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所有相遇5
在经过又一节数学课的洗礼后，全校师生迎来了开学典礼。 晨雨曦看着礼堂上她的爷爷和大姑轮流做着新学期演讲，心里一时不知道作何感想。 然后轮到了各年级优秀学生代表讲话，高三的代表是学生会主席洛风，他的演讲一如往常一样的板正，晨雨曦一听就知道他是网上搜的还是昨天晚上现搜的。她很清楚洛风这个人绝对不会在没有意义上浪费时间。 然后到了高二的代表，洛风下了台把话筒递给了主持人，然后朝她招手，让她上台准备。晨雨曦感觉周围的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身上，见她没有动静，罗晓用手肘推了推她，附耳说：“上啊，晨雨曦，到你了。” 晨雨曦浅浅的笑了说：“不是我，我上去干嘛。” 罗晓转眼看到隔壁班的子书闻墨朝讲台走去，旁边站着的洛风尴尬的收回了伸着的手和看向晨雨曦的目光。在他收回的刹那，快步过去的子书闻墨先一步上前击掌，洛风也极快反应过来，默契的撞上他的肩，然后轻拍了一下对方的背，看上去十分熟络。 “woc，我磕到了，磕到了。”罗晓的声音在晨雨曦耳旁炸开来。 晨雨曦面做痛苦的捂住耳朵。 “对了，不应该是你吗？”罗晓好奇的问。 晨雨曦也很好奇为什么大家都觉得会是她，她发问到：“为什么一定是我，子书闻墨不优秀吗？” 罗晓像是被问住了，沉默了许久。 在罗晓的沉默和刚刚周围人的目光里，晨雨曦才恍然明白，因为她是校长的孙女，年级主任的侄女。所以她作为一名成绩不错的学生必然会上台的原因，不是因为优秀，而是因为身份。 晨雨曦嗤笑了一声，淡然地说：“上台演讲那种麻烦事，还是交给他吧，我才不愿意去呢。” 本来高二代表确实定的是她，她懒得去浪费时间去准备，就把这活推给了子书闻墨。 “我们小曦这么优秀，明年一定会成为代表的。”罗晓还以为是她没选上才这么说的，便出口安慰。 子书闻墨从容的说完了他自己也不相信的鬼话，微笑着结束了演讲。高一的代表也是一位男生，他浅笑着和前两位学长握了手，从子书闻墨手中接过话筒时，眼底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失望和厌恶。 “这个学弟太可了，哪个班的？”罗晓激动的问晨雨曦，她知道晨雨曦有过目不忘的绝技，而且隐约觉得这个帅哥眼熟。 “你忘了？上学期和咱们班开辩论赛的那个班，最佳辩手。我记得你之前还说长的再好看，也不能被敌军迷惑，然后结束了就找我求了人家的联系方式。” “噢噢噢，是他啊。” “呵，你是不是见一个爱一个，爱一个忘一个。” “哈哈哈，我脑子里塞不下那么多男人。你见谅啊。”满脑子都是男人的罗晓笑得花枝乱颤。 晨雨曦看了眼台上风清气正的学弟祁津昀，如果没猜错就是昨天那封情书的主人。 可是他们明明没什么接触，真不知道是怎么注意到她的，又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她要找什么理由拒绝啊？ 平时在这样的事上她死的脑细胞最多。 长达一个多小时的开学典礼迎来尾声的时候，洛风又接过话筒补充到“随着高三学习压力增大，校学生会高三成员即将退出，评选将以第一次月考成绩，平时成绩和素质道德为主，人文素养为辅。同学们加油，我在理想大学等你们，晨雨曦学妹在校学生会等你们，希望大家都能积极报名。” 被cue的晨雨曦一脸懵逼。 “哈哈哈，主席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点你名字，不过主席好精明。” “精明什么(.)” “他提到你，可以吸引更多人来报学生会。” “无聊。”晨雨曦翻了个白眼。 实话实说，确实有用。 “晨雨曦，她是学生会的？”欧阳凌诺眼神发亮。 “大哥，我昨天不是和你说过了。”邺迟笑了笑。 “那我也要入。” “那你加油，那可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邺迟拍拍旁边人的肩膀，他对这种锲而不舍的精神十分敬佩。 开完典礼后，她看了一眼手表，离上午最后一节课上课还有八分钟，晨雨曦并没有直接回去， “罗晓，你先回去我还有事。” “哦，好。” 