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第十话 纳萨利克之主
竞技场上有四具尸体，被重力压住、无法动弹的骑士和牧师，七人的队伍中只有盗贼一个人还能自由行动，她已经逃走了。 韩泠低着头若有所思地说着： “丢下同伴逃走了吗？哼，真是脆弱的友谊。” 韩泠再把脸转向须之，看他斗气勃勃的样子，已经做好了随时战斗的准备，但韩泠还是要先礼貌地打声招呼： “须之先生，我先亲自祝贺您能突破这场试炼，如果您有需要，我还可以安排食宿为您提供休息。除了专门的仆从，所有佣人都可以随意使唤，等到了您想要与我一战的时候——” “够了，你是看了我的表现，觉得自己没胜算，想要多活命顺便在你的部下面前保留尊严，才临时来讨好我，对吧？想求饶也没点新意，你这种装清高的贪生怕死之徒，我见过太~多~太~多~了！” “所以您的意思是不愿意接受休息？趁着斗志的一股热情，不停歇地战斗，可是很容易就会——” “废话说够了吧？！你不敢过来，那我就去你那边！如果你还要面子，那就别给我躲开！” 须之始终不肯接受韩泠的好意，已经提起一把华丽的长剑奔向韩泠，为了尽快结束战斗，他还为自己加上了【灵魂漫步】和【潜能激发】的强化Buff，一剑刺向韩泠的脑门—— 铛！ 手上传来颤动的感觉，然后剑刃断成了两截。 直到剑锋掉落在地上，发出金属的声音，须之才理解刚才发生了什么。 韩泠只是站着一动不动，须之的剑刃也确实碰到了他，可是那个打击手感就像用纸棍殴打墙壁。理所当然地，在过高的防御下，那把不算太强的精灵之剑变成了断裂的废铁。 韩泠没有还手，十分平静地说： “过低的攻击力不会给我造成伤害，你还是换一把威力更高的武器会比较好。” “不用你提醒！” 须之马上后撤到三十米外，对自己的这一次失误耿耿于怀，即使刚才他的眼睛看到了、手腕感觉到了剑刃断裂的事实，都是如此真实，他还是不太相信这就是现实。 “不要把我看扁了啊！” 须之再召唤出两把攻击力上等的优质兵器，一把附着雷电，另一把附着火焰，为自己吟唱强化的精灵咒文，将战斗力再提升一个档次。 竞技场上吹起了雷霆与火花，空气都呈现出淡淡的紫色与红色。 须之将双剑交叉，脚下一蹬，由于速度过快，身后拖曳着一条流星般的光尾，使他化作一颗毁灭性的雷炎流星。 “在我加入冒险者公会之前，这一招可是打败过不知道多少个召唤师！而且每一次我只用了两成的输出，就能把人打成炭粉！你也小心点，不要死得太快啊！否则还没尽兴就结束了可不好玩——” 砰——！！！ 句尾的“玩”字才刚说出前半段，他的声音就戛然而止了。 韩泠只是随手一挥，两把优质的剑刃遭到了粉碎，须之借助模型Bug释放出去的假人也惨遭粉碎，连躲在后排的须之本人都翻滚着飞出去了。最后，须之以倒着的“大”字状撞在观众席底下的墙壁上，保持这个滑稽的动作在墙上贴了两秒左右，他才狼狈地摔倒在地上。 看到韩泠占据了如此优势，观众席上的纳萨利克干部们也不禁露出了欣喜的面色。其中一位身穿洋装的银发少女就像参加演唱会的女粉丝，大声喊着韩泠的名字，虽然其他人也想大声喝彩，不过他们还是希望保持肃静地观赏韩泠的英姿，她很快就被捂着嘴巴拖在后排去了。 韩泠倒是很低调地无视了这些，向躺在地上的须之再次礼貌地说： “不必再用塑料玩具遮遮掩掩了，尽管使出全力吧，如果你不打算认真迎战，我也可能无法正常发挥，我不希望对远道而来的客人们招待不周。” “呼……呼……你这个力量……什么跟什么啊！” 须之重新站起来，发出了丧气的吼声。 