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灵魂闺蜜(6)
班主任沉默了一下,答应了。我半扛着源踉踉跄跄的走下宿舍楼,宿舍阿姨在楼下已打开了宿舍门,帮着着我把源努力扶到学校门口。源已经意识不太清醒了,浑身都很烫,完全用不上力。我正在思考在这个点如何找到一个的士回家,我爸开着熟悉的车,副驾上坐着我妈,就如同神仙降临一样来到了学校门口。 我妈一下子就把源像提小鸡仔一样轻松弄到后面座椅上,然后我坐在源的左边,我妈坐在源的右边。副驾无人,我爸认真开车。 “谢谢阿姨,谢谢叔叔,谢谢小栗,麻烦了!”源一上车就用她沙哑得不得了声音小声说到。我怀疑她应该是扁桃体又发炎了,换个思考角度,可能她扁桃体发炎就没好过。 “没事,喉咙痛就别说话,好好休息。”我妈明显比我更熟悉这种状况,甚至还从旁边摸出了一瓶酒精,抹在她的额头上,耳朵边,还有脖子后,甚至还到了一小部分在源的两只手里,让她哪里觉得不舒服热就抹哪里。 我并没有把我们的事情全盘托出,只是简单的说了一下她的喉咙才刚好,然后今晚没有伞,又淋了点雨,宿舍又没有能及时的洗热水澡。我妈了解的点点头,说:“你们两个都这么大了怎么还不会照顾自己,你也是记得去医院开两包感冒药,以防万一。多你一个劳动力照顾源也更方便点。” 我把源裹了一层又一层,车上准备的毛毯都给源裹上。源既觉得酒精凉快很舒服,又觉得自己特别冷。虽然我也生过病,但是我完全不记得发烧是什么样子的感受了,隐约记得应该出汗了就好了。 很快就到医院了,我爸火速去挂了急诊,医生一测体温42℃!!这是很严重的状态了。开了五瓶输液的,还有一瓶退烧药,说先用来看。 那样的雨夜,到了后半夜还是很冷了。当时医院也没有可以睡的床,只有门口的板凳可以将就着睡一睡,躺一躺。我爸把车里的毯子,大衣,能保暖的全部拿下来了,把源裹好,我和我妈一人先披了一件大衣,他又急匆匆的回家去,准备更多需要的东西了。 我和我妈轮流着看瓶子,一瓶透明的,一瓶黄色的,输液了两个小时测体温41℃,基本没有什么用。疯狂给源喝温水,看时间差不多又复用了一次退烧药,又是一瓶透明的,一瓶黄色的,再测体温39℃,甚至源又有了流汗的迹象。终于控制下来了。 我爸在家已经收拾好东西。他过来开车接我们回去时,已经差不多凌晨五点半了。家里准备了热水开水,我给源擦了擦流汗的背,剩下她自己擦拭了一下。她穿上了我在家的睡衣,我的床比较大,我们一人睡一半。立马就睡过去了。 第二天班主任来我家看源,源的体温还是在三十八九度。他带来了我们的周末作业和一些必要的教材,还有一点水果。由于的确没人照顾,而且放周末并没有什么耽搁的课程,所以班主任大方的批了我和源的两天假,说好好休息,然后让我爸妈把医药费那些的票据整理一下,说源爸爸mama要好好感谢我爸妈。
这两天成了源的成长日,她的确是扁桃体发炎,而且起泡化脓了。她说不了话,但是高一的我们有足够的耐心传纸条。 我们摆起床上书桌,一起做作业。我把想问的事写在纸上,她把写好的答案传回来,近在咫尺我们依然传书。一方面是我问的问题我父母不需要知道,一方面也是想配合源。我要是一个人说话,她一个人写字肯定觉得很难受。 一来一去,我终于知道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源那时刚刚做完试卷,给老师借口要去英语老师那里背书后拿着礼物悄悄从后门溜走了。我们在博雅楼,她喜欢的男孩子在隔壁的行知楼,其中,在二楼有一条长长的走廊,把两栋楼相连接。 她下楼走过长长的走廊,又爬上楼。她走到了男孩子班门口,却发现他的班主任居然在里面。她想在教室旁边的平台等,却被他的班主任抓了个正着。那个班主任看到她手里的礼物,热情招呼她进班里去,一起去给男孩子过生日。他们班里的男同学比较多,一看见源进去,就热闹的起哄说要看里面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