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七上八下
再也没有人知道大明皇帝朱由校，心里藏着是什么念头。可如今的大明却面对八旗兵皇太极的冲锋已变得无力回天。只有老将军孙成忠在独立强支。 孙成忠一生戎马杀敌，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会死在自己儿子手中。他不甘，不甘啊！ 他在心里呐喊：“我的好儿啊！你为何要这样做？“ 他不懂得大清律例，更不懂得儿子为何要谋反。 “你是大明皇帝，是万岁爷的亲儿子，怎可行此恶事？“ 孙成忠心里充满了不解，他不相信儿子是真的要造反。他只希望自己的儿子能醒悟过来，能改邪归正。 大明皇宫，乾清门外。 八旗兵皇太极带领着数千兵士把持着整个皇城，将这座皇城包围起来。而在这些八旗兵的后方，还站着数十位身材魁梧，面色阴沉的武官。他们就是大明最精锐的部队，镇守在皇城的各处。 他们都是孙传庭、刘瑾等人手下的死士。他们的职责只有一个，那便是保护好孙传庭，刘瑾等人的安全。 “孙大将军，今日之败，全赖于你，不如随我们一同前往京师，为皇上尽忠？“ 一名身材魁梧的武官，用低沉嘶哑的嗓音说道。他叫做吴应熊，是孙传庭的心腹爱将。孙传庭在临终之时曾吩咐他，只要孙传庭一死，便立刻带兵杀入皇城，斩首朱由校。 孙传庭在临死之前，对吴应熊说：“你一定要记住，大明江山，只能由我孙家继承。“ 吴应熊深知这个道理，因此一直以来对孙传庭言听计从。 孙传庭在临终之际，交给吴应熊两项任务。一是暗中监视朱由校。二是让吴应熊去找朱由校，劝服朱由校放弃登基称帝的打算。 这两件事情，吴应熊全都办到了。而且，吴应熊也很喜欢这种掌控权势的感觉。 这几年来，吴应熊每次看见孙传庭，都觉得孙传庭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变得不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孙传庭。 孙传庭这些年来韬光养晦，一直隐忍到现在。在临死之际，才告诉吴应熊他的真实意图，让吴应熊暗中监视朱由校，并让吴应熊找机会杀了朱由校。 “吴统领说笑了，臣只是个文官，哪有那本事能劝动皇上。“ 孙传庭微微一笑，眼神平静，丝毫不显出惊慌失措。他在战场上经历了太多太多的大风大浪，什么场面没见过。孙传庭知道，此刻越乱越好。只有越乱，他的机会越大。 “孙大将军莫不是不肯去京师为皇上尽忠？“吴应熊问道。 孙传庭摇摇头：“臣不敢违抗圣命，但愿皇上早日幡然悔悟。“ 吴应熊笑了：“孙大将军不必担忧，皇上是聪明人。只要你愿意帮助皇上，皇上自会看重你。“ 孙传庭心里暗叹，吴应熊果然是个人物，他竟然知道自己的软肋在哪里。孙传庭不禁暗想：“若我能够活着回京，必要向皇上推荐你做大明皇帝。只可惜啊......“ 孙传庭心里想的却是，我的儿子，你为何如此狠心？ 孙传庭不是没有考虑过让吴应熊当上皇帝。只是吴应熊是个武夫，而且他也没什么野心，不适合当皇帝。孙传庭不想让吴应熊成为傀儡。 不过现在孙传庭也管不了那么许多了。 孙传庭的心思，吴应熊不懂，但孙传庭想的吴应熊却是清楚地很。吴应熊知道孙传庭这是想趁着皇上昏迷的时候，暗中夺权篡位，因此才故意这么说。 吴应熊知道这个道理，所以故意这么说。只要孙传庭愿意跟自己走，自己便能保证孙传庭顺利登基。 “孙大将军，请吧。“ “请吧。“ 吴应熊和孙传庭一起往乾清门走去。他们两个都穿着盔甲，肩膀上扛着长枪，身形魁梧。 他们一边往前走，一边说话。 “孙大将军，我听说大清国内出了叛徒？“ “嗯。“ “大清皇帝驾崩，孙大将军又不愿意当皇帝。我想不明白，究竟是谁有那个胆量背叛大清？“ 孙传庭冷笑：“你是想问叛徒是谁吧？“ “嗯。“ 吴应熊点点头，他心里非常疑惑，究竟是谁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背叛大清？ “其实这叛徒是谁，本官倒是知道。“孙传庭道，“只是不愿意告诉吴统领罢了。“ “哦？“ “叛徒便是孙传庭的儿子孙传庭！“ 孙传庭的声音不高，但是他话语落下，吴应熊瞬间石化了。 