他从一开始就确定韩泠的实力高于S级，所以从一开始就打算使出高等的攻击力击溃他，连平时很少用的高级装备都拿出来了，却还被嘲讽太弱了，也就是说韩泠的真正实力其实远在S级之上，甚至有可能比须之还要略胜一筹。 这不科学，这是不可能的。须之在心里否认韩泠的实力。 凡是有智力的人就一定会渴求更多，凡是有实力的人就一定会得到更多！ 如果韩泠是那么强大的强者，不可能会这么低调，他现在应该已经成为了超越须之、拥有一片江山的至尊王者，可是连Ruler那边都从来没有人提到过他的名字和名号，唯一的解释就是——韩泠根本没资格成为耳熟能详的强者！韩泠的行动方式这么低声下气，根本不是强者所为，他一定是用了什么欺诈手段！刚才一定是把全部力量用来集中防御，或者说从一开始一切都是幻术！ 对，没错，这个姓韩的家伙就是在使用卑鄙的幻术，让人以为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实际上他就是除了幻术啥也不会干的废物一个！估计连观众席上的那些魔偶也是幻术！也许这整个竞技场都是幻术！ “……” 韩泠不知道须之在想些什么，都过去十秒了，他还不动手。不过韩泠可没有须之那样的急躁脾气，他有充足的时间陪须之玩下去。 很快，须之抬起了头，眼神中露出了一丝愤怒的凶光。如果是弗欧那样的弱者可能会被他吓得不敢说话，但韩泠倒是完全没有在意，说到面容狰狞的强者，在纳萨利克可是比比皆是，须之也就是个纸老虎。 须之感觉自己被欺骗了，一怒之下撕开了一边的衣袖，暴露出十几条鲜红色的红色圣痕——这些都是同样的某种咒文，对一个友方单位拥有绝对控制权或强化权的咒文，名为“令咒”。 “没想到有一天我还真会用上这个东西，每次清除碍眼的垃圾之后，我都会从他们身上回收令咒，虽然只有一小部分能成功回收，但是经过我坚持不懈的日积月累，如今我能一口气发布十四条命令！而且啊，我还让我手下的一个Caster把这些令咒连接到每一个部下的身上，虽然不能一口气控制所有人，但只要有了这些，我随时都能处决背叛者，也随时都能把十四个精锐部下全部召唤到我的身边！说到这里，你应该就明白我是什么意思了吧！趁现在跪下来道歉，我还能原谅你！（我就不信他的幻术能一次控制这么多人）” “那你尽管召唤吧。” “嗯？你不应该……” “怎么了？莫非那是假的？唬人的那种？” “你都死到临头了还有心情开玩笑？！好，好，好啊！好啊！如果把你变成奴隶带出去，可能只会让我每天都过得更不舒服，我决定了，不会把你活着带回去！你现在好好细数自己的一生吧，因为这个老鼠窝会成为你和你所有部下的坟地！” 须之向上一举手臂，一口气发动全部令咒，然后在他的身边出现了十四个召唤魔法阵，十四个造型各异的召唤师出现在竞技场上，局势瞬间扭转成为“十五对一”。 他们全都没有在之前的会议上出现，但韩泠都认识，可以一个不差地说出每个人的名字。 须之说过在地下环境从来不会派出擅长破坏的法师，所以这就意味着须之拥有一批法师势力，却因为环境因素，在这次的冒险中不能出面，但不代表他们以后不会出现。韩泠常用这种方法让人放松警惕，嘴上说“我现在不会派出这些部下”来表示“我会看时机派出这些部下”。 所以韩泠认为有必要调查他们，须之一定会在紧急时刻召集他们。经过了短短的一天时间，未出面的每个人都调查清楚了，他们的性格、生活习惯、战斗力等级等主要信息，包括英雄真名和上一顿饭菜，全都查清了。 正如韩泠预料的一样，须之在被逼入绝境的时候，才不会在意什么环境因素之类的麻烦东西，一定会找来某些帮手。除了须之，加入这场冒险的其他人还在其他楼层行动，给须之搜刮钱财，须之不可能会把他们招来战斗，那么须之能使用的助战帮手，也就只有一开始没有加入冒险计划的“局外人”，即是隐藏角色。 