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二话 天文学①
当前的纳萨利克并不是出自原剧《Overlord》的那个组织，而是以“安兹·乌尔·恭”为首建立的综漫组织，综合了各种各样的体系与结构，因此组织内部是非常复杂的（对外人而言）。 光是与“安兹·乌尔·恭”同级的重要成员就一共有四十一位，他们利用各自的才能，指挥并控制各个领域，这才使得纳萨利克完美运行下去。这四十一人没有给自己设立任何称谓，只有部下称他们为“无上至尊”（首领在私下表示这个称呼很中二），于是其他组织的人也这么称呼他们。 可是，这四十一位无上至尊是纳萨利克的重要角色，但不是标志性的战力角色。纳萨利克在很久以前设立了一批名叫“七人众”的部队，选中了七个成员—— 表有黑帮势力助阵，里有无敌的替身镇魂曲，纳萨利克现有的最强替身使者，召唤师“鲁诺巴纳”，代号【GangStar】； 无论对手是谁，都能定制出绝对完美的决胜计策，纳萨利克最强的谋略家，代号【攻略之神】； 任何战场与环境都无法限制，无懈可击，未尝败绩，纳萨利克最强的实战家，代号【荣耀散人】； 曾经手撕星球的人造兵器，纳萨利克最强暗杀者，代号【Darkness】； 来无影去无踪，在主动现身之前，没人可以识破其真伪，连纳萨利克都无法完全掌控的盗贼角色，代号【怪盗】； 来自里世界，不死不灭，在一切毁灭之前不会停止运作的究极狂战士，代号【IBRS】； 不久前才加入纳萨利克的新人，屹立于世界之巅的绝世剑豪，代号【鹰眼】。 每个成员看上去是那么奇怪，但他们都是被冠以“SSS级危险度”的人物。不，确切地说，只有纳萨利克的眼里，他们还称得上是“人”，在那些与纳萨利克作对的敌对组织眼中，七人众都是披着人皮的灾厄，光是存在于世，就等于“没有胜算”。 七人众可谓是纳萨利克的招牌，次元战争的顶峰。 就算是霍比的组织，假设要硬碰硬，随便派出七人众的其中一人，都能带着胜利归来。这是战斗模拟器经过了两千多次计算的结果，只要当前数据保持不变，霍比的组织只能等着灭亡。 可是，霍比的亲信部下——召唤师“香草冰”却说出了一个不敢置信的消息： “七人众的‘乔鲁诺·乔巴纳’已经败在霍比大人的手上了，被世人称为‘最强JOJO’的他都输得很难看，连命运都能打破的镇魂曲都要臣服在霍比大人的脚下，而时停都没有学会的‘空条承太郎’又能做得了什么？！” 长期与纳萨利克作对的奇儿当然知道，七人众的战败，意味着纳萨利克的最强兵力已经败在了霍比手下，如果认真打起来，恐怕纳萨利克会和“战败”沾上边。但奇儿可不会随便相信这种荒谬的事情，霍比不过是个善于笼络人心的恶人，若要比较战斗力，霍比才应该是被狠狠踩扁的那一方。 要是区区霍比都能威胁到纳萨利克，奇儿早就复仇成功了。 香草冰在组织内是个出了名的忠犬，只要他嗅到了一点危险的气味，就不可能离开霍比的据点半步，简直就像扎根于霍比身边的霉菌。而他现在出现在这里，也就是说，霍比那边的威胁已经不存在了，香草冰才会放心地跑来A市。 这么一想，应该是霍比发出了伪报，让香草冰以为大胜就在眼前，空条承太郎（段名义）已经不足为惧，所以他才放弃了保护霍比，主动跑来对付奇儿。而B市剩下的敌人全部由霍比自己处理。 此外，霍比派出的人不是擅长外出行动的恩雅或天草，而是最适合防守据点的香草冰，可见这不是霍比的决策失误，而是没有合适的棋子了。 这才不是胜券在握，是走投无路才对。 