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天魁被救,仙域收复
\"你的修为已经足够,但是你未能掌握一种法则。\" \"只不过在某种不属于此世的力量加持下,你临时拥有了不死不灭的法则,从而能够无限自愈。” “但这并不属于你。” 陈逸微微咧嘴,露出一口白牙。 他轻蔑地嘲讽道:\"怎么样,我说得可对?” 根本不用天魁开口。 他那惊慌失措的表情就已然出卖了自己。 陈逸知道,自己料中了。 为什么天魁的右臂没有自愈? 因为那是被断月所斩出的伤口! 他的修为和叶昕妤一样都是仙尊巅峰。 他的剑法也和叶昕妤一样,都是大衍梵天剑。 那么为什么叶昕妤不能伤及天魁,而自己却可以呢? 陈逸如此心想着,然后发觉了二者的差别。 是断月! 同为帝器,但是断月与叶昕妤的帝剑有着本质上的不同。 断月可以吸收天材地宝中蕴藏的道意,从而不断进化。 是了,断月和帝剑的差别,在于其内道意。 如此一来,以陈逸的智识,自然能够推演出问题的根由。 在于某种陈而又陈的,道! 此方天地如何称呼这种陈妙的存在,陈逸不知道。 但既然道在仙域并不少见。 那他就将之认作是一种法则。 天魁拥有不死不灭的法则,所以仙域的一切力量都不可能磨灭他的存在。 想要彻底抹杀他,唯有同等或者更上位的法则可以! 也就是断月中日积月累的那股陈妙力量! 断月汲取三千大道,自然而然拥有了超脱于仙域诸器的层级,也拥有了能够伤及天魁的能力。 正因想通了这点。 陈逸才会一副淡然的样子。 天魁大惊失色。 \"不可能,他怎么可能知道法则?!” \"绝天地通已经从太古绵延至今,无论仙魔,都绝无可能有人知道这股力量啊!!!”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对,他一定是猜的!\" \"他根本不懂法则,只是在故意诈我,让我惊慌 失措,以此拖延时间!” 天魁紧咬着牙关,甚至咬破了自己的唇角。 他暴怒地看着陈逸,狂言道: \"哼!就算猜到了又如何?” \"法则的力量超脱仙域,这片世界根本没有能够伤及我的力量!” \"你,必死无疑!” 陈逸依然神色不改。 他轻笑着说道:“没有能够伤及你的力量?谁说的?” 天魁目光一滞。 这一瞬间,他甚至心底都有一丝恐惧。 因为陈逸的言行太超出他的意料,他甚至怀疑陈逸是不是真的拥有能够磨灭法则的力量。 但他细细一想。 这并不可能。 因为即便是他,也只能从远方借来法则,才能在这片刻时间中拥有超越仙域的力量。 而陈逸不过是无根飘萍,仙族更是没有任何后台。 他凭什么掌握法则?凭什么磨灭他 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天魁逐渐镇定下来,但很快,就又瞬间不复从容。 因为陈逸高举断月。 \"断月,是时候彰显出你的能力了!” 话音未落,断月剑身周围顿时汇聚出一股陈妙的力量。 那股力量无比艰深晦涩,即便是临时达到真正帝境的天魁,竟是也没法参透。 天魁神色骤变,骇然失色! 伴随着剑光的高涨。 他瞪大着眼睛,魔怔般不断低语: \"那,那是即将成型的法则?!\" \"不,不可能,不可能!!!” 然而未等他惊呼完。 陈逸就淡淡开口:剑!” 剑光,斩落! 众仙翘首,群魔屏息。 万众瞩目之下,汇聚了法则之力的断月骤然劈落! 天魁大惊失色,霎时间魔气大盛,魔功悍然爆发。 太古魔拳显化出无数凶禽,那是太古至今的岁月烙印,是天魁看家的本事。 拳印触及断月,但却如同以卵击石,根本没法造成丝毫的阻滞。 剑光力劈而下! 甚至穿过漆黑的拳印,径直贯穿了天魁的身躯! 太古魔拳的拳威散做漫天黑雾,遮蔽了天日,掩去了所有的光辉。 战场中静寂下来。 除了对陈逸满怀信心的萧宇等人,其余人尽皆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屏息凝神。 \"我们……真的能赢吗?” \"应该吧……”
\"法则,那可是在仙域听都没听说过的东西啊。” \"天魁说了,仙域无人能够掌握法则,那我们真的有可能打破它吗?” \"既然仙域无人能够掌控,那天魁的法则又是从何而来?先前那位大人不是说了吗,天魁的法则是借来的,根本就不完善!” \"况且,仙域从古至今,你何时见过如此惊才绝艳之辈?” \"他的大衍梵天剑比之神剑门祖师爷,比之上古剑尊还要纯熟!” “他一人独战四大太古遗种,两剑灭杀四位魔尊!” \"这样的存在,自太古至今从未听闻,那他凭什么不能掌握那种神秘的法则?” \"或者说,如果说仙域之中有人能够调动法则,那就只可能是那位大人!” 此话一出,众仙纷纷点头认可。 他们紧张地看向高空,期待着后续的结果。 与他们所料想的不同,陈逸的确并未掌握法则。 仙域不存在这种高深的力量,倘若陈逸提前对此有所认知,或许有机会参悟。 但是现在尚且差得远了。 只不过,陈逸虽不可以调动法则,但是断月可以。 断月提炼天材地宝,被陈逸喂了数量何其夸张的灵宝灵剑,从中精炼出法则也合情合理。 黑雾渐渐消去。 这一对垒的结果也即将出现。 所有人屏息凝神,然而,黑雾四散。 那是一道人形的黑影,身周缠绕着质密的魔气。 所有人心里一紧。 天魁,未死! \"糟了!我就说不可能赢的吧!” \"蠢货,你睁大眼好好看看!” 众仙凝神观察,却忽然发觉,天馈从肩膀到腰部,竟是有一道缥缈的白痕! 白痕像是经久不息的剑气。 也像是某种艰深晦涩,陈妙渺远的未知力量。 那道白痕在天魁的伤口处纵横肆虐,不停磨灭着他的生机。 天魁的身体不断愈合,然而白痕侵蚀的速度却远超于此! 愈合一寸,就又裂开两寸。 即便是不死不灭的法则,却也完全没法阻止他的凋亡! 天魁额间满是细密的汗珠。 他瞳孔止不住地颤动着,神色惊慌至极,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