吴应熊不敢相信地瞪圆了双眼。 “孙大将军，您说的是真的吗？“ 吴应熊的脸色变了，变得有些苍白。他不敢相信，孙传庭竟然会叛国，他竟然会背叛大清。 “吴统领，我的儿子的确叛国了。“ 孙传庭道，“我儿子的罪过，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的。总之，这是一件丑闻，不可以宣扬出去，否则会引发轩然大波。所以......“ 说到这里，孙传庭停顿了一下，他的目光在吴应熊的身上扫视一圈。 “所以，吴统领还是不要问我了。“ 吴应熊咬牙切齿，心里怒火翻腾。 “孙传庭，你真是狼子野心。“ “哈哈哈，吴统领言重了。“ 孙传庭大笑，笑声中带着一股嘲讽的味道：“吴统领，这些年来你可曾对我孙家有半分恩义？你为了权力，不顾我儿子的死活。你为了权力，不顾我儿子的死活，难道你就没有一点愧疚之心吗？“ 吴应熊冷哼一声：“那是因为，我们是同盟关系。“ “我呸！“ 孙传庭吐了口唾沫，骂道：“同盟关系？吴应熊，你不配当我孙家的盟友。我们之间的关系早已结束，从今以后，你吴应熊不过是我孙传庭的阶下囚而已。“ 孙传庭的态度彻底激怒了吴应熊。 “好，好，孙传庭，你等着瞧！“ 吴应熊转身离去，不再与孙传庭说话。 孙传庭也不理他，径直向乾清门走去。他要进城，他要见到自己的亲生父亲，他要亲口问问自己的亲生父亲，这些年来为什么要把自己赶到边疆，为什么要害死自己的儿子。 孙传庭心里很清楚，吴应熊不会把消息泄露出去。因为他知道，如果他把消息泄露出去，那么孙家的人也活不了。 他孙家是大清皇室的附庸，吴应熊绝对不敢冒这样的险。 吴应熊走后，孙传庭心里暗叹：“吴应熊，希望你别让我失望。“ ...... 乾清门外的广场上，已经聚集了大约五千人。 “皇上驾崩，大清朝廷群龙无首，正是我们复辟大清的最佳时期。“ “没错，咱们要为皇上报仇。杀死那个叛贼，为皇上报仇雪恨！“ “大伙儿加把劲儿，杀死那个逆贼！“ “为皇上报仇雪恨！为皇上报仇雪恨！“ ...... 广场周围，不断响起众将士的喊声，他们都是大清的忠诚战士，他们的声音响彻云霄，震耳欲聋。 “杀啊，杀啊！“ “报仇，杀光那些叛贼，为皇上报仇雪恨！“ “报仇，报仇！为皇上报仇雪恨！“ ...... 广场四周，一片混乱，喊杀声震天。 “皇上驾崩，大清朝廷群龙无首，正是我们复辟大清的最佳时期。“ “杀啊，杀光那些叛贼，为皇上报仇雪恨！“ ...... 广场周围，不断响起众将士的喊声，他们都是大清的忠诚战士，他们的声音响彻云霄，震耳欲聋。 “报仇，报仇雪恨！为皇上报仇雪恨！“ ...... 广场四周，不断响起众将士的喊声，他们都是大清的忠勇之士，他们的声音响彻云霄，震耳欲聋。 “报仇，报仇雪恨！为皇上报仇雪恨！“ “报仇雪恨！“ “为皇上报仇雪恨！“ ...... 喊声此起彼伏，震耳欲聋。 “啪啪啪。“ 忽然，掌声响起，掌声很热烈，也很洪亮。掌声响起之后，广场上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的将士都停止了喊叫，齐刷刷看向声音来源处。 广场上，一个身穿黄袍的男子缓步走来。 男子留着胡须，浓眉大眼，脸上挂着笑容，一副温润如玉的模样。 黄袍男子正是大清皇帝，朱厚照。 朱厚照缓步走上前，站定在孙传庭的面前。他微微低下头，看着跪在地上的孙传庭，笑呵呵地开口：“孙老将军，你怎么还不拜见朕？“ “臣拜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孙传庭连忙磕头，他心里暗暗感慨，大清皇帝的气度还是比较大的。 朱厚照摆摆手：“免礼吧。“ “谢皇上。“ 孙传庭抬起头，他看着朱厚照，目光之中带着愤怒，但是更多的是悲伤。 “孙老将军，你为何用如此怨毒的目光看着朕呢？“朱厚照看着孙传庭，脸上的笑容不减，依旧挂着灿烂的笑容。 “你杀死了自己的儿子，你还笑得出来？“孙传庭看着朱厚照，心中充满了怒火，他的拳头紧握，几乎控制不住想要动手。 “朕怎么杀死自己的儿子了？“朱厚照一副无辜的样子，“朕只不过是让他做个太监而已。“ “太监？“孙传庭冷笑，“你让他做一个太监，他就做一个太监，他就不是你亲生的儿子了。