晨雨曦走到学校南门的围墙边，看了一眼手表等了两分钟后，围墙的另一边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就看到一个人翻墙过来了，那人自信满满的跳下，然后一抬头看见了她。 “woc，你要吓死我啊！”王梓煜被吓得差点魂飞魄散。 “蹲我干嘛，小曦。” “就猜你要翻墙进来，真准时啊，每次都是这个点。” “你是进来吃个午饭，然后顺便上一下下午的课是吗？” “哎呀，哪有天天啊，我只是偶尔，今天又睡过头了而已。” “要不今天我请你吃饭，好雨曦。” “别贿赂我，我可是秉公执法。” “哈哈哈，你说的那么正经，但还是一次也没有记过我的名字。我知道你最好了，我们快回去上课吧。”说着王梓煜就拽着晨雨曦离开。 晨雨曦看着她依旧笑的没心没肺，嚣张又张扬，便没了怨言。 自从有一次查抽烟时，发现了这个翻墙圣地，她有空了便来蹲一蹲，总能抓住几个。王梓煜是个惯犯，总在吃午饭前的一节课的课间，翻墙进来。只是没想到，开学第二天她竟然也敢这么做。 下午校学生会例行开会，讨论的内容大致是高三同学退会的事，大部分的高三同学担任的都是各部门部长或副部，讨论的结果大致是各部门副部补任的各部门即将退出的部长，部长和副部都离开的部门，将在招入了新成员后进行部内竞选，由学生会内的成员进行投票选出。学生会主席离职，全学生会内的各个成员或新加入的同学都可以竞选，由学生会内投出前三名，最后由全校同学从三人中投出第一名，担任学生会主席。 散会后，洛风叫住了晨雨曦。 “雨曦，你昨天在小卖部怎么怪怪的，是身体不舒服吗” “昨天，昨天你也在小卖部里？” “嗯，你还插了我的队。” “实在抱歉，确实是不太舒服，所以有点着急。” “没事没事，身体怎么样了。不舒服就不要忍着，回家休息。” “已经好多了。谢谢学长关心。” “好好照顾自己，不要逞强。” “知道了，学长已经保送国外了吗？” “嗯，我可能要提前过去，大概五月底走。” “行，到时候我去送你”晨雨曦望着他的眉眼认真地说。 “有你这句话就行。学生会的主席之位等着你，加油。我相信你。”洛风轻快的笑笑。 晨雨曦悄悄舒了口气，没有被发现就好。 只是洛风学长要走了，她莫名有种故人离别的伤感，洛风于她算是一个亦兄亦友的学长。她们也曾是同一个初中的，而且还是唯一一个在校园霸凌下为她出头的，或许算的上是救命之恩。 两人再次重逢时都变了模样，但都默契的没去提起那段不堪回首的时光，晨雨曦格外感谢洛风，那些被温柔以待的时光总能缓解和掩盖些过去的伤痛。所以她为人处世虽然有些冷漠，但大多时候温柔。应该算是和洛风学的。 两人走到门口，而子书闻墨和罗晓站在门边，看样子像是在等晨雨曦。 “行，那我走了。你们回去上课吧。”洛风和眼前几人道别。 晨雨曦被两人夹在中间，三人前言不搭后语地聊着，更多时候是罗晓和子书闻墨说话，晨雨曦听着。 突然子书闻墨冒出一句“巧克力好吃吗？” 晨雨曦愣了一会儿，确认他是在和自己说话。 “是你给的？” “嗯，味道怎么样？”子书闻墨知道她喜欢吃巧克力。 “你问她吧，落入她肚子里了。”晨雨曦指了指旁边的人。 罗晓羞怯地笑了笑。 “没事儿，谁吃都一样。说来也奇怪，不知道是谁？今天早上在我桌上放的巧克力，不过我不爱吃，就拿来给你们了。”子书闻墨坦然的道出原由。 “不是吧，别人的心意。你还转赠？那姑娘肯定伤心了。”晨雨曦暗自为那个姑娘觉得伤心。 “人家给我写了纸条，但是我不知道是谁？我也不想呀，可是我真的不吃巧克力。而且我要是认识那字迹，我就肯定就谢绝了。要不你帮我看看？”子书闻墨知道晨雨曦是一个过目不忘的人，说不定会认得那字迹。 “行，你回去了发给我。”晨雨曦的好奇心被激发了。 回到班上时正值一个被隔离的生物老师的课，学校暂时还没安排代课老师，所以大家上的是自习。一班的纪律一直很好，晨雨曦回到班上时教室里的安安静静的，生物课代表殷辞坐在讲台上做作业。晨雨曦刚做一会作业，殷辞跑下来问她问题。 “班长你看看这个题？” “这个不是还没学吗？”晨雨曦微微皱眉。 “我怕月考会考，所以提前自学了。你快帮我看看。”殷辞用星星眼看着她。