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尖
“这药可是我走关系好不容易搞到手的,以前专门用来毒戏子的药。”安安炫耀着手上的一纸包药粉走在比斯利旁边。 “这是要怎么做?”朗仕挠了挠头不解的问道。 “如果书生再也唱不了戏,那么一直跟着他的螭龙会怎么做呢?不觉得这种事情如果做跟踪报道的话能赚不少?”安安激动的跳了起来,连步伐也变快了。 “所以,接下来就准备看好戏吧。”比斯利搓了搓手,不免也期待了起来。 “两位客人今天来喝茶还是听戏啊?”黑猫提着铜制长嘴茶壶在前台拦住了比斯利和朗仕。 “昨天是我们失礼了,还有些问题没来得及问,想今天再来找你们好好了解清楚。”比斯利拉着朗仕,假装拦住黑猫的去路。 “两位客人,我今天很忙的,如果你们想了解事情麻烦你们提前通知我们再来。”黑猫依旧保持着笑容试图离开。 “诶呀诶呀,别那么急嘛,我们很快就好。”比斯利又一次拦住了黑猫的去路,“昨天不小心贬低了茶馆是我们不对,还希望你们别太在意这件事。” …… “就是这里!”安安看了看空空的准备间,拿着一杯从外面茶桌上顺来的温茶走了进去。 “这个药粉……放一点点就可以了吧?”安安小心的打开纸包,倒了一点点药粉进去,“根本融不开啊!他们要回来了来不及了呀!” 没办法,安安只能加了这么点药粉以后重新包好药粉快速溜了出去。 “马上就要上台了禹哥的妆居然还花了,真是的。”螭跨过准备间的门槛,习惯性坐在了梳妆台前。 “咦?这个杯子哪来的?”螭疑惑的拿起了放在梳妆台一角的白瓷茶杯,是茶馆里给客人用的那种。 “平时不是黑金茶盏吗?”螭不解的看了看茶汤,似乎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螭,该走了!”禹在外面喊着。 “来了!”螭犹豫了一下,稍稍抿了一小口就拎起长枪出去了。 “请你们让开。”黑猫已经快沉不住气了,这两个人什么情况一直拦着自己,都已经来不及给螭和禹上茶了。 “哎呀~再多和我们说说嘛。”比斯利拉着黑猫的手臂,笑着看着略显着急的黑猫。 “海岛冰轮初转腾—— 见兔转东升——” 螭和禹站上了戏台,禹高亢的唱腔一下子引起了比斯利和朗仕的注意。 “在拍了吗?” “拍了拍了!” 螭的花枪转的漂亮,台步走的优雅,可是正要开口时,嗓子里一股奇怪的灼痛感传来。 “咳……” 鲜血从口中淌出,染红了青色的戏服,染红了螭的嘴角。 诶? 螭颤抖着看着自己手上的血。 我这是……怎么了? 嗓子……好痛……发不出声音……
“螭!” 禹回过头一把抱起了跪坐在地上呆住的螭,跑回了后台。 “发生什么了?!让我过去!”黑猫一下子从拦住她的两人之间钻过去,就看见禹抱着神情呆愣身上沾染鲜血的螭跑回了后台。 “螭!” 黑猫也快步跑去了后台。 “录到了吗?” “录到了!” “快走!” “螭哥,螭哥,没事的,医生马上就来的!”黑猫跑过去一把抓住螭还带着鲜血的手,大声安慰道。 “呃……咳……” “怎么了?螭,你打字吧。”黑猫递过自己的手机给了螭。 哒哒哒哒哒 “嗓子好痛” “嗓子痛?螭你上台前有吃什么吗?” 哒哒哒 “梳妆台上的那杯水” “水?可我没有给你们倒过水怎么会有?……” 那白瓷茶盏明晃晃的放在那里,茶盏边上,口脂染上的红色那么的醒目。 “螭,你喝了那个是吗?”禹摸了摸螭的头顶,试图安抚他。 “是” “……哥哥,”黑猫转过头看着刚刚带着医生跑进来的团长,“有人伤到茶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