“ “朕的儿子自然是朕亲生的儿子。“ 朱厚照淡淡说道：“孙老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认为朕会虐待自己的亲生儿子？“ 孙传庭冷笑：“难道不是吗？你明明知道自己的妻妾成群，却让自己的亲生儿子做太监，这不就是虐待吗？“ 朱厚照笑了笑：“孙老将军，这话可就冤枉朕了。朕的妃嫔们虽多，但是她们都是朕喜欢的女人。朕对她们的宠爱，那是发自肺腑。朕的皇位，也是凭借自己的能力打拼下来的。朕对自己的妻妾们，自然是不会亏待的。至于亲生儿子嘛，朕也疼爱啊。朕让他做太监，并非是想折磨他，只是让他长点记性而已。孙老将军，你可不要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 孙传庭怒极反笑，“皇上，你可真是睁眼说瞎话。你的亲生儿子，是一个被你抛弃的人，你让他做太监，这岂不是让他承受着莫大的耻辱。你的心肠可真够狠的。“ 朱厚照脸色阴沉，“朕不管你信不信，这事情和朕无关。孙老将军，你若是再胡搅蛮缠，可就休怪朕不客气了。“ “哈哈哈哈哈哈......“孙传庭仰头大笑，“好一个不客气。“ “皇上，你的这番话说给谁听呢？“ “皇上，你真是好狠的心呐。“ “难怪你会坐拥天下，原来你根本就是一个心狠手辣之人。“ 孙传庭看着朱厚照，眼中全是讽刺。 朱厚照脸上的笑容渐渐僵硬了，他盯着孙传庭，咬牙切齿地说道：“孙老将军，朕最后警告你一次，你若再敢污蔑朕，朕必将严惩你。“ 孙传庭冷笑，“皇上，臣不敢。“ “不敢就最好。“ 朱厚照冷哼一声，随即大袖一甩，大踏步离开了广场。 孙传庭看着朱厚照远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恨意。 朱厚照，我孙传庭绝对不会放过你！ “孙老爷子，您不必担心，皇上一定会为自己犯下的错误负责。“ “是啊，孙老爷子，您也不必太过担忧，这件事情我们会帮您解决掉的。“ “我们一定会找到那个凶手的，到时候一定让他偿命。“ “对，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 广场上的将士纷纷劝慰孙传庭。 孙传庭看着那些人，冷哼一声，“你们都回去吧，朕现在累了，不想见任何人。“ “这......“ “你们先退下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是。“ “是。“ 那些将士看了孙传庭一眼，随即转身离去。 孙传庭站在广场上，目送着那些人离去。 片刻之后，朱厚照又返了回来。 “父皇。“ “嗯。“ 孙传庭看着朱厚照，脸上露出笑容，“儿臣拜见皇上。“ “不用多礼。“朱厚照走到孙传庭身旁，轻拍着他的肩膀，“孙老将军，朕有一事相求，还望孙老将军应允。“ “皇上尽管吩咐。“孙传庭连忙答应，“只要是老夫能办到的，老夫定当竭尽全力完成。“ “好，有孙老将军这句话，朕也放心了。“ 朱厚照嘴角勾起，脸上露出了一丝jian诈的笑容。 他看向周围那些大臣，大声说道：“诸位爱卿，孙老将军年纪大了，心脏不好，朕怕他会出现什么危险，所以特意让御医为孙老将军诊治。御医说孙老将军的心脏病已经好了许久，只需要好好调养就行。孙老将军，朕已经让御医为你诊治了，你也该好好休息，不要cao劳朝政了。“ “是，臣遵旨。“孙传庭躬身答应。 “那好，朕就先告辞了。“ “皇上慢走。“ “皇上慢走。“ 众人恭敬地弯腰行礼。 朱厚照笑眯眯地看着孙传庭，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仿佛是捡了一块宝贝。 看到这里，孙传庭的心底闪过一抹寒芒。 他知道，朱厚照肯定没有安好心。 “父皇，儿臣有事禀奏。“ 这时，李德全急匆匆跑了进来。 “李德全，你慌慌张张地干嘛？“ 朱厚照皱眉，语气颇为不悦。 “皇上，老奴有事禀报。“李德全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汗珠，神情略显激动。 朱厚照看着李德全，眉毛一挑：“什么事？