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温度的警司生涯
巡警组的组织架构和警司工作内容还是要讲一下。 （以下内容是芝加哥警局的官网上下来的，时间是2020年的内容，可能九零年代有所不同。不过差别并不大） 巡警组的指挥核心就是三个岗位。 分别是做在接待台兼职行政文职，指挥室的值班指挥官和现场开着巡逻车的执勤指挥官。 警署内部的指挥室，会有一名值班指挥官（watchcommander）。 这个位子就基本是警司们轮流坐岗了，这个岗位才是第二分区巡警组的中心。 有时候第二分区的老大，警监或者A组的警督快反部队中队长也会坐上面指挥，当然少。 警监的主要任务还是去象牙塔里跑官。 警督的主要任务， 一是做警监的副手，协助统领全部巡警组的工作，并且兼职A组的组长。 二就是领导快反部队，他是快反部队的中队长，出任务都是亲自带队的。 值班指挥官，几名警司和一名警督还有几名十年以上的三级警员做备选轮流指挥。 这里是巡警组各类调配的指挥中心。直接对接象牙塔的调度中心。 然后就是巡街的指挥官，他们会开编号100或者200这样的警车。 然后现场帮巡警们处理各类事情，比如巡警和某个市民起了冲突。 然后对方要求上级警官到场，投诉还是干嘛的。 这时候，巡街的指挥官就会视情况再决定去不去。 还有就是巡警开了枪，打死了人。那巡街指挥官必须马上赶赴现场，接手巡警的枪，并听取简单的报告。 接待台警司呢，除了字面上的接待以外。 还负责各类文职的事情处理，比如调配巡警的车辆装备等等。 案件文件的处理备案，犯人的看守等等都需要接待台警司来管理。 巡警组的警司们呢，就是这三个岗位不停轮换。 今天是A组的副组长值班接待台，那值班指挥官就是轮到B组的警司而执勤巡街的指挥官就轮到C组的温度。 当请假或者其他情况呢，就由各组警司指定的十年以上的资深三级警员进行替补。 每个岗位其实都相当忙，上班的十二个小时，可以说没几分钟能偷懒的。 就如今天温度坐在接待台上一样，他的一部分职责就是接待，不管是市民还是其他来办事的人员。 因为警署其他的办公室区域按规定是不能随便进出的。 要进某某组的办公室，那必须通报他们在办公室的人员。 没有人，就只能在一楼的接待室等待。 最多的客户，其实不是什么过来找人的。 而是犯人，是的。犯人的接收由笼子的管理警员做好登记，并交给接待台警司核查。 谁坐在接待台上，那楼下的笼子就归谁管。 还有后勤的器材，后勤是很繁琐的工作。 比如卡西他们的旧丰田要是坏了，那得报修吧。 警署内部就有修理厂，这是第二分区大警署的配置，有些小警署还没有。 修理厂的修理人员，也归接待台警司管理，必须要登记造册，核查物品等等。 当然，里面的修理人员工作都干得很熟了。没有突发事件的话，那就看一眼报表有没有异常就好。 偶尔盘点库存的日子会忙一点。 这个位子虽然繁琐，不过有点好处，到点了做好报表清单，就能安稳下班。 回家准时抱老婆孩子一起看公牛队夺冠。 如果他今天是执勤的指挥官，那时间就难以确定了。 在芝加哥警察开枪相当频繁，是的，和香江那些善良之枪三十年没开张不一样。 这边的犯罪份子多数拿枪，爆发枪战不是新鲜事。 如果一天巡逻一切平安还好，如果有底下哪个巡警出了事情，比如开枪。 那执勤指挥官就得开过去调查，填写现场报告。 和其他部门交涉等等。 搞到半夜下班也正常。 值班指挥官呢，则是电话接到脑壳疼的那种。 现场巡逻会发生很多很多事，要向上头汇报或者提要求啊。 这个上头呢，就是值班指挥官。 日常巡逻的大大小小事，他都要在调度中心协调好，不能让巡逻的警员们出了乱子。 