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真相!
又是一小时过去,剑书琴起身告别了凛雾,一路上不停思考着与少年的对话,“难道是桑城主做了什么事?” 剑书琴眉头微皱,感觉如此温文尔雅的人能作出什么歹毒之事呢? 原路返回的途中,剑书琴从市民的目光中感受到出离的愤怒,不是对于他,似乎是对于他的身份,还有其他东西,但当他想要靠近市民们的时候,他们又如同鸟兽般溃散开来。 “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对于一个刚接触世俗的少年来说,这无疑是不小的打击。他发现有时候人与人的距离很远很远。 回到城堡,桑亚换上了新的衬衫,披肩和腰带也都换上了白色,与一边楠蒂的深黑的长裙相互映衬,“剑一先生,您去哪了,我下午一直没见到您,请与我们共进晚餐。”说罢还将身前的木椅拉开,摆出了“请坐”的样子。 剑书琴倒也没有矜持,自然的摆了一个“请”的姿势。 ...... 晚饭后,剑书琴借着切磋剑法的借口,将楠蒂支开。带桑亚回到房间,剑书琴说:“桑城主,今天我在城中见到了不少市民,可为什么他们总是仇视的看着我,为什么?” “那估计是因为他们把你当做我的人啦,今年大理石的生意不景气,你知道,我们兰提斯一直是产石的重地,而今年似乎国家对石头没有过大的需求,生意不好。”桑亚似乎早有准备,非常流利的讲完他的说辞。 而剑书琴却并不买账,他从那冷酷少年的身上看见了血海深仇,绝对不是生意这么简单。明面上表现出一副明白了的样子,对这套说辞很满意。于是对桑亚说:“我最近对您这病有了更多的了解,可能有治好的希望。” “真的吗?”桑亚有些消瘦的脸泛起激动。 一阵聊天过后...... “好的,剑一先生,那我就不打扰了,晚安。”桑亚退出房间时,两人微笑的脸同时都变的严肃起来,剑书琴躺在床上“要加快对魔法的修炼了,这事情肯定没那么简单。” 桑亚又开始祷告起来,“王,请您原谅我吧。”又返回了自己的房间。 剑书琴翻来覆去,他感觉桑亚和楠蒂是一对很好的夫妻,但为什么城中的人都怀抱着仇恨。剑书琴悄悄打开窗户。今天是个阴天啊,叹了口气,点起了油灯,读起了桑亚之前留给他的那本医书。倒也不算是医书吧,不过是记录了整个王国中草药的药剂书。 第二天一早,剑书琴吃完早饭,便穿上斗篷,离开城堡,他要找到那奇怪的生物,问个清楚。 一路上,整条街道的人都在议论着昨天冷酷少年和剑书琴的决斗,但很少有人正面夸赞冷酷少年,大概是有人监视他们的话语吧。不过剑书琴并没有发现监视着他的目光,不管怎么说,他背后调查城主也是一件不厚道的事,少一个人知道也是好的。 到了熟悉的石头屋前,还未言,门就打开了,凛雾站在门口,“走吧,我们去外面聊。” 剑书琴对他神秘的身份好奇,又对他这种未卜先知的能力感到吃惊。果然不同凡响,剑书琴心想。 从城门出去,又碰见之前的守城队长,这次他非常尊敬的向剑书琴鞠了一躬,盔甲发出吱呀作响。 走到城外的森林中,凛雾率先开口:“让我看看你对魔法掌握的怎么样了。”
“你怎么知道我可以cao控魔法?”剑书琴吃惊地问? “那你觉得我怎么知道你是外界人的呢?”凛雾又反问过去。 剑书琴想不明白,为啥有人把他的底摸得这么透,一点隐私都没有的感觉真是让人难受。 他有些不敢面对凛雾平静的目光,便不再说话。念咒,施法,风元素与木元素的力量倾泻而出,展示完后,剑书琴也是微微喘气,很明显,还不适应这么大量的施法。 凛雾则是心中稍稍赞许,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外界人居然对元素有这么好的适应力。 又开口:“找我有什么事?” “其实我想知道为啥很多人都这么怕城主,难道其中有什么误会吗?” “你是说他血祭婴儿的事,对吧。”凛雾悠悠的开口,似乎知道此事的来龙去脉。 “什么是血祭?”剑书琴好奇的看着凛雾。 “所谓‘祭’指的是要将刚出生婴儿的灵魂从rou体中剥离,装至十二个容器中,而‘血’则是另外索取六个处子的性命,将新鲜的血液放在双祭坛的六个方位,这可以降下堕魔阿萨瓦隆赐福。而且,一年就要一次。” 剑书琴吸了口冷气,十八个人的性命在桑亚一念之间就被抹存,真是个恶魔。“所以,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呢,外界人?” 古刀出鞘如龙吟,踏上青天,挥手浮云揽日月,定取其性命! 破败的锋芒在傍晚烟霞中射出凛冽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