奇儿刚想嘲笑霍比的丧家犬行为，香草冰没有给她留下机会，从手中投出了刚才的光球。 “奇儿，你既是恩将仇报的叛徒，也是空条承太郎的帮凶，无论哪条理由都足以治你死罪，但霍比大人很宽容，愿意再接纳你入伍。” “你不觉得这是废话吗？我没理由回去，你也别想活着回去！” “那你就死吧！” 嘶——！ 一路上的空间都被削除了，包括空气也被削去，发出了尖锐的风鸣声。 奇儿的脚尖一跺，向前卷起了足以融化钢铁的电气浪潮，可是敌不过香草冰的空间削除，被轻易削去了。 其实这招只是奇儿的障眼法，她利用耀眼的电光遮住了自己的身影，飞跃到香草冰的上方，从空中挥下一剑—— “奇儿，你变弱太多了。” 香草冰如此说道，吟唱技能—— 【湮灭】 以他为中心，向周围释放一股巨大的冲击力，弹开了奇儿的剑刃。 奇儿的双手没能抓稳剑柄，手中的大剑被弹飞了，差点劈死几个无辜民众。 香草冰带着失望的语气说： “想当初，你的执念着实让我敬佩，为了打败纳萨利克，就算你心里知道是不可能的，你也会竭尽全力地去做。你的魔力回路非常优秀，比正常的召唤师还要优质几十倍，只要肯用心修行，超越我根本就不是难事。但你急于求成，放弃了天赋，用科技跑上捷径，跳过了努力，直接到达终点。就结果而言，你成功了，你成为了一个出色的复仇者，但也是一个单纯的复仇者，除了复仇以外的事情对你而言都没有意义，也正因如此，那颗复仇的心就是你的唯一，当你放弃复仇的时候，你就该付出代价了。因为过度的改造和自损，你的神经系统的三成以上都处于不可逆的损毁状态，我敢肯定，你的右手臂肌rou基本全部坏死了，连一成的力气都使不上来，想当初你可以随随便便打烂汽车，现在你连一把剑都握不住。就你现在的状况，连一个基本技能都使不出来。” “所以……你说这些是想干什么？” “知道为什么我比你强吗？因为你放弃了你本该走的路，而我还在坚守我的信念和忠诚。对于很多人来说，我是个愚忠的舔狗，但正是这份‘愚’，让我战无不胜，和你这种半吊子的复仇者相比较，是天壤之别！” 说完，香草冰再使出第三个技能—— 【引力捕捉】 从手中投出一颗光球，与刚才的空间削除完全不同，奇儿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一股力量吸引过去了。 这是类似黑洞的引力弹！ 奇儿刚想做出闪避动作，体内的机器却发生了过载，刚才释放的电流已经超出了负荷，线路被烧焦了，右胸口传来了灼热的疼痛。 “完了，这下躲不过去了！” 奇儿只好模仿“那个人”——学园都市的某个女初中生，她将电力附着于手臂内的金属骨架，仔细调节电流的方向和强度，根据电磁铁原理产生磁力，将手臂转变成电磁铁。 接着，奇儿抬起了手，瞄准了刚才被打飞的大剑，将作为磁铁的自己吸引过去，极限躲过了引力弹。 轰——！ 被引力弹击中的金属壁发出了可怕的轰鸣，连星际镭射钻孔机都无法穿透的墙壁，居然被扭曲成漩涡的形状。可见香草冰的魔力强度非常高，只要被他的招式击中一次，将失去再站起来的机会。 与此同时，奇儿抓住了剑，这次她为手臂加上了电磁力，紧紧吸住了剑柄，应该不会再弄丢了。 奇儿在落地之前，向上大幅挥起一剑，画出了一道绿色的弯牙月。这是高度凝聚的电流冲击，奇儿不顾身体安危，她明知自己的右支气管和放电增幅装置已经烧焦了，却还是决定要使出这波爆发攻击。 嗖——！ 这招攻势让香草冰想到了书上的“球形闪电”，把电能凝聚在刀片上，形成月牙状释放出去。