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首都医院
仲熠凑近了问:“你会相信吗？” 舟喆没有迟疑，看着仲熠的脸，点了一头果断地说道:“会。” 仲熠左右观望了一下，凑到舟喆的耳边开始和舟喆解释荷玛尔的计划。 “她想建立王朝？”舟喆听完瞪大了眼，惊讶地看着仲熠。 “嘘……”仲熠捂住了舟喆的嘴巴。 “整个首都医院都被她控制了，我们要小心，务必小心。”仲熠谨慎地说到。 仲熠计划和舟喆一起探寻首都医院的秘密，因为荷玛尔和仲熠说过超级计算机的事。仲熠断定超级计算机就在首都医院里。 仲熠带着舟喆走出宿舍门外，惊恐地看着走廊上的一切。 “这是什么！”仲熠四处观望，惊讶地说着。 “什么？”舟喆对仲熠的话感到有些疑惑。 “这里怎么会全是黑色的触手！”仲熠似乎看见了墙上的什么。 “哪里有触手？”舟喆凑上来，抓住仲熠的肩膀惊讶地质问。 “你看不见吗！你看不见吗！”仲熠转过头一脸惊恐地看着舟喆，几滴冷汗已经从额头溢出来了。 舟喆感觉到事情不妙，心脏好像被灌入了铅水一样沉了下去，他感到有一丝疑惑，还有一丝害怕。 仲熠太反常了…… 舟喆看着走廊上陈旧有些发黄的墙壁，和几块已经落皮露出砖块的空洞，陷入了恐惧和疑惑交织的网里。 “我看不见你说的触手……”舟喆看着仲熠有些颤抖地说。 “怎么会！怎么会看不见！这里，这里都有触手，它们在动，在动……”仲熠不知是和自己说，还是和舟喆说，他也不知道看着什么，一直重复着。 “你说过你相信我！” “我相信你！” “那好，你看不见触手不要紧，但是你要相信我，我不是疯子。” “我一定相信你。” 仲熠强忍着恐惧带着舟喆往走廊深处走，那边的灯坏了两盏，昏暗着似乎有无数的怪物隐藏着。 舟喆亦强忍恐惧随着仲熠往前走，他看不见周围是否有触手，但在那前方黑暗的地方似乎有藏着无数的触手。 舟喆想到这里不禁冷战了一下，他好奇仲熠看到了什么，但也害怕那些自己看不见的东西。 突然，仲熠抓住舟喆，惊叫着往回跑，一边跑一边喊着:“快躲起来。” 舟喆似乎没有反应过来。 舟喆被有些疯狂的仲熠拉着奔跑，他回头看看空无一人的走廊，挣脱了仲熠的手。 “你怎么了，你看见了什么。” “快跑，丧尸！丧尸！”仲熠一边喊着一边重新抓住舟喆的手腕。 “没有丧尸！你是不是最近太累了。”舟喆无奈地对着看上去已经有些疯狂的仲熠念到。 “消……消失了……”仲熠指着舟喆身后的走廊惊恐地说到。 “什么消失了。” “丧尸……丧尸不见了，还有触手，触手也不见了……”仲熠惊魂未定地看着舟喆。 舟喆一脸疑惑地看着仲熠。 “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我信。” “不！你不信！”仲熠绝望地摇头对舟喆说道。 舟喆见仲熠的精神状态可能不太好，连忙安抚着仲熠。 “一定是科蒙……荷玛尔给你看的幻象，别吓自己了，先按你说的去调查计算机。” “对，先调查超级计算机。” 凌晨很黑，医院里很安静，被两人一番的喧闹后上来了几个人。 “不要在医院喧哗。” “凌教授！你怎么会来这里。”仲熠惊讶地看着凌教授。 “我听到这里有点吵就过来看看是不是需要帮助。” “我刚刚看到……”仲熠似乎想到了什么，停止了解释。 “看到了什么……” “没有，没有什么……” “难道还有不明生物？”凌教授慈祥地笑了起来。 仲熠看到这慈祥的笑很亲切，似乎就是在君伦大学里的凌教授。 但他一想到荷玛尔说的一切，就好像有一根针扎住了喉口一样，话被堵在了心里。 “他刚刚好像太累了，出现了些幻觉。”舟喆对凌教授解释到。 仲熠惊恐地看着舟喆，悄悄拽了拽舟喆的大褂。 “幻觉？支援工作很累啊，要注意休息，我在学校对你有印象，另外我觉得我得和你聊聊。”凌教授拍拍仲熠的肩膀说到。 “那我回避一下。”舟喆见状便走进了宿舍，关上了门，悄悄地在门后听着。 凌教授带着仲熠往远离宿舍的方向走了几步，看着仲熠的眼睛说到:“你是不是看到了1046号病人的触手。” “嗯！”仲熠点点头。 “她有没有和你说王朝的事情。”凌教授盯着仲熠的眼睛说。 “她说了，不过我没有同意。” “对，不能同意。” “凌教授，我想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 “在1栋的依鲁国医生真的是你……” “不是我，那是1046嫁祸给我的，我很惭愧……”凌教授无奈地摇摇头。 “记住，不要相信1046的一切鬼话不要同意1046的要求。” 仲熠点点头，和凌教授解释起他从荷玛尔那了解到的超级计算机。 “一定要替我调查清楚荷玛尔背后的秘密。”说完凌教授就往3栋的方向走了。 舟喆也随即跑出来，惊讶地和仲熠说到:“那个女孩真的是怪物……” 仲熠点了点头。 舟喆似乎想到了什么，抓住仲熠的胳膊激动地说:“我明白了，我明白了，荷玛尔可以预知对不对！” 仲熠虽然有点疑惑，但是肯定了舟喆的说法。 “你说你之前看到的一切是荷玛尔给你预知的，那么那些触手啊什么的，是不是也是荷玛尔给你预知的。” “这么说就通了，几天后这里被荷玛尔占领了，首都医院布满触手是未来发生的。” 两人似乎都明白了这一切，对调查这背后的一切仿佛更加有兴趣了。 仲熠似乎知道什么，领着舟喆往楼下走。 凌晨的楼道很昏，那未知的一切混杂着刚刚经历的一切，让两人感觉到有丝害怕。 墙上的浅黄在昏暗中不太明显了，但是两人的兴奋和恐惧却显现了出来。 尽管楼道里还是亮着昏暗的灯的，死一般的寂静却是已经笼罩上来了。 “我们去哪里？” “我们得去地下室。” “你怎么知道。” “我又能看见触手了，它们好像来自往地下室的方向。” 舟喆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跟在仲熠的身后往地下室走。 “这里封住了。”仲熠回头对舟喆说到。 舟喆凑上前去，用力掰了掰封住铁门的锁链。 在锁链和铁门的碰撞中似乎激荡出了几分惊悚，恐怖片和刚刚的可怕幻觉让仲熠感到后背一凉。 仲熠似乎听到了一些声音，好像是人的喘息声，又好像是怪物低声的喉鸣。 “你听到了吗？”仲熠有点心慌地问舟喆。 “听到了……” “我们看来必须得下去看看。” “嗯” 突然哐的一声，门锁自己掉到了地上，门自己开了。 两人被吓了一大跳。 仲熠和舟喆相互看看，舟喆咽了口唾沫率先说到:“咱就看看，不要怕。” 仲熠从口袋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摸索着往漆黑的地下室深处走去。 相比医院的楼道，地下室的楼梯则是黑得多了，伸手不见五指，除了手机的光，就只剩下背后的一楼的光了。 舟喆也是第一次发现一个地方会如此之黑，背后一楼楼道里的光在地下室里也无法深入多远。 就好像被某种怪物恐吓了一样，光怯懦懦地蹲在地下室门口，不敢再进入。 “有灯吗……”舟喆在墙上摸索着灯的开关。 回声像头疯狂的牛一样在地下室里撞来撞去。 “我没找到……”仲熠回答。 “我好像摸到触手了……”舟喆咽了口唾沫害怕地对仲熠说到。 “咱别管他……”仲熠有些颤音地对舟喆嘟囔。 “嗒”，灯亮了…… 刺眼的光教两个胆大的年轻医学生有点看不清路。 “你找到灯了？” “没有” 两人舌桥不下，不约而同地把开灯者的身份指向了荷玛尔。 “是你吗，荷玛尔……”仲熠居然对地下室深处喊到。 “嗒……”灯暗下来了。 “有几盏灯烧坏了……”舟喆半捂着眼睛对仲熠报告。 地下室马上又昏暗下来，虽然没有之前那么黑了，但是依旧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随着往地下室的深处走去，一股怪味越来越浓，直到在摸索中两人才慢慢走到地下室楼梯尽头。 接着昏暗的光，两人被震惊地带在原地。 这里全是被触手囚禁的人，有患者也有医生。 舟喆惊讶地摇着头，慢慢凑近了这人间惨剧。 仲熠也有些反胃，不过他知道，他找到荷玛尔的超级计算机了。 “看来我们找到了……” “我们应该干什么……” 仲熠走到“计算机”中间，用手机拍了几张照片，转头对舟喆说到:“也许，我们什么都做不了，走吧……” 舟喆似乎也不愿意多呆了，立马决定往回走去。 在两人慢慢上楼的过程中，脚步交织着，一前一后，远离着这人间惨剧。 突然一个脚步声停了下来。 舟喆很快意识到了，便回头问到:“怎么了，你发现了什么。” “你……你躺在了地下室门口。” “啊？”舟喆感到有些不解。 “我看到你的尸体，在地下室门口……” “怎么可能，你看错了吧。”舟喆苦笑着也有些心慌。 “这是不是预言……” “没事的，没事的……都是幻觉。”舟喆苦笑着吐出一句话。 仲熠不知道舟喆这话是说给谁听的。 “是不是马上要爆发丧尸暴动了，咱快点出去，说不定就改写历史了。”舟喆看着空空如也的地下室门口对仲熠说到。 仲熠点点头，和舟喆一起向出口跑去。 仲熠不知道是太昏暗还是尸体真的消失了，反正他已经看不见舟喆的尸体了…… “不见了……” “我就说可以改写历史的……” 仲熠松了一口气，和舟喆两人快步冲出地下室楼道，拥抱了一下走廊上的灯光。 他第一次觉得走廊那昏暗的光这么亮。 舟喆回头把铁门关上，把链锁重新锁上。 等他转过头来时只看到了呆在原地的仲熠。 “你怎么了……” “你的尸体。” “在哪……” “医院前坪的中央……在那里躺着。”仲熠指着一个空无一物的方向有些颤抖地说。 “没事的……会改写的……” “我很担心……” “怕什么，如果我死了，你还是要去把荷玛尔的秘密挖出来。”舟喆看着仲熠表情很复杂，不知是笑还是愁。 “我们……逃吧……”仲熠对舟喆说。 舟喆点点头，准备上楼拿东西。 突然一群人从医院楼上冲下来，用坡坡纳多土著语大喊着逃命。 尽管两人没听懂，但是也意识到危机已经到来。 两人向医院外跑去，越过前坪，跑向大门。 仲熠瞥了一眼前坪躺着的舟喆尸体幻象，没什么血迹，瞪着眼睛，眼睛里面是黑色的。 仲熠不禁心头一震。 仲熠和舟喆跑到门口，看到一个壮汉拿着消防斧挥砍着丧尸。 仲熠想起来了，这就是荷玛尔预知里那个阻止他们进入3栋的那个坡坡纳多壮汉。 他现在保护大家的样子和之前卑鄙无情的形象大相径庭。 仲熠和舟喆跑到了门口，抓好医院大铁门，严阵以待，准备在那几个人跑出来之后就关上。 十几个幸存者跑过了铁门，只剩下坡坡纳多壮汉在解决几个丧尸后往这边跑来。 壮汉和丧尸群离得太近了，大概只有五六米。 仲熠犹豫了，他心中在想是否应该放壮汉逃出再关上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