和韩泠猜测的一样，十四位法师早就知道他们是这场冒险的隐藏角色，知道他们被召集的理由，在落地的那一刻，他们已经做好了随时开战的准备。 须之现在才装出一副领袖的模样，对身前的十四个人说： “这个地方有天空，那就表示不是地下，随便你们怎么轰炸都没问题，把前面那个长得挺帅的家伙给我炸得连他娘都认不出来！对了，留下两个人给我设置幻术屏障，这家伙的欺诈术很强，看到本体就给我往死里打！现在，全给我上！按照约定，每个人都会有分成的！” “唔哦哦哦哦哦！！！” 说是下达命令，不如说是下达了准许，一直躲在后排没有表现机会的法师们发出了期待已久的大喊，然后拿着各种各样的魔术朝韩泠这边冲过来。 须之的嘴上说韩泠使用的是幻术，可是他自己却躲在安全的最后排位置，身边留下两个法师制作安全阵地，那么韩泠需要对付的敌人也就只有十二个人而已。 才十二个而已。 韩泠在心里暗笑一声，这个时候，已经有一位法师出现在她的面前。 砰！ 随着第一位法师的魔术释放，其他人也一同开火，对韩泠所在的位置发起了狂轰滥炸，不到两秒的时间，竞技场有一大半被烟雾笼罩。 “哈哈哈哈哈！怎么样？！如果还活着的话，那就发出点声音让我听听呀！一定很舒服对吧？！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须之正在张嘴大笑的时候，从烟雾后面飞出了一颗芝麻大小的魔术球，慢吞吞地飘过来，那应该就是韩泠的反击了，可是所有人都在嘲笑他，这么弱小的技能不可能起作用。 有两个人根本不打算躲过这一招，打算硬挡下来，让韩泠感受反击无效的绝望。 但他们并不知道这个招式的名字—— 【MaximizeMagicGravityMaelstrom（魔法最强化重力涡）】！ 轰！！！ 那颗小球突然爆发出一股力量，那个力量无法形容，似乎是在一瞬间向外爆发展开，再向内收缩，简直就是创造了一瞬间的黑洞。 发出了一阵短促的鸣声，之后——作死的两个人消失不见了，连一滴血迹都没有残留。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须之揪住一个人的衣领，大声训斥： “不是说了要打开幻术屏障吗？！为什么那家伙还能幻术欺骗我的眼睛？！” “等、等等，老大！那个人确实没有用幻术！那个是货真价实的魔术啊！可能是空间转移之类的！” “算了，没用的废物，给我打开【战力探测】好好盯紧他！不要因为死了一两个人就慌成这样，人死得越多，你们能得到的也就越多不是吗？！还是说，你们现在想要撒手不干？嗯？” “是，是……” 须之不想浪费自己的技能，其他人也不敢忤逆他的命令，只好听从他的安排，启动了可以看穿魔力的眼力强化技能—— 【召唤师技能战力探测】 这个技能可以解析视线内的一切事物，当然也包括对手的真实魔力水平。和须之说的一样，韩泠身上的魔力量少得可怜（安兹·乌尔·恭的屏蔽指环，无法看穿真实实力），但奇怪的是他好像也没有使用幻术。 就在这个时候，韩泠从烟雾中缓缓走出，不敢相信刚才那么多的魔术轰炸都没能伤到他的一根毫毛，连他身上穿着的、轻飘飘的法师衣袍都没有一点破损，魔术爆炸残留的烟雾就是像是为他铺上的登场烟雾特效。 韩泠的语气中带着一点不明显的无奈，不知道是对他们还是对自己说： “都说过了，就算能穿透我的的防御也没有用，你们的攻击力太低了，不够高的伤害只会被我免疫，还是请你们认真点吧，不然……只好由我先认真对付你们了。” 话音刚落，韩泠又徒手接下了两发魔术弹，区区这点程度的攻击根本不妨碍他吟唱技能。 