威力极其强大，是致命的攻击，但说到底也不过是一波强劲的电系攻击，没有超出“空间”的概念。只要奇儿无法避开空间削除，她的技能威力再大也没有意义，就像是被橡皮擦给抹去的铅笔字迹，只能被香草冰的空间削除给抹去。 全部都是无用功。 她这样做，不过是单纯地浪费体力，对自己累积更多的伤害。 ——！ 香草冰的光球削去了奇儿的大半电刃，剩余的电能变成了游离的电流，在空气中乱窜着。 原来她是打算故意引诱香草冰使出反击，打乱了电流的动向，这样一来，高度凝聚的电割攻击就会变成散乱的电流，从小范围的斩击变成了超大范围的AOE雷击。 可是，香草冰才不会被这么简单的招式给打败。 【引力捕捉】 他再丢出一枚慢悠悠的引力弹，就像手搓了一颗小黑洞，差点击中他的电流全部吸入其中，他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奇儿她这算是什么天才啊，到了临死关头也不过是稀里糊涂地乱丢技能，加快自己的死亡罢了。我连一半实力都不需要，就能结束这场战斗。” 香草冰这样想着，嘴角稍微勾起了得意的笑容。 本来奇儿才是进攻失败的哪一方，可是她也同时露出了胜利者的笑意。 香草冰有些不解： “连光都无法逃出黑洞的引力，只要我加以控制，把引力放大，在场的人都要被吸入这颗引力球里。你要进攻，我的空间削除可以废除你的一切招式，你要逃走，我的引力捕捉可以把你拽回来。你现在的处境，就叫做‘进退两难’。” “是吗，看来你对自己很有信心啊，既然你这么了解黑洞，那么你知道‘黑洞无毛定理’吗？” 奇儿故意卖关子，没有接着说下去。 香草冰可以看见，奇儿因为过度疼痛，身体正在发出微微的抽搐，恐怕现在她连基本的放电都做不到了，不可能有办法反击。 于是他稍微停歇一下，说： “我不知道，这个定理感觉像是你捏造的，用来争取时间的胡说八道。” “不不不，这是天文学爱好者的基础课，‘黑洞无毛定理’是在上世纪被霍金他们证明的一个定理——不管是一颗豆子还是一粒米饭，其中蕴含的物质成分、分子动量都是非常非常复杂的，现代物理学技术想要彻底解析一滴水都是不可能的事。但是，黑洞就不一样了。 黑洞是巨大星体坍缩后的结果，坍缩是个可怕的自毁过程，除了外形、分子结构都被破坏，连最小微粒都会被粉碎殆尽，相当于把全部信息塞进了碎纸机。就是因为这样，在黑洞形成之前，不论黑洞的前身是个什么样的星球，以什么材质为主，大小是多少，全部情报都被粉碎了，所以黑洞不会保留任何前身的性质和记忆，能决定黑洞性质的东西只有三种——角动量、质量（重量）、还有电荷。 只要知道了黑洞的角动量、重量和电荷，就能直接决定一个黑洞的性质和数据。也就是说，黑洞内只剩下这三个守恒量还能继续依赖物理学运作，其他皮毛元素都伴随着坍缩消失不见了，所以称作‘黑洞无毛定理’。” “你扯这些……慢着？！” “没错，你的黑洞刚才吸收了我的电力，而我也有吸收和控制电力的力量，那么就等于是——我入侵了你的黑洞，你的黑洞内的电荷全部归我所有！就算你能让它消失，在消失之前我也能篡改你的黑洞电荷，把它变成属于我的天体！” 轰——！ 香草冰注入引力球内的电荷全被奇儿控制了，一股强大数百倍的电力向外窜出，形成一支高度凝聚的长枪，一击打穿了他的喉咙和脑干，就连避难所的天花板都出现了凹陷。 “既然你喜欢黑洞，那就给我去学好物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