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五章 进入秘宝
不管雨帝暮雨,到底是和穆景烈一样没有封印魃骨,还是墓穴被人捷足先登了,这第九块魃骨该找还是要找的。 过了没多久,该买龟息丹的修炼者都买了个七七八八,该赚钱的那些中间商也已经赚了个盆满钵满。 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老掌柜又是站了出来。 他面朝众人,沉声说道:“服用了龟息丹的人,稍后随我一同踏入藏海秘宝的秘境所在。” “藏海秘宝开启的时间有限,最多一个月,你们必须都从藏海秘宝中出来,否则将被关在其中。 等到下一次藏海秘宝再度开启。” “藏海秘宝中虽然机缘不少,却也危机重重,在其中呆上超过一年,绝对比你们去四大凶地逛一圈更为凶险。” “该说的话就这么多,你们都是修炼者,在藏海秘宝中如何杀人越货,抢夺宝物,与我老头子都无关,好了,走吧。” 老掌柜说罢,已经先行走到了船舷旁。 伴随着他口中念念有词了几句,众人就觉得,脚下的船体一阵激荡。 随后,一道强大的灵力波动伴随着海水的起落荡漾开来。 最后在半空中化作了一道有些虚幻的水漩涡。 有几个曾经来过藏海秘宝的老手,此时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的冲上前去,一跃踏入了那水漩涡之中,须臾便是消失不见。 唐泽见状,与身边的几人对视一眼。 “走吧。” 几人颔首,也是纷纷上前,进入了水漩涡之中。 眼前的景象飞快变化,很快几人便是出现在了深海之中。 四周是各种游动的鱼类妖兽,只不过这些妖兽都像是看不到唐泽等人一样,从他们身边淡定游过。 除却这些妖兽,四周还有不少大大的气泡。 透过这些气泡,能看到里面一座一座宫殿一般的小建筑。 那些,才是藏海秘宝的真正所在。 唐泽他们算是率先进入藏海秘宝的,在他们举目观察的功夫,又有不少人通过水漩涡被传送了进来。 他们彼此之间都是有些警惕的对视了一眼,这才各自寻找着气泡,走了进去。 有些人因为选择了同一个气泡,要么合作,要么大打出手。 在藏海秘宝中,没有多余的规则。 杀人越货,互相算计,都是再常见不过的。 “唐泽,咱们要先去哪里?” 穆景烈问道。 他知道唐泽身上的魃骨对其余魃骨有感应。 唐泽皱眉摇了摇头。 “好消息是,我体内的魃骨在进入藏海秘宝后的确反应变大了不少,咱们没来错地方。” “坏消息是,魃骨虽然一直有反应,却也没有明确的指出方位来。” “那就只能一个气泡一个气泡的找了吗?” 黎陌有些惆怅。 之前她找别的魃骨的时候,可都没有这么麻烦过。 玉公子环视四周,缓缓道:“外圈这些气泡应该早就被前人给搜寻过了,而且咱们这里没什么危险,气泡里应该也没藏什么好东西。” “想找宝贝,或是想找魃骨,都应该往深处去。” “嗯。” 唐泽也是点点头。 众人便干脆看都没看身旁那些气泡,朝着藏海秘宝的深处游去。 身旁明显也有不少人,跟玉公子想法相同,觉得好东西都在深处,也跟唐泽他们一路前行。 唐泽也没搭理这群人。 这些人实力最强的也就是虚婴,根本不值得唐泽他们这一行人放在心上。 不过唐泽不搭理他们,却不代表没有人盯上唐泽。 此时,在唐泽身后不远处。 几个正跟唐泽一同往藏海秘宝深处游去的修炼者,此时脸上都露出了极为凶狠而贪婪的神色。 “这几个都是第一次来藏海秘宝的新面孔,这次的肥羊,就是他们了!” 来藏海秘宝的修炼者们目的各异。 有人是奔着宝物来的,有人是奔着传承来的。 有人是奔着在船上赚一笔横财根本不下秘境的,也有的……是专门打算,发死人财的。 就比如现在,跟着唐泽的这伙人。 他们是一伙海贼,名叫暴浪海贼团。 因为就是在无垠海土生土长的,所以他们不仅对无垠海极为了解,这藏海秘宝也来过了不止一次。 他们这伙人,实力其实只能算是一般。 只有他们的团长实力还能拿得上台面,达到了虚婴三重。 但他们这伙人却没少从藏海秘宝中获利。 他们不会自己冒险进入气泡中寻找宝物,而是会跟在那些自以为实力不凡,就往藏海秘宝深处进发的无知修炼者身后。 等到那些人死在藏海秘宝隐藏的陷阱危局中后,他们暴浪海贼团再跑去捡尸体,从死人身上发财。 而现在,他们盯上了唐泽一行人。 在他们看来,唐泽这伙人摆明了是第一次来藏海秘宝的。 没有经验,却又心高气傲,看不上藏海秘宝外围的这些气泡,一心奔着藏海秘宝深处去。 这些人,是最容易死在藏海秘宝中的。 而且他们之前也打听过了,这群人貌似都是从南部州来的。 不是西部州本地人,他们拿这些人的遗物去卖,也不会被人追究。 “最主要,这帮人看起来一点戒心都没有,简直就是送上门的肥羊啊。” 一名海贼舔了舔嘴唇。 可事实上,他不知道的是,不是唐泽没有戒心,而是实在不需要对他们这帮人提起戒心。 唐泽一行,一个是鼎鼎有名的月明楼玉公子,一个是九黎后人,出窍实力大能。 一个是当年九帝之一,两个是曾经的开国帝君。 至于唐泽本人,更是个怪物。 这些人聚在一起,还用得着对一群海盗保持戒心? 开玩笑呢? ……一片黑暗中。 一道身形枯瘦的人影,正漠然的坐在一座棺材上。 忽然间,他像是感觉到了什么。 一直显得空洞无神的双眼中,流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生气。 他缓缓从棺材上站了起来。 一步一步的,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来了。” 他的口中喃喃低语,声音干涩,带着让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带着其他魃骨的人,终于来了……”“这是最后的机会了……也是我唯一的机会了。” “绝不能,让那个家伙……”说着,他已经走出去了很远很远。 腰间,半块令牌,轻轻摇晃。 写着的,是一个古体的“雨”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