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誓约印记
克里斯：“阿列克斯就在镜子走廊里！” 卡丝佩大喜又担忧：“他怎么样？能救他出来吗？” 克里斯：“我试试吧。” 卡丝佩直接让自己的精神力引导周围的进化因子进入克里斯的脑域，担心克里斯的精神力不够用。 克里斯分出一部分普通精神力染灵，接着在精神域里勾画出两个魔法阵。 低级魔法——空间传音 中级魔法——媒介投影 空间传音是高级魔法“千里传音”的阉割版，但是对面前的情况有奇效——触碰空间魔法的媒介，可向媒介中的空间进行传音，持续消耗类魔法，但是消耗的精神力很少。 媒介投影是虚拟现实类魔法里比较弱的一个魔法，是高级魔法“空间投影”的阉割版，克里斯自从学会还没有用过，它的能力是——触碰到媒介，可将媒介真实具现为投影，投影到媒介中的空间，打破投影，即真实媒介出现。这个魔法同样是持续消耗类魔法，消耗比较大。 克里斯的想法很简单，传音阿列克斯，让其打破镜子投影，阿列克斯就能回到现实空间。 克里斯使用“空间传音”，舌头上出现一个白色的小魔法阵，对着镜子里的阿列克斯喊：“阿列克斯！阿列克斯！” 这个声音除了镜子空间里的人能听到，外面的人是听不到的。 阿列克斯在走廊里已经被困了许久，为了出去，他试了各种各样的办法，比如说打破黑桃灯，做记号等等，但是都没有用。 没有了黑桃灯，走廊里一片漆黑，阿列克斯一直精神紧绷，留意着四周，期待又担心有人出现。 但是一直没有任何声音。 在一片漆黑的封闭空间呆了这么久，为了保持体力甚至减少了不必要的运动，比起身体状态，阿列克斯更担心现在自己的精神的状态。 人在密闭的黑暗空间呆久了是会疯的！ 就在阿列克斯的意识迷迷糊糊地时候，突然听到似乎有人在叫他，而且声音还有点熟悉。 “阿列克斯！阿列克斯！” 阿列克斯立刻站起来，头晕目眩，还晃了一下，但是他现在更清晰地听见了克里斯的声音。 这不是幻觉！ 阿列克斯对着周围大喊：“克里斯！克里斯是你吗？我在这！” 空间传音的一个缺点就是声音会在整个空间里传播，四面八方都是传音者的声音。 克里斯的声音继续传来：“往前面走，打破镜子！” 说着，阿列克斯就发现黑漆漆的走廊尽头有了微光，那是一面浮在半空中的镜子，高一米，宽半米，没有边框，只在边缘勾画着金色的繁琐条纹。 但是这个镜子看起来……有点透明，不像是真实的。 但是阿列克斯没有犹豫，他飞奔过去，像溺水者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一样，一拳狠狠轰向了镜子投影。 咔嚓声响彻走廊空间。 镜子投影四分五裂。 在镜子投影的后面几米，阿列克斯看到了一面和这块被他打破的镜子一样的，悬挂在他之前怎么也到达不了的走廊尽头墙壁上的镜子，真实的镜子上也满是裂痕。 阿列克斯冲上去，对着镜子补了两圈。 克里斯能明显看到，走廊和他之前一样，如同镜子一样破碎了。 紧接着，阿列克斯便消失在了镜子里。 克里斯转身，阿列克斯就站在走廊的那一头，激动地冲了过来。 克里斯抹去了精神域中的魔法阵，揉了揉太阳xue，多个魔法的叠加，还是让他的精神力消耗巨大。 阿列克斯像座山一样冲过来，高大的身躯带着满满的压迫感。 阿列克斯冲到克里斯的面前，看得出来他很激动，但是故作冷静的样子开口：“刚刚，是你救了我？” 克里斯揉着额角点头。 阿列克斯抬手想给他一个熊抱，但是看着克里斯实在难受，还是放下了手，真诚地看着克里斯说：“谢谢！” 克里斯不在意地摆摆手示意没关系。 卡丝佩看着二人关系好，笑了一下，接着就面色沉重地走到镜子前，摸着镜子，将精神力散开。 “不行，没用，还是什么都感觉不到。”卡丝佩皱眉看着镜子，将镜子取下来，收入空间手环里，转身进入城主室。 克里斯和阿列克斯分别在卡丝佩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卡丝佩眼瞳色深了一些。 克里斯很明显地感觉到空气中圣语花的气息更浓了，进化因子进入脑域的速度也快了许多，头晕也好了些。 阿列克斯则在花香中松了口气，颓废的面色也红润了。 卡丝佩看了克里斯一眼，也没有问克里斯的天赋秘术，只是问了阿列克斯：“感觉怎么样？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阿列克斯摇头：“还好，那个走廊并没有什么攻击手段。” 紧接着，阿列克斯就详细说了自己的经历。 