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七章 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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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赵的那小子呢,是不是让那个大胖子撞死啦。” 苏月夕带着杨琳推门而入,完全不在乎里面的赵廷玉是否已经起床,是否穿着衣服。 躺在床上的赵廷玉惊坐起:“前辈,男女有别,您这样直接进来不太好吧。” “毛头小子,讲究还不少,姑奶奶什么阵仗没见过,伤没事吧?”苏月夕打量着半坐在床上的赵廷玉。 不等赵廷玉回复,苏月夕接着说道:“你既然没事那就来说说我们的事吧。” “我们?” “看看,我们家孩子这脸怎么回事,亏的你们从小就认识,就这么欺负我们呀!”苏月夕坐于桌前,略带微笑的一把拽过杨琳,指着他脸上的旧伤。 杨琳的左脸颊上依稀可见的起了褶皱的脸皮。上次和沧溟府的柳锦娘交手时中了她的毒,虽然经过冷凝霜的诊治有了很大好转,但还没有完全恢复。 “他还能欺负她,厉害了!”朱罡在旁插科打诨。 苏月夕:“你这小子,这么大的酥山都堵不上你的嘴,放炮的那个小子呢?” 朱罡:“他去和上面接头了,估计也快回来了。” 杨琳:“你怎么不跟着去?” 朱罡瘸这腿走了两步,像小猴子似的蜷蹲到椅子上:“不想动。” 苏月夕不再理会,转而问赵廷玉:“说说吧,我们一个姑娘家的把脸给我们弄成这样,还有脚,这几天才刚刚好利索,说吧,怎么回事。” 赵廷玉便将当时的经过和之后的经历陈述。 赵廷玉:“事情就是这样,可是我出山这么久了,李纲没有见到,想去东京却又走回了嘉兴。” 朱罡:“这么说的话,是太你拖后腿连累的人家呀!” 苏月夕:“对呀,男子汉大丈夫的,让我们一个姑娘帮你出头,你师父教你的本事都忘了,十年就连点皮毛都没学到?” “学了,状元桥卖膏药的本事他都会,你看你看,他还会吃针呢!” 朱罡端着碗,蹦蹦跳跳的到赵廷玉身边,从他手里拿过那一把针放到苏月夕面前:“看看。” 苏月夕将手帕垫在手上,接过朱罡手里细如牛毛的针,放在眼前细细看:“饮血针!” 杨琳:“师父,什么是饮血针啊?” 苏月夕:“我听师父说过,北方有一种专门针对习武之人,可封人周身大xue位却无疼痛感的邪门功夫,若是中了这饮血针,虽不伤及性命,然运气发力皆无法像正常的习武之人那样自如,长此以往真气会慢慢退散,学的武艺再高深也会没用的,除非能有个及其内功深厚之人,以性命做代价将中招者周身的xue位用真气贯通,可又有那个人愿意拼上性命耗尽真气,来替人破这绝户的邪术呀!” 杨琳问道:“师父,你说太师父有没有这样的内力呀。” 苏月夕摇摇头:“师父虽然被称为江南双绝,但也只是靠碧落掌能震慑一方,与冷凝霜相比,师父还是…” 苏月夕没有继续往下说,杨琳追问道:“那师父,什么样的人有这样的内家功夫啊?” 苏月夕:“当今武林,能有这样本身的不过五人,一个就是赵廷玉的师父寒江医仙冷凝霜,再有就是齐云山真武派的掌门葛天师,五台山文殊院首座慧空大师,终南山太乙殿重阳法师。” 杨琳听的认真,见苏月夕停了下来,追问道:“这才四个人啊,还有一个呢师父?” “还有一个就是邓恩。”苏月夕将针包起来,郑重对杨琳道:“将来到了江湖上,若是见到这些人切莫冲撞他们。” 杨琳点了点头:“可是师父,那个邓恩不是刚刚被太师父给打跑了吗?” 苏月夕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或许真的是师父的本事已经达到了化境了吧。 苏月夕问向赵廷玉:“廷玉,你是得罪了什么人中了这样恶毒的手段?” “我也不知道。” 