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 言情小说 - 独尊凰权在线阅读 - 第四十一章 纠葛

第四十一章 纠葛

    去宫里谢恩之后,一时苏如画倒也没再找梓汐的麻烦,怕是宫中的战场才是她的主旋律,处置梓汐只是她无聊时的调味料。

    但是有一句话叫做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说的应该就是梓汐的生活了。先是秦逸阳醉酒之后摸进了她的闺房。

    这天,梓汐在家里陪薛柔聊了会天,便早早地就睡下了,古人的生活就是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在这里生活多年,她也渐渐地习惯了这种生活。

    今天是薏仁在外面值夜,和红豆不一样的是,薏仁是个内向的丫头,性格也沉稳的多,办事也牢靠。

    梓汐洗漱之后,上床休息,回想着白日里的事情,慢慢的也就进入了梦乡。可到半夜的时候她却是被惊醒了的,只感觉身上有很重的东西压制着自己的身体,开始的时候她还以为是鬼压床,也就是现代医学中的睡瘫症,想着等一会儿就好了。

    可是慢慢的梓汐的意识清醒了过来,她感觉不太对劲,这哪里是鬼压床,明明是有个人伏在她的身上。她拼尽全力的挣扎起来,那人却迅速的用手捂住了她的嘴,这是个男子。

    梓汐更加害怕了,用出了平日里练得招式,可他竟然也是个练家子,很快的压制住了她。

    “汐儿,别喊,让我抱一会儿。”

    梓汐瞬间认出来这个声音,秦逸阳,竟然是秦逸阳。梓汐用膝盖猛力的顶向了他的下体,他终于松开了钳制住她的手。梓汐迅速下床,整理好衣衫,点亮了烛火,却见他已恢复了正常,坐在椅子上不语。脸颊却有几分红色蔓延,他定是喝了酒的。

    他不是一个贪杯之人,以前大家一起玩耍的时候也都是浅尝辄止的,这次他身上的酒气很浓,看来是喝了不少。

    梓汐不禁心里一叹,说到:“你深夜来此,就是为了对我图谋不轨的吗?”虽然他负了她,她却一直认为他还是那个光风霁月的男子,没想到竟用出如此下作的手段。

    他面色潮红,神智却清醒不少:“汐儿,对不起,是我无状了,今夜……我饮了一些酒,所以有些失态。若有冒犯,还请宽恕吧。”

    他的声音低哑暗沉,不似往日的疏朗,这些日子他也是不好过的吧。只听他又道:“我这些日子……对你很是想念。”

    梓汐讽刺一笑:“逸阳哥哥,你难道是想坐享齐人之福吗?别忘了你已经是有妻室的人,我夏梓汐再不懂礼数,也是不会和有妇之夫纠缠不清的。”

    他摇头苦笑:“汐儿已经如此看我了吗?我……断不会如此轻贱于你的。”

    她挑眉:“不会轻贱于我?那何必半夜闯我闺房呢,殊不知要是被其他人知晓了,我又该如何自处呢?难道你们非要把我逼得沉了江,才得偿所愿吗?”

    他不复往日的平静,抓着凌乱的发丝,痛苦道:“汐儿,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怎舍得轻贱于你呢?你放心我以后不会再来了,今日之事也不会有别人知道的。”

    他似是怕她再说出什么难听的话,说完便窜窗而出,身影迅速的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梓汐不由得难过起来,他们虽无男女之情,却还有兄妹之谊。他竟如此对自己,以后怕这兄妹之谊也是烟消云散了。

    翌日,夏梓欣竟然接着就来了夏府,梓汐记得当初梓瑶有孕的时候面色红润,人也富态了不少,这夏梓欣反倒是瘦了一圈的。

    她先是在门口求见薛柔,可薛柔怎会见她,让门房的人直接打发她走。她却是个脸皮厚的,在门口坐着不走了,还哭喊着说是夏府对不起她,很快门外就聚集了不少的好事之人,对着她指指点点的。

    薛柔是大家夫人,自是不能容忍如此被诟病,派人把她拉了进来。这些侯府的下人都是薛柔的心腹,对夏梓欣的所作所为十分不耻,这样一个腌臜破烂货,还敢和我们大小姐比,真是可笑至极。

    一个丫头小心翼翼的扶着进入了正厅,梓汐认得这个丫头,秦逸阳身边的侍婢,看来秦逸阳对夏梓欣不薄,连侍婢都送她了。可梓汐见夏梓欣的身子消瘦不说,面色更是晦暗无光的,肚子也有了隆起,看着哪里像个养尊处优的贵妇,更像是哪家受气的小媳妇。

    薛柔在上座端庄喝着茶,俯视着夏梓欣,那眼神却如同看蝼蚁一般:“秦夏氏,你前来何事。”