他是觉醒仪式之后准备去找克里斯过来宣誓，离开城主室就进入了镜子走廊。 发现异常后，阿列克斯试了很多办法都没办法离开走廊，因为他身体强壮，且体士觉醒后身体就开始了进化，见效比术士快得多，阿列克斯天赋好，进化了手臂力量，就干脆全部打碎了走廊里的黑桃灯，结果走廊就全暗了，阿列克斯也没有找到任何走廊的缺陷。 阿列克斯也不知道他在走廊里呆了多久，反正至少超过12小时，因为阿列克斯已经饿到脱力了，所以才靠在墙上节省体力。 阿列克斯：“那个走廊应该能够混淆时间概念，我一开始是在读秒计时，结果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莫名开始混乱，然后就忘记自己记了多少时间了。” 克里斯若有所思，当时他也计时了，但是并没有出现混乱。 “我没有。” 卡丝佩：“可能是精神力的问题，精神力越高，越不容易被幻境影响。” 三人说了一会儿，见实在是没有什么头绪，卡丝佩便说：“我今晚就把镜子拿去给人看看，我有个朋友，天赋秘术是关于幻术的，或许他能看出来什么。” 二人自无不可。 卡丝佩接着拿出一本厚厚的书，那书红色封皮，没有书名，对着二人笑道：“今天发生了挺多事，不过还好，你们平安，这镜子的事情一时间也出不来结果，不如你们俩先进行宣誓吧。” 二人点头，和卡丝佩一起站了起来。 那书自动飞了起来，书页发出淡淡的白光，在克里斯和阿列克斯面前自动翻页，刷刷刷的声音一时不停，感觉早已超过了书的页数。 终于，书页停止了翻动，出现在二人面前的是两页不同的书页。 克里斯左边的，是魔术牌的牌面，黑桃5，克里斯右边的，则是魔术牌的花面。 卡丝佩：“把左手放在书页上，闭眼。” 二人把手放上去，闭上眼。 这书页摸起来很奇怪，触手微凉，手感滑腻，不像书页，反而更像魔术牌。 “魔术师意志在上，我向人类不朽的意志宣誓……”卡丝佩庄重的声音响起。 “魔术师意志在上，我向人类不朽的意志宣誓……”二人跟着念。 “我将博爱，公正，勇敢，以进化之力守护拥有同种不朽意志的同胞。” “我将博爱，公正，勇敢，以进化之力守护拥有同种不朽意志的同胞。” “我将继承人类不朽的意志，向深渊发起至死方休的战争。” “我将继承人类不朽的意志，向深渊发起至死方休的战争……” “宣誓人，卡丝佩。” “宣誓人，克里斯·艾伯利/阿列克斯·伯斯德。” 三人睁眼，克里斯很快发现自己左手手背上有了一个很浅的乳白色带金边的印记，就是一个长方形的样子，是魔术牌的形状，只是没有任何花纹。 克里斯本来就白，甚至带着点病态的苍白，要不是魔术牌四角都有金边勾勒的几丝花纹，克里斯都看不到这个誓约印记。 而旁边的阿列克斯的誓约印记和克里斯一样，但是因为阿列克斯的小麦色的皮肤，所以看起来显眼多了。 卡丝佩笑着说：“好了，宣誓完成，誓约印记也已经烙印上了，这印记半小时后就会隐去，以后也基本上不会出现，除了魔术牌，没有人会知道的。” “那么接下来，就是你们各自的安排了。” “你们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以后就不用住院了，你们之后有什么想法吗？”卡丝佩期待地看着二人。 克里斯：“没有，准备出院后再看一些书了解这个世界，至于离开基地，至少要等我水境之后吧。”不然没有什么自保的力量啊。 阿列克斯则看了克里斯一样：“我和阿列克斯想法一样，准备留在基地修炼一段时间。” 卡丝佩：“也好，毕竟基地外面也很危险，等你们有了基本的自保能力之后再出去也好。你们想留在黑桃5基地吗？可以直接安排你们加入城防军。” 克里斯：“多谢您的好意，但是我的性子不适合做军人。” 阿列克斯也放弃：“抱歉，我还想去基地外面增长一下见识，住院费还请放心，等贷款一下来，我们就会补上。” 卡丝佩笑了：“住院费不用担心，因为联盟的政策在各基地城的灵活性，你们的住院费是全免的，这是所有基地的规则，因为在魔术牌看来，向魔术牌宣誓的人都是怀揣着同样信念的人，都是自己人。” “不过你们如果不加入基地的军队的话，离开医院后你们的费用是自理的，联盟关于幸存者是有专门的无息贷款政策的，我已经给你们申请了，明天你们九点离院，在那之前就能收到银行卡。” “多谢。” 克里斯和阿列克斯一起离开了剑楼，并肩走着。 这时天已经黑了，路灯明亮，阿列克斯看了克里斯一眼：“一起去食堂吗？” 克里斯点头：“好。”正好他也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