杨琳:“哎,既然你都吐出来了,何不运功试试?” 苏月夕:“说的对,廷玉,能将这东西吐出来也是你的造化,来跟我做。” 苏月夕盘膝坐于板凳之上,掌心向下由头顶压到腹部,气沉丹田,双掌交汇只觉得掌心之间暗暗生风,全身的气力汇集于手掌。 “喝”的一声,苏月夕抬掌打出,几步之外,坐在椅子上的朱罡,手中的大碗瞬间碎裂,盘中的食物撒了自己一身。 苏月夕:“你怎么还吃啊,放炮的那个小子都回来了。” 话音刚落,凌焱推门而入。看着投来异样目光的赵廷玉等人,凌焱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身上。 “怎么了?” “没事,没事。”朱罡跳起来用抹布擦着身上的残渣。 “朱兄,借一步说话。” “来了来了。” 二人到院中角落,低声耳语,不知所言。 杨琳问道:“师父,你什么时候练成的这个本事啊?” 苏月夕:“嗨,我运气的时候听见外面来人了瞎猜的。” 杨琳:“啊,不是吧?” 苏月夕:“怎么了,是不是突然觉得你五师父很菜啊。” “才没有呢。”杨琳抱住苏月夕,把头搭在她肩膀上:“五师父对外最好了。” 却听着身后轰的一声,随即传来赵廷玉的哀嚎。却原来是赵廷玉,效仿苏月夕运气,一拳打在床架上,疼的他捂着拳头嚎叫。 苏月夕无奈的摇了摇头:“笨死算了。” “你们两个怎么跑这来了,师父有事要说,叫咱们呢。”公孙娆灵立于门前看着若无其事的苏月夕和杨琳。 “哎呀,我们公孙大小姐亲自下地走路啊!”苏月夕笑着扑到公孙娆灵身上,挽住她的胳膊。 公孙娆灵甩开苏月夕:“去你的,你们乱跑什么,师父心情不好,好像是生气了,叫咱们呢,快点走吧。” “啊,因为什么呀?” “昨天晚上被石灰弄成那个样子,脸上的伤估计一时半会好不了。” …… “死太监,还敢命令我,真是岂有此理!” 未曾进屋便传来了摔打的声音。武倾影端坐正中央,眼圈外翻,双眼透着血红,蒙着面纱。额头上还有被石灰烧伤的痕迹。 武倾影:“你们两个干什么去了,在人家家里乱跑什么,不成体统!” “徒儿知错了。” 苏月夕一副乖巧的样子。杨琳见状也赶忙跪下。 武倾影摆了摆手示意她们坐下。随后拿出一张羊皮:“东京的暗线被伪齐给抓了,眼下北伐在即,让我们凌音阁出人,往东京先做打探,为迎接岳张二路人马做准备。” 苏月晨:“师父,刺探消息这似乎不属于我们的范畴吧,况且过江远赴中原,若家中有事岂不被动。” 单雨彤:“大姐说的对,出来前不是让我们去临安准备迎接陛下回朝,可为什么现在又。” 苏月夕:“哼,定是那杜充老贼的主意,师父在临安成了他的绊脚石,才想出这种烂法子想要把我们全都支开,他好只手遮天。” 武倾影:“休要胡言。” “什么人!”靠近门口的公孙娆灵突然起身,两支针随即出手,透破窗子上的纸。 只听窗外“哎呦”两声。与此同时,沈岚逸冲到窗边,打开窗子,如同捉小鸡般,一手一个将凌焱和朱罡拎进了屋内。 朱罡:“轻点捏,疼!” 两人被沈岚逸拎着放到屋子正中间。 “怎么是你们?”公孙娆灵上前将插进两人肩膀半寸的针取下。又在封住二人肩膀上的xue道止住了流血。 武倾影:“说说吧,你们两个都听见什么了?” 朱罡笑着答道:“诸位大人,晚辈无意冒犯,全是公事所致。” “公事?” 凌焱:“上头命令我们,配合诸位大人进入东京,重新构筑皇城司的暗线,为北伐军做内应。” 五音奇才面面相觑,然后不约而同的看向武倾影。 只见武倾影气的将手中的羊皮攥在手里,握成一团。 武倾影:“你们两个先出去。” 朱罡、凌焱二人不敢多言,转身出了门去。 单雨彤:“看明白了吧,还没动身呢,这就安排上人打算盯着咱们了!” 苏月晨:“师父,信上说让我们派人往东京去,并没有指名道姓让我们全部前往,您看是不是可以…” 武倾影点了点头:“琳儿,过来。” “太师父。” “让你代替师父们去东京走一遭如何?” 武倾影话音未落,杨琳就高兴的蹦了起来:“真的,太好了,早就想去京城玩了。” 苏月晨:“琳儿,让你出去可不是去玩的,江北现在很危险,汴梁早就不是之前的样子了,你要格外小心。” “没事儿没事儿,师父放心我会小心的,只要不让我背书就行。”杨琳自知失言,赶忙捂住嘴。
