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我和严嵩有个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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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沈无言对周严的印象还算不错,这也要得益于在周园时遇到的那位老人,脾气虽然不怎么好,但见地还是不错的。 只是来京城之后被这些个文人们连续抨击,加上宋谦的百般刁难,以及原本诗文才学平平的他,一跃竟然成为京城第一才子。 或许他的确有一定的功底,但就像沈无言之前所说那般,他的诗兴许便是夺的宋言知的诗。 而这一切的事端都要从周园诗会说起,因为顾青山邀请顾青山去周园参加诗会,顾青山又与自己交好,所以顺便邀请了自己。 另外一边周严又与宋言知交好,因此也邀请了宋言知过去,原本是一场寻常的以文会友,哪成想被宋谦破了局,于是一切顺理成章。 王锡爵虽说才学也极为出众,会试第一廷试第二,只是素来专注儒学经典,治世之法,其人不好这些风月之事,所以并未与这些人有过交往。 不过好在太仓王家乃是大族,虽说他自己不与这些人交往,却也多有了解。 “不过听说王贞明与周严交往颇深,当时的苏州集仙居便是周家门下铺子交由王贞明经营王贞明也在京城待过几年,想来也与宋言知有过交往。” 听着王锡爵这般一说,沈无言顿时对之前的事明了起来。 原来在背后的那人却是周家,原因便是因为自己抢了周家与得月楼的联系,将周家在苏州的势力全部兼并,而周严便借着给王贞明报仇的由头,请来宋言知准备在诗会上将自己羞辱一番。 只是让他没想到,一篇木兰辞让宋言知羞愧不已,竟然无诗可做,愤然离开江南回到京城。 至于在半路发生什么事,想来也只有宋谦最为清楚,总之宋言知是呕血而死,事情已然过去接近半年,也无从查起。 沈无言不怕被人名算暗算,他惧怕的是不知道那隐藏在幕后的人到底是谁,如今总算将心中的两个谜团理清,那么接下来的事便是解决。 “周家做的是浙江的生意,何必在染指苏州世间的银子已然有那么多,何必要全部抓住,够花不就好了。” 王锡爵不懂沈无言这句话的意思,却也不打算去问,只是淡笑道:“银子哪有够花的时候,人的贪婪总会是无限度的。” 毕竟身处翰林院,并非寻常之地,所以沈无言并未待太久便匆匆离去,之后路过国子监又在门口站了一阵,看到徐光远之后,简单交待了些事之后便又离开。 从山东回来之后沈无言便一直在忙着,至今也未有闲暇时分,直到今日才总算清闲一些,所以他打算近些天约见一名重要的人物。 此人任首辅二十余年来,做过很多惊人的事,随着夏言、杨继盛、沈炼这些人的死,他的争议也一天一天高涨。 在这争论不休之中,似乎已然忘却他已经是一名八十二岁的老人,早已对这权谋的斗争产生厌倦,而陛下那里带给的信号却告诉他,若是不继续下去,或许就会死。 已然八十多了,死又有何无法堪破只是死了一个严嵩,便等于死了一股势力,在这股漩涡之下,将会有不知多少人会死去。 当然严党的存亡与沈无言没有什么关系,而与严党对立的那股隐藏在黑暗之中的那些势力又怎么想,未来准备如何去做,也都是题外话。 沈无言很清楚自己如今的身份,无非是游离在这些权贵之间的一只小鱼,严世蕃怕自己被那些势力拉走,而那些势力也想拉拢自己。 说起来还算安全,含烟楼那夜之后,严世蕃已然不敢那般轻易对自己出手,只是没想到的是偶然闲来一笔的作品,却得到陛下如此赏识,而今竟然视若好友。 于是那些势力愈发迫切的想拉拢自己,当然也很清楚,自己是不能依附任何势力的,因为首先皇帝不会喜欢,另外自己也不喜欢。 对于沈无言来说,沈无良既然敢对自己不利,那么就让他沦为自己的手下,王贞明想夺走自己的利益,那便让他滚蛋,即便他是好人。 如今周严有其他想法,严世蕃想要自己死,那么自己活下来了,他们就必须死。 