    夏梓欣低头扶着肚子,就像怀孕七八个月那样,怯生生的说道:“夏夫人,梓欣今日前来是想来看看祖母的,我虽被逐出了家谱,可祖母当日待我极好,我出嫁之后也没能尽孝道,今日特意带了些东西孝敬她老人家。”

    薛柔真是厌烦了她这份楚楚动人,真拿她夏家的人当傻子了吗,她放下手中的茶杯,轻蔑一笑:“夏梓欣,你的礼数呢,对着本夫人你啊,我啊的就是你秦府的礼节吗?今日本夫人算是领教了。再说了你的祖母又怎么会在我府上,你怕是找错了地方吧,还请回吧,我夏家不欢迎你。”已是逐客之意。

    夏梓欣却从来都不是一个知难而退的人,从她处心积虑的得到秦逸阳就可以知道了。只见她双眼通红,泫然欲泣:“母亲,欣儿知道当日是我不对,不应该抢了汐儿的夫婿,可是我是真的喜欢逸阳哥哥的啊,而他……他也是喜欢我的,只是碍于情面不好退亲罢了,如今欣儿过得好你们也应该为我开心的吧。我知道……汐儿meimei才是你的亲生骨rou,自是有所偏颇的,我不怪您。而她也终究是被辜负了,我也是对她愧疚的寝食难安,惶惶不可终日啊,才在有孕之时还如此消瘦。我此次前来,一是探望祖母,二就是要和汐儿meimei道歉,希望汐儿能看在我们多年的姐妹情谊上,就放过逸阳,也原谅jiejie吧。下辈子我和逸阳一定结草衔环报答你对我们的成全。”

    她说着直接朝着梓汐跪下了,还磕了好几个头,当真是可怜人的模样。要不是梓汐早知道她是什么人,也会被她这番说辞感动吧。看那红红的眼睛,小白兔一般,谁知道这表象下其实是蛇蝎一般的心肠呢。

    夏梓欣是个有心计的女子,从不会做对她无益的事,那她这一番表演究竟是为何呢?且看她如何演下去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她善演戏,梓汐也不差,她连忙上前扶起夏梓欣:“jiejie这话怎么说的,汐儿可从来都不是小气的女子,再说了你和逸阳哥哥都珠胎暗结了,我还能说什么呢,只盼着在家陪爹娘孤独终老罢。你也不用为我担心,京城人无非议论几句罢了,我自是不怕的,还是jiejie你要小心身子啊,要是在这府上出了什么事,我们可真就难辞其咎了。”

    果然看到她面色一变,完全没有想到梓汐竟是这种态度,和薛柔截然不同。在夏梓欣的眼里,梓汐不过是个被宠坏的小孩子,若是没有父母的庇佑,她活的还不如自己呢,可她岂知,梓汐以前只是不屑于和她玩心计罢了,她还不是梓汐的对手,身份地位智谋都不在同一层面的人如何为敌?

    梓汐用力扯起她,把她安排到一旁的座位上,还让人给她上了杯温水,孕妇之事她是不懂得,却知道不能喝茶水,到时候她若出了事,怕是要赖上夏家了。

    她握着茶杯一怔,薛柔眼中已有疑惑,梓汐示意她自有打算。

    半晌,夏梓欣才复又开口:“汐儿meimei原谅我,是再好不过的事了,虽然我被除了族谱,你以后也是可以常和我走动的,没事到秦府来看我也是使得的。”说着她娇羞一笑:“逸阳哥哥担心我和肚子里的孩子,不想让我出来走动,这不还是我央求他他才同意的,还特意派了丫头跟来。真是好恼人呢,不过也是他年且二十才得一子,难免忘形了些,汐儿meimei莫怪。”

    这话一出口,连她身边的流翠都露出了恶心的表情,夏梓欣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红口白牙的说谎,也不怕别人笑话。

    梓汐自然没有放过流翠的表情,嫁人之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她若真的幸福,又哪里会这样急着宣誓主权呢,无非是怕梓汐对秦逸阳心思为歇,到时她没了立足之地。更进一步说,梓汐要是真的入了她的圈套,气急败坏的伤了她,到时候她和秦逸阳也当真是楚河汉界,泾渭分明了。而夏梓欣失了孩子,换后世无忧,稳赚不赔。

    可梓汐对秦逸阳本就无意,说到底,这个秦家夫人的位置是她让出来的,可笑的是,夏梓欣还执迷不悟的看不清这一点,她之蜜糖,彼之砒霜。

    夏梓欣自讨没趣了一副,又扭头对着薛柔探询道:“那夏夫人可否让臣妇见一下祖母呢?聊表孝心而已。相信母亲定然不会那么小气的。”薛柔收到梓汐的示意,便允许她去探望闫氏。这两个人一直是一丘之貉,在一起一定没什么好事,且看她们还想如何兴风作浪吧。

