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须臾议会，在线坑蒙拐骗
接下来的四天因为值夜者也没有找上门，所以梅契尔就在练习打靶与学习神秘知识、赫密斯文中度过。 同时他也坚持着扮演，通过阅读报纸获取信息走形式使扮演进步了一大条。 尽管他知道谷物法案的颁布是在复刻羊吃人事件，也是乔治三世想要完成仪式的结果。但梅契尔仍然需要看报纸获取信息，然后进行一番煞有介事的推理得出结果才能消化魔药。 而且他发现当他揣测亚当的目的时却是一点反馈都没有。 估计是他能在心中随便思考关于亚当、神明以及外神的知识的副作用。 到7月4日，梅契尔能够深切感受到自己魔药消化的进度飞快，熵之塔的扮演加持在序列九的阶段简直恐怖。 “也差不多准备好了，阿德米索尔可以拉上来了，以我现在的灵性最多可以支持三个人......” 梅契尔端坐在长椅上，大致演练了遍等会自己要说的台词。 将蜷缩在湖水下面的黑夜印记拉出，变换成一片繁星般的光影披在身上。将身体故意模糊，梅契尔寻找了恰当的姿势，长吸一口气。 手勾向远方，轻轻牵引三点灰色星芒。透明潮水涌动之间，三座白塔平地而起...... ...... 破旧的杂物间中，阿德米索尔轻咬着发硬的面包，用口水试图将其浸软。 虽说几天前那位不知为何帮助他的好心人给予了他12便士，但逐渐恢复理智的阿德米索尔深知节俭的重要性——在他寻找到愿意招工的地方之前，如果不这样做，他会饿死街头。 这时，他一直小心揣于怀中的戒指突然发烫，周围的空间仿佛放缓，计时的嘀嗒声突兀响起。 灰色星光透过衣服散发出来，透明潮水凭空从脚下升起...... ...... 风暴之主教会的临时关押室内，塞门斜靠在没有光照射的墙角，目光黯淡疲惫。 他又往墙角蜷缩了点，虽说临时关押室并不如监狱一般潮湿，但他心中却寒冷无比。 连续两天的审问让他濒临崩溃，即便他如何哭喊着解释他所看到的奇观以及经历。他作为奋进士号唯一被寻找到的幸存者，如果审讯者始终认定他在说谎，塞门的余生很有可能被打入监狱。 从海难中醒来，他明确感知到脑中似乎有一团迷雾笼罩了什么东西。但无论他如何试图去描述这团迷雾的存在，他的话都将被别人听来是胡言乱语。 一种神秘学的禁口。 耳边突然响起钟表的走动声，塞门只觉得应该是审讯者又过来将他取出，便无力地抬起头，想要展现自己的可怜状况去博得几分同情。 但他却惊恐地发现周围的场景正在急速褪色，灰色的星芒在他眼中逐渐放大，一种冰冷的液体从脚底爬上脚腕。 未等他喊出声来求救，意识就已急速拔高。 ...... 歌瑞芙德将单片眼镜取下用镜布细心擦拭，直到将上面的污渍抹除到她难以看见。 重新戴上，她拿起笔对着书读起了赫密斯文，想要尽快完成今天份额的学习。 刚看了几个单词，歌瑞芙德就发现面前的书本变得黑白分明，正当她放下笔发呆疑惑时，令人本能不适的粘稠液体快速攀上她的小腿...... ...... 湖水中升起三把长椅，椅上坐着三个人，目瞪口呆。 塞门毕竟接触过不少神秘相关，他最先反应过来，看向了醒目的恒常之树。 顿时被这般宏美的奇观所震惊，那种完美的曲线以及生命的真谛，仿佛诠释所有真理的流光与跟宝石一样剔透的外皮。近乎艺术。 可他突然觉得面前这棵大树有些熟悉，稍微关联，他想起了那颗掀起巨浪的海怪树木。 他颤抖，恐惧，快要喊叫出声，意识处于崩溃的边缘。 梅契尔奇怪地看了一眼塞门，这家伙情绪波动怎么这么大，还掺杂纯度极其高的恐惧。 用熵之塔的气息牵动他身上存在的锚点，让他情绪强行冷静下来。 另外两个人中那个衣着较为破烂的少年必然是内定的阿德米索尔，但另一个少女...... 梅契尔偷偷观察，发现身上的衣服看上去应该不便宜。体态似乎有点熟悉，但始终想不起来哪里熟悉，梅契尔也就作罢。 三人惊讶、警惕又带着慌乱地看着淡然端坐于树下拙美长椅的神秘人。 他的身上流动着繁星般的光影，面容是模糊的光，看不清衣饰，古老、神秘，令人敬畏。 命运和真理仿佛在他身体旁嬉戏，无数的可能在他周围衍现，他似乎在过去、在现在、在将来，他的时间形成衔尾蛇，构成复杂的几何结构星门，超脱之间又刹那内敛。 他们还想看清什么，但瞬息过去。 于是他们便看不见了，似乎周围的种种景象只是幻觉。 “先......阁下，能告知我现在的处境吗？或许您召唤我们是有什么需要吩咐的事吗？” 