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劝说失败
带着一条价值不菲的烟竹川和哉来到了角川书店，轻轻敲响大门，角川春树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是竹川桑吗？进来吧。” 推开大门可以看到角川春树正坐在沙发上，手中拿着一本书。 “好久不见，春树社长。”竹川和哉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将手中的烟放在桌上。 “确实有段时间没见了啊，不过竹川桑来找我就找我，还带什么礼物啊。”角川春树倒了一杯茶放在竹川和哉的身前。 “还没有恭喜竹川桑呢，第一本书成功大卖了，目前有打算出下一本书吗？” 东爱的大卖不仅让竹川和哉赚了一笔丰厚的稿费，作为出版社的角川书店更是赚的体满钵满，而且还获得了不少美誉，自然也期待着跟他的下次合作。 “暂时没有呢，如果有的话我一定第一时间来找春树社长，到时候还要麻烦您帮我宣传了。”竹川和哉喝了口茶水客套道。 角川春树虽然有些可惜，但是却也没有多说什么，作家一般都不会连发书，构思也是需要时间的。 “这次竹川桑来找我的目的我大概知道了，是因为唱片公司的事情吧，真没想到竹川桑小小年纪就拥有自己的唱片公司了，真是少年出英雄啊。”他脸上笑眯眯的，看起来真的是在夸奖。 “是的，所以需要春树社长的一些帮忙。” 虽然杰尼斯打压曙光的事情算不上人人皆知，但是有心去查还是很容易查到的。 “杰尼斯最近势头可很猛，就算是我也不太愿意正面对抗，竹川桑可是遇到大麻烦了。”角川春树点上了一根烟抽起来。 “如果不是遇到大麻烦了，又怎么敢来麻烦春树社长呢。”虽然知道对方的目的，但是他依旧不卑不亢。 “我最近有想拍新电影的打算，不知道竹川桑对这方面有没有兴趣。” 虽然突然跳转了话题，但竹川和哉很轻易就跟上了对方的思路，看来角川春树是看中自己手中东爱的IP版权，是想要拍成电影吗？ 想想也很正常，角川春树手中拥有自己的事务所，其艺人基本上都是以电影演员开始出道的，现在东爱大火，他也是想借着这个热度推出电影。 这个IP也是竹川和哉手中唯一的谈判筹码，本身他也没有进军电影圈的想法，至少现在没有，IP给了就给了，但是一定要争取足够的利益才行。 “唱片就让我焦头烂额了，已经没精力去拍电影了，而且我可没有春树社长这样的人脉。” “这样吗？那竹川桑把版权给我怎么样，我会拍出让竹川桑满意的电影。”角川春树熄灭手中的烟说道。 “我自然相信春树社长的能力，您之前拍的电影有目共睹，不过您打算给我多少分成。” 角川春树抬起头认真审视着眼前的少年，竹川和哉也不谈宣传的事情，而是直接顺着自己的话谈电影，似乎这是两码事一样，这可不是他的目的，这个少年还真不好对付啊。 “这样吧，我可以给竹川桑至少十本杂志的写真宣传。” 十本写真宣传就想打发自己，角川春树未免狮子大开口了吧？不过竹川和哉一点都不生气。 “宣传的事情到时候再说，先说说电影吧，我对这个比较有兴趣。” 看到他并不打算接招，这让角川春树皱起了眉头。 “电影也没那么快开拍，我还是觉得竹川桑的事情比较重要。” “这样吗？那不知道春树社长想要多少钱，如果合适的话就可以。”竹川和哉继续顺着他的话说，但是就是不把两件事联系在一起。 角川春树叹了口气说道：“真没想到竹川桑不仅能够写出优秀的小说，连谈判技术都这么高超，我也不绕圈子了，你给我版权，我会让角川书店所有娱乐杂志上有那位新人的写真宣传。” 竹川和哉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原来春树社长是这个想法啊，相信您一定认识不少电视制作人吧？” “还请竹川桑直白一点，杰尼斯的能量不弱的，就算我愿意，那些制作人也不会让那个新人上电视的，没有人会为了竹川桑而得罪杰尼斯。” “我开出的筹码已经冒了很大的风险了。”角川春树又点上了一根烟慢悠悠的说道。 确实冒了风险，但是这个风险小的可怜，角川书店又不主营娱乐杂志，基本上都没几个人买，登上去宣传效果几乎没有，而这却要自己免费贡献出IP版权，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不过从这点也能够看得出来，他确实不太愿意去惹杰尼斯，如果他愿意的话，还是能推上几个电视节目的。 “版权我可以给，但是免费的话就不太可能了，我手下也养着不少人。” 他点了点头说道：“也是，是我考虑不周了，那三百万円转让费怎么样？” 角川春树哪里是考虑不周，原本就是想要空手套白狼，现在也是没办法才拿出钱来的，不过这点钱就想买东爱的版权？ “我不要转让费，我想要电影的分成。”