    梓汐亲自带着夏梓欣去了闫氏居住的后院。自从夏怀渊下令让大家不用去闫氏那里请安之后,府里清净了不少,许多的丫头仆人也都是看人下菜碟的,对闫氏也不免有些怠慢起来,再说她本就不得人心,落井下石的事自然不少。最后还是薛柔惩治了这些下人,才让这后院恢复了往日待遇。薛柔虽看不惯闫氏,可她毕竟是老夫人,她不慈爱,她却不可不孝。

    夏梓欣对后院有着很深的感情,毕竟她在这里居住了十载,从黄毛丫头,到“嫁为人妇”。闫氏待她也比梓汐这些亲生的好,至于她对闫氏,就不知道是真的孝敬还是利用居多了。

    进门的时候闫氏正在让贴身的丫头给她捶腿,不见丝毫压抑的痛苦,而是惬意的很,看来夏怀渊的命令并没有多大的作用。

    她一见梓汐过来,立刻是横眉竖眼的瞪着她:“夏梓汐你来做什么,是看我受的苦还不够多吗,你啊,还是我的孙女呢,就这样对你的祖母,怕是会遭天谴。”

    而后又得意一笑:“你看你现在就遭报应了吧,我听说这京城里的公子,可没一家敢娶你的,你就且等着一辈子孤独终老吧。我夏家有你这样的女儿,真是家门不幸。再看我家梓欣,现在是秦家夫人,真是光宗耀祖,风光至极,到时候再封个诰命,你一辈子也只能给它提鞋了,不,是提鞋都不配。”

    这哪里是一个祖母应该说的话,梓汐早就对这个糊涂的老太太没有任何指望了。夏怀渊当日还特意向梓汐说过闫氏本是心性善良的一个人,却因为生活的压力和别人的欺侮变成了如今模样。起初她是同情敬佩这个早年丧夫一个人把孩子拉扯大的老太太的,可现在她的所作所为却真的说明环境对一个人的改变可以有多么大,她如今已是恨上了梓汐,梓汐说再多也是无益的。

    梓汐并不理会她的话,寻常回道:“今日汐儿是带着夏梓欣来探望祖母的,你们有话要说,汐儿就先回去了。”言毕,转身离开。

    身后传来闫氏看见夏梓欣惊喜的声音,梓汐苦笑,自己当真是不受待见至此了。

    夏梓欣没有在府上用晚膳便离开了,梓汐知道她是怕府里的人真的对她下毒手,害了她的孩子,她以己度人,何尝知道那种手段别人一向是不屑的。

    饭后,闫氏身边的贴身丫头文珠来向梓汐汇报了二人谈话的内容,不出梓汐所料,夏梓欣是来寻求帮助的,她在秦府远没有她说得那样好。秦晋瑜不喜欢她,秦逸阳不待见她,还有那诸多的小妾,都算是她的庶母,那些人不敢对秦逸阳怎么样,却可以对这个不受宠的少夫人下手。虽然不敢有大动作,可没事使一些小把戏也够她这个孕妇受的了。

    秦府家中人口众多,那些庶子庶女都不是简单的人,心里都有自己的算盘,对夏梓欣有的拉拢,有的打压,却无一人是真心相待的。而秦逸阳对这一切了如指掌,却置若罔闻,不管不顾,仿佛孩子不是他的一样,所以夏梓欣如今是坚持不下去了,才来寻求帮助的。

    这文珠是个聪明人,记性也好,把二人的对话模仿的不差一二。她本来不是梓汐的人,却眼看着闫氏年纪大了,主动投诚,而梓汐正需要一个能帮我看顾后院的人,也就欣然接受了她的投诚,许给了她以后赎身出府的机会。这一府之中尚且是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何况是整个天下呢,而梓汐……并不喜欢这种生活,甚至可以说是厌恶的。

    当夜闫氏便派人连夜去请府医看诊,说是突然患病,生命垂危。梓汐却是不信的,夏梓欣刚来过,她便病了,这天下间哪里有这么巧的事。果不其然,这一番行事直接把大家都闹了起来,夏怀渊和薛柔都连夜赶去后院探望闫氏,梓汐和初晓也紧随其后。

    好一阵兵荒马乱过后,府医却说她只是吃积了食,并无甚大碍。可闫氏还在床上痛苦的**着,额头上铺着帕子,不伦不类的模样,直嚷着自己难受,要死了。把府医急得满头大汗,又查看了一番,要是看错了,老夫人有个三长两短,这府医就死定了,所以他丝毫不敢大意。