塞门惶恐地屈身，发出了一个问题，他心中清楚，面前这位神秘存在或许跟他几天前所遇见的那次诡异经历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戈巴常说有些神秘可能会不被发觉地缠上一个人，如果不能解决，那个人往往落得凄惨的下场。 阿德米索尔与歌瑞芙德见跟他们一同来的男子已经主动屈身，也匆忙地屈身行礼，询问梅契尔是否有什么吩咐的。 三人均小程度上接触过神秘世界，不会像正常人一样不知所措。 梅契尔扶着头，根据前世所看过的电影体态随意而优雅，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 “欢迎来到...... 须臾议会。 得到了锚点的幸运儿。” 须臾议会？塞门心中一惊，这听着像是一个隐秘组织。 歌瑞芙德若有所思，阿德米索尔目光发怔，显然没有学习过关于隐秘组织的知识。 歌瑞芙德率先开口： “不知阁下，锚点是什么？” 她看见对面的神秘人脸上尽管蒙着光，似乎露出了一些笑容，他回答说： “关联着此地的星光，寄身于物品的神秘。” 塞门突然想到自己脑中的那片迷雾，他下意识的向脑中的迷雾探查，这时那片迷雾竟然散去，显露出几行字。 “迷雾途径序列九：荒诞者。” ！ 塞门瞳孔收缩，这是一个在他所学的二十二条神之途径中没有记载的途径，或者说也许是某条途径的古称。 他脑中居然有一份魔药配方。 歌瑞芙德与阿德米索尔则是莫名想起了单片眼镜与戒指，直觉告诉他们这便是与锚点相关的物品。 梅契尔笑容收敛，继续保持着诱骗小孩的口气： “作为旧代的遗民，如果你们选择成为这一代的使徒，非凡的大门将会向你们敞开。” “旧代的遗民？”阿德米索尔显露疑惑。 “对，属于当初议会的遗民。” 梅契尔语气中透出几分惆怅与追忆，又有叹惋。 塞门根据语气中的情绪开始推测。 当初议会的遗民？难不成当初这个隐秘组织还兴盛过，然后因为某些原因而衰弱？ 非凡的大门......歌瑞芙德脸上露出向往，尽管经过多年的相处她也知道养父母正是神秘世界的非凡者，但他们从来没有透露给她相关的魔药配方，只是让她自己学习基础的神秘知识。 成为非凡者就可以像父亲一样博学多才、样样精通，就可以像母亲一样精通刺杀、优雅淑娟吗？ 阿德米索尔与歌瑞芙德陷入了考虑，权衡着利弊。 塞门却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决心地问道： “不知阁下可曾认识风暴之主？” 塞门知道这个突然出现的隐秘组织可能是他逃脱牢狱之灾的唯一机会。虽然他并不信奉风暴之主，但问出这个问题，一是为了试探这位丰碑阁下的层次；二是如果这位阁下跟风暴之主有仇，那他接受这位阁下的恩惠处于风暴之主教会的关押室可能就会蒙受风险。 他紧盯着这个神秘人，想要从他瞬息的表情中判断他的真实态度。 但这位神秘人仅是露出轻笑，表情自然地说道： “风暴之主？列奥德罗吗？祂晚我一步成神，还跟智天使、白天使不和。还有，叫我丰碑先生就行了” 咚咚咚！塞门心脏骤停，脑子被冲击得一片空白。 歌瑞芙德用手捂住张开的小嘴，澄澈的眼睛中迸发出惊悚难以置信。 塞门从乱成浆糊般的脑子中整理出信息。列奥德罗？这是风暴之主的真名？智天使、白天使指的是谁？不会是知识与智慧之神与永恒烈阳吧。 面前，这位丰碑阁下......先生说自己比风暴之主更早成神...... 成神？ 风暴之主一开始不是神？ 梅契尔看着三人再次震惊到无以复加的表情，心情舒畅。 他打了个响指，空中浮现出三张纸，飘向三人。 三人接过来，发现上面满满当当写着神秘知识。 塞门照着纸轻念： “二十二条神之途径......序列零就是神所处在的境界.....晋升序列零材料就是神的特性......暴君、白塔、太阳......” 几乎重塑了他的认知，三人呼吸急促，如果这些知识都是真的，那该有多惊世骇俗。 他们翻过来，发现后面写的是一些隐秘组织的情报。 “密修会、魔女教派、玫瑰学派......” 最后一行写着一个塞门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隐秘组织： “须臾议会，成立于第三纪中期的隐秘组织。以使所有人成为超人，把握每一个须臾感悟为宗旨，相信一切归零之后存在新世界的大门，正派组织。实力强盛，内部核心以议会制存在，与蒸汽与机械之神教会和黑夜女神教会关系友好。” 再一次对应了一下前面的情报，与他学习的基本正确，那...... 这个叫须臾议会的隐秘组织真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