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十八章 背叛
魏征也是没有想到喜悦来的是如此之快,这些天他已经感觉到自己身边人对他的态度,明显有了改变,试想一个拒绝了皇帝好意的人,又能够在朝堂之上活多久呢!这可是抗旨啊! 可是又能怎么样,难道真的让许敬宗那个小人得逞,就算是抗旨,他也是认了,他相信皇帝陛下需要一个脸面,肯定会将自己留下来的,只是没有想到皇帝陛下不但没有怪罪自己,反而还赏赐了大量的财物,三十金币能做什么,足足可以在长安城再买一栋上好的住宅了,更不要说,还有绫罗绸缎方面的赏赐了。 “皇帝陛下英明啊!”这句话不仅仅是魏征心里这么想的,就是岑本听了之后,也忍不住摸着胡须说道。在这个时候还能想到魏征,足以说明李信这个人心胸宽广,不是任何人想象的那样,做了皇帝之后,骄傲之心膨胀起来,听不进去别人的劝说,现在看来,皇帝陛下还是如同以往的英明睿智。 “听说,是长孙皇后劝说的。”身边的窦义忍不住低声说道。 “皇帝陛下若是不英明,莫说是皇后娘娘劝说,就是太后前来劝说也不可能的。”岑本摇摇头说道。这些话是从宫里传出来的,想必也是李信的安排,为的就是给长孙皇后长名声,让天下人都赞扬长孙皇后。否则的话,这样的言语岂会传出宫外。 “恐怕有些人心中有些担心害怕了。”窦义这个时候松了一口气,许敬宗就好像是一条毒蛇一样,死死的盯住了自己,随时都想要了自己的性命,这让他寝食不安,现在总算是让他吃了一个暗亏。想对付魏征,没有想到魏征背后还有这么一个强大的人,使得他不敢下手。 “他不敢对付魏征。但是却敢对付你。”岑本却是摇摇头说道:“这个许敬宗,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胆子大的很,得想办法将他逐出朝廷。” “如何设法?”窦义望着岑本说道。心中却是打了一个颤抖,这个看上去温尔雅的岑本,见到谁都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样,但是实际上,窦义却已经感觉到对方的可怕之处。只是不知道,岑本支持的是什么人,这才是最重要的。 “哼哼。对于许敬宗这样的疯狗,朝中已经有很多人都不满意了,我们不动,自然是有人动他的,你就看着吧!不过,最近我听说令郎在京中很有名?”岑本望着窦义说道。 窦义老脸一阵尴尬,一丝恼怒一闪而过,闷哼道:“那个兔崽子,待下官回去之后狠狠的教训他一顿。免得他在外面惹是生非。” “不,让他去吧!但是有些事情不能做。不能做的太过分了。你不给别人以把柄,别人只能永远是盯着你,你感觉到累。我也感觉到累。所以一起解决了就是了。”岑本摇摇头说道:“你是皇帝陛下亲自选的武德殿大学士,一个月不到,你就出了问题,被别人罢免了,陛下那边脸上也不好看,所以这个时候,谁都不感动,谁在这个时候动你,那就是傻子。” “会有这样的人吗?”窦义有些迟疑道。 “只要找。那肯定是有的。”岑本笑吟吟的低着头,看着眼前的奏章。嘴角的笑容,却是让窦义有些不知所措。 “关东二老回去了?”就在窦义猜测的时候。岑本忽然又询问道。 “没有,听说在渭河边建了一座庄子,两个老头没事的时候经常在渭河边钓鱼,活的倒是优哉游哉的。”窦义赶紧说道。他身边的情报固然不如锦衣卫,但是按不住他的钱多,结交的也都是一些三教九流,打探一些简单的消息,这些人还是很在行的。 “还是不死心啊!嘿嘿,其实关东世家想要成功,也不是不可能的,老老实实的听着陛下的话,陛下给的就接着,陛下不给,就不要想,老老实实等着几十年之后,现在想要一些东西,几乎是不可能的。”岑本摇摇头说道。 “这个倒是真的,上次他们是跑的太勤快了。惹的陛下反感,朝中武德殿的位置也是他们想讨论就讨论的,是他们想交换就交换的,那也太不将朝廷的权威放在眼里了,活该被陛下教训。”窦义这些天也明白自己为什么能够上位,除掉皇帝陛下的支持外,还有就是关东世家大张旗鼓的来到关中,行走在各个世家、大族之间,想尽一切办法,也要推自己人上位,皇帝陛下岂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所以说,关东世家这次是画蛇添足,若不是他们这么一弄,皇帝陛下或许还真会将这个席位让给关东世家呢!
“郑仁基还在朝中吗?”岑本又询问道。 “昨天还在吏部述职。”窦义又说说道。 “没有吏部的命令,他居然敢来到长安城,就算是有嫔妃娘娘的口谕,是来探望娘娘的,但是也不能现在还留在长安城。”岑本摇摇头说道:“这个郑仁基也是聪明人,这个时候怎么就这么笨呢?你说呢!” “大人所言甚是,按照规矩,他入京之后,述职完毕,五天之内,必须返回汉中,哎,虽然他有些功劳,也能得到陛下的认可,可是也不能仗着功劳违背朝廷的规矩啊!”窦义也点了点,叹息道了一声,说道:“不管怎样,血脉亲情在这个时候还是占据了上风,皇上虽然对他信任有加,甚至还给了他武德殿大学士的提名,他不但不感激,还是向着关东世家,皇帝陛下恐怕心里有些不喜欢了。” “一笔写不出两个郑字,看看吴山公郑继伯也不是如此吗?当初是那样的反对郑家,现在不也是为郑家的事情,行走在长安权贵之中吗?”岑本心中直叹息,难怪皇帝陛下如此猜忌世家大族,皇权固然很强大,但是在世家大族面前,还是少了一些约束力,尤其是针对关东世家更是如此了。郑仁基和郑继伯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对于皇帝来说,这就是一种间接意义上的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