    可查完的结果还是没什么大事,梓汐便明白了,闫氏是在装病,好以此威胁夏怀渊。夏怀渊对于闫氏所作所为并不是一无所知,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他不敢有所不从,只能留下亲自照看她,她却还是不依,让薛柔也一同留下。薛柔便让他们回去,她和夏怀渊则一同留下侍疾。梓汐担忧的望着她,闫氏怕是又有什么鬼主意了,她回给了梓汐一个安抚的眼神。

    回去的路上,已是月斜中天,初晓沉寂片刻问道:“jiejie,为什么祖母要这个样子对我们?”他一向是个敏感的孩子,自然知道闫氏是讨厌他们的,却不知这份不喜来自何处。梓汐却不能说出实情,只能安慰这个孩子:“祖母不是讨厌我们的,她只是年纪大了,分不清什么是好坏而已,初晓若是不喜欢祖母,以后便不来也罢。总归有jiejie陪着你。”他还是慢悠悠的踢着地上的石子,不言不语。

    此时,夏怀渊和薛柔分坐在夏闫氏床边的两侧,看着床上这个顽固的老太太,无可奈何,失望之极。

    等到梓汐和初晓离去,夏闫氏便承认自己是装病的了,还表示自己对于夏怀渊的仁孝之心很是欣慰,至少证明他是孝顺自己这个老母亲的,却也趁机提出了条件:让夏梓欣回归族谱或者让他这个族长亲自去秦家帮她撑腰,给她当家夫人的待遇。

    夏怀渊扶额叹息,自己半世浮沉,从贩夫走卒到一代皇帝近臣,面对过蛮夷敌人的刀剑洗礼,受到过朝廷佞臣的戕害,都化险为夷了。却没有一个人让他像对着自己母亲一样的头疼。

    薛柔就没那么好说话了,她对自己这个婆婆早已是失望至极的。早年她对自己不好完全可以理解,毕竟婆媳关系大抵都是如此的。可是她对自己生的孩子都那么心狠,就是不可以原谅得了,如今又说出这样的话,当真是愚蠢至极。于是薛柔没有迟疑直接回道:“媳妇不答应,也不可能。”

    夏闫氏瞥了薛柔一眼,跋扈道:“薛氏,我没和你说话,我在问渊儿,这个家如今还轮不到你做主。让你留在这无非是让你伺候我的,这件事你就不要插言了。”

    夏怀渊见自己的母亲如此执迷不悟,无奈道:“母亲,柔儿说得对,这件事是不可能的,我如今虽身为夏家的族长,这族谱却也不是说改就改的。要说这夏梓欣做出如此伤风败俗的事,族里其他人也是不会答应的。这件事就莫要再提了。要是我如此朝令夕改,我夏家名声将置于何地,母亲看着儿子长大,应知我夏家今日来之不易,我断不会为了那个贱人坏了我多年名声,”

    夏闫氏见儿子的态度如此强硬,也知道这件事是行不通的了,缓声说道:“我也不是那不通情达理的人,这件事确有牵强的,我也就是试试罢了,既然不成,那就帮欣儿去秦家撑腰吧,不然那些下三滥的人总欺负她,看得我这个心疼哟。她毕竟是我亲自拉扯大的孩子,她如今情形,就是我死了也于心不安。”还做出一副捂心脏的样子来。

    夏怀渊和薛柔都对这个冥顽不灵的老太太异常无语,自己家的孙子孙女都没见她这么上心,反倒帮一个外人说话,要说这人心自古就是偏得呢。

    夏怀渊斟酌片刻,说道:“母亲,这件事我也不能答应你,夏梓欣早已经不是我夏家的人了,就是撑腰,我们也是师出无名的,反倒是夏礼一家,才是她真正的娘家,还是他们出这个头比较好。不然,咱们家还是要遭到诟病的了。恕儿子不孝,无法答应母亲的要求。”

    夏闫氏根本不听这些,白了夏怀渊一眼:“这儿子大了真就由不得娘亲啦,我说一句,你就有那么多话对付我,要说这礼儿一家确实可以去,可是他还是个庶民,没个官位,去了不也是白白受欺负吗,你还真狠心看你堂兄一家被人**啊,当官当的你是越来越不近人情了。再说你不是和欣儿她公公是挚交吗,和他打声招呼不就行了,说这么多干嘛。”

    夏怀渊看着自己的母亲为了外人说自己,早就是心灰意冷了,说话不由得也带了几分冷气:“母亲,儿子官小位薄,还没那么大的面子插手人家府中的事情。而且夏梓欣已经是个不忠不义之人了,以后儿子不会允许她进府门一步的,所以母亲不要再提关于她的事情了。儿子明天还要上朝,就不陪母亲说话了,让柔儿也和我一同回去吧。”

    夏怀渊和薛柔携手离去,留下夏闫氏有些傻眼,她此时才意识到,儿子已经不是自己能掌控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