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峰回路转
孟依依听到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打着嘴仗，孟依依沉不住气了。 “喂！拿我当什么了？我还有没有人身自主权？” 由于是上班的时间，院子里反而安静了许多，三个人的谈话也不怕引起别人的注意。 “黎总，你怎么知道我就喜欢到你们那儿去呢？你了解我吗？你知道我的特长是什么？” 孟依依这个时候，对黎立疆的独裁有点反感，真是有其妹必有其兄。 “刚才在医院里，我都听晓彤说了，你不光是人长得美而且还有才，才女加美女哪个不喜欢？” 梨晓彤会在背后赞美我？想起刚才在楼梯上和老者的谈话，孟依依感觉脸红了。 黎立疆的反问把孟依依软绵绵的推到上不来下不去半空中，她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的话语，只有看着林子涵发出求救的目光。 林子涵这个时候，只能用软不敢用硬的了，因为黎立疆的命令他得听，他是领导，而自己是下属，说好听的和他商量是尊重，真要直接下达命令他也无可奈何。 正在林子涵一莫愁展的时候，黎立疆的电话响了起来，他用长长的手指滑动了一下，当着依依和林子涵的面接了起来： “喂！晓彤，有事吗？什么？你也要孟依依？” 林子涵看了孟依依一眼，孟依依转身又想走的样子。他马上拉了她一下说道： “依依，不要辜负了你哥哥的一番好意。” 提到哥哥，孟依依脚步停住，是啊！人生的路上有很多次无奈的选择，就像mama离开自己一样，自己不是也生活了下来吗？ 当依依转过身，正要说什么的时候，林子涵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是董事长！” 林子涵低头看着手机，紧张地说道。 电话里的声音不是很响亮，林子涵听到电话里的声音不停的“嗯。嗯”着，纯粹一个下属听从领导安排的模式。 电话打完了，林子涵望着一直专注着自己的黎立疆说道： “董事长怎么知道孟依依的事，他打电话直接安排依依去“丰源”。 “丰源”是“豪森”的子公司，位置属于开发区管辖之内，是专门从事保健品研究生产的中性企业，那里的市场调查、专业汇总还有专门开设了专题讲座，孟依依的专业功底，如果去了“丰源”，无疑就是如虎添翼。 想到“丰源”是属于自己的管辖范围，黎立疆感觉到“豪森”和“丰源”的路是一条直行的路，自己随时都可以看到孟依依，他微笑着看着林子涵保持沉默。 而林子涵则如从阳关大道走向了一条独木桥，对于他来说孟依依的出现，就像昙花一现，如果孟依依去了“丰源”，他这个人事部的部长，不能有事无事去“丰源”管人家的人事问题，何况“丰源”的人事事物都做的滴水不漏，上次开会还得到董事长的点名表扬。 事到如今，林子涵也无话可说，庆幸的是他们怎么说也属于一个公司，再就是能有孟依依的消息，其它的就是自己把握的程度问题了。 他相信有志者事竟成这句名言了。 孟依依一听自己被安排到别处，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最起码不用天天见到那个黎晓彤了，不知怎么回事，只要不让她见到黎晓彤，她心里就阳光灿烂。 “我们回人事部办手续吧，依依你明天就可以去‘丰源’了，董事长让你做文案工作。具体的工作明天去了‘丰源’，那里的领导会告诉你的，你放心，你是董事长特意安排的，去了那里没有人会难为你。” 现在干什么工作，孟依依都有信心胜任，只要远离这是非之地，她就高兴。 看来老天又一次眷顾自己了。 黎立疆看着孟依依愉悦的表情，心里暗笑：小姑娘简直是单纯的可爱，争了这大半天，她都没在意工资的多少，想到这点，他真想摸下她刚才去捉蝴蝶的手。 想到自己抽时间可以去看她，心里也是十分的惬意。 坐上电梯，林子涵和依依在十楼走出，黎立疆则到二十三楼找董事长汇报工作。 来到人事部，林子涵要依依坐在办公室里的一张椅子上，随后让张丹为依依办理了个人档案入档手续，还有一系列的参保问题，最后把孟依依的简历和工作分配表格一起放在一个文件袋里，对她说道： “明天，我和你去一趟‘丰源’。” “谢谢！” 