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神谕与硫磺矿
漫漫大雪飘落冬季正式来临，人们都躲到了温暖的室内。白茫茫的雪原上徐梵顶着风雪前往海边，海面早已结冰，之所以选这个时间前来是为了确认他们凿的冰洞是否有结冰或被淹埋。随着气温越来越冷，冰层也会越来越厚之后重新开凿所的话花的时间和精力也会越多。 来到标记好的位置后，扒开树枝冰洞口果然又开始结冰了，这时还好冰层较薄徐梵再次凿开冰面。次日风雪稍歇徐梵便又开始在海边的制盐工作，时间一点点流逝这个冬天徐梵的精力基本都花在了制盐上。 虽说是挺辛苦，但成果却也不小。在这一百来天里，徐梵共制作了一百多袋盐。按照价值，差不多能换一百枚金币了。这可是个不小的数字，按理来说这笔钱几十个奴隶了。用它们来换取自由，想来应该没问题吧！ 如此想着徐梵的目光又看向了神庙的方向，他准备收买神庙的人让神庙出面向领主赎买并还他们自由。为了圆谎徐梵打算让路德假冒神谕，就说某日他救了一只天鹅夜里便梦见神指引他找到了并找到一些财宝，为了奖励他的善良神告诉他这些钱是为了让他赎身的。徐梵不信神这样的谎话张口就来，只是路德是个信徒这样的谎也不知他能否说出口。 春季将至，冬季少有贸易城里正缺盐。徐梵和路德看准时机乔装之后便带着盐到黑市贩售，不过几日的功夫便将盐贩售一空。 金币到手徐梵便与路德商议如何赎身，徐梵将想法告知后路德。不想路德大怒甚至差点动手打他，冷静之后似乎下定了决心路德同意了徐梵的计划。 “你长大了，不能让你和我一样过着给人放羊生活。” 那一刻徐梵感受到了路德深深的爱意，为了孩子路德愿意违背信仰。徐梵真的很感动，只可惜以前的贝克已经不在了！ 天气开始转暖冰雪未消之际二人来到神庙，按照商议好的内容路德拿着钱去见神官。这次路德带了二十多枚金币前来，十枚是给领主的另外十枚是给神庙的报酬，而其余的几枚是为了疏通关系给门口的骑士与神仆的。 面见神官只能路德一人前去，徐梵的样貌太惹人注意，他害怕神庙的神官会猜疑，要是节外生枝怕是要坏了计划。 在外面等了一阵路德带着释怀的笑容出来了，与他一同的还有神庙的神官。那神官原本也是一脸春风，只是看到徐梵的一瞬脸色就变得十分难看，像是遇到什么厌恶的东西一般。 徐梵知道这样的态度就是冲他来的，神官在与路德交谈几句之后又深深凝视了徐梵一眼这才转身离去。 离开神庙后徐梵离开询问结果，路德脸上带笑意表示：“我按你说的那套说辞说了，并表示事成之后将会前来还愿。神官很高兴，说最迟明日便会有结果！” 说辞与故事徐梵是仔细琢磨过的，神庙要是能看到利益所在定会为路德和徐梵赎身。这样不但能得到眼下的好处，利用好还能加强神庙的权威，这甚至也是在鼓励那些获得意外之财的奴隶将财富交给神庙让之为其赎身！ 神庙的动作很快，刚过了午后一队骑士便踏着雪赶到了小屋。他们身后跟着一个一个衣着华丽的年轻人，他有着一头金色的长发留着两撇小胡子湛蓝的眼瞳里满是傲气。 见到他路德满是惊惶，慌忙拉着徐梵下跪，道：“路易斯·佤德·扎布哈尔大人，什么事竟然让您来到此处！” 路易斯·佤德·扎布哈尔是现任领主的名字，为了区分身份与地位只有贵族才有姓氏，有些为了凸显家族历史悠久名望高低还会加上历代著名先祖名字为姓氏，佤德·扎布哈尔便是北原郡的第一代领主。 “听说你得到了神谕，我特此前来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路易斯·佤德·扎布哈尔居高临下的说道。 徐梵低着头看见他的表情，但从他的话语之中有着隐隐的怒气。路德也察觉到了不对，他公瑾谦卑的回答道：“尊贵的领主大人，我不过是个满身污秽一身邋遢只会放羊的奴仆而已。” 这般自贬的话似乎起了作用，路易斯·佤德·扎布哈尔语气中的怒意减缓了许多，道：“神庙的人前来为你们赎身，自此以后你们便不是我的奴隶了。收拾东西，赶快滚吧！” 路易斯·佤德·扎布哈尔似乎真如他所说的那般，仅仅只是想来看看而已，自他转身离去也没有意外的事情发生。 搬出小屋后，徐梵和路德在距离鱼涯城不远的地方，一处靠海的林地里买下了一座狩猎时用的房子。这房子不大就厨房和两间卧室的大小，春季来临冰雪化开后徐梵便动手改造，他在狩猎小屋的后面加盖了一个房间可以用来制盐当然也在地下挖了一个储藏室。 与先前不同，这次他挖的比较深而且还是能容纳一两个人的空间。为了不让外人进入，徐梵还搬来一块巨石压在储藏间门口，需要时徐梵便用杠杆原理将其挪开。在外人看来徐梵像是有疑心病，就连路德也吐槽过他。不过碍于世人偏见，但凡他做出违反常理的事物时都会被误会吧。所以有些东西还是藏起来不轻易让人看见的好！ 有了新家之后徐梵和路德的心情都十分愉悦，两人不时都要去城里逛逛。虽然徐梵的样貌时长会引来敌意的目光和恶意的言语，可刚开始新生活的他却毫不在意。 入城时两人遇到了一辆侧翻的马车，负责运货的车夫一脸苦恼见到徐梵两人便寻求帮忙。车里装的是黄色散发着刺鼻气味的矿石，走进了看居然是硫磺矿！ 安奈不住激动的心情，徐梵询问车夫道：“这些矿石是要用来干嘛的？” “这些石头据说能治怪病，雇主便让我买了运回来。说起来一年也就一次，不想就要入城了却在这里翻了车，我还真是倒霉！” 听着车夫的抱怨，徐梵问道：“这些矿石来自哪里？” 打听之后才得知，这些硫磺矿来自更北面的一座沉寂了的火山。那里距离遥远，马车要走十多天才能到。 徐梵表示要购买这些矿石，车夫表示要问过雇主才能回复，于是徐梵和路德便跟着车夫找到了雇主并用五金的价格买下了一车的矿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