殷辞也知道晨雨曦提前自学完了高中的课程，所以断定她肯定会做。 “行吧……答案和你写的差不多，只不过这一空少了一种可能，你再检查检查。” “好的，谢谢班长，我再看看。”殷辞带着作业麻溜的跑了回去。 晨雨曦又感受到了何燃的目光，纪律委员真是负责任啊。 这边林叙然毫无察觉，偏头过来和她讲话。 “小曦，你们怎么学的这么快，我上一本还没学完，你们这一本书都学一半了。” “你慢慢来吧。”她一直在这样的速度进程下，并不觉得快。 “怎么办啊，我跟不上。”林叙然哀嚎到。 “雨曦，什么时候月考啊。”沐清安探头轻声地问。 “这个月底吧。”晨雨曦预估。 “啊，本来就不聪明，现在还跟不上，我死了啊！”林叙然的声音有点大。 “林叙然，罗晓，别讲话了，再讲话就记名字了。” 正和同桌热情交流的罗晓被吓得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正在emo的林叙然吓得倒吸一口气，晨雨曦和沐清安故作镇定的开始写作业。 郁闲烯看了一眼心虚的三个人都在低头写作业，闷笑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 讲台上的殷辞看向被点名的两个人，尴尬地笑了笑，他坐在讲台上专注于琢磨问题，根本没有注意到他们讲话，何燃这么一点名，到显得他没有尽职尽责。 很快忙碌的一天就要在班主任的嘱托下结束了。但贺霖的脸色不好，态度也与平常大相径庭，脸上十分的严肃和不安。 “大家最近一定要注意安全，要结伴同行。不要单独一个人。不要去陌生的地方，不要接陌生的电话。知道了吗？” “最近很不安全，大家一定要小心。去哪一定要跟家长报备，不要一天出去鬼混。” 贺霖反常地说完了这些话。 晨雨曦皱了皱眉，她知道一定是发生什么了，不然贺霖不会说这些话。 沐清安和郁闲烯也隐隐察觉到了危险的发生。在大家的追问下，贺霖依然没有对发生的事透露只言片语。 放学后，晨雨曦几个刚出去就被堵在了门口。 “小曦，今天我开车送你们回去。”冒出来的教导主任晨楠郑重的说。 “那陈伯那边？” “我已经跟他说了，你安心跟我走吧。” 几个人像小鸡一样乖乖跟在晨楠身后。 路过校门口时，几人惊讶地发现，学校门口已经堵的水泄不通了，几乎所有出名的豪车都聚集在这里。 他们几个跟着上了晨楠的宾利，车从学校后门开了出去。第一次坐年级主任的车，几个男生都有些紧张和不安。 “大姑，发生什么事了？”晨雨曦看到校门口几乎所有的家长都来接学生了，说明发生了什么恐怖的事情，让家长们都来护送孩子的安全。 “虽然现在还不能完全确定，但是薄言市确实又发生了一件命案。”晨楠停顿了一刻，接着沉重的开口“一个男孩……遇害了。” 车里的几个人的呼吸不免变得沉重。 “然后这两天都说是mth作案，所以在薄言，甘棠还有几个周边的城市都引起了巨大恐慌。家里很放心不下你们几个孩子，于是让我来亲自接送。” “家里的巡逻的保安，明天会再增加一倍。也不用太担心。现在已经加强了警局调查的人手，很多精英部队都调过来了。打算在进行大规模的搜查，把mth一整个团伙就在薄言给解决了。而且甘棠市很多精英都申请了警方的保护，犯罪事件应该不会在甘棠发生。” 晨雨曦没有接茬，她的观念一向与旁人不同，她觉得生死有命，没有所谓的可以避免。有些东西无论发不发生都避免不了，再多的防护也没有用。于是转移了话题。 “那大姑父应该会很忙。” “哎呀，一个调令一下给他掉走了。本来之前就已经有半个月没见了，现在更见不着了。希望这次能早日抓住凶手，大家都平平安安的。” “嗯，我会天天为大姑父祷告的。”晨雨曦顺着晨楠的心意说下去。 “小曦有心了，上帝最聆听虔诚者的祈祷了。”晨家大多数都是基督教的信徒，晨楠听了很高兴。 “欸，你们几个在一班还适应吗？转过来的时候没有看过你们的成绩，也不知道你们的基础怎么样，在一班会不会有点跟不上。” “是稍微有点吃力。”沐清安保守地说。 “和之前学的进度不一样，感觉落了好多。实在跟不上。”林叙然大吐苦水。 郁闲烯没有说话，他觉得在这种场合说他觉得跟得上而且游刃有余，会被其它两人打。 “那这有点麻烦，之前小曦的爸爸直接就跟我说让你们转到小曦班上。” 晨雨曦的脸色沉了沉，偏过头，副驾的玻璃上映照出她不悦的神情。