还有就是给便衣组支援，这也是非常频繁的。 便衣组的警员们都有个毛病，觉得自己不穿蓝制服就高人一等。 时常提一些离谱的要求，巡警们又顶不过他们。 因为法律规定，便衣组的警员在处警现场有更高的指挥权。 这时候就必须要值班指挥官来协调调度了，这边还需要人巡逻呢，那边你们要求几组人几组人马上过去。 对温度来说，这一切都还是新鲜事。 他还需要时间来熟悉，今天是第一次重新穿上制服上班。 不过不是过去的蓝色制服了，而是高端的白衬衫。 （只有芝加哥的警司是穿白衬衫的，洛杉矶和纽约都是警督开始穿白衬衫） 面对卡西的拥抱他有点抗拒。 并不是他和卡西不熟。 而是一大早他就过来了，B组的资深三级警员已经等着和他交接工作了。 但是因为他太受欢迎，在一楼大厅里，已经和别人打招呼打了半小时了。 啥事都还没开始做，净打招呼了。 让手下的大将在旁边一直等着他打完招呼也不好。 等卡西一走，他就又加紧投入熟悉新岗位的事了。 今天他的职责就是接待警司，这边可没空给他睡觉，得一直睁着眼睛干活。 第一件事就是清点上个班次的警司留下的残余工作。 比如一楼后面的笼子里还有五个醉酒闹事的，还有三个黑帮份子。 他们关了多久，能不能保释，自己必须要知道啊。 虽然有相关的警员在，不过他是负责的领导，如果不清楚犯人的情况那麻烦就大了。 8007的警车车门锁不上了，马上要修，但是修理厂还没拿来零件。 他把这个事项写到黄色便签上，代表未完成的工作。 军械库的警员说有一批老式的配枪膛线都磨没了，必须马上更换。 他又在便签上先记下，然后打开电话簿，打给象牙塔的军械总库，申请换新的。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再出动大警车将旧枪打包装好，由军械库的老警员负责押送换新。 必须带回来完整的表格，这是旁边的资深警员提醒他的事项。 他也赶紧拿出小笔记本，在军械库的工作注意事项上加一条。 没一会儿，几名黑帮成员的律师来了，由于案情严重，他们是不允许保释的。 可是台前的小警员被律师训得回不了嘴，这时候他不需要指导，直接就上去怼了。 对付黑帮份子律师这一套他可熟悉着呢，一个月前他还是反黑组精英警探呢。 在打发了律师后，检察官办公室又来人准备起诉的资料。 巡警抓的人，资料都在他这边，逃不过。 把检察官的助理请到接待室，一一交接了证据之后。 温度和后面的资深警探相视一笑。 没一会儿，又接到警员汇报楼上劫案组审讯室的桌子被他们警司砸坏了。 好你个小个子亨利，以前坐接待台上的时候，都没见把接待台的桌子砸坏。 一上去当便衣了，马上释放心里的恶魔啊。 又得打电话给总部，要求配送桌子过来。 还好芝加哥旁边的密歇根大急流城就是家具之城。 那边的家具厂数不胜数，所以芝加哥各类家具还是相当便宜的。 没歇一会，又有象牙塔总部的领导过来查事情。 也不说是什么事，只能亲自领到楼上会议室里，让他们自己搞定，招呼小警员给他们招呼上咖啡。 由于还没配置电脑，很多文件报表必须整理得清清楚楚，没有电脑靠人脑。 温度也要把文件一一熟悉起来。 搞到一半，又有警员过来要求这个要求那个。 被繁琐的事情搞得心情烦躁的温度直接没好气得把人赶走了。 难怪亨利做这个位子上，天天阴阳怪气，事情这么多这么杂。 下属还一个个屁事多，事情搞砸了还得给他们背锅。 不同于温度的抓头，卡西这边就清爽得多了。 一帮大老粗在聊天打屁。 今天是难得的没什么重大的案件，几个小案件也都搞定了。 也要归功于南区黑帮们的偃旗息鼓，他们最近忙着卖面粉赚钱买枪再打。 打那么久很影响收入，底下的小混混们饭都吃不上了。 