他淡淡的说道。 听到竹川和哉的话角川春树被气笑了：“竹川桑有些太贪心了。” “可能春树社长需要更多的时间想一想，我也就不打扰了。”竹川和哉没有打算让步，站起来就要离开。 看竹川和哉打算离开，角川春树也不急，优哉游哉坐在椅子上，这个IP他其实并没有那么迫切的想要拿下来。 虽然他的事务所中有要出道的新人，但是并不一定需要用东爱改编电影，事实上他原本的方案是将《水手服与机关枪》改编成电视剧让她出演。 现在‘水手服与机关枪’改编的电影很有可能是今年电影票房第一，借着这个热度改编成电视剧一定也能够大火，他完全可以打造出第二个药师丸博子，所以东爱的IP可要也可不要。 如果只是付出一点小代价能够拿下来作为备选是再好不过的事情，如果不能也就算了。 只是没有自己的帮助，竹川和哉的唱片公司可就惨了，现在业内愿意帮他的人并不多，他自己也没有多少人脉。 也许没过几天这个小家伙就回来找自己了，反正自己不急，慢慢等着就好了。 走出角川书店，竹川和哉有些烦躁的呼出了一口气。 “杰尼斯，玛丽，近藤老贼。”他咬牙切齿的念出了三个名字。 虽然愤恨，但是心中又很无奈。 这次谈判失败让他更加清晰感受到艺能圈的现实，也意识到自己之前还是太过自信了。 对方只是放出话来还没有正式封杀就已经让他如此困难了，如果真的认真对付自己的话，怕是曙光真的要关门了。 “我就不信了，你真的能封死所有宣传渠道。” 带着些许怒气他回到了公司办公室，神谷真纪很规矩的站在他的面前。 “你想办法去联系那些杂志，让他们刊登写真，我就不信这些家伙看到钱会不动心，告诉他们已经有杂志愿意刊登了，他们会动摇的，然后调查一下哪些小区小孩子多，去他们的小区电梯里也贴上写真。” “砸钱吗？但是这样的效果不会特别好吧，那些主流的杂志恐怕不会收这个钱的。”神谷真纪还是不看好。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先这样去做吧。”他叹了口气。 “社长你跟秋元桑认识，或许能让他帮帮忙？” “那边我会去试试的，但不是现在，行了，你去忙吧。” “嗨咿。” 秋元康这条路肯定是要去试试的，但现在并不是什么好时机。 runman依旧在热播，平均收视率依旧在25%之上，不过这个收视率不会维持太久，霓虹观众喜新厌旧的速度是无法想象的，即使秋元康每期都会弄出点小花样出来，依旧没有用。 除非他肯把拍摄场地移到场外去才能让观众有一些新鲜感，但是现在看来他并不打算这么做。 竹川和哉要等待收视率下降后再去开口，这个时候才容易把尾崎丰塞进去。 虽然两人是朋友，但是一直索取可不是维持友谊的好办法。 曙光现在的情况比当时的研音还难，当时中森明菜也没有太多节目可以上，但是杂志还是很愿意帮忙宣传的，只要钱到位的话，现在曙光想要上个杂志都千难万难。 “说到底还是人脉不够啊。”竹川和哉敲了敲桌子有些无奈。 这也不能怪他，才进入艺能圈大半年的时间，能够到达这个地步已经很不错了，有些天然的劣势得用时间去弥补。 “看来明菜的宣传活动我也要参与了，研音那边应该不会拒绝。” 之前不参与是因为竹川和哉公司有很多事情，现在闲下来了自然要一起去了，不是为了陪中森明菜，而是为了积攒人脉，认识一些艺能圈里的人物。 至于角川春树那条路，竹川和哉是不打算走了，付出的筹码与回报不成正比，这种事情他是不会做的。 …… 不知不觉东京已经步入了7月份，炎热的夏季已经到来。 在7月的第一天，中森明菜的首张专辑‘序幕’正式发售，以她现在的人气，这张专辑卖的极其不错，她也抓紧时间宣传专辑和下一首单曲‘少女A’，这首单曲定于8月10号发售。 这段时间竹川和哉小部分时间都陪着她跑节目，不过也只持续了一周左右，基本上大大小小的节目混了个脸熟之后就离开了，但是也只是脸熟而已，想要真的结交人脉还是得展现出价值来。 此外竹川和哉用金钱开道后，虽然钱包里的钱在减少，但是许多杂志上都有了尾崎丰的写真，因为俊秀的外表也有了一批粉丝，只不过电视节目依旧没有什么进展，唯一的好消息还是研音和华纳那里通过了竹川和哉的想法，这恐怕也是尾崎丰少数能够露脸的机会了。 不知不觉已经到13号，距离演唱会还有一周的时间，不过目前已经开始宣传筹备了。 虽然今天对于中森明菜是一个特殊的日子，但是她依旧在上节目宣传，完成一天的工作后月亮已经上班了不短的时间。 透过街边炫目的霓虹灯可以看出她脸上的些许疲惫，晚风吹拂在身上让她的疲惫稍减几分，夏日的炎热比不上她内心的炽热。 她手中提着蛋糕推开了公寓的大门，看着整洁的大厅，感受到迎面扑来的孤寂感，心中的炽热也退去了不少。 今天是她的生日，节目组也特意准备了一个蛋糕，还跟有段时间没见的朋友们相聚了，这让她有些高兴。 将蛋糕放在桌上，走到座机前准备听听电话留言。 “明菜酱下班了吗，不要太累哦，生日快乐。”这是母亲千惠子的留言。 中森明菜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刚想要拨回去看到墙上时钟显示的时间又停住了。 “现在已经十点多了，母亲应该已经睡了吧。” 想到这里，她默默的放下了话筒开始听下一条留言。 这段时间结交了不少朋友，但是知道她生日的其实不多，所以电话留言也只有两三条。 没有听到想要听到的声音，抬头看着紧闭的大门，中森明菜表情有些失落。 “和哉桑还在忙吗？他应该会记得我生日的吧。”她语气不太自信：“如果他不记得，下次就不理他了。” 带着这个想法她打开电视坐在沙发上，平时回家她就喜欢看电视，这样会让显得没有那么孤独。 她环抱着膝盖看着平时喜欢的节目，但那些平时能够让人发笑的内容，今天却显得异常的无聊。 她有些看不下去，时不时转头看向桌上的座机和大门，似乎在期待着什么，但是随着时间一点一点流逝，期待变成了失落。 “和哉桑公司那么多事情，现在可能还在忙吧。” 中森明菜用着这个理由不断安慰自己有些不安的内心。 “叮铃铃” 座机上的电话突然响起，她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但是虽然又变成失落。 “不能来公寓吗，不过电话也可以接受吧。” 她爬起来拿起了电话。 “明菜桑，生日快乐哦。” 这是一道轻快的女声，中森明菜可以分辨出这是柏原芳恵的声音。 有些惊喜又有些失落。 她调整好情绪后才开口说道：“是芳惠桑啊，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 两人虽然在节目上有碰到过，也算得上是朋友，但是并没有特别要好，所以对方能记得自己的生日她有些惊喜，但是又不是自己想要听到的声音有些失落。 “今天跟今日子桑遇到了，聊天时提到是明菜桑的生日，就特意打电话过来问候。” “这样吗？谢谢芳惠桑的祝福哦。” 两人没有聊多久就挂断了电话，中森明菜手放在话筒上，心中有些犹豫是不是要打通那串自己唯一背熟的号码。 过了一会，还是松开了手：“和哉桑应该在忙吧，还是不打扰他了。” 说完这些又回到沙发上继续看着平时喜欢的节目，她竭尽全力想要看进去，但是心中却始终关注着座机和大门，期待着奇迹会发生。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时钟的时针已经转到11上，但是奇迹依旧没有发生。 中森明菜的内心做着激烈的抗争，打还是不打？ “也许和哉桑真的忘了吧。”声音已经带着些许哭腔。 话音刚刚落下，大门处传来了一阵敲门声，她第一时间将目光移过去。 这个时间点会敲自己门也就只有那个人了，但是万一不是呢，万一是邻居呢，她的内心有些惶恐。 “明菜桑在家吗？” 熟悉的声音传进耳朵中，她的脸上也露出惊喜的表情，下意识就想要跑去开门，但是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 “和哉桑这么晚才来，我才不要去开门呢。” 她有些赌气的坐在沙发上迟迟没有动弹，但是敲门声却丝毫没有停止，她内心突然有些不安：“这样会不会不太好，万一和哉桑离开了怎么办。” “还没有下班吗？都这么晚了，研音也真是的，算了，再等等吧。”一直在敲门的竹川和哉故意这么说着。 他刚刚上来的时候就看到房间里的灯光了，自然知道中森明菜是在家里的，但是迟迟不开门估计也是在生气吧。 但是他真的不是故意要来这么晚的，实际上他已经很赶了，但是还是在这个点才来到中森明菜家。 她不开门竹川和哉也不能离开啊，只能用这样的话来激她，以他对中森明菜的了解，这一招应该还是很管用的。 事实上也是如此，没过几秒钟门终于开了。 他看到了中森明菜气嘟嘟的，脸别在一旁，但是一直在用余光偷瞄着自己。 “抱歉来晚了，明菜桑生日快乐，应该还来得及吧。”竹川和哉用轻松的语气说着。 但是这让中森明菜更加生气了，把头偏到另外一边，就是不说话，就是不理竹川和哉。 他有些手足无措，在哄女人这方面，他的经验确实匮乏。 发现他的窘迫，中森明菜心里突然有些过意不去，自己是不是太任性了，明明和哉桑那么忙还过来给自己过生日，但自己还这么晾着他，她终于开口说道：“和哉桑公司很忙吧。” 虽然是反问句，但是却是确定的语气，似乎是想用这个理由劝说自己别生气了。 但是这句话却让竹川和哉尴尬了，公司忙吗？当然不忙，事实上这几天他在公司的时间就不多，他会这么晚来另有原因。 这句话肯定不能说出来，但是他也不想撒谎，只好岔开话题。 “呐，明菜桑这是我给你准备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