【麻痹】 爆炸的一瞬间，韩泠的移动速度完全不像法师，他手上揣着一团黑雾，一掌击中了一个人的脸部，没有造成表面上的魔术伤害，中招的那个人只是露出了一副极度痛苦的表情，像个死人似的倒在地上了。 其他人还没来得及解析这是什么魔术，韩泠的身形又闪现到其他地方。不知道这是位移技能还是速度太快，亦或者说那才是真正的幻术，包括已经启动了【战力探测】的两位法师，所有人都无法预测韩泠会在什么地方，他会在什么时候出现，甚至都不知道该把视线放在什么地方，仿佛只要稍微挪开一点，就会被无法窥见的韩泠给瞬杀。 这个时候，一位直觉灵敏的法师找到了韩泠的位置，一边丢出技能一边大声喊： “他在那边！” 【MaximizeMagicRealitySlash（魔法最强化现断）】！ 簌！ 又发出一阵急促的声音，一道极细的魔术刃将他一刀两断，就连他一直很自信的法抗装备【凤凰羽衣】都被一分为二。 在战场上，没有自保能力的情况下还敢发出信号，注定要被首个击杀，他会被韩泠瞬间秒杀并不值得惊讶。看来这些人的PVP经验十分匮乏，估计和须之一样，他们每天都在享受使唤下人的日子，亲自出战也顶多是对付没有智能的NPC怪物，全是PVE，毫无PVP经验，从来都不知道他们的召唤师对手会在何时把他们置于死地。 呼—— 一个巨大的影子浮现在空中，那是一个身穿斗篷的女性法师，外观上看起来有点像是恶魔，她就是看准了韩泠发动技能之后的那一瞬间，飞起来发动攻击。无论哪个法师都无法在短时间内连发技能，这是最好的攻击机会。 其实须之那边的其他人也没想到可以利用这一点（PVP经验太少，不知道抓法师的技能CD），看见那个女恶魔飘在空中的施法姿态，立刻明白了，那是她准备释放必杀技能的姿态，过多的魔力充能导致她的全身都焕发出魔力的光芒。 这一招下去，如果没有做好防御准备，不论是谁都会被她的招式给杀死！ 很多人已经开始劝她不要冲动，但已经来不及了，她将积蓄的魔力全部释放出来，伴随着鬼哭般的尖叫，释放了她的最终必杀技—— 【超声波冲击】！！！ 轰——————！！！！ 精神力与冲击力混合而成，以声音的形态充斥着竞技场的每个角落。 那是无法用拟声词形容的声音，在正常人类的耳中是魑魅魍魉的蹂躏，犹如人间的活地狱，可是对于不死族的韩泠来说，这只不过是吵闹的噪音罢了，甚至比不上刷某音的噪音。 “有点吵啊……” 【DragonLiehtning（龙雷）】 韩泠不想再听这些令人烦躁的声音了，轻轻吟唱一个很弱的魔术，一道犹如飞龙的白色电击从指尖飞射而出，轻易击穿了女恶魔的脑袋。剩下的电流在她身上爆发出白色的耀光，变成了无法识别的焦炭。 至于地面上的其他敌人，他们承受了声波的伤害，都已经七窍流血倒在地上了，不论是生是死，都不可能还有重新站起来的力气了。 看来这些敌人比韩泠所想的还要弱。 那么，剩下的敌人只剩下须之，和刚才为他建立屏障的两位法师护卫，只剩下这三个人。 哗啦—— 韩泠用一根手指弹碎了两人份的防御屏障，就像敲碎玻璃一样简单，再加上侵蚀魔术，这片阵地上无法再使用相同的防护魔术。 韩泠没有立刻大开杀戒，第三次礼貌地说： “快点拿出你们的宝具吧，否则你们连走出这里的机会都没有。” “切，你以为你是谁啊？！告诉你，其实我一直都在拖时间，刚才我已经用心灵感应把这里的事情都告诉我其他手下了！我承认你们很聪明，知道最强的我会出现在这里，所以也派出了最强的你来应付我，但这也表示其他楼层都是不如你和我的渣渣而已！很快我的手下们就会攻占你们的所有楼层，找到上下楼的通道就能全部聚集在这里，你能一口气对付几百个人吗？！