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线（二）：那双眼睛

    这里是哪里……

    头，好痛。挣扎着睁开眼，映现在他面前的，是一片昏黑，没有光明，更没有希望。太阳xue中又传来阵阵刺痛。

    他想起来了，是一个老人，将自己打晕了，那么，他现在在哪里？而自己，又已经昏迷了多久？尽管知道时间对他已经毫无意义，但他就是莫名其妙地想知道。

    身体渐渐恢复了知觉，他正仰面朝天，躺在一张“床”上，四肢伸展开，呈“大”字形，这怎么行？我要起来！他右手发力“当啷当啷。”耳旁，传来了铁链相互撞击的激越声音，手腕，一个铁环箍住了他。

    他再动左手，左脚，最后是右脚，都被铁链给紧紧锁住，可以动弹，但是，仅限于几厘米的距离，根本做不了什么，就连他的脖子，都有一个铁环，将他圈在“床”上。

    他调动周身的灵力，希望，他的异能，他那不被看好的黄级异能，能够救自己一命，但，将他绑在这里的人，很显然想到了这一点，那铁环，具有吸收灵力，阻碍灵力运行的功效，他刚准备释放异能，灵力，就已经被抽空。

    “咕噜咕噜。”似乎是气泡浮出水面的声音，他还感觉有人，不止一个的人，在凝望着他，在，观察着他。

    “当！”底下的“床”猛地一震，将他从仰躺，变成了类似西洋传送中，被钉在十字架上的主的造型，除了，固定他的是铁链，而他的双腿并非闭合，又除了，固定他的，并非愚昧的世人。

    脖子和双手承载了周身的重量，令得血液都难以流通，他被强迫着睁开了眼睛——他不想看，却又不得不看。

    面洽，是一个水族箱一样的装置，四面透明，内部有灯，发着惨白色的光，同时，还有紫外线灯，为着箱内提供辐射，又有供氧机，增加水内的氧气含量。这些，都与家中摆放的水族箱无异。

    但是，水是鲜红的，里面用锁链锁着一个男人，被剥了皮的男人，他的脸上，有鲨鱼一样的鳃，令得他能够在水下呼吸。

    那男人看见了他，露出了一个悚人的微笑。

    “嘎吱——”陈旧腐朽的木门发出了令人牙酸的声音，一个人进来了，透过水族箱，夏以搏能看得出来，那是一个小个子女人。

    他的脖子有点充血，大脑也有点缺氧，头部血管疯狂地跳动着，令得他没有办法冷静思考。

    忽然，他将一个名字与这个身影联系在了一起，那一刻，他浑身的血都凉了。

    但他还是心存侥幸——也许，只是长得像罢了，毕竟，自己的老师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她慢慢地向他走来，从仪器架上取下一把闪着寒光的手术刀，与左手上的手链敲击着发出清越的响声。

    再也没有了侥幸，就是她了，他的生物老师——戴芸！

    但是，还有一种可能！他想到，她是被黑暗给控制了，才会做出这种事情。

    她抬起了头。

    他看见了一双，水灵灵的，未曾被黑暗侵染的眼睛。

    她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