“ 李德全压低嗓音，说道：“皇上，刚才有人来汇报，说皇后娘娘昨日夜里遇害了。“ “什么？！“朱厚照闻言，脸色猛地一变，他惊呼道：“这不可能！“ 李德全低下头，“是，老奴也觉得不可能。可是，这消息却是千真万确。“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朱厚照脸色变了又变。 李德全看着朱厚照，说道：“皇上，据说是皇后娘娘喝酒太多，一醉方休，结果酒醉驾崩了。“ “酒醉驾崩？“朱厚照脸上闪过一抹狐疑之色，“酒醉驾崩的话，怎么可能会有尸体被运出宫？你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老奴也不清楚。“李德全摇头，“老奴也觉得奇怪。“ 朱厚照深吸一口气，脸上浮现出一丝愤怒之色，“这个该死的贱妇，居然敢杀了朕的母后，朕一定会杀了她的。“ “皇上，您先别冲动。“李德全连忙说道，“老奴觉得此事恐怕另有隐情，毕竟皇后娘娘平时很少喝酒，怎么可能会喝醉？而且，皇后娘娘平时最注重仪表，如今她却是一身男装，身上也未曾佩戴首饰，所以很像男子，并不像女子，更不像是一个皇后。“ “嗯。“ 朱厚照点点头，“不愧是朕的老师，果然聪慧过人。朕之前因为母后的去世而悲痛欲绝，却忽视了这个问题，还是老师提醒了朕。老师，朕现在立刻派人去查，一定要把那个凶手抓出来，给母后陪葬！“ “皇上，不可鲁莽。“ 李德全脸色一沉，说道：“老奴认为这其中必有蹊跷，老奴建议皇上暂时不要行动，等事情查清楚之后，再作计较。“ “朕不想等，现在就要行动！“朱厚照咬紧牙关，目光中带着几分疯狂，“朕已经忍了很长时间了。“ “皇上三思。“ “滚！“ “皇上息怒。“ “滚！！！“ ...... 朱厚照发起火来，一般人是拦不住的。 李德全见状，只能转身离开。 “老东西，你等着，早晚朕要杀了你！！！“ ...... 朱厚照走后，孙传庭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 他看向四周，眼眸中闪过一抹厉色。 “皇上，你想让我死，没门儿。“ “来人，将孙传庭押入大牢，择日处斩。“ 这时，一名侍卫快步跑了过来。 朱厚照看向孙传庭，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孙老将军，朕现在就让人押你入狱，希望你能配合朕的工作，否则的话，朕不介意用刑。“ “臣领旨。“ “走。“ “臣领旨。“ 两名禁军押着孙传庭，快步往大理寺的方向走去。 “老匹夫，你以为你逃得了吗？“ 看着孙传庭离去的背影，朱厚照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他的心情十分愉悦。 孙传庭是他的左膀右臂，这个老家伙的存在，不仅能够保护他，还能让他得到很多利益，这样一个忠心耿耿的老家伙，怎么能让人不喜欢呢？ 朱厚照想着，眼眸中闪过一抹阴狠之色，“哼，等朕杀了那个贱婢，朕再把孙传庭赐死，这样一来，整个天下都将是朕的。“ 想到这里，朱厚照的唇边露出一抹笑容，笑容极为狰狞，看得人心里发麻。 “来人，传令下去，准备明天举行赏花宴。“ “是，皇上。“ ...... “老爷，您回来了。“ “是啊，回来了。“ “老爷，您的脸色怎么看起来有些难看啊？“ “没事，我只是有些累。“ “哦，老爷，老奴扶您坐下吧，您喝杯茶休息一下。“ ...... 朱厚照坐在椅子上，一副懒洋洋的模样。 李福海见状，连忙给朱厚照倒了一杯热茶，“皇上，请用茶。“ 朱厚照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脸上露出惬意的表情：“李公公，朕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李福海连忙跪下，说道：“老奴不辛苦，这都是奴才应该做的，奴才替皇上做事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朱厚照笑道：“李公公果然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