她总对父亲的安排感到莫名其妙。 “也没有跟我说你们的情况，毕竟外校一班是全市顶尖的存在，你们拖了一班的后腿也不行啊。” 车上的孩子无论学习好的还是学习不好的都沉默了，原来晨楠主任最在意的是一班的荣誉。 “那给你们调去哪个班啊？”晨楠边开车边思索。 “要不然去三班，三班的组合和一班的相同。但是基础和进度都稍微比一班差点。”晨楠想到什么，开口提议道。 “但是三班的成绩很平均，有时候平均分和优秀率和一班不相上下。他们去了应该和现在一样，跟不上节奏。”晨雨曦无情泼冷水。 “那他们适合去哪个班？” “我也不清楚，要不然等第一次月考成绩出来了。再说吧。”其实晨雨曦大致了解过他们的成绩，只不过觉得说出来会很奇怪，毕竟她并不是从正规渠道知道的。 “嗯，是个好主意。那就到时候再说吧。” 林叙然暗暗的舒了口气。能躲一时是一时。 不久车就开到了棠宅御院，门口的保安拦住了这辆看起来眼生的车。 “大姑，就把我们放在这吧。” “不行，走过去还有十几分钟路程。没到家前都不保险。” 晨雨曦无奈地笑笑，摁下车窗探出头说“11号院，业主晨雨曦。亲戚的车放行一下，十多分钟后离开。” “晨小姐！哦，好的好的。” 门口的电子门缓缓打开，车子开进大门。 还能听到车后安保毕恭毕敬地问候语：“棠宅御院，给您一个无与伦比的家。” 沐清安从后视镜里看到，后面的保安整齐的鞠躬送行。他觉得莫名有些压抑，除了他好像没有人注意到这些，或者说他们都对这样的事习以为常。车内是无人打破的沉默，他只从前车窗的发光玻璃上看到，晨雨曦淡漠的表情。 他自嘲地笑了笑，他讨厌这样高高在上的存在，就算接触的再多，他也看不透，所谓的富人。强烈的自卑淹没了他的其它感官。直到车已经进了院子，林叙然催促他开门下车，他才从低落中抽离出来。 “小曦，你等一下。”晨楠叫住她。 晨雨曦目送其它人进门后，问“大姑还有什么要嘱咐的吗？” “最近小心点，家里给你安排了几个保镖，除了上课都跟着你，要是遇见危险了，就大声呼叫。” 晨雨曦想象了一下，莫名觉得出行的场景很可怕，里三个，外三个的把瘦小的她包围住。这画面不和谋杀案一样恐怖？ “不用了，大姑，真的不用了，这太招摇了。” “没事，你平常都看不见他们，他们不是贴身保镖。” 晨雨曦想了想，觉得这有点像古代贵族的暗卫。 “还有，今天已经把爷爷送回老宅了，如果甘棠发生了案子，家里也会第一时间把你送回去，你要做好准备。” “……”晨雨曦神情木纳，看不出来她到底有没有听进去。 “这也是为你好。”晨楠话说的没错，晨雨曦确实是晨家最危险的一个。 “嗯，知道了。”她没有办法，家里商量好的事，她没有能力去改变。 “那行，我走了，有事就打电话。” “大姑，慢走。”晨雨曦朝离开的车，挥了挥手。 她推门进去，看到大家已经在摆碗筷了，便把书包发到沙发上，洗了手，准备吃饭。几个孩子安安静静的餐桌上扒拉饭，柳瑜和刘姨在厨房里解决晚饭。 沐清安边吃边朝厨房看，隔着一层玻璃，是两种不同的身份。或许他也不该在这里。 晨雨曦知道他再看什么，她没说话。 “哦，那个课表上写的后天有马术课，是真的吗？”林叙然表情生动。 “嗯，去马场上。” “这么酷，之前只是听说，现在马上要亲身经历了。” 晚上晨雨曦刚写完作业，子书闻墨的消息就来了。 她点开，是一张图片，图片中是一张字迹清晰的便签纸。 便签纸上是几个工整又美观的字，上面写着：从外国旅行带来的巧克力，特地给你尝尝。 那字迹晨雨曦碰巧是她认识的人的，她很快认出那是二班孙绮月的字迹。一个灵动温柔的小姑娘，又是学生会文艺部副部长。她的字很美观，也有特色。晨雨曦常能在获奖作文和满分作文中看到她的佳作，所以对她的字格外熟悉。 至于为什么给子书闻墨送巧克力？ 她大致能猜个七七八八。 她如实给子书闻墨回消息。 对面的人知道后倒是多少有些愧疚。毕竟孙绮月算是和他关系不错的朋友，他不仅没有认出她的字迹，还把她带的巧克力转赠给了别人。 晨雨曦倒是像旁观者一样看戏，一边嘲笑一边煽风点火的问他打算怎么办。 子书闻墨有些慌张，他挺怕因此失去一个好友。 过一会，看对话框里反复出现正在输入中，却迟迟等不到一个回复。 晨雨曦等厌了，没再理会陷入僵局的子书闻墨，转而去拼积木去了。 少年少女之间，总有些情感藏不住……