嗯？！” “几百人而已，当作祭品的话，连一只小山羊都召唤不了。” “时间到了！什么心灵感应都是假的！谁跟你废话啊！复活术式完成了！所有人都复活吧！” 没想到须之只是想拖延时间，他身边的一位法师已经展开了群体复活术式，消耗全部的魔力，在竞技场内释放神圣的金色光芒。 可是，没有一个人重新站起来。 过了好几秒也没有动静，韩泠才好心地解释： “我早就给这片领域施展了封印复活的术式，只要死在这里，除了我，没有人能让这些倒下的尸体起死回生。” 听了他这句话，须之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也就是说，到现在，须之这边真的只剩下三个人了。不，施展了复活术式以后，那个人的魔力已经耗尽，和普通人没区别，那么只剩下须之和身边的另一名护卫，共计两人。 “死吧。” “休想！” 须之身边的护卫——宇杰，他突然握紧拳头冲向韩泠，居然一拳打碎了韩泠的攻击魔术。 韩泠知道的，那是装备【幻想杀手】，调查记录上写了这个东西。在游戏中的效果只能抵挡不算多的魔术伤害，但是放在这个世界观，它可以永久发挥一个效果，那就是将一切“神秘”无效化，只要徒手挥拳，连神明都能当作凡人一起揍扁。所以在这边的世界，这个装备是一切法师的克星，韩泠的魔术不论多强，都拿他没办法。 韩泠总算等到他们拿出这个东西了。 宇杰成功挡住了差点即死的魔术，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般地发出放肆大笑： “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管你是什么法师什么领主，已经确定你是个法师了，那只要我的这只手还在，你也要像个乞丐一样被我揍到满地找牙！” 看样子他是膨胀了，他再次握紧了拳头，不听须之的命令就冲向韩泠。 谁知道，韩泠只是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 “谁和你说过，我是法师来着？” 砰！ 一发子弹贯穿了宇杰的拳头，整只手都变成了恐怖的碎裂形状。 韩泠把法师的衣袍掀掉，露出了底下的服装——那是一件白底绿纹的校服形灵衣，与刚才的不死族法师完全不同的第二个英雄之力！ 原来韩泠一直都有两张英雄卡的力量吗？！ 不，也许还不只两个，可能更多！ 砰！ 第二枪打穿了宇杰的额头，持有法师杀手装备的他就这么轻描淡写地退场了，连“犹豫就会败北”之类的台词都没说。 只剩下须之一个人了。 “精灵先生，你还要打下去吗？趁现在投降，我还能给你赐上慈悲的瞬间死亡。” “你是杀光了我的所有手下没错，我承认你很强，但你太大意了！你已经进入我的范围了！俗话说得好，底牌要在最后才能亮出来！” 须之的身边出现了游戏数据的控制界面，只要走进这个范围，须之就能随意控制一切能想到的数据。在ALO的游戏世界，这就是名副其实的神之力，把韩泠的一切能力值削弱到最低的一级也不过是举手抬足的简单事。 “给我变成一级，然后疼痛指数调整到最高级！我要把你的rou一点一点得割下来！让你跪地求饶，让你主动来舔我的鞋！但我也不会放过你的！趁现在让你的部下全部归顺于我，填补你给我团队造成的损失！我还能让你有尊严地去死！不然你们全都给我死！” “我在等的就是这个，当你拿出这个，就表示你已经没招了，我也不用再掩饰底牌了。” “喂喂喂！你还在说什么鬼话！是无法理解我们之间的差距所以吓疯了吗？！” 须之本来还想继续嘲讽下去的，但是很快他的笑容又消失不见了。 