看着众人异样的目光,自知不妙。 一只冰凉白皙的皮肤手捏住了杨琳的耳朵:“小没良心的,让你背书是给我背的啊。” “哎呀师父疼疼疼。” 刚刚甩开苏月夕揪耳朵的手,公孙娆灵又揪住了杨琳另一只耳朵。 “哎呀呀呀,没完了。” 公孙娆灵:“让你背个乐谱,比杀猪都难,一个姑娘家,手指头粗的和小萝卜似的,弹琴都分不开!” “还有!”单雨彤又拿着扇子,在杨琳头上不轻不重的打了一下。 “叫你早起来练功,唱不了两句就没人影了,到现在五音不全,早晚让你气死我。” 沈岚逸低声对武倾影道:“师父,让琳儿自己去恐怕。” 苏月晨:“这怕什么,我和小五在街头卖艺的时候还没她大呢,待在咱们身边,永远长不大。” 沈岚逸:“可是…” “好了,你们都别闹了。” 听到武倾影的制止声,单雨彤等人各自回到座位上。武倾影站起身来到杨琳面前,在她耳边轻声说道:“琳儿,以后她们要是再这么打你,你就撸起袖子跟她们干。” “啊,太师父我可不敢,话说回来,师父们也是为了我好。” 武倾影拉着杨琳走到门前,推开门,指着朱罡和凌焱问道:“你和门外那两个小子比如何?” 杨琳摇了摇头:“我那可能打的过他们两个大男人啊。” 武倾影:“以后要是碰上打不过的人,躲着走,要是躲不掉,你就跑,不过你放心,等我们办完了事情,自会去汴京找你!” 苏月夕轻轻的捏住杨琳的脸摇晃着:“你呀,是真不让人省心,比我都高了,以后别和个假小子似的。” 公孙娆灵也摸着杨琳的头:“路上小心,随时用信鸽和皇城司联系,我们也好知道你的情况。” 沈岚逸:“丫头,事情办完了我们会去汴京找你,要是饿瘦了,我可真打你。” “徒儿们,随我去临安一趟。” …… “你怎么把赵廷玉也带上了?” 凌焱朝朱罡低声耳语。 文府中新丧不便久留,一行人祭奠过后,出离了文府。临走时文固借了几匹快马和些许银两给赵廷玉等人做脚力和盘查。 朱罡:“他去大相国寺,顺路而已,再说了这么远的路多个伴儿不好嘛。” 凌焱看了看一旁的杨琳,又低声对朱罡说道:“凌音阁怎么就派来个小姑娘啊。” 朱罡:“你才多大,咱们不都差不多吗?” 凌焱:“我是说,这次上头让凌音阁也一起去是别有用意,这摆明了是想把她们给支开。” 朱罡:“你怎么看出来的?” “武倾影别看只是个祭酒,可她毕竟是江湖人士,在朝廷里太过跋扈,多少人看她不惯,眼下要迎接陛下回京,回銮接驾,往脸上贴金这种事轻易地遇不着,再者说来,把她派到远离朝堂的地方,眼不见心不烦,说不定还能借刀杀人。” 朱罡:“成天胡乱琢磨什么,显着你了?” “什么叫显着我了,武倾影在皇城司多待一天,对于上头来说,都是潜在的危险。” 凌焱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向上指了指。 朱罡:“哎,你这是要当官了还是要准备升迁啊?” 凌焱:“当官,当什么官?” 朱罡:“才来了几天啊,连特么个僚都算不上,火耗钱都轮不到你,一年到头就那么点死俸禄,你瞎cao的什么心。” “你不能只看俸禄啊,还得多往以后考虑考虑。” “你脑子让驴踢了?”朱罡提高了嗓门:“姥姥,老子现在天天把脑袋别裤腰带上,他有一个月不给老子开饷试试,老子立马撂挑子。” “撂挑子了你干啥,这个好歹是个铁饭碗不是。” “我说凌大少爷,你吃什么脏东西了,咱俩接触不多,但这可不像你能说的话?” “你才吃脏东西了呢,你要是不干这个了干什么去?” “反正不会当汉jian,大不了老子嘉兴镇江两边跑,接着要饭去,不比这个过的舒坦。” 赵廷玉:“你们两个吵吵什么呢?” “没事,咱们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