看到孟依依因为去了“丰源”高兴的样子，林子涵心里有一点失落。 “到我的办公室里坐一会吧，真要去了‘丰源’，见到你就很难了，当然下班时间那是你说了算了。” 林子涵把她领到自己单独的办公室里。 进门后，林子涵招呼孟依依坐在沙发上，问道： “喝点什么？” “谢谢！我不渴。” “等一会我们一起出去喝杯咖啡好吗？” 林子涵拿出书橱抽屉里的纸杯为依依到了一杯开水，没等依依回答是与否，林子涵接受说道： “毕业后，我找了你很长时间，你原来宿舍里的几个同学都不是当地的，其它的同学都联系不上你，都说你换了电话号码。依依，你难道就没有想过我在找你吗？” 林子涵看着低头侍弄着衣服的孟依依说道。 依依闲无聊及地摆弄着T恤衫帽子上垂下来的装饰绳，缠在手上又放开，一遍又一遍的做着这个动作，一会儿就把细嫩的中指绑的发了红，她抚摸着手指，抬起头对林子涵说道： “我原以为你和黎晓彤已经走在一块了，你们在大学里就是很般配的一对。” 那次琴房里的情景，这半年来如影随形的天天晃在依依的面前，除非自己有事可做的时候，才没有时间想它。只要一闲下来，他们那亲昵的动作，就像脑子里的一段视频，反复出现。 “我和梨晓彤在学校里虽然经常在一起，有很多原因，因为我们同时报了小提琴业余班，况且我们三个都是‘文汇社’的编辑，自然碰面的机会就多了些？” “文汇社”，提起文汇社孟依依更加相信梨晓彤目的了，当她们几个人对稿、修改、定版，忙的不可开交的时候，她从来也没有见到过黎家大小姐的影子，孟依依知道她去文汇社的真正目的，那是傻子也看的出来的。 孟依依不是不知道，林子涵对自己的示好，但和黎晓彤较真，那一定是鸡蛋碰石头。所以她只能在远处默默地注视着他。 外面的咖啡亭里，由于是上班的时间，偶有三三两两的人坐在那里，林子涵找了个靠窗的地方招呼孟依依坐了下来，因为阳光正透过玻璃照着桌子两边的座位暖烘烘的，而且从这个位置可以看到“豪森”的大门，孟依依为了躲避林子涵的眼光，眼睛不停地看着外面的情景。 “依依！” 林子涵轻声呼喊了一声，把依依的视线拉了回来。 “嗯” 依依此时像个午后太阳底下的猫咪一样，温顺的样子让林子涵想理顺她额头上的那缕秀发，可是当手抬起的时候，他又悄悄地放下。 “依依，我很怀念我们大学里的生活。” 依依抬头看了她一下，说道： “百分之八十走过大学校园的人，都会怀念，因为人是感性动物。” “我是说和你在一起的日子。” 孟依依噗嗤笑了，调皮的样子又出现了。 “你是说我把你文件稿，划线的日子？” 依依的这句话，把林子涵带到了周末那些忙碌的日子，虽然不像其它同学一样去观光逛街，可是有依依在身边，他就很幸福。 记得那次，他大费周折把一份稿子排完版，准备刷印，可是被孟依依画成了世界地图样式，看着那些曲曲折折的线路，好像看到孟依依那纤悉的小手游走在稿子上的动作，林子涵又是气又是笑的把孟依依脑门敲红了，为这事孟依依耍赖，还让林子涵请吃了一星期的饭，林子涵也喊了她一个月的“小赖皮”。不过想起来，林子涵还是为那一周感到幸福。 林子涵是单亲家庭，爸爸mama离婚了。孟依依就知道这些，因为她不想谈起一些事让林子涵不愉快，林子涵的mama是汉南市一中的一位历史老师，林子涵没有因为自己是单亲家庭比别的同学抑郁，他阳关快乐，积极进取，是当时大学里依依的班长加团支部书记，大学里只要有林子涵的地方，就有女孩子追逐的目光。林子涵就像武汉大桥下的长江水，永远都有渊源流淌的梦想，这也是孟依依四年大学里心中的力量，所以孟依依没有因为失去了mama，爸爸的远离而痛苦，她感觉到林子涵就是自己学习的榜样。 “两位，您的咖啡到了” “谢谢！” 两个人因为服务员的到来，打断了美好的回忆，林子涵看着孟依依搅动着咖啡，勺子碰在杯子上发出悦耳的声音，就像心里有一个声音在督促着自己，林子涵知道自己再不表白就没有时间了，他看着孟依依说道： “依依，我们交往好吗？” 依依手动了一下，咖啡被搅到了铺着蕾丝桌布的桌子上，染了一片墨色的色泽，她抬起头看到的是林子涵眼镜后面，那大眼睛里的渴望，她不知道自己应该点头还是摇头，整个人呆坐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