嗖—— 原本应该留在须知身边的数据面板，全部跑到韩泠那边去了。 “等……这……” “系统登入，ID‘克兹希利夫’。” “什么？那个ID是什么？！” “系统指令，管理员权限变更。” “比我的权限更高的ID？！不可能！我才是这个系统的王！我是神！” “才不是，你的世界和你的部下，全都是你偷来抢来的，要不就是被你的财资吸引而来的，你根本没有部下，也没有真正被你统治的一片土地，你就是个在抢来的王座上唱独角戏的强盗国王。” “你……你这家伙，竟敢在我的领域里对我说这种话？！系统指令！生成物件【Excalibur】！” “在我的领域里无法被击败吗？呵，这句台词和Ruler那边的那个家伙一样呢。” “为什么？！什么都没有？！为什么这个系统不听我的话了？！一个一个都是没用的废物！饭桶！在关键时刻没有一个人有用！就连这个神的宝具也坏掉了！该死的！上天和我过意不去吗？！” “不，只是我早就知道了你有这个东西，所以我找了那位血盟骑士团的团长要了个东西，你应该知道是谁。” “血盟……骑士团？！” 说到那个团长，须之没有直接的记忆，可是一提到这个名号，须之的脑子里就出现了各种各样的原作记忆，这些记忆十分混乱而且不清晰，但须之已经深刻了解到一件事—— 只要有那个男人（血盟骑士团团长）在这里，须之的系统就不再被他掌控，身为精灵王的须之必输无疑！ “你在过去与血盟骑士团的团长和副团长都有些过节吧？只可惜今天血盟骑士团的各位都在往外面休假，我不想打扰他们的假期，看来是没法等他们回来陪你好好叙旧了，也对，让他们知道你曾经来过这里也不是什么好事，就在这里把你解决掉吧，当一切都没发生过。” “等……等等，等等啊！如果你现在杀了我，你会遭到报应的！” “哦？报应？从恶人的嘴里说出这个词，还真有点违和，说来听听。” “要是我没活着出去，最强的冒险者就会来这里杀了你！” “嗯？（最强的冒险者？难道须之背后还有连我都没不知道的强者？）” “哈，看你的样子是怕了吧，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但那个家伙比我强！是我的五倍，不，十倍！要是我死了，你们也都要遭殃！” “他的名字是什么？” “你连这个都不知道？真是乡巴佬啊，听好了，他就是——SS级的【精钢冒险家】飞飞！！！” “……” “哈哈，哈哈哈哈！吓到你了吧！有他在我背后撑腰！要你几百条命都不——” “你是说这个吗？” 韩泠的手上出现一个东西，须之的笑容第三次消失，这一次他的脸上还有狂冒的冷汗。 如果韩泠早点把这个东西拿出来，须之就不会来挑战这么一个怪物，初次见面就愿意向他俯首称臣。 韩泠手上的那个东西，是一个带血的漆黑头盔！也就是飞飞的头颅！ （当然是伪造的） “这……这……这……这……” “这家伙和你一样，弱得没话说呢，两秒就把脑袋拧下来了，我认错人了吗？” “不……不……不……” “算了，看来我没认错，也就是说——你已经没有手段了吧？” 那颗流血的头盔落在地上，黑色的血液就像异形爬虫，慢慢流向须之的脚边。须之害怕地缩脚，面色仓皇地后退，没走几步就摔倒在地上，只能倚靠在墙上，用力地缩着身子。 但韩泠的步伐又稳又快，好像死神亲自降临到身边，前来收割他这微不足道的性命。 “你不要靠近我啊————！！！！” 完全崩溃的须之只能痛哭流涕地叫唤，无论怎么做都无处可逃。 这是他这辈子经历过的最大绝望。 砰！ 懒得多说废话的韩泠扣下扳机，巨大的能量吹飞了须之的上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