明媚的夏日京城说不出的感觉,此时虽是天色已晚,但街市依旧繁华无夜,丝毫感觉不到有回家的意味。 家里有月儿,沈无言也不怎么担心,而约见严嵩必然要经过严世蕃之手,而如今想要见严世蕃,却也不容易,至少要先找到鄢懋卿。 岳云酒楼二楼雅间之内,鄢懋卿已然等了许久,从下午接到沈无言递来的书信之后,便一直等在这里,即便他并不喜欢那人,因为他觉得对方实在有些可怕。 准确的来说,第一次遇见沈无言,就被王崇古狠狠的打了一顿。第二次,对方用刀子架在脖子上,经历了一番惊心动魄。 以后每一次都没什么好事,直到含烟楼一夜之后,沈无言名动京城,也因此陛下对自己的信任逐渐减少,也算是打击最大的一次。 此番接到对方书信,本不打算过来,只是对方在书信之中提到宫中宫女一事,便不得不去听听对方说些什么,顺便也能探探对方的口风。 天以将夜,茶以换了又换,直到看到那位风尘仆仆而来的书生时,之前的一切思虑应对之策,一瞬间全部无法想起,脑中尽是一片混乱。 “沈沈先生。” 沈无言将鄢懋卿请在坐上,淡笑道:“去了一趟宫里,和陛下多聊了一阵,所以耽搁了些时间,鄢大人还请不要怪罪。” “你去过宫里”鄢懋卿脸色微变,陛下专于修仙多年,能见到陛下的人并不多,而如今沈无言这样一介平民,却得到了陛下召见。 不过转念一想,当时那首我劝天公重抖擞在官场中引起了那场不小的风波,不少翰林六部官员都在寻找这诗文的原作,陛下还因此开了一次朝会,自然十分重视。 “不知道沈先生去宫里有什么事” 鄢懋卿现在很怕,他怕沈无言得到皇帝青睐之后,便会私底下告状,而自己也没有严世蕃那般的背景权势,一旦上面怪罪下来,自己只有死路一条。
说起来自己也并不干净,沈无言只要能在皇帝耳朵边随便说上几乎话,自己的那些事都很难包的住,这条小命也就丢了。 也便是如此,也未多想便问了这句话,只是问完之后,他便后悔了。 果然,沈无言神色微变,冷道:“莫非在下与陛下说了哪些话还要告诉鄢大人,这样就有些过了吧。” 眼看着鄢懋卿脸色一红,沈无言转而笑道:“不过鄢大人也无需太过担心,只是聊了些家长里短,另外便是一些道家学说上的见解。” 沈无言虽然是这般说的,鄢懋卿却也并非全信,不过也逐渐缓和,点头道:“之前的确有些事有些对不起先生,在下就给先生赔罪了。” 沈无言忙摇头道:“鄢大人这是哪里的话,我记得有句话是这样说的,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 鄢懋卿一怔,暗想着若是能将沈无言拉入严家势力,那么自己便是大功一件,而且这样一来也等于将另外那些人当头一棒。 “先生这句话却不知是何意” 沈无言夹着菜,喝着小酒,淡淡道:“我想和严大人见一面是严首辅。” 似乎并没有料到沈无言会突然说这句话,简直比沈无言刚才说见过皇帝还要惊讶,所有手上一抖,筷子便掉在了地上。 干咳一声,忙捡起筷子掩饰尴尬,然后道:“先生想要见阁老这事这事我需要去问问严大人。” 严大人便是严世蕃,而今严世蕃丁忧在家,近些天也收敛了不少,也只有鄢懋卿能见到他,所以鄢懋卿很快就明白沈无言为何会找自己。 严府。 那位年过八十的老人侧躺在摇椅上显得有些凄凉,只是站在一旁的严世蕃却很清楚,自己这位老爹具有多么强大的震慑力。 苍老的声音从喉咙之中发出,略带一些无奈:“去年太湖水患的事,陛下已然差人去差了,宫里的那位宫女小翠这些我都能给你压下来,只是你不能再出事了。” 站在一旁的严世蕃连连点头道:“全听父亲安排。” 严嵩忽然笑了,脸上的皱纹也随之颤抖,他轻笑道:“一直以来都忽视了徐阶,以为他已然变的忠诚可是没想到本性难移呀。” “徐阶”严世蕃神色微变,忙问道:“徐阶还算听话,没发觉有什么动静。” 严嵩冷冷一笑,不屑道:“你是聪明,会揣摩圣意,可是于官场上的事,却一点也不懂徐阶现在已然不在控制之下了。” 房间之中再次陷入寂静,直到严世蕃重新续了油灯之后,严嵩才又继续道:“那位沈无言能留则留,不留就找机会杀掉八十二了,实在是艰难。”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