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只想他活着
上官晓晓以为，该知道的总会知道，与其坐立难安的等待，不如主动坦白。 看着站在眼前的人，反而没有那么紧张了，“臣女见过二皇子。” 轩辕若文原本静静的站着，好像面前根本就没有站着一个人，那个人还是他的未婚妻子。 等上官晓晓行了礼，轩辕若文才匆忙过去，扶起上官晓晓，“原来是晓晓来了，你我即是未婚夫妻，何需如此客气？” 知道轩辕若文惺惺作态，上官晓晓懒得计较，而且这次前来还有要事。 向来直来直去，也不会拐弯抹角，但面前的男子总归是个皇子，面子还要顾及的。 上官晓晓避开了轩辕若文伸过来的手，告诉他，“麻烦二皇子让他们退下，臣女有话要和二皇子说。” 轩辕若文似乎对上官晓晓宠爱至极，听了上官晓晓的话不问任何缘由，挥挥手让周围的人全部退下。 就像看着任性的孩子，轩辕若文给了无尽的包容，“晓晓要说什么？尽管说了便是。” “我……”我失了清白，你还能不能娶我？ 话在嘴边，上官晓晓突然犹豫起来。 她本意是想告诉轩辕若文，她昨夜夜宿了小倌馆，丢失了清白。 这样既可以告知轩辕若文主要的事情，还能帮白墨避嫌。 可是若是轩辕若文得知她丢失了清白之后不愿意娶她了该怎么办？ 她必须要嫁给轩辕若文，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可是不告诉他，只要两个人成了婚，轩辕若文必定会发现。 算了，等到他真的发现再说吧，现在能拖一时是一时。 想到这里，上官晓晓勉强笑了笑，“没事，只是想到大婚当前，我有些紧张，想来看看你。” 轩辕若文仍是宠溺的笑，就像上官晓晓不管怎么胡闹，他都愿意包容所有。 “那有什么好紧张的，你要是怕婚后会不习惯，可以提前搬过来住，先适应适应。” 轩辕若文眼神一敛，看不出在想什么，上官晓晓也无心去看。 只说:“这样似乎不妥，我还是回去上官府吧！” 过来住吗？但是可以提前查探一些消息，可是二皇子不比其他地方，出入不太方便，上官晓晓拒绝。 “那是本宫考虑不周，毕竟你我二人未婚，于你闺名有损。”恍然大悟，轩辕若文似才考虑到这层。 轩辕若文有意留下上官晓晓用饭，上官晓晓推脱，只说日后会经常来二皇子府中走走。 上官晓晓离开二皇子府后，一路回到丞相府，却在进了自己的院子再次被掳。 只是被揽了腰身，手脚完全是空闲的，就连嘴也完全可以呼救。 可是身后熟悉的气息，余光扫到熟悉的黑衣，上官晓晓给他抱。 一路来到无人的巷口，白墨放下怀里的人，将上官晓晓转个身子，面对面站好。 “早上为什么不等我？” 从得知她去了二皇子府，白墨就很气愤，可是又不能去二皇子府要人，只能潜入上官府等着。 等待的过程中，怒气已经烟消云散，见到她的人，余下的只有心疼。 白墨放软了语气，轻声询问。 “等你做什么。”上官晓晓转过头去，不敢直面白墨。 他都走了，她还等他做什么。 “你我已经，你既然……”不知道怎么说才好，白墨说的有些磕巴。 最后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干脆直说重点好了，“我会对你负责。” 负责？上官晓晓听的好笑，忍不住反问，“你不是不喜欢我吗？如果负责太委屈白小将军了。” “喜欢，我喜欢你，晓晓，原本你不是这样子的。”心里的话终于说出口，白墨如释重负。 只是原本的上官晓晓天真、热情，竟再也找不回来了吗？ 眼睛有些酸涩，努力忍住快要喷涌而出的眼泪，上官晓晓欣喜，可是心里更疼。 白墨竟然喜欢她！等了那么久，她终于还是等到了吗？可是她却再也不能和白墨在一起。 若是、若是早些时候白墨能说出这些，两个人或许还有可能，可是如今，上官晓晓就快成为别人的妻子。 她不能毁婚，更不愿意毁婚。 能换来白墨的一句喜欢，上官晓晓觉得，就算就此死了也是值得。 更何况，她此举可能会关系到朝堂之争，或许会帮着白墨报了家仇，或许也能救了白墨的性命。 白墨喜欢不喜欢上官晓晓不重要，上官晓晓嫁不嫁给白墨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上官晓晓只想让白墨活着，活着就好。 “是，我已经不是原本的上官晓晓，就算你喜欢我又怎么样？