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孤独
哈利正和邓布利多一起在校长办公室里摆弄巫师棋呢，因为哈利只有和邓布利多下棋才能体会到输的滋味，哈利从出生至今没多少东西能让他失败，邓布利多和罗恩的巫师棋算一个 一个黑方的兵士向前，吞掉了邓布利多的白皇后，哈利的棋法依旧激进残暴，甚至连棋子动起来都像是冷酷而又高效的机械 一枚白方的士兵打碎了哈利的黑方士兵，邓不利多露出了笑容，但哈利觉得这没什么值得骄傲的，他知道这枚棋子一定会被打碎，但用士兵换皇后是完全值得的，他甚至难以理解邓布利多为什么要笑，明明这不是赢 又是一阵激烈厮杀，哈利将利益算的十分清晰，往往能以小换大，最差的情况也不过以兵换兵，邓不利多却只能一退再退，他似乎总想保下所有棋子似的，哪怕邓布利多也明白这并不明智 “将死”黑皇后移动到了某个格子上，封杀了白王的所有退路，白色的国王自动崩解，随后棋盘很快恢复原样，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您是想用这盘棋告诉我什么道理？哪怕从未碰过棋子的人面对您这样的敌人，也能吃上两颗子吧？” “你看看刚才是白色的子在场上的多，还是黑色的多”邓布利多伸出一根狭长的手指，指了指棋盘 “但我赢了”哈利在邓不利多面前已经不加掩饰除了自己品性和原则以外的东西了“只有王才有价值，这是规则” “或许是因为我吧，我总想保住更多，哪怕我自己会输”邓布利多笑了笑“或许是因为我在现实里能留住的太少” “您很难留住些什么”哈利把头抬了抬“除非对局并不公平” “你很在意王的生死吗？”邓布利多略有沙哑的磁性声音在哈利耳朵里淡淡的回响 “我只在意输赢，只要能赢，碎掉多少子也无所谓”哈利的目光有些幽冷，他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眼神的异样 “赢对你来说很重要吗？”邓布利多的眼睛里又开始闪烁着什么了“据我所知，你从来不喜欢参加什么竞赛” “那是因为那些对手太无聊了，或者那些活动太无聊了”哈利偏转了些头“我是个追求精神世界满足的人，而胜利无疑是给予我追求的东西的绝佳途径” “生死对你来说是什么？死亡难道不意味着输吗？”不知不觉中，邓布利多已经变成了他惯用的思考姿势 “死亡……那很美”哈利似乎想到了什么“在那一瞬间，美丽的花朵从绽放到盛开再到凋零，最后打开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道路，人们的今生和来世，品德和修养，履历和情绪融合在一起爆发，安静，也精彩，激烈，也优雅”哈利的声音轻柔平缓，却似乎注入了感情，仿若朗诵诗歌一般 “……你的想法果然和别人不同”邓布利多不知在想什么 “别人？是指谁？”哈利似乎在笑，可他的表情明明毫无变化“赫敏？罗恩？亦或者您？还是除我以外的所有人，如果是最后一个的话，我想我会和某个我不认识的人有共同语言的” “世界上绝大部分人”邓布利多不知在想些什么“当然，或许你是对的” “我做的事不需要认同”哈利似乎迟迟没有警惕起来，但他实则早已对上了邓布利多的双眼“我眼里的世界和任何一个人都不一样，每个人都是如此，或许绝大部分人的世界有所重叠，但我没有”邓布利多的眼睛闪着光，但哈利的眼睛却如同深不可测的深潭，吞噬着光亮“我追求的美没人能理解，也不需要人理解” “那些朋友呢？你的那些朋友算什么？”邓布利多也偏转了下头 “国王身边需要其他棋子，否则无法组成一局棋”哈利的语气淡淡的 “……你需要爱，真正的爱是只能由别人给予的”邓布利多认真起来了，他和哈利经常如此，玩着玩着便玩到了令人认真的事情上“爱曾救过你两次” “……或许吧”哈利知道邓布利多陷入罕有的说教模式了，这意味着自己逼近他的底线了“我更愿意自己承担一切，不管爱与不爱，您总没法说这种做法是错的” “……这是对的”邓布利多说了一句，又沉默了 寂静许久，像是雷阵雨的前奏，黑云压城城欲摧，但在传来一阵虚无缥缈的雷声后，却不见半滴雨水，不见一丝闪电 “再来一把吧，让我认真些，再和你来一把”邓布利多笑笑，率先发出了邀请，乌云散了，淡淡的阳光雨洒落在城市中，这在刀尖上跳舞的表面无比光辉灿烂的城市，再一次避免了崩解的后果 …… “哈利，你在做什么呢？”图书馆里，寻着哈利的身影找来的赫敏习惯性的问候了一下哈利 “我在查阅伏地蝠的资料，也可以称呼为活尸布”哈利依旧一丝不苟的回答了问题，仿佛从来没接触过问候与笑话“这种生物的记载太少有了，若不是《神奇动物在哪里》，我甚至都不知道有这样一种神奇生物” “伏地蝠？你查阅那个东西干嘛？”赫敏有些疑惑 “活尸布是除了摄魂怪以外唯一一种只能用守护神咒驱散的生物，并且比起摄魂怪，这些能自由改变自身形态，能够通过任何黑暗处进行快速移动，并且拥有较强物理攻击能力的怪物更难应付”哈利这些话与其说像是解释，倒不如说像是在总结活尸布的优点 “那又如何？难道你想研究如何有效对付这些东西吗？的确，由于这些生物只能在热带地区看到，危害较小，所以没有太多人上心，这些难对付的家伙也就没有总结出有效的应对之法”赫敏点点头 “不，我是在想，如果有机会能用什么方法将这些生物降服，让这些源于影子的怪物成为我的影子士兵……”哈利说着，抬眼看向了赫敏 “别傻了，哈利，世界上连一种能有效与这些生物交流的方式都没有，就更别提驯服了”赫敏翻了个白眼，似乎对哈利的异想天开感到无语 “摄魂怪都可以，这些家伙怎么不行？肯定能有什么方法的……”哈利又将目光投向了书籍 “好吧，好吧，你总是听不进去话”赫敏有些无奈“不过我想先和你研究些别的课题” “当然可以，你想研究什么？哦，昨天你和我总结的变形咒基本原理……” …… 夜深人静，整个世界陷入了一片黑暗，今日的夜色并不美，今日月黑风高，绝大多数斯莱特林们早早进了寝室，只有少有的几个还待在休息室里，但是他们的驻留自然是有特别的原因 斯莱特林的寝室与休息室是所有学院中最特别的一个，它建在黑湖底下，无论是白天黑夜，这里永远幽暗，碧绿的湖水将光芒折射入寝室，带着特殊的水下波纹，映射出一片幽幽的绿光，简直像是翡翠铸造的水晶宫，那样的优雅华美 而此时，在这幽幽华光的铺路下，一声一声富有节奏的脚步声从休息室门口传来，直到两双在这环境下显得那样诡秘，却又那样璀璨的绿色眸子在黑暗中显露 休息室中为数不多驻足的几人站起身来，像是在迎接什么 “晚上好，朋友们”哈利·波特的脸在那翡翠般的光芒映射下缓缓展露“我想请你们帮个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