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余欢的心事

    再那以后的两个星期，吴泉林遭到教育局的处罚，由原来的班主任撤职到普通教师并对余欢道歉，那天，许尊荣余志明刘文龙三人再次来到学校约见了吴泉林，校长办公室内，吴泉林指着伤口：“你们看看，有哪个学生那么很老师动手的，尽然你们三位家长都来了，我也不是那样的人，把孩子叫来给我道歉这事儿就过去了。”余志明：“吴老师，我估计您是想错了，全班除去余欢刘浩许言三人，其余除了你那个侄女以外50多个孩子都可以证明你平时老是在众人面前辱骂我们余欢，孩子的精神状态都受到影响，我应该好好跟你算算账，你说算了就算了！”吴泉林：“校长，咱们学校不能留这样的学生了，有这样的家长，简直是………”“吴泉林，你说话最好有点分寸，我们几个怎么了？”许尊荣坐在那里问道，吴泉林：“好，我不跟你们吵，我们报警，警察给我公平公正。”刘文龙：“就等你这句话，你没带手机对吧，我帮你打110，正好把上次你打我家刘浩的监控视频给警察看看，还有给余欢打伤腿那次，我们更是受害者。”吴泉林突然意识到了问题磕磕巴巴的：“什么监控………”校长：“就是上次你体罚余欢的时候都录了下来。”吴泉林：“那个监控不是坏的吗？”于主任：“以前是，上次你休假的时候学校统一维修的，目前是监督孩子们防止打架早恋。”刘文龙：“要不要报警了？”吴泉林慌了神拉住刘文龙：“别别别，这个事情的确是我不对，对不起三位家长，我愿意给孩子们道歉。”许尊荣：“别啊，咱们都是受害者，没地方说理去，让警察给评评理。”吴泉林看着校长：“校长，帮我说说话吧。”校长：“吴老师，你的情况我也向上级反映了，而且近期有不少家长投诉到了教育局说你体罚孩子险些致残，这样的事情我也给你压不住了。”吴泉林要哭出来一般看着三位爸爸：“三位家长，我知道你们都有关系实力，求你们千万不要把我饭碗砸了，我考这个教资考了很多年………我的错，我不是人，我给孩子们道歉，我再也不敢了。”余志明：“你放心行了，你顶多会做个普通老师，这次我们没有把事情做绝，你应该谢谢你们校长了。”吴泉林听到自己降职身体一软坐在地上，他又庆幸又难过，难过自己被降职，庆幸这三人找人给他保住了工作。

    三人走出校门后，许尊荣叹了一口气：“你怎么处理的？”余志明：“分开了，给她了点补偿。”刘文龙：“孙静从头到尾都不知道？”余志明冷笑一下：“她那么心细的人能不知道吗，其实，她比谁都明白。”

    余欢坐在教室里回想着昨晚自己与mama的对话：“mama，爸爸如果背叛你怎么办。”mama：“你爸爸不会抛弃家庭我就原谅他。”余余欢坐起：“我想爸爸不会的。”mama：“好了，大人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在余欢印象里爸爸在半年前老是跟mama吵架，也许“出轨”是男人随便发脾气的理由，他们巴不得女人受不了他的臭脾气然后扔下孩子远走高飞，可是余志明终究是低估了这个陪伴他十几年的女人，从一无所有到家财万贯，都离不开孙静，无论她是做妻子还是作为mama，她都是最称职的。

    “余欢，余欢。”余欢看着叫雪莹：“怎么了？”雪莹：“你昨天生我气了？”余欢笑着说：“没有，你想多了。”雪莹趴在桌子上看着余欢：“余欢，你没事儿多笑笑，你笑起来特别可爱。”余欢害羞的趴在桌子上。

    下课铃声响起，大家刚要起身出去玩儿，于主任走进来：“大家安静，经过校方决定从今天开始我们班的班主任换成了你们的班主任从吴老师吴泉林换成语文老师张艳。”大家欢呼，于主任怒吼：“安静！”随后于主任打量一圈叫道：“余欢，许言，刘浩你们三个出来。”三人出来后站在走廊内，于主任：“这次对于你们打老师的事情来说也是非常的恶劣，所以校方决定，给你们的处罚是留校察看，等寒假回来后你们三个参与一次考试，通过了既往不咎，不过的话那就别怪学校不留情面了。”余欢：“出题人呢？是谁？”于主任：“随机抽取试卷。”余欢三人点了点头。

    看着于主任远走后三人转身回到教室，刘浩：“你肩膀好些了吗？”余欢坐回桌子前：“没有，今天下午放学我去我叔叔医院看看。”刘浩：“我陪你。”许言说道：“刘浩，她你还不知道，上来那股劲儿倔脾气没完没了的。”刘浩无奈一笑：“哈哈，我当然明白她的脾气了，对了，最近爷爷奶奶怎么样？”许言：“我也很久没去了，昨天爷爷给我打电话让我帮他搬花来着。”余欢：“他们很好。”许言：“你跟叔叔呢？”余欢低着头用笔乱画着：“我俩已经不说话了……应该说我不和他说话了。”不知道刘浩许言当时听完之后是什么感觉，他们二人真的没有再出声说什么，或许是因为他们二人都太过于了解余欢的缘故，与其开口惹得余欢生气倒不如安安静静陪着她。

    放学后，余欢走在前面，刘浩：“我陪你去吧。”余欢回过头：“不用了，太远了，你和许言赶紧回家吧，要不阿姨又该担心你了。”许言：“老余，要不我陪你。”余欢：“你昨天不是答应爷爷去帮他搬楼下的花吗？你不需要去了？”许言：“哦，对，我给忘了，那你路上注意安全。”余欢点点头坐上了去往医院的公交车，一路上她发着呆看着窗外，突然一大片一大片的雪花落在地上，车里有些跟自己差不多的学生们开心的说着：“哇，下雪了。”余欢靠在窗前左右都在思考着那天爸爸和mama的争吵，她还没有告诉许言他们的是mama那天晚上吵架过后赌气扔下她和弟弟meimei回到了外婆家，那时候的余欢认为，mama回到外婆家里再也不会回来了。

    到了医院附近的公交站余欢赶忙下了车，校服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是mama，余欢接起来：“mama。”孙静：“欢欢，你放学了？”余欢独自站在下着大雪的公交车站亭子下强忍泪水：“mama，你什么时候回来？”孙静：“mama和爸爸冷静冷静，余欢，你是大孩子了，如果爸爸mama离婚你跟谁。”余欢这时候绷不住流下眼泪，委屈的问道mama：“离婚？我没办法选择。”孙静：“mama真傻，怎么能告诉你这些。”余欢抽泣的说道：“mama，我认为你很伟大，你对爸爸很宽容。”那头的孙静很久没有出声，只听到电话那头的哭泣声，余欢：“mama，我现在自己都可以独立去医院看病了，不需要任何人陪我了，弟弟meimei我也会照顾好的，所以你安心在外婆家散心好了。”孙静抽泣的回应道：“嗯，余欢，mama相信你，我跟爷爷奶奶打过招呼，找不到你爸爸的时候带着弟弟meimei去爷爷奶奶家。”余欢：“嗯。”孙静：“mama要去跟外婆买菜了，你去叔叔那里看完病赶紧回家吧。”余欢：“好，mama再见。”余欢挂断电话后，坐在公交车站那个长长的凳子上，看着人来人往，每当看到一家人牵着手在雪地里走着她的泪就止不住的落下来，那时候她只想弄明白爸爸和mama的吵架只是因为自己的存在，还是那个第三者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