我已经快要成为二皇子妃了。” 故作冷漠，上官晓晓转过身去，只要不要看他，只要不面对他，她的委屈就还能忍住。 “我会想办法，你别担心，我会想办法，就算是死，我也会和你死在一起。” 白墨拉住上官晓晓的手，上官晓晓指尖动了动，最后还是甩开白墨的手，眼泪再也没忍住。 上官晓晓哭喊:“可是我一点儿也不想和你一起死！”我不想你死，我只想你好好的活着，白墨，不要这样好不好？ “可是你丢了清白，被二皇子发现，你以为你还能活的成吗？” 被上官晓晓的眼泪吓住，更因为她的话生气，白墨语气不觉严厉了些。 “我不要你管！白墨，我求求你让我嫁给他好不好？当初是你不要我，如今我就要成为别人的妻子，你也不要拦我，就当我求求你好不好？” 情绪失控，眼泪如决堤的洪水汹涌澎湃，一字一句就像是锥子一样，刺的白墨心里发疼。 二人最后怎么离开的，已经没有人知道，白墨只知道千言万语最终只化成一个字，“好。” 分别回去之后就像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上官晓晓如以前一样，去了上官夫人的院子。 知道上官晓晓已经长大，也知道她最近心里难受，上官夫人能做的只是适当的点化以及无言的支持。 上官晓晓静静的趴在上官夫人的腿上，“娘！” “嗯？怎么了？”揉了揉上官晓晓的头发，上官夫人声音温柔，满脸慈爱。 “没什么，就是快要出嫁了，女儿舍不得，想叫叫娘。” 上官晓晓在上官夫人腿上蹭了蹭，满是撒娇的意味。 不仅出嫁了就见不到了，很快就永远见不到了吧？ 上官晓晓觉得自己很不孝，上官夫人常年寂寞，她不但没有多陪她几天，还将要把自己送往绝境。 希望她不在了之后，上官夫人能常常想她。 她会嫁给轩辕若文，然后帮助轩辕若离得到皇位，然后再了却此生，算是给白墨父母的交代，也算是给白墨的一个交代。 此时，单纯的上官晓晓还没意识到，她的想法有多天真，也不知道，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生活中随时都可能有意外发生。 既然上官晓晓不愿意说，上官夫人也不*她，女儿家谁能没有个心思，只疼宠道，“嗯，晓晓叫，娘听着。” “娘！”我心好疼。 “嗯。” “娘！”我好喜欢白墨。 “嗯。” “娘！”可是我不能嫁给他。 “嗯。” “娘！”我爱你。 “嗯。” “娘！”对不起。 “嗯。” 上官晓晓眼角再次染上了泪，心中默念:“娘，女儿就当你原谅了哦！原谅女儿的不孝，原谅女儿的自私。” 清楚的感觉到腿上的湿意，上官夫人只当上官晓晓又想到的白墨，叹了一口气，“既然忘不了，何必勉强自己呢！” 知道上官夫人说的是什么，上官晓晓不说话，上官夫人也不知她是不想回答，还是没有听见。 最近白墨过的很伤情，不仅仅是轩辕若离和楚子钰感觉到了，就连夜未央和鸳儿都看出来了。 本来话就不多，如今更是多余的话一句都没有，整个人被打理的还是一丝不苟，只是面色总带着一丝疲累。 这不，楚子钰与鸳儿出门溜达了一圈，刚到四皇子府，就看到白墨满脸疲惫的站在四皇子府门前。 “白墨？你在大门口站着为何？虽然最近是非多，四皇子府也不用弄个将军在这当侍卫吧？” 知道他不开心，难得楚子钰有心讲了个冷笑话，希望白墨能换个表情。 冷笑话的确很冷，白墨嘴角都没有扯一下，倒是鸳儿为了配合楚子钰干笑了一声。 摇了摇头，楚子钰心说傻丫头，口上却佯装打趣，“鸳儿，还是你懂我啊！不像这木头。” 连个眼神都没有给，白墨转身进了四皇子府，楚子钰收起玩闹的心思，转身交代鸳儿，“你先回紫云轩，白墨恐怕有事情要讲，我先过去看看。” “好。”鸳儿很乖，答应了就想走。 “回来。”却不想刚刚走两步，又被楚子钰喊住，这人是要干什么。 鸳儿原地站住，并没有立刻回去，刚想转过身问楚子钰什么事，楚子钰已经叹了口气走到鸳儿身边。 用力打开手中的折扇挡住两个人的脸，在鸳儿额头轻轻落下一吻。 鸳儿脸一红，大庭广众下有些发蒙，还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楚子钰已经招手唤来了一边的侍卫，“你送鸳儿姑娘回紫云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