤又痛又害怕。 拆掉置留管需要转科到肾内科。还要他们整治好堵塞的内瘘，测试能用还需要两三天。现在劫昄伤还在冠心病二科住着等待医院转院的人，他想不通为什么在这个科室住院，就不能做内瘘的手术？ 非要转科到肾内科才能得到解决。其实他们进行会诊，安排一下手术，劫昄伤就能早点出院了。 这里的人做事非常的死板，让他体会到了不少痛苦。就医难，医生只给很少的治疗，还固执的坚持要让患者等待。 医生看到的痛苦患者太多了，一点也不同情。劫昄伤决定以后再也不要住院了，每次住院都只会让他身体更差一些。 能活着出院吗？ 住在医院好痛苦！ 还要等待肾内科的床位，等待肾内科医生的决定，说不定还有抽血检查，指不定需要多住几天，腿上的置留管也要多保留几天…… 住院真的好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