子弹打没都买不起了，先干活。 暴力事件少了，相应的缉毒司肯定就忙起来了。 一饮一啄皆为定数啊。 卡西还在哪儿胡思乱想呢，查理就过来把他叫过去了。 卡西有点懵，好像最近也没什么事啊，叫他过去办公室干嘛呢。 查理在位子上坐定，两只手交叉着，大拇指在互相转圈圈。 好像有点不知道怎么开口。 “还记得上次你那两个线人吧。” 查理还是主动开口了。 “怎么了，sage，他们没事吧。” 卡西虽然知道他们没事，不过那边的信息渠道不能对人言啊。 只能假装懵懂的样子发问。 “人都没事，案子也很顺利破了。不过你事先和他们讲的案值10%的线人费，缉毒司的警督说还要商讨商讨。 他们在整个案子中起的作用并不是很高，也没做诱饵，他们的意思呢，是随便给五百美元线人费。” 查理也觉得缉毒司的做法不好，不过有一点，事先已经把他们得罪了，案子虽然破了。 但是在这点上恶心恶心卡西，不过分吧。 而且还给了五百美元的额度，两个小毒虫嘛，哄哄就算了。 卡西一听这个，虽然心里不屑他们只会耍小手段。自己也不太在意这个，人活着就好。 日后自己再给他们一些补偿，不过现场必须要据理力争一下，这是角色需要。 “这怎么行，他们的案值一定非常高。这次听到风声他们的收获巨大，就给这么一点。哄小孩玩呢。” 卡西假装激动，分贝都大了不少，力求让领导看到他的委屈。 “行了，行了。这样吧，我再去争取争取，让缉毒司出到一千美元，然后我们部门再补一千美元做线人费。 这已经不低了，真让他们拿案值的10%也不现实。 整个案值超过两百万美元，两个脑子都不清楚的毒虫拿了二十万美元。 大概率他们马上会挥霍然后被其他小混混发现，接着被抢劫。 那样反而对他们是坏事，两千美元刚刚好。 我先帮你垫上，我再去找他们要。” 说完，查理就从挂在椅背上的外套兜里拿出个信封，扔给了卡西。 这就是套路吗？卡西看愣了，还故意给个五百的小数字，实际上早就准备好了两千。 不给讨价还价的空间啊，这鲁迅先生的开窗理论怎么你们老外也学得这么好。 （科普，开窗理论。鲁迅先生说，国人想开个窗的话，不能直接说想开窗。那样大家会反对的。 应该大胆点，说要把屋顶掀了。这样大家就会和你说，开个窗算了。求个中庸的办法。 实际上你的目的一直是开个窗户。） 眼前这个情况明显就是老外也学会了，卡西打开信封一看，两千美元正正好，里面的线人费表格都打出来了。 有这个表格就相当于发票，代表这个钱能免税。 卡西呆呆得拿上信封就想出去。 “等等，卡西。还有个事，把门先关上。” 查理好像又想起了什么一样，神秘兮兮得叫卡西关好门。 她自己则是钻到办公桌底下，在那里鼓捣。 别误会，她没什么其他的事。 而是保险箱放在桌子底下，她自己不怕硌脚，外人还能说什么。 只见她鼓捣半天，终于打开了保险箱。 从里面掏出一大叠现金，都是百元大钞。 整整齐齐得被她放在桌面上。 “叫内特也进来。” 她还没从桌底出来，钱还没掏完，就隔着桌子发号施令。 卡西看着这个钱，也知道了情况。 把办公室门打开一点，然后神秘兮兮得向内特招手示意过来。 内特带着茫然就过来了。 一眼就看到了桌上的大堆钞票。 心里转过了无数个念头。 “贪污了？”他居然开口问了出来。 把查理和卡西都问得翻了白眼。 查理也终于把钱都掏了出来。 “总共是十五万六千，你们俩一人五万两千五，剩下的五万给德克斯特。最后一千美元，剩下做小组下次聚会的钱。” 查理直接从里面掏走了十张一百美元。 然后让卡西和内特二人分赃，二人对视一眼，面露激动。 一起向着钞票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